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女心经-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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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晴的意思，便听着顾又晴口中的一字一句，了解了一些她从未听过的历史。
　　
　　三人到达常嫦住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接近晚饭的时间了。大老远的，顾又晴就看到了常嫦穿着一身轻便休闲却尤为奇异的大宽袍站在门口，等待着三人的到来。
　　
　　一如往常，常嫦的品味极为独特，就是在异国还是感觉她有一种自己的风格。开近了，简凝才发现，常嫦根本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阿婆级别的女人，根本就是亚洲版穿PRADA的女魔头嘛！虽然衣服是麻质的，看起来简约朴素，可那张比实际年纪要年轻好多的脸上有一种震慑四方的气场。
　　
　　“常妈妈！！！”顾又晴一下车就给了常嫦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像小时候一样蹭了蹭常嫦的脸颊才放开怀抱。
　　
　　“师傅。”住友雪奈没顾又晴这么没大没小，她过惯了日本等级分明的生活，给常嫦鞠了一躬，才毕恭毕敬地说道。
　　
　　“妈，这是我女朋友——简凝。”顾又晴喜欢女生这件事情常嫦早就知道了，所以顾又晴压根儿不想要隐瞒简凝的身份。
　　
　　住友雪奈的脸色沉了沉，虽然她早就知道顾又晴和简凝的关系，可从心爱的人口中得知这个事实，还是让人不太好接受。
　　
　　“凝凝，我师傅兼妈妈。”顾又晴转向简凝，笑着对她说道。
　　
　　师傅兼妈妈？！
　　
　　简凝没有听顾又晴提起过她的童年和过去，自然不知道顾又晴的身世。刚才她那直接的话已经吓出自己一身冷汗，幸好常嫦脸上没有错愕讨厌的表情，现在又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称呼，简凝不知道该给出什么反应。
　　
　　“常，伯母，您好。”简凝不太明显地顿了顿，现在还不好跟着顾又晴叫常妈妈，只好先称呼伯母，不功不过。
　　
　　“晴子，你一定没告诉简小姐，我这个妈妈的来历。毛躁！”常嫦熟稔地拍了一下顾又晴的头，一脸嫌弃，犀利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柔情。
　　
　　“都是被你拍笨的！”顾又晴吐了吐舌头，常嫦对于自己当然意味着妈妈，还是个很开明的好妈妈，看到她的反应心情异常好。
　　
　　“来，既然是晴子的女朋友，那就是我的媳妇儿咯，过来我看看。”常嫦拉过简凝，果然有其母就有其女，常嫦自来熟地很，“不错不错，好面相，能震住这祸水，就是纤瘦了点，不知道经不经得起晴子‘折腾’。”常嫦看了一眼清冷的简凝之后，淡然地得出结论说道。
　　
　　一句话，说地简凝和顾又晴同时三条黑线。
　　
　　简凝这下算是知道了，顾又晴语出惊人的本事到底是学谁的，第一次见后辈女朋友，能说出这样子话的妈妈，还真是少见。简凝也算是见的人多了，可就这么正好被常嫦说准了，所以才有片刻的心虚。
　　
　　“妈妈，我饿了，我们赶紧进去吧。”顾又晴护短地拉过已经有些脸红的简凝，生怕常嫦又语出惊人。
　　
　　“瞧你紧张的，我能吃了她？”常嫦不以为意，“别管她，噢哟，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啊，一定是晴子太索要无度了吧？”常嫦仔细瞧了一眼，又狠狠拍了一下顾又晴说道：“不知道要好好对人家的吗？”
　　
　　“呃……”顾又晴扶额，心想果然不能把简凝交给常嫦这个口无遮拦的老巫婆，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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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青田他们先把东西搬进去吧。”
　　
　　常嫦笑着看着顾又晴已经快要抓狂的样子；倒是见好就收了。年轻人就是脾气大，吩咐了一声，在她身后的两个长相清秀的男子走了出来；对三人鞠了一躬，然后到车上将两人的行李拿进里屋去。
　　
　　“晴子；过来帮忙；看看你现在心境如何。”等到所有东西都放置妥当，带简凝参观了要休息的地方之后；常嫦也不管顾又晴坐了飞机，现在会不会劳累，也不管留下的两人并不是很熟的朋友；直接就让她到厨房去。
