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读书室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问心-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张柳轻轻环抱住叶暖,试着逗她开心:“妹妹都十三岁啦,怎么还这么粘娘娘哪?来,不哭,哥哥抱你!”
这具身体十三,那她实际年龄该超过三十了吧,但总是不由自主对着张平娘娘撒娇,好像最近几年真的越活越小了!叶暖意识到这点,窘迫地把头埋在张柳胸口,面上顿时灼灼地犹如火烧。
毛茸茸的脑袋,拱得张柳只想笑,张柳伸出一只手抬起叶暖头,垂下眼刚想说什么,瞧见叶暖面上的羞意和红透的脸蛋,忽然喉头发紧,目光流连在那张脸上,感觉像是看到了娘娘从山里摘回、晒得红彤彤的苹果,让他有种想咬一口的冲动。可是——妹妹是人,不是苹果!他压下奇怪的念头,胸膛里的心,跳得慌慌张张,又带着些莫名的急乱。

农历七月,正是炎炎夏日。平地的草都被毒辣的日头晒得焉焉得失去了水分,参天大树遮蔽下的林间倒是清凉如春秋,叶暖把数十头羊赶到山下小树林,自己寻了块阴凉宝地,照例练起张平娘娘教给她的运功运气之法。
吐纳半柱香,又打了半个时辰拳,土布做的夏衫透气性不好,叶暖出了一身汗,坐在地上一手挥着大蒲扇,一手拉扯着粘哒哒贴在背上的衣衫。
张平娘娘教给她的武功,本来只是为了村上女娃欺负她时可以自卫,断断续续学了七年,近一年来她察觉到学了那套拳法,再辅助运气,身体不仅轻捷如燕,而且颇感有力,以至于她总喜欢时不时就练上两招。可惜蜜糖虽甜,黏在手上的感觉可不好,夏天还真不该练!叶暖心中已知后悔,却也只有摇摇头使劲挥舞手中扇子。
“现在要是能洗澡就好了,唉,树林外那么烈的日头,赶回家又是一身汗!不合算!”叶暖唉声叹气地自言自语,扇子突然一拍上右掌心,“附近那棵大柿子树旁,不是有一潭山间溪流汇聚成的小水潭么?”心中一动,她侧头看了眼那些吃饱草安安静静躺在草地上休息的羊,从打坐的草地上一跃而起。
水潭不深,刚及腰,叶暖洗完长发,把大半个身体都浸入水中,只余一颗头在水面,闭上眼,感觉一丝丝凉意透过毛孔直达五脏六腑,像是运气时气流归入四肢百穴那般,浑身都透着舒爽。想到这处,叶暖猛地一睁眼,水中直立起身,张平娘娘说过,这套拳法和运气路数,曾经是某个武艺高强之人留下的,只是她苦练二十年,都停留在最初五年的阶段上,无法更进一步,据她描述,说是气流运到某些穴道时,总感觉受阻。联系到这世界女子服食健木而无每月行经期,叶暖顿时抓住了重点,笑容绽放在脸上——等娘娘回来,要赶快告诉她!
啪嗒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叶暖侧耳细听,却又无所发现。水潭位于山林最外,按道理没有野物出现的可能,抬头看看潭边柿子树树上未成熟的柿子果满挂,她轻轻一笑,可不就是咕咚来了么!

