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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户-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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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玉堂之名便有人传说,又知他家事,段氏便动了心思,想他家家教亦好,便要为儿子求娶她女儿,先与吴王妃说,微露其意。吴王妃也心疼申氏,想朱震家现也和睦,便想为六姐定这婚事,又因前番郦玉堂的信来,道是六姐、七姐皆有安排,然又无后门,是以先问申氏。
申氏心里咯噔一声儿,堆出个笑影儿来:“此事须得官人做主,不瞒娘说,官人他看女婿,这个……”吴王妃便失笑:“他总有一等怪癖,也罢,你先与他说去。这朱家子可有许多人喜欢,三娘都眼馋哩。”
申氏回来便与郦玉堂说了。郦玉堂一听,便道:“你当时便要拒了他家!”申氏道:“怎生拒的?说他家不贤良?你有何证据?你是御史,好‘风闻言事’?否则便是口舌。”说得郦玉堂不言声了。
申氏厚道,既觉这朱家有些不好,虽不曾有实据,总觉怪异,便不想夫家侄女儿去受气。然一切皆是猜测,她又不能直说,说便不止是犯口舌,也是得罪了九卿家。且朱震是自家科考做的官儿,却是侯府次子,他兄长霁南侯也当朝站班,其余几个兄弟,也都有个官身,实不好摆布。
郦玉堂道:“你便与娘说,我不喜欢他家。听便不顺耳,看便不顺眼……”
申氏道:“又说气话来,听说苏先生前阵儿好卜个卦,我便说你闲来无事也爱上这个,偶尔心头一动,晓得这门亲不好做,如何?也不得罪人。我也拿这个好劝说。”
郦玉堂道:“使得。”
两人又说起洪谦与苏先生两家有帖儿送来之事,郦玉堂道:“两处都该我们去拜会哩,岂有叫他们来的道理?”申氏道:“不然,洪亲家那里,人家是女家,合该我们先去。苏先生那里,先生才回来,忙哩,去也见不着人儿,他既使儿孙来,咱便接着。”
当下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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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平到郦宅的时候,郦玉堂已自宫中回来了,他是回来做宗正少卿的,又是远途而来,且是官家堂兄,一早往宗正处验了文书领了新信印、官袍等,便得了几天假。宗正也是郦家人,辈份儿上较郦玉堂长了一辈儿,年纪上与吴王也差不多,乃是郦玉堂族叔,倒也看顾他这族侄。
申氏亲携了九哥、六姐等往洪宅去,郦玉堂自在家中接待苏家来人。来者乃是苏正次子苏晔,携着其子苏平。
苏平十五岁年纪,生得不顶好,却也周正,与郦玉堂心中所思之顶好少年尚有些差池,然苏平是苏正之孙,言行举止无一不合规范,郦玉堂看了,便将这相貌上的不足舍了去。苏平学问亦好,与郦玉堂说话,虽非字字珠玑,亦是言之有物。待告辞时,郦玉堂舍不得,拉着苏平的手儿,叫他常来常往,又说:“犬子与君年纪相仿,今日随他母亲外头去了,不日命我便携他登门。”
申氏这里到了洪宅门前,前日说好的经纪已使了车马来搬取货物,申氏正赶上最后一趟车。母子几个在巷口儿等这货车走过,方使仆役上前打门。洪宅之门尚未关上,识得是郦了家来人,程实忙使小厮儿飞奔入内禀报。
洪谦将这宅子左右一打量,因思岳父入京,不日便要考试,总往这处来,未免打搅。便说与申氏:“与那不悟方丈一道入京,总是有缘,昨日听说京中不太平,儿想好护着娘与六姐、七姐往相国寺里上炷香儿,也好求个签来。”申氏道:“也是这个道理。”她非止想到京中不太平,更因六姐亲事不顺,也想礼佛,去去晦气。既到了洪家门口儿,又想洪谦是要考试的人,不如约了亲家秀英母女一道……
秀英接了申氏道:“我们能这般安顿下来,还是托亲家的福,合该先登门哩。”申氏道:“既是亲家,何必说这个话来?我只恐有甚疏漏,亲家住不舒坦。”秀英道:“极方便的。”申氏又问秀英,门前装货是何因。秀英便说:“是我家那个,昨日到了,这里收拾房儿,他便往街上转去,也是运气好,竟遇着个大方经纪,便谈妥了。不想那头这般焦急,竟是一早顶门儿来搬取。”
申氏与秀英说着闲话,玉姐见过申氏,便邀六姐、七姐,往她房里去。她这房儿较江州狭窄些儿,却也布置得精致秀气。因发卖绣屏,自家拣了几样留下自用。林老安人教她留个大的,充进嫁妆里,自家房里又摒一、二富贵花样小绣屏。
六姐、七姐心里与玉姐亲近,便说昨日回王府见人事:“王府里人可多哩,昨日都未见全,除开大伯娘、二伯娘、三伯娘,七婶往下,我都记不清了。”又悄悄儿将一张纸塞与玉姐,吃吃笑道:“回来与七姐两个凑来的。”玉姐打开一看,面便泛红,她认得这笔迹,却是九哥的,上书各人年貌等。不由嗔她两个几句,转过话头儿,请她们吃茶果:“那头买来,与江州有些儿不同,却也可口,你们尝尝?”
