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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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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后来,灰衣人心情激动,不知觉就在说话的口气中带了激愤的悔意,也勾起了安乐王的正视,安乐王仰头而叹:“先生所言甚是!楚秋也是混迹官场之人,而她的三四年,抵得上旁人十年,既知其中厉害,又岂能轻易就入了我们设下的陷阱?过分轻敌,就是我们输阵输人的原因。——那之后的行事,我们又该如何?”
灰衣人腹中早打好计划:“属下探过乔家口风,乔家宁可舍一子,也不愿背弃女帝!故而,唯一可能的翻覆,只能从孟家着手。而翻覆的根由,就在于乔玉麟一人。
半个时辰前,西南边防传来消息,敌国边防军蠢蠢欲动,正可派遣乔家西去,这一来,乔家的阻力就去了。
随着寻找乔玉麟的人手增多,浑水摸鱼的难度必定增加。由此可知,要想把握住整个局势,我们得把时间抢在旁人之前。不管乔玉麟是死是活,尸体都得出现!”
安乐王还待沉吟,灰衣人声音铿锵的提醒道:“兵行险招!还可搏上一搏!”
坚决的语气和坚定的神色,打消了安乐王最后一点的顾虑,她终于面朝灰衣人深深一揖:“那好,本王和王府所有兵士,都交予先生指挥定夺!”

时光短促,待孟飞回到孟府后院,已经酉时过了三刻。
希望依旧没有看到半点,明日的寻找还得继续。吃饭洗漱完,方蓝就催着孟飞早些安歇。
身体确实已是劳累不堪,但——忆及下朝后被宣到晨曦殿,与女帝的一番交谈,孟飞睡意全无。
方蓝察觉她异常的心绪,侧过身面向孟飞,替她拉高颈部的被子,又拢了拢,关切道:“怎么了?还在担心找不到姐夫么?”
孟飞点点头,却又马上摇摇头。她郁郁不欢地沉默好一会,才开了口:“我睡不着的原因,是因为想起今日帝上问我,要是母亲、姐姐与楚秋反目,我站在哪一方?”
即便被角围得没有一丝缝隙,方蓝还是察觉到一股阴寒,无端袭到身上,他手一抖,惊惧道:“帝上问你这话是何意?”
“何意?”孟飞睁眼望着屋梁,叹口气,“老实说,我一开始真被吓住了。”
“那你是如何回答的?”方蓝握上孟飞的手,甚是担忧。
“我回答说不知道。”孟飞苦苦的回忆着,“站哪一方都不行,一方是割舍不去的亲情,一方是相知相交的友情。那个时候,我脑子乱成一团,根本不知如何应答。只能失态的抱住头,喃喃地说不知道。”
御前失态,原是大罪。但既然今夜能看到孟飞无恙,女帝必然是没有计较,而好端端的,女帝为何会问起这样奇怪的问题?方蓝不由深思起来。
被方蓝握住的右手,一阵紧一阵,孟飞知晓夫郎担心,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方蓝绷紧的肩:“不要怕,蓝儿。帝上只是担心有人为了制造孟家与秋妹妹之间矛盾,提醒我小心旁人使坏。还允诺若是找到姐夫,我即是立了一个功,便升我为正统领。”
升职倒不重要,方蓝总觉得女帝一言一行皆有深意,何况若真只是为了提醒,哪会以这样的假使来警示?方蓝:“女帝应该明白,可还说了其他?”
“帝上说,既然两边都帮不了,那就谁都不帮,只替她维持局势。”
拐了几个弯,不过是想试探臣子的忠心罢了。听到此处,方蓝才放下大半惊恐,突又想起一事:“那你可曾把秋妹妹喜欢之人是张柳一事说出?”
“当然不曾,蓝儿你告诫我多次,一旦说出张柳,旁人反而猜测整个事件的起因,是秋妹妹为了报复姐夫。我怎会忘记!”孟飞急忙表明自己清白。提起这段往事,她也被勾起回忆,叹口气道:“其实自姐姐与姐夫结亲,而我又娶了蓝儿你之后,我与秋妹妹间的交游,就不如早些时候来得密切。若不是熟知秋妹妹心胸坦荡,只怕我还真会怀疑。换做旁人,又如何不起疑心?所以,此事,我除了你,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说起!”
要说怀疑,方蓝的疑虑起先比孟飞更深,毕竟他深知家人对于叶暖来说,更重于权利富贵。流言传得最不堪的时候,他曾亲自上秋水别院询问过叶暖,虽得到肯定回应,但在叶暖千叮咛万嘱咐的嘱托下,他反而开始摇摆不定。要不是念着叶暖对他恩深,也许他还真的无法说服自己,更别提说服孟飞。
人心,隔着两层肚皮,而他这个表妹,永远是他无法猜透的人!
奔波一日,孟飞倒是困意上涌,翻过身,环住方蓝,呢喃道:“睡吧,早些时候找到姐夫,事情也能早日解决!”
“好。”方蓝低低应了声,闭上眼,却没有一丝半点睡意。忽然想起那日离开别院时,叶暖让他过了四月转交给张柳的包裹。何物一定只能过了三月才可转交?
正凝神思考,梆梆的更声,忽然敲起,一声声像是敲打在他的心上,让他在迷茫间又添了些许心慌意乱。


明真假,泪唏嘘?

