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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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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怕了吧,想让我放过你不妨直说!”齐忠孝哪肯示弱,压下方才的失望,强撑场面。
“真正害怕的人,是我这幅模样么?看来齐大人的见识,委实少得可怜。”叶暖斜睨着眼扫过齐忠孝全身,怜悯的轻轻摇头。
有一种人,天生就善于针对对方的薄弱环节出击,叶暖仅凭三言两语和一个眼神,就让齐忠孝血气冲头。两人好似地位颠倒,受苦的人不是绑在架子上的叶暖,而是站在她面前的自己!先前还存着些顾及,不敢真正重伤她的齐忠孝,再也忍不住,重拾起鞭子,狠命往叶暖胸口打去。

人的承受力有限,挨到第八十三鞭,叶暖终于昏了过去。牢头急忙叫停:“大人,停手。犯人昏过去了!”
“这就昏了?用水把她泼醒!再继续来。”齐忠孝揉了揉酸疼的胳膊,依旧不依不饶。
醒来定是又得继续打,牢头上前替她按着肩,小心翼翼的打着商量:“大人你也累了,差不多就算了吧。”
齐忠孝不愿在牢头面前示弱,甩开牢头,眼一横,似有刀光。
牢头踌躇半响,抵受不住齐忠孝的眼刀,无奈听令。

身体一个激灵,叶暖缓缓睁开眼,她眨去蒙住眼皮的冷水,摇着头看着齐忠孝失望非常:“齐大人口上吹得天花乱坠,哪知真要你使力,却仅有这点能耐。百无一用是书生——”
“书生?你不也是书生?看来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浅红的血水,顺着破烂成布条的衣衫上滴落,在脚下积成一汪小小的湖泊,看在齐忠孝眼底,感觉大出口气,听她挑衅也不甚怒,后退三步,往右侧椅上一座,伸出手,示意牢头接鞭,“既如此,我就成全你。牢头,你给我好好打,打到她求饶为止!。”
“大人……”犯人一身惨状,触目惊心,再动刑岂不雪上加霜?牢头迟疑着,不敢接鞭子。
见牢头不听指挥,齐忠孝登时面色难看起来,皱着眉冷哼:“怎的?小小一个牢头,我也差不动?”
牢头紧张得额头冒汗,急忙解释:“老奴不敢!今日这犯人很不对劲。大人先冷静一下,以免中了犯人的计!”
齐忠孝虽然恼,但见牢头神色凝重,倒也没再发火,只不屑的转过眼打量着血染衣衫、鞭痕累累的叶暖,不在意的撇嘴:“计?她手不能动,脚不能行,除了一张铁打的嘴,还能耍什么花样?”
“这楚秋,生得柔弱,为了不打乱乐王的安排,故而不曾大刑。选择针刑,虽是无奈之选,其实还有深意,那针刺穴道之痛,即便是穷凶极恶的恶徒也抵不过。前些时候大人来此,这犯人大都闭着眼不搭理,老奴被她迷惑,一直以为她只是故作清高。
硬气清高的犯人,老奴见得多了,却总觉得这楚秋的硬气,很奇怪。直到方才泼水,老奴才猛然想清楚。——大人你来看!”牢头说着走到叶暖身前,剥开她湿透的外衫,指点着叶暖身上新旧不等的针眼,“前七日总的针数,加起来还没近两日多。”
“还不是她自找的!”齐忠孝以为牢头是在追究责任,没好气的啐道。
“大人说得对,确实是她自找的。”牢头点头附和,随即话锋一转,“但是,大人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自找罪受?”
她之所以加重刑罚,都是因为这两天叶暖忽然话多又句句尖刻,齐忠孝一阵气急,紧握的手指甲扎到肉里:“那是她嘴贱,自寻死路!”话一出口,她猛然抓住一个死字,醒悟过来,“你这样有意刺激我,是想一死以求个痛快?
对,对!骗我打死了你,坏了乐王姐的计划,即让我受罚,又能避免服药后神志不清在天下人面前认了所有的罪,保全自己名声。好你个楚秋!好狠的一箭双雕之计,临到死还想摆我一道!”
“你以为我是你能愚弄的对象?”齐忠孝怒极,手中鞭子下意识扬起,却又在刚触到叶暖身体前硬生生定住,“想死?我偏不如你愿!”
“哈……哈。齐大人终于开窍了。”叶暖边笑边咳,呼吸都在生痛,却不忘继续嘲笑:“可惜,还是……被耍了这么多日!”
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讽刺,齐忠孝恨不得咬碎银牙,但即便怒火滔天,也无法真正动她一根毫毛。无奈之际,齐忠孝只得眼不见心不烦,背转身说了句“好好看住她,别让她寻死了!” 疾步就走。
怒冲冲而来,又急匆匆而去,时间不到两个时辰,却让牢头累出一身汗,见齐忠孝背影消失在拐角,牢头才抹了一把额头。
回转的视线,不经意撇到木架上犯人身上,牢头悚然一惊,那人嘴角的弧度,分明是笑!她禁不住出声:“你——你想怎样?”
“怎样?”叶暖吸了好几口气,才艰难的睁开眼,眼光直直的看着前方,却好似看向无边无际的虚空,“人,横竖不过一个死字。苟能、快意至此,虽死、无憾!”
话说完,闭上眼大笑了一阵,直到呼吸不顺,才迷迷糊糊消了声音。
牢头上前拨了拨她的眼皮,急忙解下锁链,把叶暖拖到草堆上,两指放在她鼻下试了试鼻息,才松了口气。
但心头依旧踹踹难安,临出牢门前又转回去,扯了犯人半幅袖子,团成一团堵住了犯人的嘴。这下,该稳当了!她心想。

