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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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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斯你——”甲易刚想骂丁斯放肆,转眼看到叶暖大截脖颈上暴露出的红印,登时愕然收了下面的话。
而丁斯手顿了顿,咬着牙随即又解开叶暖全部衣衫,只见白玉般的躯体上,红紫色的吻痕密布,红肿的下 体,还残余些许血丝。眼前情形,只要是稍微明白男女之事的人,都能看出她经历过什么。在迷梦中也要蹙紧的眉间,表明这场激烈的欢 爱并非本人的意愿。且不说是哪个男子这样疯狂大胆,按照她现如今的身份,有谁能强迫于她?丁斯与甲易感觉事情严重,两人对视一眼,留下甲易照看叶暖,丁斯即急匆匆出门寻找安平王。

“昨夜是宁儿的父君故去十九年之祭,因为父君认为身子不再洁净,故不愿入王陵,母王苦劝不得,只得在两人初次相遇的落霞坡葬下父君……”安平王坐在醒来的叶暖床榻前,声音沉重地道出深埋在心底十九年的感伤。之所以能毫不掩饰,一者是在叶暖面前,有种可以放心吐露心事的亲切感,二者她也想借由自己挑起的话题,让叶暖安心说出她所遇到的委屈。
酸涩的身体,此时大感清凉,显然是被抹上了膏药,那么这具身体的境况,也已被她们知晓了吧。听安平王这样一说,叶暖当即了解了她的好意,对上眼前人怜惜的双目,叶暖苦苦一笑:“若非深爱,何至于能抛开世间人的眼光,替体弱无法生养的妻主孕育后代?洁净与否,只在心而已。安平王的父君,其实是太执着了。而我,也是因为某一个人的执念,受了伤。只是因为事情是我先惹出的,所以我也不想继续追究。”
安平王闻言一叹,见叶暖有坐起的念头,忙起身扶起叶暖。
她的计划中,也有这个一身寂寥的女子,身为王族,她的命运其实最凄惨不过,然能在困苦奚落中保持仁和的心境不变,却足以体现她让人敬重的真正品性。叶暖忽然拉住安平王的手,沉声问道:“方才听安平王自称宁儿,那秋也暂时叫你一声宁姐姐,请恕秋无礼,我想问宁姐姐一声,姐姐可有当女帝的想法?”
安平王盯着叶暖一惊也一愣,先是迷茫而后才点头:“初时听皇姨母说起要传位与我,我只觉得希望渺茫,且也没多少雄心壮志。直到亲自参与南征,才发觉若能尽量为天下百姓求个安稳的日子,也是人生可以为之奋斗终生的目标,到此时,我的确有了心。”
看安平王神色,果然慢慢显露身为帝者所必须的雄心,这正是当初让她去南征,未曾对女帝言明的原因。叶暖心下大定,继续提出更震惊人心的问题:“那宁姐姐觉得当今女帝现在与十年前相比如何?”
“皇姨母青壮年时大征四方,到如今,是尽心守成。”安平王皱了皱眉头,斟酌着词句道。
“守成之外,还有恐惧!”叶暖根据对时局的了解,一针见血指出女帝的现状。见安平王不解,叶暖轻叹口气,并未把真正的隐忧说出,只闲话家常般问道:“自南征回来后,宁姐姐可曾感到女帝对你疏远不少?”
安平王经叶暖一提,登时明白困扰她多日的疑虑,只是她生性并非激烈尖刻之人,无奈地叹口气,为女帝找借口:“水倭称臣,对水倭的管治需要定个准则,皇姨母许是政事太忙。”
叶暖心有感怀,深深望了她一眼,看似不经意的转开话题:“宁姐姐与孟立将军一同迎战水倭两年多,姐姐认为孟立将军可是国之栋梁?”
“那是自然!东、南有孟家军,西、北有乔家营,我禾国足可抵御一切外敌。”安平王不知叶暖为何又提起孟立,还是把自己对孟立的感觉实话实说。
“秋前夜偶翻兵书,见前人留下一句话: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水将骑帅,各有各自擅长领域。战场上遣兵调将,须得有针对性的根据地形和敌方兵种,方能使良将尽展其能。又听闻东面飞鹰国新帝上位,与邻国产马的游牧民族结为姻亲,飞鹰国民好战,此前虽未传出战事,但难保其新帝没有野心。若是女帝派孟家军驻守水倭,同时把孟立将军遣去西面,宁姐姐觉得以后禾国局势如何?”
安平王轩眉一抬,神色大惊,不确定道:“皇姨母何必这样做?”