明真假,泪唏嘘
三月,花红柳绿,草木葱茏,正是春之盛期。然而今年的春天,对于云京城来说,反是一场波折重重磨难的开始。
三月初五,下半夜。西南边陲急报,敌方调动大批兵士临近边防。女帝三更升朝,委任乔振武老将军为帅,其女乔玉生为大将,统领十万兵力,前往迎敌。
初七傍晚,残阳如血,西天晚霞如火,红透半个云京。百姓万分惊恐,奔走相告——“天有异象现,人间妖孽出”。女帝闻之,怒,斥为愚民之谈!
初八,云京府尹得报,打柴的樵夫在距离青天崖三里的南面密林中,发现一具伤痕累累的无头男尸,怀疑是失踪的孟家夫爷乔玉麟。
初九晨,近百名学子联名上书,要求女帝严惩导致孟家夫爷身亡的罪魁祸首楚秋。女帝在安平王、楚相及楚相门生力保下,委派吏部刑部两位老臣调解,协调未果,只得扣下大半闹事的学子。
巳时一刻,脱逃的三十几位学子,纠集来百八十名百姓和下兵士,堵在楚秋(叶暖)下朝途中,恰安平王赶来,双方在城中发生大规模冲突,七人重伤,三十余人挂彩。
隔日初十,安乐王扯起“清君侧”的大旗,要求女帝严惩楚秋以平民愤。然楚秋影踪全无,全城搜捕,不得,遂把矛头直指女帝和安平王,称女帝包庇孽贼,置百姓和国家于不顾。联合魏相一派,筹集五千余兵力,围困帝宫,发动政变。

