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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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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继续下去,我也不知,我是否会负尽天下人!”

商场之上,尔倪我乍见识得多了,却从未遭遇到如此不堪的欺骗。明明应该愤怒,明明应该指责,萧义却只觉黯然,就连心,都开始无端的疼起来。然而,让他疼痛的,其实不止是因为欺骗,而是他突然想到的一个人,突然明悟出的结论。
到底是被人称道的萧家主,拿得起也放得下。萧义紧蹙的眉头也如想通般舒展开,他又在椅上坐下,声音恢复了谈判时的沉稳:“你说错了,即便你真负尽天下人,有一个人,你万万不会辜负!那就是,张柳!
原以为,你对他,只是出于兄妹之情,家人之意,从诸多迹象来看,你对他的情,远非如此。此前因为我对他的不在意,使得原本不知感情的你,日渐把情感的天平倾斜到他那里;以后又因为我的强势,使得你急切的从我身边越逃越远。等我发觉,已然追悔莫及……
既然你要我放手,那我不如放手罢。如一个养在高阁的怨男般强自乞怜,我萧义,还不至于沦落到那样的地步!”
手中的纸张,已经被攥成一团,只有萧义自己知道,要说出放手二字,对他来说,是多么艰难。坐着刚说完话,他就迅速起身,转头看向管家,指示道:“对了,最后收尾的工作,就由管家您来负责吧!”
管家对叶暖,早就心怀不满,哪里还愿意帮忙?他正要出言,萧义眼神一凝,肃然道:“在我们萧家手底,即便是场吃亏的交易,也万万没有虎头蛇尾的道理!”话说完,像是赶着去忙什么急事一般,五六个大踏步,就走出了内室。


高大的宫墙,是一条泾渭分明的分割线,划分出宫内宫外两个世界,把亲情和权利隔在两边。作为这场由权利引发的战争的目击者和参与者的孟飞,带着手下三百多羽林卫,冷眼旁观着宫墙底下车来人往的忙碌。
宫墙底下的高台,雏形已成,只需塔上最高处的平台就算完工。刚被提拔成羽林卫正统领的孟飞,抬眼望了望阴阴的天,转头问着身后副官:“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午时差一刻!孟统领。”孟飞不喜客套,但必要的礼节还是要守,副官言简意赅地答道。
“从卯时算起,这个高台花了近三个时辰!安乐王还真有这闲工夫!”但那又有何意义?孟飞哧一声笑出来。
不需多言,副官同样明白孟飞发笑的理由。若要是为了喊话方便,那安乐王又打错算盘了。谁不知,自昨日揪出原羽林卫正统领是安乐王埋伏在羽林卫中的最后一招暗棋后,想要凭三言两语就蛊惑人心的打算,就已在女帝杀鸡儆猴的严厉政策下失效。如今的安乐王,好比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时!她心中一动,停了挺原本就直的腰板。

最后几块大木板,也安装到位。负责指挥兵士搭台的兵丁长,低眉顺眼的跑到安乐王身边:“乐王,高台搭建就绪,还请乐王指示!”
“把罪人押上去!”安乐王挥挥手,仗势颇像在指挥千军万马。
“得令!”短短一声应答,兵丁长很快指挥起手下兵士,把一个身着紫色尚书朝服的女子,五花大绑捆缚住,拖至高台。
当那女子的头被迫抬起时,不仅是安乐王这边,就连宫墙上的羽林卫都是一阵哗然——“快看,那是楚秋!那是失踪多日的楚尚书!”
瞧见想要的效果达成,安乐王得意一笑,对身侧一直沉默的灰衣谋士使了个会意的眼神,指示她继续按照原来安排行事。
谋士舌灿莲花,把楚秋怎么媚上欺下,又怎么引诱孟家夫爷之事,添油加醋说了一大通,生怕不能取信于人,还发话让兵丁长拔下紫衣女子口中的布团。
口舌一得自由,那女子立马声泪俱下的请求饶命,而下方的灰衣谋士,却如看待围困于网中的猎物般,放大声音一句一句问着她所犯的罪。
每问一句,那女子答一句,答得毫无停滞,像是训练了千百遍。
不同寻常的表现,怎不让人生出屈打成招的怀疑?孟飞身边卫士,面面相觑,试探道:“孟统领,这楚秋是不是魔疯了?”
好似明白她们的怀疑,灰衣谋士又让站在高台上看管女子的兵士,脱下那女子上身衣衫。
光滑素白的肌肤,看不到半点动过刑罚的痕迹。安乐王笑着提高声音道:“本王可没用酷刑折磨过她,只是饿了她两天。人都是怕死的,这楚秋,别看她平时人模人样,在得知自己丑事败露后,居然和本王讲条件,恳求本王看在她认罪及时的份上,饶她一命!
如今,她没等本王答应,就把罪给认了。按理来讲,本王该同意她这一请求。但——国法不容,天理不容,你们说,这样小人,该不该饶?”
“不该饶!”“烧死她!”安乐王这边,群情激愤,掀起的声浪几乎高过宫墙。