　　
　　常嫦是自己领域的“霸主”；很少能够被人左右思想，所以也养成了她乖戾奇怪的个性，即使是面对后背也一样，任性妄为。对顾又晴的测试可谓是无处不在，部分也是因为常嫦没有自己的孩子，而顾又晴这么多年也和亲生的没什么区别了，像她这种完美主义到极致的女人，自然不会接受培养了一个没用的废物，所以顾又晴潜移默化之下，艺术细胞非常发达。
　　
　　虽然简凝对常嫦感觉十分地奇特，但常嫦没有表现出反感，所以简凝并没有觉得不自在。
　　
　　而做饭看心境是常嫦独创，据她自己所说，日本料理是被公认烹调一丝不苟的国际美食。关西派的寿司最考验手上和心上的功力。箱寿司，不使用任何模具，全靠寿司师傅手工握制而成，这样不仅可以保证米的颗粒圆润，同时有效的保持米的醇香。特别能够看得出一个人的心境，当然好不好吃也非常重要。
　　
　　不过顾又晴知道，这是吃货师傅对于自己贪吃的掩饰，否则，为什么每次都让做的好吃的人做，自己却很少动手，到最后，吃进肚子的总是师傅。顾又晴翻了一个白眼，让雪奈可以带着简凝随意参观，自己跟在常嫦的身后，走进了比人家家里客厅还要大上一倍的厨房。
　　
　　顾又晴一进厨房整个人的气场就不一样了些，话唠也肃静了些。说实话，她的性格多少受了常嫦奇葩的影响，对于在乎的事情就会严肃到让人受不了，连一句反对的话都听不得，也会变得非常敏感和神经质。
　　
　　常嫦的厨房不是热火型的，杂乱但是干净，和她的设计工作室一样。做菜的人倒不是顾又晴，如果让她自己来估计不是没味道就是把人咸死，她要做的是，跟上常嫦的速度，做她的助手。顾又晴没有和常嫦说太多的话，在入门口的洗手处仔仔细细地洗了手，才走到桌台旁。
　　
　　日本料理是用眼睛品尝的料理，更准确应该是用五感来品尝的料理。常嫦和顾又晴这样的设计师更是对料理的外形有一种变态的追求。常嫦全程也不和顾又晴交流，如同做法一般，肃穆地开始慢慢地按着传统的步骤开始做料理。
　　
　　顾又晴和常嫦配合的很默契，即使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正式地做料理，顾又晴还是对步骤和态度记得非常清楚，只是，想要完全配合地天衣无缝，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一个小时，在两个人如同坐禅一样的过程中，飞一般地过去了，顾又晴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有时候要跟上常嫦做料理的速度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特别是她还生疏了。为了让自己不要手忙脚乱，顾又晴有好几次都乱了呼吸。
　　
　　“晴子，你退步了。”常嫦做完了所有的菜色，手上却没有碰到半点污渍，象征性地拿布擦了擦手，看着令自己满意的作品点了点头，却十分客观甚至有些严苛地说道。
　　
　　“咳……生疏了，妈妈。”顾又晴不好意思地捋了捋发丝，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差强人意。
　　
　　“是因为简小姐吧？”常嫦收起了嬉笑的态度，比起刚见到的时候认真了不少。她抬头，睿智而犀利的眼光中闪烁着一种看透人心的光芒。
　　
　　“啊？”顾又晴不懂这和简凝有什么关系。
　　
　　“走神了好几次，别告诉你不是在想她。”常嫦将布递给顾又晴，让她擦擦衣袖上明显沾到的饭粒，若是以前，这种错误她是不会犯的。看似平淡，却一针见血的话，让顾又晴一点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呃……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顾又晴心虚地接过布，不好意思地笑笑。
　　
　　常嫦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也不算真的责怪顾又晴，平淡地问道：“这次真的收心了？”
　　
　　“……”
　　
　　顾又晴想了想简凝，那张扑克冰山脸却永远有让自己出其不意的惊喜，要说是曾经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简凝这样的魅力。如果不是认真收心了，应该不会将自己交给她吧。一想到那天，那么疯狂的所要，顾又晴就有些赧然，笑地十分温和而满足地回答道：“是啊，收心了。”
　　
　　“那么她呢？收心了吗？”常嫦看着顾又晴从未有过的反应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只不过，这个答案还不足够。
　　