金銮玉殿,庄重一如往常,只是殿下少了林立两侧的朝臣。
帝宫被围,迄今已是第三天。一连三日不朝,对于侍奉女帝上朝惯了的柯常侍来说,不习惯倒是其次,最叫她忧心的还是目前困顿的局势。
前两日,女帝还笑着对她开玩笑,说什么可以趁机偷得几日懒,但若真是不在意,今日又为何闲不住跑这金銮殿里来了。
柯常侍忧心忡忡地望端坐在御座上沉思了半个多时辰,也不见动弹的女帝,思量许久,才找出个能带女帝离开这处勾人伤心的金銮殿的借口,上前一步,轻轻唤道:“帝上口渴否?可需叫黄门上茶?”
“不用,金銮殿不是闲坐喝茶的地方。”呆在她身边数十载的柯常侍,平时最懂规矩,今日怎的?女帝说完话后立马回神,正瞧见柯常侍眼中夹杂着怜惜和担忧的复杂目光,登时了然,了然后反是突然笑出声来,“朕这几日自编自演的一场戏,看来成效显著,连常侍你都骗过了呢!”
柯常侍只当女帝强颜欢笑,目中忧虑更深。她颤动着双唇,刚说了帝上二字,就被女帝挥手制止,女帝笑得别有深意——“难不成你真以为朕会被区区千余兵士吓倒,坐困愁城?朕年轻时,打过多少场硬仗?即便在深入敌军孤地,缺衣少粮的境况之下,尚且能以五千敌万余,更何况当这天下,这土地还在朕的掌控之中?”
“可乔家主力西去,孟家兵力驻守水倭,帝上又发布命令,不让周边府尹郡守进云京,光凭安平王手中两千多人手,帝宫之危,如何能解?”柯常侍左思右想,越想越是心惊。
“人心本就莫测,朕也不敢确认那些府尹中,会不会有人想趁乱谋取高官厚禄。事情一旦扩大化,战争便会波及全国。如今外患未除,朕不希望因为小小一点内忧自乱阵脚,给敌国以可乘之机。所以,云京之危,只能在云京解决。
而且,根据朕对悦儿的了解,她这人,最好沽名钓誉,凡事都想求个名正言顺。要不她又何必在逼宫之前已经关闭东西南北各处城门后,一得知朕的通告,立马又登上各处城楼,对外宣布,突然围住帝宫,并不是想陷国家于威困,亦号令云京周边府尹,全力支持西面征战么?”
原来这些日子女帝面上忧虑,只是做做样子,柯常侍恍然,略微松了松气,转念想到因为女帝伪装出无力控制的局面,造成了人心的浮动,这些天,陆陆续续又有五个大臣从中立转到安乐王阵营之中。她又是焦虑无比:“不过,老奴还是有一点不明白,迷惑安乐王耳目的同时,不也让朝臣迷惑了么?”
“欲知劲草,需经疾风;欲识诚臣,需待坂荡。朝中有多少墙头草,朕早就心知肚明,既然她们左摇右摆不定,那朕何妨不顺势而为,推她们一把?”
女帝语气越平淡,面上笑容越无害,越表明女帝心头愤怒越甚,柯常侍知晓女帝是准备来个大清洗了,果然,女帝笑了一会,面容转肃,语气渐厉:“这些年安乐的小动作不断,朕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看在母皇临终前恳求朕善待二皇妹及其子女儿孙的遗命上。可惜,人的欲念,就像火山,表面的平静,只是为了掩盖地下的蠢蠢欲动。而朕的容忍,并不代表姑息养奸!
朕先前还念着她是朕嫡亲的侄女,想待传位给平王之后,留她做个富贵王,哪知她人心不足,居然还妄想借国家危难之际,收渔人之利!此等不忠不义不孝之徒,朕又怎能怜惜,怎能心软?还有那些个食朕之禄,心却仍旧挂在亡故的二皇妹身上的老贼,已经绕过她们一次,朕不会再给她们机会,既然她们口口声声要为她们老主子效忠到肝脑涂地,朕,就如她们所愿罢!”
大小朝臣,统共六十五人,而投靠安乐王和魏相的,已达三分之一,其中还有不少人是人脉广阔的权贵士族。除去最亲近左相楚余年的几位老臣斥责安乐王谋反之外,其余臣子,大都沉默着保持观望的中立态度。本来还可借助的孟家,因为得知乔玉麟身亡,孟立及其母亲双双病倒,没了主心骨,部分下等军官渐渐投入安乐王阵营,固然相信女帝能挽狂澜,但就目前双方力量悬殊的局面来看,怎么看都是一场需要咬着头皮死命相争的硬仗。看女帝神色镇定,好似胸有成竹,莫非——柯常侍若有所觉:“莫非孟将军是假病?”
“连续数十日不眠不休的找人,心伤再加外邪入体,纵然孟立是铁打的身体,也挨不住。不过孟老将军么……”女帝话说到一半收住了口,但笑不语。
言下之意,孟老将军并非真病?柯常侍好似在一团乱麻中找到麻线头的一端,长吁口气,目中喜意浮现,联想到记挂的叶暖,又问:“那楚尚书的失踪,也是帝上一着出其不意的妙棋么?”
“楚秋——”女帝却只是轻叹,“朕派出数名暗探,都没能获得关于她的任何消息。而她所居的秋水别院,据情报所言,在她不见当日便人去楼空。”
“难道是躲起来了?”值此危难之际,居然毫无担当能力,柯常侍顿时对叶暖生出无比的失望。
女帝摇摇头:“依楚秋的性子,未必会躲。朕只怕她是被安乐扣押起来了。”
联系到叶暖与安乐王魏相一派的宿怨,柯常侍心一紧:“那岂不是危险至极?”
女帝在意的,却不在此:“对于楚秋的失踪,流传两种版本的猜测,一说楚秋是畏罪潜逃,或被朕藏起来保护着,另一说楚秋的消失,是安乐王一手策划,为的是掩盖自己谋朝篡位的狼子野心。
安乐这人,既然咬定逼宫只是要朕交出楚秋,那她必定会把楚秋的性命暂时留着。据说有一种药,叫‘赤胆忠心’,服食之人,好比傀儡,说话行动,皆听从他人摆布。如果朕没猜错,安乐定是准备用它来控制楚秋,待逼宫成功之后,迫使楚秋在天下人面前承认罪名。
明日开始,就该收网。朕原想救她一救,可惜——”
女帝突然在紧要处住了口,因为余下的话,不用多说,柯常侍已然明了。柯常侍心头一紧,觉察到眼眶内流转的涩意,赶忙侧身悄悄抹了把眼睛。
“既然你也舍不得,去通知一下楚相吧,看看她是否有办法。”女帝何尝不知柯常侍心中所想,想了半会,轻叹口气,指了一条生路。

西窗的窗棱,被渐渐西斜的日影拉出一条长线,看在楚余年眼底,只觉得像是看到越伸越长的索套,一个疏忽,就能套上人的脖颈。
等待的日子本就难挨,而事关生死的等待,更如身坐热釜油锅中,悄然而逝的每一时每一分都是添柴加火的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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