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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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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步?”叶暖冷笑着反问,“若是加在我夫郎身上的一切伤害,孟将军都可以以身偿还,那且移步到飘香院去。”
孟立闻此一言,如遭雷击,说不清是震惊还是愤怒。叶暖趁着当场僵住的孟立不设防,点上孟立肩上的软麻穴,拨开她拦路的手臂,抬脚跨入室内。
乔玉麟刚要大叫,喉口已被一枚石子击中,只得心恨无比地怒视来人。
叶暖接触到他目光,偏偏理直气壮地辩解道:“为免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才出此下策。还请孟将军和贵夫爷看在在下是为了孟夫爷声誉着想的份上,切勿与我计较。”
话乍听是好心,但若真是好心,哪会有今夜所为?饶是孟立涵养再好,一恢复力气,立马大怒。
叶暖却赶在她动手开打前急速道:“据说孟将军并不是莽撞的武夫,难道传言有误?”
孟立动作一顿,见叶暖安然在座前落座,她倒收起攻击的意图,解开乔玉麟哑穴,吩咐他安心坐在一旁。自己静下心来看看此人深夜到访,所欲何为。
“我夫郎还在飘香院。”叶暖面对两人眼光中的询问,沉默许久才开口。
此人直接称那张家公子为夫郎,再加听闻母亲提过,女帝在朝时曾欲替她与萧家小公子赐婚,却被她已年少不想成家为借口推却。孟立凭直觉认为叶暖深爱的还是那张家公子,想起朝中律法,有了主意:“孟家可以赎出张公子,另外给他安排一个高贵的身份,那样——”
“那倒不用。我夫郎我自己会救。”叶暖摇头,面色沉静,“我只需要孟家悄悄为我保护好玲珑巷最深处,植有一颗五十年桂花树的院内所居之人。时间最长为期两年,务必保证院内人没有一丝一毫损伤!”
孟家侍卫较多,要保护一人倒也不是难事。孟立低头略微沉凝,颔首应允。
叶暖见孟立应下,微微露出一笑,从袖口掏出一本书册,推到孟立面前。
孟家一诺,可抵千金!难不成还要立字据?还是厚厚一叠!被冒犯的孟立握紧拳,忍住冲动打开书册,眼睛浏览到书册内容,身体猛然挺直,快速翻了三四页,她激动得难以自持,话也说不连贯:“这……这……这!”
“秋无甚本事,翻看半月古今典籍,搜罗到这些水上征战的法子,想着对孟将军许是会有点用,眼巴巴地送来,希望孟将军因地制宜,合理使用。”叶暖态度突然恭敬起来,抱拳回了一礼。
孟立赶紧起身,手上紧抓着书册,不伦不类的拳抱到一半,才醒悟过来,登时面红耳赤,轻咳一声转移叶暖注意力:“明日南下前,我定向女帝述明楚御史的大功。”
叶暖闻言不喜反急,摆着手压低声音道:“有关今夜之事,切莫在女帝面前提起半点。改日将军得胜回朝,也万万不可提及秋的名字,若是将军觉得占了秋的小部分苦劳过意不去,大可把这苦劳换成更好的侍卫,替秋保护秋和夫郎两人的娘娘。”
听她如此异常的嘱咐,孟立很是不解,未等询问,叶暖轻叹口气解释了:“正如将军方才所言,文官有文官的职责,武官有武官的责任。女帝对秋已大为提拔,若是再多加些其他,树大招风不说,反而招来女帝的不信任。还望将军,替秋挡挡风头!”
官场忌讳颇多,孟立在朝七年,了解的当然不止一二点,联系到叶暖年未满二十,却频频升官,孟立觉得她的顾虑也有道理,难得此人清醒,孟立佩服之下,依言点头。
叶暖吁出口气,抬头望向乔玉麟,诚恳地道着歉:“今日在寺院,是秋不对,好在孟将军和孟夫爷夫妻情深,才没造成误会。但秋委实惭愧,夜半上门,只为三件事,前两件已了,临去前也该就冒犯孟夫爷的举动,赔个礼!”
不待孟立和乔玉麟回答,叶暖起身离座,把右手食指按上桌沿,左手抓住从袖口抖落的匕首,举高到与眼齐平,猛地往下砍去——

掷千金,博欢颜?