饶是业已改去莽撞性格,孟飞还是大怒,恨不得立时就跃下宫墙,被三个副官死死拉住,才不至于犯下冲动的错误。她怒瞪着安乐王大声为叶暖辩白道:“别听安乐王胡说,她这是给秋妹妹泼脏水!我认识的楚秋,不是这样懦弱的小人!”
一人之声,如何与三千兵士抗衡?
然而就在此时,安乐王包围宫墙的士兵外围,传来另一股骚动。
一大群骑着马的侍卫,一路拼杀着撕开包围圈,朝着宫墙奔来。
是与女帝里应外合的孟家军和安平王吗?宫墙上的羽林卫心中一喜,及至跑近,才赫然发觉马上之人,与高台被缚的女子,几乎如同双胞胎!
旁人还没反应过来,孟立先喜极而泣,手指着马上女子,大声疾呼:“那才是真正的楚秋!”

女子在侍卫的保护下,连打带撞的冲至宫墙下,未等马停稳,就怒斥安乐王道:“安乐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逼宫!”
但到底余伤未愈,一句话说完,就捂住胸大口喘着气。等气稍稍平顺,发现了与她体貌相似的紫衣女子,登时更怒:“她是何人?噢 ,我懂了——你把我囚禁在私牢,妄图以药物迷惑我神智,不料三日前我突然被救,破坏了你的目的。你不思悔改也罢,居然想到找替身替代我认罪!
为了争夺皇位,你果真挖空心思,无所不用其极!
你别忘了,天下人都有眼,都有头脑,你以为假借我的名义,欺瞒天下人?无论你借口如何巧妙,你的所作所为,只该是四个字——乱臣贼子!”
“好!说得好!”到底是的她一直佩服的秋妹妹,短短几句,就揭露了安乐王阴谋,孟飞一扫连日来的忧惧,站在宫墙上拍着手高声喝彩。
孟飞正高兴着,站于她身后的副官忽然兴奋起来:“真正的援军来了!”

而安乐王这边,完全又是另一幅光景。先是被叶暖出乎意料的带病出现打乱了计划,其次又因被叶暖明明确确的断成谋逆,来不及反应更来不及挽救,如今又遭身后援军的猛然攻击,其手下那帮本就士气低靡的军队,越发混乱。
一方是正义的羽林卫和有备而来的援军,一方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乌合之众,这场战争,不需真刀实枪的打,就能预料结局。
孟飞站在墙头,看着地下渐现慌乱的叛军,与手下相视一笑,挥动旗子,指挥道:“姐妹们,拿起刀枪,我们打开宫门,冲出去打他个落花流水!”
然而变故,却陡然而生——
一只不知从哪飞出的白羽箭,如同一道刺眼的光,倏的一声急射而来,好巧不巧的正中叶暖心窝!
原本护在叶暖身侧的侍卫,正忙着与外圈敌军对打,偶一分心,登时大惊失色。可她们,纵然伸手,也早已拦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刚刚还坚强如山的女子噗的喷出一口血,身躯渐渐萎顿,转眼间就因体力不支落下马背。
当心窝一箭,其凶险程度,毋庸置疑。
“秋妹妹——”还未来得及转身的孟飞,瞧见这幕,心神俱碎,她凄切的发出一声大叫,也不顾宫墙高险,就要跃下。
同携手,是终章?

同携手,是终章
这场在史册上被之为“平乐之战”的云京政变,从传出孟家夫爷与尚书楚秋有私情,到引起纷乱之源的孟家夫爷跳崖失踪,又直至最后安乐王兵败被擒,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春天的时间。
四月之末,假借“清君侧”之名的安乐王,在围困帝宫的第十三日,被应安平王和孟家号召赶来救援的三千余兵士一举歼灭。安乐王以谋逆之罪收监,其身边以魏相为首的叛党,视其谋逆程度大小,被诛被逐,各如树倒猢狲散。
五月初,女帝忽病,查之原是安乐王围困帝宫时投毒之故,女帝怒,安乐王罪加一等,改为立诛。
月中旬,女帝因病退位,安平王继位,帝号“孝平”。
六月,乔家平定西南,班师凯旋。与立下大功的孟家,并封为侯。
史书上,有关于这场政变的始终,只短短交待了半页,但就了解这段历史之人来说,却一致认为,它对禾国历史影响甚大!至于,其中一个引发转折的关键性人物,有人叹,有人赞,有人惜,还有人,默……


