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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纪 殿上臣 ★宫廷斗争★ by 天接云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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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子陌有些慌乱地将手弹开,修衡看向他注目的方向,脸不觉有些发热。
只因为他的碰触,那里便已气势昂扬。
这方面他一向自诩收放自如,就算是初识情欲的年岁,也不尝有这样的失控,遇上他,竟什么自制都不见了。
一时竟尴尬地说不出话,还是子陌怯怯地去拉起他的手,低声说道:“做吧。”
修衡被他的主动激得气血上涌,一把将他扯进怀中,像是掩饰失态般地一通狂吻,分开时二人都已气喘吁吁。透明的液体挂在子陌嘴角,修衡又伸出舌去舔舐,唇舌顺势蜿蜒到了颈项,接着到前胸。
这样的状况已经第二回经历,初次的惊吓和抗拒,因为今日早有预感而减轻许多。但心中的不适并未消弥,在意识深处,子陌仍觉得两个男人做这种事情,不合乎常理。因为是眼前这个人,自己无力也不忍抗拒,只能在这种时候,暂时遗忘所谓礼教纲常,跟着他的行动颠簸起伏。
既已立下决心配合,子陌便手忙脚乱地欲回应他的激情,眼前形势却不知道有什么是自己可以做的,反而被他调弄得一阵阵快感袭来,最后只能咬住嘴唇忍着到口的呻吟,死死抱着他渐渐往下的头颅,无所适从。
唇吻来到腹部,修衡欣喜地发现眼前的“那里”已有了不小反应,一直是被人伺候,从上回起才知道,努力取悦他人的事情,同样可以做得无比满足。忍不住想去看他现在表情,抬头时,只见子陌一手颤抖地抓着他头发,一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什么都不敢看,原本端丽漠然的脸胀得通红,那种隐忍而困惑的神情,让修衡血脉更形贲张。待见到被咬出血的嘴唇,他皱了皱眉,直起身子,舌头强悍撬开他牙关,钻进口中缠绕,随后又不顾他眷恋的挽留,在受了伤的下唇轻轻抚慰,疗伤一般。“舒服的话就叫出来,这里只有朕和你,害什么羞?”
双唇相触的震动似乎是比爱抚更亲昵的挑逗,子陌慌忙躲开,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修衡轻笑,一手伸到他前端揉搓,另一只手则摸索到后庭,伸指轻探。
子陌惊得几乎跳起来,连忙推开他退后一步,惶然道:“您做什么?”
修衡顺势将他轻轻推到在床上,随后整个人覆了上去,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子陌越听眼睛睁得越大。“怎么可能?”
“就是这样,朕非常确定。”
“是、是吗……您是怎么知道的?”子陌口气充满怀疑,逼视咫尺前的双眸。
修衡不自觉微侧过脸,清咳一声,道:“那个不重要,以后再说。你只要把一切交给朕便了。”
“您连……那个,都准备好了?”
修衡下床,从上衣袋里掏出一个瓷瓶,朝子陌得意地笑。
看起来他真的是有备而来。
竟然先被他弄明白了,子陌有些悻悻。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话音一落,修衡便压了上来。
看他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总觉得很想笑——不对!
“等一下!”
“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这种时候谁能等啊。修衡嘴里回着他,手下一刻不停地忙碌着。
“不能等!”子陌抓住他准备将粘稠物抹到后庭的手,”为什么是您在上面,臣在下面?”
修衡呆住,看着他认真的面容,迟疑地问:“难道不应该这样么?”
“为什么应该是这样?”子陌与其说不满现状,不如说是好奇。
被他这样一问,修衡竟也跟着思考起来。
他们都是男人,确实没有注定谁该在上,谁该在下一说,在金殿之上他是君他是臣,但在这段关系里,却怎么看都是自己居于劣势,为什么会一直觉得自己该在他上面呢?是想把子陌当作女人来对待吗?