　　“啊？”顾又晴愣住了，她不是简凝，她怎么知道简凝是否收心了。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这我怎么知道啊？”
　　
　　“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常嫦笑了笑，她崇尚禅文化，自然说的话也都是带着含义。
　　
　　顾又晴刚想说自己怎么会知道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常嫦高深的笑，一下子就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快回复答案，便顿了顿，慢慢明白了常嫦的意思。
　　
　　爱情是一种双向的感觉，不单单是付出的一方，或接受的一方能够感受到。其实你的潜意识已经告诉你，对方是怎样的感觉。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便是因为她知道对方深爱自己，绝不会离开才会恃宠而骄。而没有安全感的人其实早就感觉到了对方的冷淡和无心，才会莫名地惶恐。
　　
　　所以，她应该知道简凝是否也决定收心了。
　　
　　“她不像我，她是很认真对待任何事情的人。”
　　
　　第一次，顾又晴慢慢回忆简凝给自己的感觉。她一直都在逃避掉简凝的漫不经心，逃避掉简凝不算热烈的回应。但这应该都是简凝生性清冷，而不是对自己不上心吧。但确实，她和简凝在一起的时间还太短，现下的她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或者说，当局者迷。
　　
　　“如果你了解她的个性……那以后就要完完全全的信任。”
　　
　　常嫦眼神闪烁了一下，顾又晴是自己养大的女儿，她当然了解顾又晴的品性，多少也有自己的影子。如果不是不信任，或许自己孩子也有这么大了吧。常嫦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难以擦觉的惆怅。所以，她希望顾又晴真的能够幸福，不管她爱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会的啦，不用担心。”顾又晴这时候还无法领悟常嫦这句话里的真谛，装作不屑地说道，自己这么爱简凝，怎么会不信任她呢，开玩笑！她们曾经承诺，不是背叛，就绝不先提分手。
　　
　　常嫦摇了摇头没有接下去说，这个年龄，和顾又晴说太多她也不懂，而简凝给自己的第一感觉也不一定准确，或许可以多接触一会儿。只是希望生活能给她们少些磨难，但至于究竟会怎样，她也做不了主。
　　
　　“好，开饭吧。”常嫦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与此同时，住友雪奈领着简凝逛着整个庭院式的常氏住宅，按理说占地面积不大，可是，空间的却给人层出不穷，柳暗花明的感觉。
　　
　　“这就是姐姐小时候住的地方了。”住友雪奈虽然嫉妒简凝，但该做的她还是能很好地做完，就比如导游这件事情。
　　
　　“嗯……”
　　
　　简凝看着门上知道自己腰的木牌上写着顧又晴三个黑色墨水的字，毛笔的笔触有些稚嫩，墨色也十分陈旧，应该是顾又晴自己写的。简凝脱了鞋，带着淡淡的笑容走了进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作为成年人的自己走入了顾又晴的童年。
　　
　　里面的布置和顾又晴最后一次走时没有不同，定期会有人打扫，所以不太有灰尘，特别的是，常嫦也不允许别人移动顾又晴放置东西的位置，连杂志CD这些杂物也一样。
　　
　　简凝环顾了一周，果然是顾又晴的风格，桌子上还摊着没有看完的杂志，甚至连地上的手稿废纸都还静静地躺着，这种感觉就像是顾又晴压根儿没有离开过。
　　
　　“姐姐很有天赋，小时候就看很多关于艺术的书。”住友雪奈说起顾又晴的时候有一种从心底里的崇拜和依赖。她指了指书架和桌子上的随笔。
　　
　　所以说，每个人的成功都不是偶然，简凝一直很奇怪顾又晴这种性子的人怎么可能是苏荷的设计师，但现在她懂了。在那轻浮的背后，一定还有更加辛苦的煎熬。书架上厚厚一摞的速写和一排排看上去都翻破了的画册。
　　
　　简凝翻了翻桌子上的一本速写本，里面生动地展现着各式各样的事物，有人，有动物，有花草，有建筑，还有一些想象的怪物什么的。
　　
　　翻了几页，简凝突然看到了一张裸体的女人画像，单薄的骨骼，青春靓丽的面容，略带害羞的动作，简凝惊讶地转头，看向住友雪奈。
　　
　　这不是她吗？！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住友雪奈装作害羞地阖上了简凝手中的本子。“这是姐姐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