掷千金,博欢颜
飘香院要到元宵过后才开门接待往来寻欢客,故而本该热闹的春节,此地一反常态地灯火寥落。而张柳所居的冷院,更是孤寂得连个声息都没有。张柳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窗台,望向南面的双眼中,俱是被思念浸染的愁绪。
“还有五天才能见到秋儿啊!”张柳望着夜空孤零零的弯月,失落的喃喃自语。
“叫一声‘菩萨保佑’然后闭上眼,你想到人就能出现在面前啦。”忽听得一声嬉笑从极近的地方传出。
“秋儿!”张柳从那刻意捏尖的嗓音中,听出了声音属于叶暖,他双眼一亮,喜上眉梢的探出大半个身体四处搜寻叶暖身影。
“我在这里哦。”叶暖从窗下站直身体,笑意融融地望着张柳,心情甚好的赞道,“柳儿真聪明呢。”
张柳望着到云京的四年几乎未见过她眼中晶亮如星的神采,心疼的叹口气:“真怀念以前秋儿毫无疲惫的模样,如果秋儿可以永远这样无忧无虑的开心着,我愿意用生命来换。”
“傻瓜!”叶暖跳窗而入,嗔怪道,“若是没了你,我又怎能开心得起来?”见张柳愣愣的望着她,叶暖微红着脸,解释,“今夜在孟家听了半个时辰壁脚,我方明白,夫妻间的信任,需要双方坦诚,而坦诚,亦是建立在长久交流的基础之上。以后我再不会闷声不吭,留你一人胡思乱想。”
察觉到这是她第一次把心里话说与他听,又瞧见叶暖难得的羞涩,张柳心头一暖又一荡,情不自禁伸手拥过叶暖腰,正欲埋头向那张脸吻去,却听叶暖吃痛的吸气。
张柳急忙放开手臂,发现叶暖遮掩着把右手藏向身后,登时了然,拉过她手一瞧,大惊:“你的食指怎么肿成这样?谁惹了你,还是被门夹伤的?”边说着话,边拉着她坐到椅上,翻箱倒柜找出膏药,皱起眉头包扎好,才略微放心的抬眼相询。
叶暖瞧见他忧心忡忡,刚想顺着他话,装作不在意的说是被门夹住,话到嘴边又想起刚刚说出口的承诺,即刻转了个弯,直白道:“是我自找的。柳儿不是通过那些与朝中官员交好的馆人,探听到许多陈年旧事么?我整理一下信息,发觉有些事情正好拿来利用……”
“听你所言,孟将军应该不会再怪罪你。秋儿何必做这样危险的事,要不是孟将军反应快,用书挡了一挡,只怕秋儿食指早就断了。”张柳小心翼翼地捧着她裹得像个粽子的手,听完前因后果,恨不得以身代她承受这份痛楚。
“其实你不必担心,既然敢那样做,我必定有八分把握。余下两分,虽看天意,倒也不是真的莽撞。一来左手气力比不过右手,二来匕首长于刺而不是砍。所以,即使孟将军没来得及阻拦,至多指骨头被砍断。修养半个月,就能恢复正常。”见张柳一脸不苟同,叶暖安慰道,“这三年来,我都是孤军奋战,你也心疼我不是,如今一个指头换一个同盟者,多划算!”
“那个人算不上秋儿的同盟么?真好!”听着同盟二字,张柳忍不住想到一直堵在心间的萧义身上,嘴里刚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登时觉察到心里的话被不自觉说出口,他赶忙掩饰的换着话题,“元宵放灯,秋儿可否陪我一起去看灯?”
“萧义约了我。”眼见着面前人突然面现萧索,叶暖伸出手抱住他,把脸紧贴住他的脖颈,轻声细语解释,“不要多想,我是准备与他说清楚,晚上,还是会来的。”
秋儿果真什么事都能坦白明说了呢。张柳心里的欢喜渐渐盖过忧虑,紧紧拥住叶暖,轻轻道了声好。

云京的元宵,灯辉如昼,人密如麻。昔日宽阔大气的北街,容纳不了四面八方来的赏灯者,格外拥挤,以至于时不时听到因为被踩到而发出争吵。
踩人的,大都是西边赶来的平民,她们往常难得上北街,只在正月逢到官家放灯,有免费大饱眼福的机会,才会携家带口挤上云京北面的大富居处。人多腿杂,眼睛又贪看高出花灯,自然常常脚误。好在美景良辰,携友带伴赏花灯,本是件乐事,被踩的贵族自持身份,一般见她们低声下气,也就放人一马。
但屡屡被踩,再和气的主都会没了雅量。
北街中段,被一群人堵住了,事情的起因,正是今夜发生频率最高的踩踏。唯一的不寻常,许是被踩的事主脾气暴躁,口出恶言辱骂了踩人的平民。
贫富差异,造成了平民低人一等的感觉,鄙夷的眼光见得多,如今又遇上得理不饶人,心内怨愤实在忍不过,终于顶起来。
你骂我土包子?好,我就说你假富贵。一句“若真有本事,像萧家一样在落霞坡放灯半里,自家赏灯,何必和我们土包子来挤大街?”成了最好的武器,初时喋喋不休的谩骂,顿时收了口。
而旁边看戏的也在议论起来:“怪不得今年花灯王的花灯这么少,原来十分之七都先卖给萧家了。”
“萧家历来富而不骄,怎的一改往年内敛的作风,如此张扬?”熟悉萧家的商户大奇。
旁人摩拳擦掌,抬高声音笑道:“嘿,你问我还真问对人了。我大伯家二小子的妻主就在萧家当守院。据她说啊,萧家家主对她唯一的侍人情深意重,曾发誓今生不再娶,若是无女,就扶持旁支的公子所育的女息。自那旁支公子与楚家二小姐有情之后,家主就放话说,萧家下任家主,由那楚二小姐所出。”
“楚二小姐?莫不是深得女帝欢心,小小年纪就当上御史院副执掌的楚秋?依照楚家实力,楚二小姐生的女儿定然要入楚家,哪能如萧家愿?”