又是一年春来到,禾国南方的小城安阳,早在禾国之北刚响起第一声春雷的时候,就已绿茵遍地,花团锦簇。
定居安阳,业已一年有余,随着叶暖身体恢复,融入安阳市井的张家,生活逐渐步入正轨。但近来,张平的烦恼,却如被风催生的野草,越长越繁茂。
张平望了眼正在院中晾晒着棉被铺盖的张柳,轻轻在心底叹了口气。待瞧见张柳手边活忙完,她忍不住叫住张柳:“柳儿,先别忙着出去买菜,回屋来,娘娘想和你谈件事。”
注意到张平凝重的面色,张柳对于即将谈论的话题,若有所觉。因着前日刚刚听得娘娘叹息家中少了个热闹的孩子,他怎能不明白。但——他微微顿了顿步子,还是低下头,跟在张平身后进了里屋。
“柳儿啊——”毕竟涉及到自己儿子,即便张平早就想说,一时间也觉得开不了口,她皱着眉为难了好半响,才说道,“你先前和我所说的你难以生育之事,可是真的?”
张柳垂着头,低声道:“柳儿怎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那秋儿,可知?”张平何尝愿意逼迫自己儿子,只是,一个家庭的未来,毕竟得靠孩子来延续。
“不知。”张柳微摇了下头,又急慌慌抬起头看着张平,“娘娘你别告诉秋儿!”
张平左右为难,摇头一个劲的叹气:“可——你瞒着她,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秋儿对你情深一片,你这样——”
“我知道我不好。我已经在吃调养身体的药了,只要再等些日子,娘娘,你给我些时间,千万不要把这事跟秋儿提,好吗,娘娘!”张柳截住张平的话,双眼泪朦胧,急得几乎要跪下来。
“好,好。娘娘就存个私心。”张平急忙伸手搀扶住张柳,望着一脸凄楚的张柳,面色黯然,“说起来,还是娘娘的错。当初要不是娘娘逞强摔了腿,也不会让秋儿为了治好我腿疾搬到云京受苦,更不会使得你被拐入馆楼遭了罪……这一切,都是娘娘的错啊——”
说起云京之事,张平其实只了解了个表面的大概,但就只这点,就常常让张平懊悔不已。眼看娘娘又要自责,张柳赶忙转开话题:“娘娘,事情过去那么久,我们就别提了。让秋儿知道,她心里也会不好受——对了,看看时辰,该买菜做饭了,娘娘你赶紧擦擦眼泪,否则,待会秋儿回来,定要看到了。”
提起秋儿,张平醒悟过来——对于她被拘在一个院子四年,秋儿同样自责,她实在不忍心见那懂事孝顺的孩子为之伤心,她立马擦去眼角泪水,拉着欲出门的张柳,同去厨下洗了把脸。

日光晴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张柳却如行走在看不到阳光的小巷,他心神不属的提着满当当的菜篮,直到走到城南的药铺,才猛然回过神来。他望了眼医馆的匾额,迟疑许久,方提步转入其内。
慈眉善目的老大夫,看到来人心事重重的模样,越发和蔼,温声招呼道:“公子何事,可需要老朽帮忙?”
张柳默不作声的从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方子,小声道:“就按这上面方子抓十帖药。”
方子接到手,老大夫第一反应是低头细瞧了下,瞧过之后,却是心下一叹——如此俊秀的男子,也是那暗投被弃的明珠么?她转头吩咐徒弟去照方抓药,待回头瞥见张柳篮中满满的菜时,又有了疑惑,出于对病人的关心,她试探道:“公子家中人口甚多么,怎不叫小厮出来买菜?”
“家中就我、妻主与娘娘三人。”张柳摇头,许是觉察到大夫对于丰盛菜篮的疑问,他微微展露出些幸福的笑容,“今日是妻主当塾师满半年的日子,特意多买些菜蔬,庆祝一番。”
观其笑意,分明幸福满意,然——老大夫疑虑更深,几次欲言,几次又止。
“大夫有话,不妨直说。”张柳看出老大夫想说话,又顾虑着什么,当即开口。
老大夫拱拱手告了个歉:“那就容老朽冒犯。老朽刚刚问得公子家中只三人,那公子妻主应无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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