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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鬼手(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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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困窘生活,席圣贤笑着笑着就是流出泪来,满腔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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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赖上 。。。
夜很静,只有夜虫在草丛里低鸣。
席圣贤坐在月光下,拨弄着架在火堆上的枯枝,火光映照在她的脸庞,怔忡地盯着火堆回忆起儿时那辛酸伴着甜蜜的时光,一点睡意也没有。
不知不觉间已到半夜,她收整起心情,正准备弓起膝盖趴在膝盖上睡会儿,突然听到河里发出“哗哗”水响。那水响就像是什么庞然大物在夜里淌水,像极人在游泳时闹出的动静。但这是在荒野里的深夜,是在秦岭的无人区!那动静绝对不是鱼能闹出来的!难道是什么野兽!席圣贤当即把套上矿灯的安全帽戴在头上,从靴子里摸出匕首,小心翼翼地顺着水响传来的方向望去。
这是条小河,河面不到十米宽,席圣贤站在河边,清楚地看到有什么东西在河里朝岸上游动。当灯光罩在那东西上时,那东西又潜进了水里。因为相隔有一段距离,再加上有水花,席圣贤并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但她估计,那东西最起码有上百斤。是野猪?猪会游泳,她小时候就见识过,但猪游泳不会有这么大动静。
两分钟后,那动静又从河岸边传来!靠,还会潜水!从河中央直接潜到河岸边了。
席圣贤赶紧摸出电筒照过去,只见一个全身湿透的女人非常狼狈地正抓住河边的老树根往岸上爬。披头散发全身透湿的样子,活像一只从河里爬上来的水鬼。电筒照在那女人身上,她又是受了一惊,“啊”地一声尖叫,又摔回水里。
席圣贤不相信世上有鬼,她只相信自己的看到的是人,而且是女人。但在这种地方,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她瞅着在水里挣扎的女人,那女人移到哪她的电筒就照在那。难道是聂颖?除了聂颖,席圣贤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能出现在这里?或者说是哪个迷路跌进河里的倒霉旅友?
席圣贤顶着灯站在高处,分明就是黑夜里的一盏明灯,熠熠生辉,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见她。
于是,在河里折腾的女人开始朝她这里游过来,然后上岸。等她近了,席圣贤才看清在她的背上居然还背着罐氧气瓶。而这罐氧气瓶是席圣贤再熟悉不过的,她塞在背包里,从西安一路背到秦岭,能不熟?而此时,席圣贤基本上能确定面前的女人是谁了,聂颖!
聂颖抓着河边的杂草,手脚并用狼狈地从河里爬上岸,然后跪趴在席圣贤的脚下一边发抖一边喘气,没喘几下,就趴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叶老头,他从帐篷里钻出来,隔老远扯着嗓子喊:“小贤子,半夜三更你哭哪门子……哎!那谁呀!鬼吗?”
席圣贤头也没回地应了句:“是聂老的女儿!你继续睡吧!”
“哦!啊!什么?”叶老头扯着嗓门惊得连吼两声,赶紧提着灯赶了过来,他弯着腰在聂颖的身上一照,问道:“这是怎么了?”
席圣贤瞪他一眼,明知故问!她把匕首插回靴子里,然后弯下腰,单手把聂颖掺起来。
聂颖抹去脸上的水和泪,再把覆在面前的头发拂到脑后,哽咽着说句:“谢谢。”
席圣贤扭头对叶老头说道:“叶老,你的帐篷借来用用。”她把聂颖扶到叶老头的帐篷处,拉开帐篷,说道:“你进去先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叶老的薄毯你将就着用下,我替你把衣服烤干。”
聂颖低着头,又呜咽起来,“我……我爸死了!”站在那里,低着头,抽泣。
席圣贤心说,早料到了。她拍拍聂颖的肩膀,说道:“你还是先把湿衣服换了吧。”说罢,把聂颖推进了帐篷里,顺手替她拉上帐篷的拉链。
叶老头钻席圣贤的跟前,悄声问道:“她怎么……”这出现得也太诡异了吧。
席圣贤没理他。好奇,一会儿自己问去啊。
帐篷里传出聂颖的低泣声,没几分钟,一条雪白的胳膊把一堆湿淋淋的衣服递了出来。席圣贤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塞了进去,再去折了几根树枝搭了个简易的架子,把聂颖的衣服挂火堆上方烤着。
叶老头盘腿坐在距帐篷不远处,问道:“哎,聂丫头,你这是怎么了?你爸又怎么了?”