晚霞上了西天,太阳终于结束它一天的使命,慢慢沉入山后。晚风一起,空气中的燥热消去许多,十几头肥壮的羊在前面带路,后面紧跟着哼着歌的叶暖,动物与人一起慢悠悠往家的方向走去。
今日有些反常,柳儿怎么没到村口来接她?叶暖临近村口,左顾右盼之后,就一路狐疑,她不由加快脚步,直到望见熟悉的小屋上空升起袅袅炊烟,才放下满腹担忧。
在屋后拴好羊,叶暖在井边掬起水洗了一把脸,神清气爽地走到厨房,米饭的香味已经传出,一盘青菜,一盘韭菜炒蛋也摆上了桌,而张柳站在灶前切着什么。
“你一人忙上忙下多累啊,怎么不等我回来一起做饭?”叶暖走近张柳身边问,见张柳不答,她凑过头看了看案板,有些明知故问,“今日加菜么?”
“嗯。”张柳轻轻嗯一声,总算是回答了。
是她最爱吃的兔肉,叶暖笑眯着眼,没发觉张柳面上密布的红云,卷上袖子便道:“好啊,那让我来烧火吧。”
张柳把姜、葱、蒜和兔肉一一切好,水也开始翻滚。他撇去浮沫,盖上锅盖就发起了呆。
站在灶前的张柳,正好从那灶上特意开的一方孔眼中看见灶后面叶暖的脸,火光映照下,叶暖满头满脸都是红,张柳望着那红,眼前却反复浮过那白如藕节的臂及滴着水滴的胸膛……
“风干的兔肉,柳儿打算白煮还是红烧?”叶暖一连两边未曾得到回答,第三遍就提高了声音。
“红……红烧!”张柳好似被口水呛了一下,低下头匆匆回答,随即手里开始忙碌起来。
饭菜上桌,叶暖碗中照例是被张柳堆满菜,叶暖颇觉无奈,只得依样画葫芦也给张柳夹了许多菜。劳动过后,胃口自然好,叶暖扒下半碗饭,而张柳却只吃了两口,叶暖终于发觉到他的不对劲。放下碗筷,叶暖一脸凝重地问他:“可是谁又对着你说什么了?”
张柳摇头。
“那是哪个丫头欺负你了?”叶暖忽然想起最近几年村里丫头们时常偷看张柳,又见张柳面有红晕,后知后觉地问。
“没有。”张柳自然是否认的。
“那为什么你脸红红的,若有个蛋,都可以做盘西红柿炒蛋了?”叶暖紧盯住张柳眼,不舍弃地追问。
看到那双眼,张柳只觉心跳,他撇过头,端起饭碗闷声不吭,半响过后才掩饰道:“今天天气太热,我在屋外喂鸡的时候晒红的。”
不是傍晚喂鸡么,哪有那么厉害的日头?叶暖虽不信,但也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能换了个话题道:“那吃完晚饭,你先洗澡吧。”
听到洗澡二字,张柳差点咬到舌头,咳了一下才模模糊糊的应声。

孤灯如豆,一只飞蛾朝着火光扑上来,叶暖手指一弹,弹掉莽撞的飞蛾,谁知不过片刻功夫,那飞蛾又继续不知死活的围着油灯打转,她挥手赶了几次,终于放弃。看来飞蛾扑火的本能,真的是人力改变不了的。叶暖摇摇头,干脆吹熄油灯,躺倒在凉席上。
本无多少睡意,她不由思考起张柳今日的怪异来,不说饭前那种种奇怪的异常,就连平常每日的饭后散步柳儿也不与她一起了。问他原因,他不答,连眼神都在躲她,至于躲她的理由,唉,想不出来。无忧无虑的生活过多了,曾经的心机沉沉与察颜观色的能力,如今都退化了。叶暖睁着眼看着屋梁,想了想还是翻身坐起,慢慢凝神运气去了。
隔壁屋中,同样有人辗转反侧。
一晚上,张柳脑海中全是妹妹。小时候初见,稚气而淡漠的她;然后就是相处一段时间,笑容浅淡的她;而后又是逐渐成长,笑面越来越多的她。他也知道,他的目光越来越离不开他,每分每秒都想见她,心中虽然时常患得患失,却从没有今天这般跳得慌乱而急躁。
一道布帘相隔,隔壁灯火早已熄灭,但听动静,显然还没入睡。他很想像往常那样与她说说话,偏偏心中有千言万语,开口时却连一声妹妹都喊不出。即使喊出妹妹,他又该说什么?
他扯开衣襟大口呼吸,只觉浑身上下,燥热得难受,可明明吹入室内的夜风,还是凉凉的。他只有一遍遍告诫自己: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在暗示和劳累的双重影响下,他模模糊糊入了梦。
梦里,自然一年四季都是春天。长长的柳枝,正好用来给妹妹编花环!红红的花朵,正好给妹妹染指甲,噢,不,给他染指甲!长长的草叶,正好折来与妹妹背靠背一起吹——淅淅沥沥下雨了,那是娘娘出门的那一年秋,妹妹和他一起打了张金宝,还烧了辛苦捡来的稻谷。妹妹身上好多紫红紫红的伤,家里没有药,怎么办?他给妹妹吹吹,就像他跌疼时娘娘做的那样——雨怎么越下越大,汇集成水潭了?那是妹妹!妹妹在水潭中洗澡……