三人皆非京中久居者,吃着都透着新鲜,七姐道:“味儿好哩。”玉姐道:“既好,我明日打发人与你送去。”六姐便笑:“是哩,七姐与九哥从来吃食上头口味儿一样。”说得玉姐跺脚不跌。
那头申氏已与秀英说了朱家求娶事,两妇人凑作一处,多半是说些家长里短。申氏道:“元配嫡出的儿子尚且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留下孩儿也不知是谁的种。如今京中提起来,哪个不说她是个贤良人?说那元配不如她,命数不如她长、生的儿子不如她的好,子孙不如她的兴旺?这还是占着礼法的人呢,死了且叫作践,我六姐入她门便短一辈儿,孝字当头,叫人嚼得连骨头渣子不剩,咱也救不得哩!这样的亲,便是我死了,也不能叫他结成了。自家闺女如此,也不好瞧着侄女儿跳火坑儿里不是?”
秀英大为赞同,又说申氏做得好:“我原也说来,那样人家,谁个平白得罪去。想那孩子舅家都不出头儿,咱纵不平,又如何插得下手去?遇着这等人,远远避开了是正经。”
申氏道:“今日回去,明天我便与阿家'1'说来。”秀英道:“六姐好好一个姐儿,可是要上心哩。”申氏便说要往大相国寺里上香,秀英一想,自家货物也将发卖完毕,洪谦考试在即,也该当求个好运道,当下应允。
那头九哥见过洪谦,却因形势,不好单寻玉姐。又思,母亲恐已邀了岳母与玉姐,岳父要备考,不好护持,除了自己,还有哪个好来接人?也将一颗心放到肚里。
次日,申氏往王府里说了郦玉堂不乐与朱家结亲,又说郦玉堂心中虔诚,只恐家中有人结朱家这门亲家,他会不喜,又是那个性子,恐兄弟生份了。吴王妃骂两句:“这个扭性儿的混账!”也拿他没个办法,反安抚申氏,“你这些年着实不易。六姐、七姐不愁没个好婆家,她们定了亲,我自有好物陪送。”申氏笑着谢了。吴王妃又说:“九哥媳妇,可好一见?”
申氏道:“那头亲家是今年要科考的,眼看不几日便要下场,此时恐怕不相宜。”吴王妃道:“你总是这般周到,替旁人想得多,自家委屈。”申氏道:“婚事原是男求女,且,九哥岳父专一考试,一朝得中,九哥面上也好看不是?”吴王妃听说是士人之女,心中先对玉姐高看一眼,又是申氏定的,自然放心,要看一看,也只是长辈心思罢了,听申氏这般说,便道:“都依你罢。六哥婚事,可操办起来了,他后头还有七哥、八哥哩,其次才到九哥。你既喜欢这个媳妇,早早过了门,也好与你搭把手来。”语音颇慈爱,还抚申氏之背。
申氏因又说:“将考试,现下谁家有个女儿,不好留着抢个进士女婿来?咱家也不急此一时。”吴王妃听得有理,道:“正是如此,我与殿下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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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氏这里又与孙家送帖儿,约了后日往见,见那孙家姐儿,今年十七,年岁已不小了,生得贞静娴雅。申氏想她一介孤女,也是不易,不由温言,孙家见这婆母慈和,便也放下心来。
其次方是与秀英去大相国寺,秀英必要带一百两银子布施,心里想的却是:“这方丈也算是女儿、女婿结缘的见证,我多布施些儿,也是心诚,也是与方丈做脸。”申氏却无这般心思,见秀英与得多,说起方丈,便叫九哥:“你去寻方丈说些话儿。”
不悟实不用这两个这般做脸,他师兄正千盼万盼,盼他归来。与他说了这京中形势,又说:“那班道人,咄咄逼人呐!幸尔苏长贞入京,头一日便逐了真一出去,否则……”释教自入天朝,信的人越来越多,渐凌道教之一,及其成势,纵时有天子崇信道教,于民间百姓而言,还是信佛的居多。今一时之间道凌佛上,和尚们未免发起急来。且道人总爱多管个闲事,弄得僧人极是不满。