“五万孟家军,半月之内就能打到水倭的京城,若要攻下区区一个云京,宁姐姐你认为需要几天?”叶暖扬唇轻笑。
“孟立忠心为国,哪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安平王明白叶暖话中意思,失色地一口否认叶暖的假设。
“孟将军自然不会,但一个上位者,哪会容忍底下有足够威胁到她地位的人出现?宁姐姐许是没发觉,在殿上对孟立将军大加封赏时,女帝眼睛一直盯着你和孟将军!”叶暖陡然抛出重磅炸弹。
“难道……不可能!”安平王甩甩头,想对叶暖斥责,见她年纪小,倒不忍真的责骂她,只有摇头道,“秋妹妹你多心了。”
叶暖心中暗叹,有些话,她还未明说,仅仅稍稍露小半句口风:“要知我多不多心,且看明日早朝时,女帝新颁的圣旨。不过,宁姐姐明日切勿替孟将军说话,否则女帝会误以为孟将军已经与你结成帮团,这样一来,反而害了孟将军。”
不需多言,光凭叶暖面上的自信,业已说服安平王。而安平王之所以未能明确表示自己的动摇,是她内心的纯善,她不愿,也不敢相信,因为权力使得亲情染上不堪的颜色。
安平王带着一脸忧色,先告了退。
叶暖瞧着离去前也不忘替她轻轻掩上门扉的安平王,忍不住叹口气,低低的自语道:“我的图谋中,原本有你。但,面对如此纯良的你,我不知道,我还能否有那个勇气把你拖入争夺权利的深渊?”

醉翁意,不在酒?

醉翁意,不在酒
离南征大胜回朝已有十余日,该赏的和该封的,早在孟府摆宴的前一日封赏完毕。如今又旧事重提,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安平王看着御座上表面言笑晏晏,实际却笑不及眼底的女帝,双手止不住颤抖起来。
但听得女帝话锋一转,已由南征之事扯到平西大将军乔振武身上:“听闻乔爱卿夫郎体弱,半月前的风寒至今未好,乔爱卿为国出力三十余年,都未好好陪伴夫郎,说到底,都是朕的疏忽。”
女帝面上和善,但骨子里却曾是沙场浴血的杀将。今日听得女帝乍然提起她这些年的辛苦,乔振武感动之外很是惶恐,出列跪倒在地:“帝上言重,卫国才能保家,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女帝浅浅一笑,把眼转到刚刚被夸过的孟立身上,欣慰道:“好在孟小爱卿南征告一段落,身为乔爱卿之子的妻主,也就相当于乔爱卿的半个女儿,这西面边防,派孟小爱卿去守,一来朕也放心,二来也算给乔爱卿尽一下半女的孝心。乔爱卿认为,朕的提议如何?”
“这……”乔孟两家,各守各的防边。按理说,即使她不领兵,西面边防应该派由底下隶属乔家的将领去。乔振武觉察到不对,只是一时半会吃不准女帝真正心思,遂迟疑着不敢做否定的回答。
“难不成乔爱卿是顾虑孟小爱卿会夺去乔家势力?”女帝目光灼灼,扫过孟立,见孟立面色大变,才朗声一字一字调笑道,“乔孟已是姻亲,相信孟小爱卿不至于权欲熏心,做出趁机夺权的勾当。孟小爱卿你说,对不对?”
“下臣不敢!”“孽女不敢!”原来是蜜糖在前,大棒在后么!孟家一老一少两位将军尽皆失色,趴到地上身体颤抖,连忙大声表明心迹。
大殿中虽燃着暖炉,温度虽暖如春,不似外间冷寒,却远未达到让人流汗的地步。百官但见一滴滴冷汗从孟守业和孟立额头落下,回想起前夜在孟家宴席上与这前途无量的小孟将军称姐道妹,登时有人胆颤心惊,两股战战,胆颤心惊地几欲软下膝盖。而安乐王及魏相一党,初感意外之后,大是兴奋,幸灾乐祸地看着好戏。一时间,殿中百官面色纷杂,青、白、黑、红、紫,五色俱全,如被泼上颜料。
昨日那楚秋所言,果真是一语成真。安平王低垂下头,恐惧早已经历过,到此时只剩苦涩。
她这副模样,落入居高临下,静观百官动静的女帝眼中,误以为她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些日子来对她的防范立即减弱大半。
至于叶暖,反应最正常,先是微露吃惊,而后略一深思,恍然大悟。对上女帝探究的目光,急忙抿唇肃穆、端正容色,就连脊梁,也下意识挺得笔直。
身体的语言,远比口中话语来得更令人信服,女帝满意地回了个微微的笑容。
这一幕恰被眼睛四转的魏相发觉,看来女帝还真是很信赖这楚秋啊!魏相摸着怀中揣着的奏折,与安乐王对视一眼,嘴角扯起冷笑。

“……提孟立代乔将军镇西大将军一职,为期两年,三月开春赴任。”待柯常侍宣读完调派孟立的圣旨,魏相突然出列,高声道:“臣有本启奏!”