聂颖在帐篷里又是一声压抑的低泣,哭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她用那带着浓浓鼻音的调子把在古墓里发生的事说了个大概。
席圣贤和叶老头走后没多久,吕博伟突然抱起一鐏青铜器重重地砸在聂老头的头上,一次又一次的重砸,一直砸到聂老头脑袋开花,面目全非才罢手。聂颖当场吓傻了,反应过来的她刚发出一声尖叫就被人捂住了口鼻,后来窒息过去的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她醒过来时,墓里已经空了,吕博伟和黑子他们都不见了,只有聂崇谦躺在血泊里。她沿着盗墓时进来的路爬回去,结果看到墓道上面的金属滑轮架已经被收走,三十多米高的竖井她根本爬不上去。后来,她想起席圣贤给她说的那番话,找到椅子后面的那条暗道。暗道倾斜向下,弯弯曲曲的,很长,走了一段就被水淹了。幸好席圣贤给她的那个包里有氧气瓶,她靠着那瓶氧气潜水进了这河,这才算逃出来,然后遇到了席圣贤和叶老头。
叶老头听完聂颖的叙述,用一种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席圣贤。
席圣贤斜眼瞥一眼叶老头,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是神机妙算,这只是巧合。她带氧气瓶,也是因为有些墓会浸水有些墓里氧气不足,盗墓很多时候都需要氧气。她告诉聂颖那条暗道和给聂颖留下那些东西,也仅仅是因为当时觉得聂颖可能用得着,就给了。她现在想的倒是另一件事,当时叶老头就说但愿她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她这会儿才觉得真有点麻烦。她和吕博伟以后还有买卖要做,现在摊上聂颖这事,怎么弄?吕博伟要是知道聂颖是因为她才从死里逃生,以后做生意都会有疙瘩。而聂颖要是想为聂老头报仇,脑袋一发懵,跑去报警,把他们盗墓的这事捅出去,那咋整?席圣贤这一下真恨多事,给自己找麻烦!在古墓里,她弄死几个人眼睛都不眨一下。但在古墓外,她从来不亲手沾血,更不会因为怕麻烦再把死里逃生的聂颖弄死。都是女人,她下不了手。“你打算怎么办?”席圣贤问聂颖。
抽泣声仍然时不时地从帐篷里传来,聂颖低幽的声音响起,“席圣贤,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吕博伟要害我爸?”
席圣贤想了想,说:“老鼠藏私被我抓住,处置他时发生的一些事让我有种预感,但不能确定。”
聂颖问道:“你为什么不提醒我爸?”
席圣贤说道:“你爸和吕博伟是什么关系?我和他又是什么关系?没凭没据的事我能乱说?说了那就是挑拨离间!而且,当时我有提醒你,难道你没注意?”
“我……”聂颖被席圣贤的话噎住了。
席圣贤又说道:“倒这个墓你也有份,这么大的一座墓,一旦让警方抓住,不死也无期。你如果不想一辈子毁在牢里,最好另外想办法报仇。你和吕博伟的事我帮不了你,明天我会带你下山,下山后便各奔东西,你就当没遇到过我。”
聂颖没吭声,也没再哭,空气里又恢复死寂。
因为是走近道,几人在第二天下午便回到停车的地方。席圣贤和叶老头上了一辆车,聂颖阴着脸看着一辆空车,呆了半天,最后挤进席圣贤的车里。席圣贤坐在驾驶位上,对聂颖说道:“你如果想报仇,那有一辆留给吕博伟他们的车,你可以在车上动手脚。”
聂颖低着头坐在后座上不吱声,只死死的攥紧了拳头。
车子开回市区,席圣贤寻了处人潮涌动的批发市场下车,聂颖也跟着她下了车。席圣贤把钱包里的钱掏出来塞给聂颖,说道:“路费给你,你自己走吧。”说完,她便朝综合市场走去,得给自己寻一堆东西混在这堆真货里作掩护运走。
聂颖把席圣贤塞给她的钱揣进兜里,然后紧紧地跟在席圣贤身后,寸步不离。
席圣贤走了一段路,感觉到聂颖还跟着,于是回头,冷冷地看着她。
聂颖用一种无比倔强坚强的眼神看着席圣贤,说道:“让我跟着你,你让我干什么都成!”