忽听得外头有人要寻不悟,他师兄不空笑道:“毕竟是你,入京才几日,便有人来寻。”不悟一笑:“顺其自然罢。”出来一看九哥,笑道:“原来是旧识。”不空听了,也与九哥点个头儿,不悟却将九哥引来见不空:“他与他娘子,却是佛前结缘。小郎君好,小娘子更好。”因盛赞玉姐如何好,知书达理,云云。
九哥心道,我娘子自苏先生手里救你多次,你自说她好来。又听不悟问玉姐等,便说:“与家母、岳母、家姐、舍妹都前殿。”不悟便作主,引这些女眷来见。
不空自四十岁上便主持大相国寺,见不悟这般优待,也不轻掉以轻心。趁九哥去接女眷时,不空问了沙弥,方知秀英布施百两,便取笑不悟:“你遇着好人了,与你做脸哩。”不悟淡然道:“他家最是虔诚,心又正,自然有缘。”
不空和尚人人推崇,凡来大相国寺之人,轻易不得见他,今既见着,两家喜不自胜。不悟因游说,道玉姐九哥佛前结缘,请抄几卷经。秀英因思洪谦事,也撺掇玉姐抄了送来。申氏亦有心事,也说九哥:“你也抄了来。”
玉姐尚谦逊:“写得不好,恐见笑。”不空道:“在心。”不悟因说书法,玉姐、九哥听他说得在理,都听住了。不悟说到兴起时,拂纸舒笔,自写来,又使玉姐来试。玉姐便书一大大“禅”字,不空见了,神色颇惊疑,不悟笑道:“我看写得便极好。”
不空又与几人说禅,各兴尽而归。那红尘俗世里,却颇有些儿烦杂。却是皇太后道是做了个噩梦,必要做个法事,方能安心,实欲真一复返耳。官家待要应允,又遭苏先生阻拦,梁相讳宿的那个,比苏正狡猾百倍,劝官家弄个旁的道士来,又引了个道号清静的道士来。
苏正也不再说官家,径直上书,官家看了,不得不照着苏正上书,往劝太后:“要考试哩。天下士子都看着哩,孝是一说,不问苍生问鬼神,又是一说哩。”把个老太后气得真个噎着了。
以上只是小事,因考试在即,皆不好闹大,却待数日后考完,再掀风浪。各人各有盘算,却想不到,那不久后兴风作浪的,并不是他们,却是一个正闭门在家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完毕~
'1'阿家,是对婆母的称呼。
没想到大家对御姐爹这么感兴趣,咳咳,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他会做什么,请试目以待。他是那个时代、那个环境下长大的男人,怎么说呢,带着传说中的历史局限性,思维方式肯定不会与我们想得一样。但是对妻儿,他确实不渣。
  





、67相见

苏正看不惯“整日里只会鬼画符儿”的道士;也只是逐了一个出去,并不曾逼勒追究真一“诽谤皇子、离间天家骨肉”。皇太后陈氏想召真一回来,不惜卧床不起,却在清静道人入宫后也捂着胸口坐了起来,只还未曾如常行动。无论鲁王抑或齐王,皆恨不得官家下一刻便说叫他做太子,却也都按捺下来,反往赵王府上跑;安慰兄弟去。赵王更是闭门不出;只管闷头睡觉;又或对着太子先前赠物出神儿。
满京之旅舍、佛寺、道观、茶楼酒楼;皆涌进许多咬文嚼字儿,着长衫拿纸扇儿,以文会友之辈。许多高官名士家门房收来的名刺文章字纸,足够拿来做柴烧。京城里凡有女儿人家,俱摩拳擦掌,将家丁挑了又挑,选那忠诚可靠、身大力不亏的,与他们裁了新衣,又将自家女儿、孙女儿好生打扮了,又将妆奁聚拢。
此情此景,京城里住过几年的人便知考试在即了。
因着考试,官家得了喘息机会,往皇太后宫里问过安,便推说政务繁忙,也不入后宫,自自在在闲了些时日。他一宁静下来,皇太后与皇后、淑妃便不宁静了,盖因官家近来哪个儿子都不独见,只围着苏先生打转儿。恨得皇太后暗骂自己失算,怎地将苏正又弄了回来?欲待将他弄走,却已力不从心。官家此番是铁了心地巴上了苏长贞,赐爵不消说,又拜以殿阁大学士,做侍讲,等等等等。又有梁宿等为止张目,且有满城士子仰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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