苦肉计,为谁设?

苦肉计,为谁设
从胸膛一直到脚裸,几乎都被鞭子狠狠的招呼过,重者肉绽、血色翻卷,轻者皮开、淤痕道道,除去背部,找不到一处完整的皮肤……如同从死神的怀抱中抢救出来,叫人目不忍视。
而负责诊治的大夫,却齐口同声说叶暖伤只是表面严重,内里并无大的损伤。
按理说,得知病人伤情不重,应该欢喜才对,何至于怒冲冲的说她们几人是庸医?三位大夫对上愤怒的萧义,百思不得其解之外,也恼了。她们三人,是云京城口碑最好,医德最高的老大夫,心气高傲,面色不快的同时站起身:“萧家主,如若不信老妇们的医术,大可重新找大夫来看。”
楚余年到底年长且经历得多,相对于暴躁又慌乱的萧义,她平静不少,朝三人拱拱手告了个歉:“三位大夫的医术,在云京首屈一指,哪能不信你们。还请看在我们关心则乱的份上,切勿动气。只是,老妇也很忧心,李大夫说过,只要我侄女高热一退,半个时辰之后便能醒转,可如今热度退了两个时辰,为何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
“这……”最年长的大夫查探脉象,摇摇头神情困惑,她回头看向右侧的同伴,皱着眉道,“孙大夫的这剂‘退热回生散’,自十年前研究出来之后,一直用于治疗昏迷病人的高热之症,百试百灵,从未出过意外。而病人现在的脉象趋于沉稳,血气渐盈,该是好转之征。按理说是该睁眼了,怎的……”
“所以我才觉得你们把病情说轻了。药量浅,如何让病人得到更好的治疗?”闻得老大夫也有疑惑,紧张的萧义更有了坚持己见的理由。
“医家讲究对症下药,只有万不得已的关头,才选择下猛药。看小姐身体,宜稳不宜冒进,老妇等所施的药量业已足够,至于不醒,可能是其他原因,老妇建议还是再等些时间。”一直沉默的第三位大夫,也上前查看一番叶暖脉象,提出了意见。
“可——”
正当争论渐起的时候,因为身份关系,不便参与争论的萧管家和灰衣奴同时惊呼出声——“醒了!”“二小姐醒了!”
突兀的呼声,立即让萧义抛开了大夫,猛的转身,大步跨到叶暖榻前。
眼见着平躺在床的那个人睫毛颤颤动了几动,终于如挣破束缚的蝴蝶,展开了翅膀。好似在黑暗中等待千年,终于等来了光明;又好似在一刹那间,经历从地狱到天堂的转变,萧义双眼润湿,几乎喜极而泣。
“侄女!”就连沉稳的楚余年,声音中也有了哽咽的滞意。
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几人或喜悦或怜惜的目光,叶暖的心底突然微微一痛,她不由得逃避般闭上了眼。
“大夫!快来看看,秋妹妹(侄女)又怎了?”萧义和楚余年登时提起心,几乎异口同声的转回头向大夫求救。
三位大夫也有了紧张感,推出为首的老大夫过来看诊。
老大夫两指刚搭上叶暖手腕时,叶暖复又睁开了眼。老大夫心头微微诧异,却不敢掉以轻心,细致的检查完叶暖现状,才呼出一口气。起身写下方子,交给萧管家:“醒来就无碍,外敷的药膏每日换两次,接下来配合着这贴‘固本培元汤’早中晚各服一顿,调养得当的话,最迟半月,伤疤收口,身体也会恢复完全。”