柯常侍托着奏章置于女帝面前,魏相在底下偷窥到女帝面色倏忽转为凝重,心下大定,清咳一声,在百官面前怒指着叶暖,道:“……楚御史身受帝上大恩,却有负帝上信任,与安平王女女纠缠,实在有辱我朝风气。若不以儆效尤,怕是百姓误以为是帝上纵容,日后歪风邪气渐长,实在有辱帝上英名!”
魏相义正词严的斥责刚说完,安乐王随即伏倒在地,一副痛心疾首状:“宁王妹一向风评较好,此次被搅入这等乌七八糟之事中,很显然是受人迷惑,恳请帝上惩治奸邪,肃整朝仪,把宁王妹拉回正途!”
正因为刚刚听到女帝让她把带回的北郡人参隔日送到乔府的吩咐,而神游天外的叶暖,目呈呆滞,被女帝刀锋般的眼光扫过,才回过神,紧着步伐跨出队列,伏倒在地,“帝上明鉴,小臣冤枉!”
“十五日夜大醉,戌时三刻归家。隔日晨间却没见人影,直到辰时二刻方由安平王府软轿送回。身上吻痕密密,换下的衣物上,留有合欢祛瘀膏的味道……”女帝手指笃笃点着折子,缓缓读来,面色好似沉入水底,郁色密布,过了好一会才抬头,厉眼斜向叶暖,怒道,“人证、物证俱全。冤你什么?枉从何来?”
女帝怒视着许是不明白她真正恼怒原因的叶暖,大失所望地摇头道:“自你入仕以来,朕一直对你寄予厚望,赏赐可曾短缺了你?”
“不曾。”
“升官可曾亏待过你?”
“不曾……”
叶暖头越来越低,战战兢兢跪伏在地,女帝双目如鹰隼般逼视着叶暖,将那奏折啪嗒一声丢到她头上:“那你怎的搭上宁儿,做出这种事!让朕心痛又失望!”
奏折的硬角,正砸在叶暖脑壳顶上,她吃痛地倒吸口气,慌慌张张抬头看向女帝,伸手想捂头又抖抖地垂下手,唯有双目含泪,一脸委屈地急声求告:“帝上请容小臣解释!”
近来安乐王及魏相一党动作颇大,之前又忧心安平王结党,女帝只觉满朝文武,个个都好似舍弃她,迫不及待要另投出路,想起这楚秋虽说是要帮安平王,但从始至终都未与安平王有过多接触,又见她一脸可怜相,女帝语气一缓,背靠在御座上,点了点头:“好。朕就听听你的解释!”
叶暖压下泪水,咬了咬下唇,羞赧地小声道:“小臣夜里是去了飘香院。”
殿中人个个都支着耳朵,在静寂的时候连个呼气的声音都很清晰。飘香院三字入耳,女帝大为诧异,直直盯住叶暖面色半响,才道:“去飘香院也非不可告人之事,怎会悄无声息出门,像你这样藏着掖着,岂不叫旁人怀疑?”
叶暖面色即刻转白,稳了稳神,才一脸苦笑道:“小臣一向不喜旁人接近,院中下人居处离我卧房很远,而小臣醉后醒来将近子时,因为心情不好,出了门乱走,一走走到飘香院前,听见院里馆爷喊其中站在门口送客人走的馆人名字,才一时昏头去了飘香院。后来天未亮就出了门,也不知怎的就倒在路上,被安平王看到,才好心送小臣回到家。”
“说得倒像真的,听闻楚御史过目不忘,那前夜缠绵一宿的馆人名字,总该记得吧。”魏相横着鼻子,摆明不信。
“记得。”叶暖小声应道。
“那叫什么名字?”飘香院离这不过一炷香多点时间,魏相打定主意要揭穿她随口扯到谎言,见叶暖只顾低头不应,步步紧逼:“既然知晓,为何不说?难不成是为了欺君!”
欺君的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在女帝盛怒时,任何一件小事,都可能发展成为掉脑袋的大事。实在被魏相逼迫不过,叶暖急声快速答道:“是一个叫麟儿的馆侍。”话说完,眼睛即慌乱地躲开孟家和乔家两方人,敛下眼帘,闷声不吭地垂下头。
麟儿?女帝了然地轻笑了一声,收回犀利的目光:“心情不好,也难免失了分寸。朕理解。不过——”女帝眼珠一转,又道,“看来魏相还是不信,事实胜于雄辩。这样好了,朕派殿卫去趟飘香院问问。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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