不不,决不是这样。喜爱的是眼前这个人,无关男女。若他是女子,就用对待女人的方式;既是男子,自然该将他作为男人来对待。
仔细想来,之所以迫切要与他做这件事,纾解欲望只算次要原因,最重要是想要更亲密的接触,是想把他的身心完完整整占为己有,照这样看来,谁上谁下,好象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想到这里,修衡问道:“你很想在上面吗?”也不待他回答,生怕自己下一刻会后悔,他从子陌身上起来,平躺在他身边,道:“那你在上面也无妨。”
子陌侧头看他,踌躇了下,摇头。”还是……您在上面吧。”子陌是觉得,既然他如此爽快答应,想来在上在下并没有大的区别。
修衡心中正自惋惜,听到此言,一跃而起。“当真?”
“嗯……您比较清楚该怎么做。”自己这边的话,下次再在上面也无妨……吧。
“说得也是!”修衡第三次趴到子陌身上,满足地叹了口气。“那开始咯。”
“嗯!”
“你放心,会很舒服的。”
“嗯!”
稍后。
“还好吗?”
“……嗯。”
“看,你这里很湿了。”
“别说出来……”
“好,好,朕不说就是!你把手拿开吧。”
再稍后。
“可以了么?”
“大概……可以了。”
“奇怪,怎么还是这么紧?”
“痛!等一下,先等一下。”
“很痛吗?”
“还、还好。”
“……这样不行,朕先出来再说。”
“先不要!等一等就好。都这样了,索性……把它做完!”
“那好,痛的话一定要说出来。”
“嗯。”
又稍后。
“臣不行了!快、快出去!很痛……”
“忍一忍,你再忍一忍,马上就好!”
“还要多久?”
“马上好!马上好!你别乱动,放轻松……”
更稍后。
“还没好吗?到底还要多久?你、你快一点,真的很痛!”
“马上就好,再等一下下。”
“出去啊!你快点出去!”
“抱歉,朕真的没有办法停下来,你、你再忍忍,好不好?”
最后。
“骗人!你骗人!”
“抱歉,抱歉,都是朕不好,是朕的不是。下次不会这样了,朕保证!”
“骗人,都是骗人的!大骗子!”
“……”
第二日,皇帝神清气爽地上早朝,含笑倾听所有建言,连驳回奏折时都是难得一见的和颜悦色,众臣诚惶诚恐。
御史大人则破天荒地告假,五日方朝。
番外二:上下求索
之一:群玉阁学士某记:
陛下每日政务完毕,必至阁中阅览群书,动辄苦读至深夜,并常叹息:“朕以为大内已集齐天下简牍,奈何其实不然!”陛下日理万机文韬武略,却好学不倦孜孜以求如故,实为长庚之大幸,我辈之楷模。惟陛下似有所找寻,当相请时却笑而不语,此一惑也。
之二:洗衣局犯妇某述:
皇帝爷当然是不认识我的。
我倒见过他,他还是王子时,来过几趟太子府,我有一回撞见过。
我是太子妃的奶妈,陪嫁到太子府,太子对太子妃从来不好,太子犯了事,太子妃还是得跟着上刑场。皇帝家里就是这样。我是下人还轮不上死,就打发到这儿干杂活来了。
我认人的本事很好,再加上皇帝爷这样出挑的模样,过多久都不会认错。所以他穿著身禁军的衣服过来搭讪,还真把我吓得不轻。早听说这个皇帝爷是很难捉摸的人,干什么事都不按谱,这回安了什么坏心眼,难说。我当然不敢跟他说什么话,他唠了几句,问起什么废太子和娈童的事,我就全推说不知道。他瞅着没趣就就走人了,平白吓出我一身冷汗。其实这桩丑事儿我清楚得紧,还是我撞见之后才告诉太子妃的呢。
之三:“岁寒楼”红牌某述:
我在客人身下努力地呻吟,心中想着的却是窥孔另一边的那双眼睛。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真正配得上“气宇轩昂”四个字的男人。
明明是第一次闯进来,却完全看不出半点局促,反倒是从老鸨到侍童,一个个被他的威仪震得毫无招架之力。如果不是他出声,恐怕一直都没人敢近前招呼。
在我们这里出卖色相的男女都有,他点了我,我反倒有些失望——这样出色的人,怎么看都无法与那种癖好相关联。
他大约确实不算有那种癖好,因为进了房之后竟然只坐下来问我,那档子事怎么做。把这种可笑问题问得如此理所当然,也算是天下奇闻。我说要实地教他,他绷着脸怎样都不肯,最后只能安排他到隔壁房间看我接别的客人。那个孔很早就有——有些人在看别人做那档子事时才会有感觉,但抱着他这种目的偷看的,恐怕是绝无仅有。
我今天做得很卖力,因为他在看。我隐约知道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面。那就让他稍微记得我吧。
之四:玄枵州
“胡刺史,你看得懂这封信么?”