席圣贤偏着头,盯着她问:“你跟着我做什么?我又不能帮你报仇。”
“仇我自己报。”聂颖说道:“出了这事,如果他知道我还活着,一定不会放过我。我没地方去,只有跟着你。”
妈的,还真给自己惹上麻烦了!席圣贤冷冷地说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绑了往吕博伟那里送?”
“你不会,不然也不会救我。”聂颖说道。她看着席圣贤,说道:“你是唯一能帮我的人。”
“我凭什么帮你?”席圣贤觉得聂颖是被刺激得疯了,异想天开。丫的真不识趣!拣回条命还不知道该闪哪就闪哪去,还要跟着她赖上她。当她姓席的好赖?姓吕的当时怎么就不多掐几下,掐得这姓聂的死透,省得诸多麻烦。
“如果我被他发现我还活着,然后又被他知道是你救了我,我想对你也没好处吧。”
操!居然威胁上她了!一股怒气直冲席圣贤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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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转折 。。。
紧跟着,聂颖又说了句:“我只是没地方去。”
关她什么事?席圣贤冷咝咝地盯着聂颖。
聂颖不再作声,默默地看着席圣贤。有时候,沉默比说什么都更有效。
席圣贤与聂颖站在路中央对峙,很快引起来往路人的注意,甚至连巡逻队都朝她们这里看来。席圣贤的背包里还背着一大包足够让她下半生在牢里度过的古董,自然不敢声张,她暗骂声:“操!”对聂颖说道:“跟我来。”先去服装市场挑了两套不起眼的地摊货,甩给聂颖一套。再拖着聂颖到市场边上的一家小旅馆里把衣服换了,然后又去各市场转悠,淘了一大堆假古董、假玉石、假青铜器。真假东西搅一块儿,装进一个帆布大背包里。她穿着身廉价的地摊货,背着一个四四方方大大的帆布包,乍一看就像是从乡下来城里进货的土包子。改装妥当,席圣贤在路边拦了辆面的,带着聂颖直奔火车站,找黄牛党买了两张卧铺票。她的背包里没有违禁品,顺利地通过安检。进入卧铺车厢,席圣贤把背包往卧铺底下一塞,便躺在下铺床位上闭目养神。
聂颖不是第一次坐火车,但以前都是坐软卧,坐硬卧还是头一遭。她坐在席圣贤对面的下铺,满眼不可思议地瞅着席圣贤,半天没回过神来。在她的印象里,走私古董,特别是这种地下出土的文物该是走那种极为隐私、严密堪比地下党工作的运输途径。怎么也没有想到席圣贤居然是用这样的方式偷运文物。
感觉到聂颖的目光,闭目养神的席圣贤睁开眼说,“餐车在七号车厢,你要是饿了自己去吃东西。”说话间,又有几个提着行李箱的男男女女走了过来。其中一人的行李箱蛮大的,没办法放到行李架上,于是也往席圣贤的下铺底下塞。席圣贤探出身子,拽住帆布袋的一角像拽破麻布袋似的把帆布袋往里挪了点,塞到最里面的角落里,然后,继续躺床上挺尸。
火车不比高铁与和谐号,车上人多拥挤,各种味道都有。这趟车是晚上发的车,很多人没来得及吃晚饭。火车刚开没多久,就有人冲泡面吃,还有人啃鸡爪,嗑瓜子花生,不一会儿,餐车推过,车厢里又多出股饭菜味。于是,脚臭味、各种食物味以及封闭空间不流通的各种味道全搅在一起。
聂颖开始难受,本想学席圣贤躺下睡觉,但她的床尾坐了个中年男人,正端着碗泡面唏哩呼噜地吃着。没一会儿,又来一位老大爷,弯腰问聂颖:“我可以坐下吗?”没等聂颖有所反应,那老大爷就一屁股坐下来,聂颖只好往床头方向挪去。她望着伸长腿、枕着被子和枕头躺在那占据一整长床位挺尸的席圣贤,眼泪涮地一下子就下来了。怕被人发现,她把手支在桌子上撑着下巴,侧着脸,面对窗外,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淌。
到十点半,熄灯了,占据聂颖床位的那二人才离去。聂颖收拾起心情,抹干泪,躺回铺位上闭目睡觉。哭归哭,哭完了,该干嘛还是得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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