“您说得极是。正因为这个缘故,萧家才特意费资千金,从祁山山脚到山顶祈福寺内挂满花灯,为的就是打动楚二小姐。”
“只听过女子讨好男子大费周章,未料如今世风不古。唉~~”
“那能有什么办法!而且萧家一向算盘打得噼啪响,能让萧家付出这么大心血,定然也是考虑到那楚二小姐往后位高权重的前程。”

一掷千金,可否换得片刻欢颜?不曾,不曾——世界上,总有些人,有些事,是金钱无法左右。就像……她。
灯火辉煌,照得祈福寺后院亮如白昼,灯下所立之人,面上毫毛都清晰可见。萧义望着两步外的那张沉静如水的俏脸,怎么也想不透叶暖为什么要编出转世重生的故事。
虽然遇到碰触时异样的身体,看起来不是骗人。但何至于为了说服他,不顾身份在臂上特意如小娘一般点上守宫砂?所谓反常即是妖,在叶暖种种解说下,萧义反而越来越怀疑。
“为了拒绝我,果真什么法子都能想得出来!”萧义回想起三请四邀不至的被拒,不自觉带了嘲讽的口气。
原以为这样一个男子,眼界也该比常人更开阔,叶暖说不清楚心头是失望还是失落,扭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承认道:“既然萧家主有自知之明,那秋也不必多说。”说完拱拱手,便欲离去。
“你爱他么?不见他,你会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茫然么?想起他、见到他时,你会感觉甜蜜万分么?而且,你能否认对我没有欣赏、没有好感么?”萧义赶上前一把扣住叶暖的手,紧盯住叶暖双眼连连追问。见叶暖喏喏地无法回答,目中既痛又好似找到希望:“明明不是真的爱他,明明你对我未必无情,他能等你,为何你就不肯给我等你的机会?”
被问倒的叶暖,撇开头,轻叹一口气:“因为我已承诺他,会好好试着去爱他——”
“事情未到盖棺定论,承诺往往是一张废纸!”萧义截断叶暖的话,冷笑道,“难不成你不知道,对于一个深爱你的男子来说,基于同情而轻易许下的诺言,到最后往往伤人至深?”
“会吗?”萧义斩钉截铁的论断,让叶暖心念动摇,找不着焦距的眼睛,无意落到廊下挂着的花灯上。灯壁上的图案,栩栩如生,但若是没了散发光亮的灯芯,灯壁再漂亮,旁人也看不到吧。她若有所悟,挣开萧义的钳制,走上前摘下那盏花灯,低头吹熄里面火焰,抬头幽幽答道:“其实,我许下承诺,为他更是为了我。他是我心中的烛光,若没有了他,我的外表再华美,都只是一盏不起眼的空壳。”
萧义再度上前握住叶暖手,目中光彩耀眼,灼灼注视着她:“这灯壁是专人手制,但里面烛心却是随手可得。没了他,还有我,我也能做照亮你人生的一抹火焰!”
叶暖摇摇头,扬唇轻笑:“华灯万盏,秋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盏。以萧家主之能,秋恐怕高攀不上。”
“你怎会高攀?”萧义凝视着叶暖,低低的嗓音满腔温柔,“你的光彩,足以盖过所有凡夫俗女。在千觞楼第一次见你,我就被你吸引住目光。即使没有后来一次次见面,一次次引我注意,我也会在万千人潮中遇上你,从而为你沉迷,为你痴狂……”
柔情蜜意在耳边,叶暖反而更加冷静,冷冷地打断他的话,道:“你痴迷的,是这躯壳还是我内里的灵魂?”
“义自然不是那种看外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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