“任大人都难以索解的书信,卑职自然更看不懂。”
“刺史不妨看后再说。”
中年官员恭敬接过书信,惊见信封上的落款是大名鼎鼎的铁面御史。心中有些好奇,将厚厚一迭信纸取出。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皱着眉道:“秦大人似乎是在问一件什么事,但究竟是什么事,恕卑职愚鲁,难以参透。”其实是极为流畅华丽的文字,但总像是藏着什么玄机,不如表面简单。
“既然胡刺史看不懂,那么清野看不懂,也是寻常事了。秦大人两个月间投了十几封长信过来,大约是有什么急事。可惜信上措辞过于深奥,实在令人爱莫能助啊。”任清野取过信在手中掂量,徐徐说着,笑得阴险。
之五:司徒府
“什么事这么好笑?”
葵官抬起头来,见狄嘉直含笑看着自己,站起身道:“你怎么来了?”
“我去北营看看,顺路就到你这里。”狄嘉帮她理了理有些乱的鬓发,葵官虽僵了一下,却未躲开。
“事情办完了?”
“嗯,本就没什么大事。刚刚在笑什么?”
葵官听他问起,又咯咯地笑起来。“刚刚伟大的秦御史到这里来,拐弯抹角地问我两个男人是怎么在一起的,被我调侃几句,竟然灰溜溜逃走了。”告辞时的样子还真好玩。
狄嘉也跟着憨憨地笑,问道:“你没告诉他?”
葵官翻了个白眼。”废话。这种事本不该来问我。”
“你就是爱欺负他。”狄嘉说着责备的话,眼中却满是宠溺。
葵官急忙避开他的视线,道:“是他的做法不对啊。直接问陛下就得了,还跑来找我。算是炫耀吗?”她随口说说,心中自然知道秦子陌是不可能有这等心眼的。
狄嘉也知她有口无心,并不反驳。想了想,道:“保不准陛下自己都不懂。”
“怎么可能?那家伙十四五岁的时候就开荤了,哪有什么花样难得倒他?”
“但和男人没有过吧?”
“这倒是没听说。”
“而且以往都是女人们奉承陛下,哪用得了他动一个手指,这回完全不一样,我看不无可能。”
葵官听了深觉有理,想象那两人的凄惨光景,忍不住闷笑起来。
“走走走,咱们喝几杯去,今天本姑娘请客!”
番外三:云胡不喜
之一:太医局。
“臣等恭迎陛下!”
“别迎了,都起来。”
睡眼惺忪的众太医,跟在行色匆匆的皇帝后面进入正堂,心中不断揣测着出了什么大事。竟然劳动御驾天不亮就过来医馆。
“把你们这里的疗伤药统统取些过来,朕急着用。”
面面相觑地沉默了一会儿,资历最老的医官战战兢兢上前。“呃,臣斗胆请问陛下,是什么样的伤?”
皇帝不悦地眯起了眼。“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医官大受惊吓,赶忙下跪:“臣、臣不敢。只是若不能对症下药,再好再多的方剂,恐怕也无助病情。”
皇帝沉默片刻,道:“算是外伤吧。血流不止。”
“那……伤口大小?”
皇帝皱起眉。”应该不大。”
不大的伤口陛下竟如此着急,恐怕是顶顶重要的人。
“敢问伤在何处?”
“伤在——”皇帝脸上突然出现可疑的赧然,忽而又大喝道:“你管它伤在何处?只管把最好的止血药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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