叶暖睡到一半,忽然听见张柳房中传来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她揉着眼睛奔过去,只见张柳满身大汗的在坑上翻滚,口中呜呜咽咽地,像是极为难受。
“怎么了?柳儿,你醒醒!”叶暖爬上坑,蹲在张柳身边,紧张地拍打着他的面颊。
呼喊半天,才把张柳从梦中唤醒。“做噩梦了吗?”对上直愣愣望着自己的眼,叶暖轻轻拍着他背安慰。
月光透过纱窗,斜射入室,给屋中桌椅都蒙上一层水光。此刻那长长睫毛下的眼,更是盈盈欲滴,既温柔又饱含热切地望着自己。叶暖被张柳的眼光怔了怔,满头狐疑,只得继续追问:“柳儿,你怎么了?”
不是噩梦?也不是吃坏东西肚子痛?那,会是什么原因?
一遍遍追问中,张柳又张口大声喘息起来,许是察觉到自己声音中的异常,他又咬住唇,只一味地在床上翻来覆去。
再怎么努力,唇间还是泄露出破碎而压抑的喉音,听起来,像似在忍受着难以忍受的折磨。叶暖看着身体不停乱动的张柳,心慌意乱,只得四肢并用,按住他不停滚翻的身体,抖着唇,眼中满是惊惶。
张柳下唇早已被咬出血痕,一被按住,正对上叶暖的脸,双眼迷蒙的他,并未看清叶暖脸上的焦急,察觉是叶暖,面上浮现出极度欢喜又极度痛苦的表情。
被叶暖摇了三下,他才断断续续地发出声来:“我……难受。好难受。”
“哪里难受?告诉我!”叶暖只觉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苦于不知他真正难受的原因,只得强忍住自己的无措。
等了半天也没见张柳回答,叶暖继续摇了摇,才听到几声模糊的嗓音,她只得把耳朵凑近他唇边。
杨柳风,落英泪?

杨柳风,落英泪
梦里的人,就在眼前;熟悉的味道,就在唇边。张柳虽不知道为何体内燥热如火,本能却叫他支起头颈,一口咬住那凑到嘴边的耳朵。小巧微凉的耳垂,在口中的触感是那么妥帖和舒服,张柳凭借最后一丝清明,才没舍得吞下肚,他轻轻含在唇中吮吸着,察觉原本压制他四肢的小身体突然僵硬得失去力量,他又脱出两只手环上那具小身体的腰。
微凉的耳垂很快如同他口内温度般滚烫,他极为遗憾的发出一声闷哼,放开,才转而寻找其他可以降去心间火焰的地方。毫无章法地一路胡乱舔过来,所经过的面颊与脖颈都留下了湿漉漉的水迹,他却还是觉得不够,顺着脖颈往下就被阻了,他松开一只手,开始拉扯起阻碍在他唇巡游路上的衣领。
胸口忽凉又忽然被喷上灼热的气息,叶暖方从极远的地方拉回神智,手脚依旧僵硬无力,原本横压着张柳的身体,已被张柳转了九十度,俩人成平行的状态紧贴着。胸膛上如小狗一般舔着的舌,让她意乱;无意识在她腿间摩擦的那个炙热的棒状物,更让她心慌。
眼前黑了几黑,叶暖才稳住心神,她不停告诫自己,他是柳儿,是与她一起长大,一直照顾爱护她的柳儿,他现在只是情动,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他并无恶意!而且这世界,是女子为尊!
反复默念,反复自我安慰,才略拾起些力,叶暖死命在唇上咬出一道血痕,从束缚住她全身的少年右臂中挣出一只手,迟疑而颤抖的向少年下身靠近……

仅仅数十步的平地,叶暖却如行走在陡峭的山路上,脚步沉重,全身乏力。
跌跌撞撞回到自己屋中,她再也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到椅上,静静坐了半个时辰,头重脚轻的感觉才缓去许多,但心间依旧慌乱而惊惧。想倒杯冷茶,才发觉一手的粘滑未曾擦去,她赶忙起身,找着布胡乱擦了半天,手上是干净了,心头那股异样反而一直挥之不去。欲借打坐以平顺缭乱的气息,一坐到坑上,却是全身都在发抖——二十岁的那个生日,不期然在眼前重现。
女子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是否真如传言所说,会付出一片真心?叶暖并不知道,但认准了这个说法的林国强,为了防止她爱上李文瑞而泄露复仇的消息,他特意赶在她二十岁生日那天,雇了牛郎。
俊面红唇,宽腰窄肩,久在红尘翻滚的牛郎,也许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女人第一次时最美的偶遇,可是无论他多温柔,多俊美,真正的本质还是强 奸。再加后来她试图反抗,更试过逃离,可以她能力,以她处处受监视的境况,所有的反抗和逃离,根本就是猫爪下可笑的老鼠。蹦跶不成,逃离也不能实现,反招来极重的惩罚与羞辱。从那以后,黑夜中的噩梦,与她如影随形。
一来二去之后,她终于学乖,也终于认命。与林国强达成了五年的协议,只要能为他报了仇,便放自己自由。
谁知道复仇途中,遇上叶华阿姨,对于一个从小缺乏母爱的她来说,即使心里常常提醒自己,她只是一颗别有目的的棋子,奈何人心是肉长的,那些温暖,她抗击不了,也不愿抗拒。
在温柔中日渐沉沦的同时,她也一日日更清醒的认识到,她,无法真正融入那温暖。
男女之事,本就避无可避。婚前可以装作矜持,婚后呢?一旦李文瑞发觉她在性事上的恐惧,定然会深究下去。
复仇之计,岌岌可危,自由之说,再无可能。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5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