提心吊胆许久,一颗心终于落到实处,怎能不激动?心底的欢喜,像是跃上地平线的朝阳,喷涌出耀眼的阳光,灿烂的照射着世界各个角落,驱散了积在房内四人心头多日的忧虑和晦暗。
激动到极点,才知千言万语涌到喉口,为何偏偏说不出一个字。萧义只是怔怔地凝望着躺着的叶暖,眼底的情意,在这一刻,再也无从掩饰。
送走三位大夫回转后的管家,刚刚踏入内室恰好看见这一幕,她一阵心惊,连忙端着茶盘紧走两步来到萧义身前,不等茶盏布好,轻咳一声,面向楚余年道:“既然楚二小姐已无大碍,楚家主挂心多日,还请先缓缓心思,喝口茶吧。”
楚余年转头道谢,萧义立即醒过神来,他略垂下眼,又整了整衣衫,抱起拳转向楚余年道:“昨夜救回秋妹妹时,秋妹妹口中念着要找楚家主,想来定然有要事。晚辈还有些账务未理,请容萧义先告退。”作完一礼,便欲转身。
“等等。”叶暖叫住了萧义,“若是萧家主账务不急,不妨留下。”
见叶暖面容平静,眉宇间却有股凝重之色,萧义微有迟疑,而楚余年却已笑着点了头。
早在楚家开口来寻求帮忙的那一刻,萧义就已隐约察觉,楚余年其实默认了萧家和楚家密不可分的关系。如今见得楚余年这一动作,原本消失的希望,凭借零星火焰,再度有了死灰复燃的趋势,心底生出的欢喜,让他抛掉所有顾虑,快速接过管家搬来的凳子,围在叶暖床前坐了下来。

“不知目前局势如何?”叶暖费了好大一番气力才坐起上半身,斜靠在床头,微微喘着气问道。
楚余年明白叶暖想问什么,毕竟真要说起来,整件事的起因还在于她。但伤成这样,就该好好躺着,有什么事,等伤好些再说不迟。可叶暖却非要坐起,而那遍布前身和双臂的鞭伤,旁人即便伸手阻拦或者帮忙,也找不到可以下手阻挡及搀扶的地方。阻拦不了她的执拗,唯有眼睁睁的看着叶暖靠自己一双手臂强力支撑起身体,看着她咬牙抵住牵动伤口带来的疼痛,看着她层层纱布包上的双臂,又新渗出星星点点的血色。作为最亲近之人,眼看着她受苦的感觉,尤甚于伤痛在自己身上。而叶暖偏偏哼也不哼一声,这样的隐忍,更叫人不忍。
楚余年本不想让叶暖因为外面的俗事费神,看叶暖紧抿着唇,却是不得到消息不安心的架势。她怜惜又无奈的看了眼叶暖,终于给出了答案:“女帝如今已经逐渐控制住大半数乱局,不出意外,两日之后便会反制住安乐王的叛军。而孟夫爷,前日也安然的找到了。想来女帝能明白,这些事,并不是你的责任,你无须挂心,安心养好伤才是正经。”
叶暖摇了摇头,轻轻一笑:“对于你们来说,大局已经掌控在手中,但对我来说,要想趋近圆满,还差最关键一步。怎能安心?”
“什么意思!”话说得有些无厘头,楚余年和萧义又极为敏感的从叶暖笑容中看出几分不对,两人登时面色凝重,不约而同紧盯住叶暖,身体也如知晓了袭击即将来临,绷得笔直。
“你们可曾想过,如今的乱局,其实是我一手促成?”叶暖依旧是淡淡的笑着,但这笑容,在旁人看来,分明有种危险的意味。
再加方才所言,非比寻常,正常人推之不及的事,她偏偏要逞英雄的把责任揽上身。室内四人,尽皆目露骇然,而楚余年更是紧张,当即低声呵斥叶暖:“你脑子烧糊涂了?这样的话也能乱说!”
“乱说?”叶暖直视着眼带焦急与怒火的楚余年,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进云京的这些年,除去醉酒的那一次,姨母可曾听我说过一句胡话?”
抓着话语中的重点,楚余年盯住叶暖凉薄的笑容,悚然而惊,想到近来为了她的失踪提心吊胆、夜不能寐,心中登时如同被寒风吹过,反问的口气既气愤又苍凉:“你这是记怪姨母当初强行分开你与张家?”
“不是我所在意的,譬如昨日的云烟,散去之后,就已寻不到踪迹。”叶暖淡淡答道,还未等楚余年露出放心的神色,话锋一转,“但我,姓了十一年张。姨母您说,我该不该介意?”
“张家固然对你恩情深重,难道能比得过给你根,给你血缘的楚家么?二小姐,你--”原本沉默在旁的灰衣奴终于忍不住心中愤懑,想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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