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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断肠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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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惟明……你好阴损!”君惟明点点头道:
“我承认,但比不上你,也比不上你们四位中的任何一个。我是豺狼,你们就全是虎豹!”马白水闻言奋力大叫,叫声却又是这般喀哑微弱:
“好……阴诡……好狠毒……你……骗得好!”君惟明神色倏然变得寒酷,咬牙切齿的道:
“无耻老狗,待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也要你死得甘心,暝目,再也无憾——。”
君惟明的神志是深沉诡异,难以捉摸的,他在那一阵无比的寒森形色之后,接着便是春风湛雪似的和霓可亲,现在,他那张憔悴而血迹浮肿的脸庞上已换了另一付宛如与好友旧识于月下谈心时的那等舒散安祥了。
“抱歉我方才恶劣的态度,其实,我们原都大可不必声严色历的!是么?如今胜负俱已分明,假设我姓君的还这殷气焰凌人的话,也末免太不够涵养了,嗯。”金薇怆哑的冷笑道:
“口蜜腹剑,笑面狼心,君惟明,你这一套我们是知道得太清楚了……想怎么样,你不妨便施展出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有什么好说的……”君惟明点点头,沙沙的笑道:
“当然,我不会太便宜你们,就好像你们一直也没有便宜过我一样,世间的事,都应该是相对的,换句话说,有因有果,也才能循环下去,要不可就显得太也不公平了……”
马白水强制着肉体上的痛苦,气吁吁的咬着牙道:
“有什么手段,姓君的……你就使出来吧……可恨我们受了你的欺骗,中了你的蛊惑……你……你这天下阴毒狡诈之首!……”君惟明嘿嘿笑了,道:
“兵不厌诈,这是武者至理,马老,你仍要取我性命,莫不成还盼我跪在地下老老实实的引颈就戳么?”金薇双目怒睁欲裂,凄厉地叫:
“卑鄙!”马白水长叹一声颓然道:
“悔不该兴起那一念之仁,没有当场取他狗命……”君惟明眉梢子微扬,笑吃吃的道:
“老朋友,你口中这‘一念之仁’,却令我也脸红了,你们未曾在南松城里要我的命,可真心存恕道么?只不过为了垂涎我那秘洞宝藏罢了,如果当时你们杀了我,还到哪里去夺取这些宝物?所以,我能活到现在更又死里脱生,其原因不在我的智谋,自然更非各位口中所称的一念之仁,是什么害了你们又救了我呢?说穿了,只不过是‘贪婪’二字罢了,自古以来,可是便有两句话,说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么?”
断肠花第十三章 棋高一着
第十三章 棋高一着
君惟明润润嘴唇,目光中含着一股淡谈的嘲弄意味,他轻轻扫过前面几张充满了仇怒及凄惶的面容,然后,他又接道:
“现在,为了使你们能够心安理得,我把我反败为胜的秘密告诉你们,希望你们有机会也学学一一当然,只怕你们的机会是很渺茫了。”换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坐姿,君惟明长长吁了口气,他注目黝黑的天空,目光凝注在一团滚荡的乌云上:
“其实,这一次你们全军覆没,栽了这么一个可能一生来最大的跟斗,并不是偶然的。除了你们用心歹毒,理应遭报之外,你们一个个更瞎了狗眼,昧了良知,竟然大刺刺的动脑筋到君惟明太岁头上来了,你们可曾想想你们够材料么?够脑筋么?够本钱么?你们大约从来未曾考虑过吧?固然,你们自以为设计周详,天衣无缝,但是,在你们认为万无一失的阴谋里,摆在我君某人眼中,却实在不值一文……”君惟明双眼一霎,“喏”了两声,又道:
“你们不服气,是么?你们一定在心里想,我君惟明只是在占了上风以后才口出此狂言?但事实的确是如此。当你们贪得无厌,把主意打到我那座‘欢喜佛’身上时,即已注定了你们的失败:换言之,也就是你们阴谋毒计中的最大失策,我所做的,仅是尽量使你们不要察觉已朝毁灭的路上行走。虽然在半途上你们也会察觉不安,但贪念却胜过一切,甚至比你们的生命更重要了。而我,也是利用这一点来引诱你们,迷惑你们,让你们一步一步走向死亡之途而不自觉……”金薇抽搐了一下,怨恨的道:
“你不要放马后炮……如果我们在,‘南松城’就摆平了你,你有什么高明之处?”君惟明微微颔首,道:
“说得对,如果在你们最初坑害了我之时即下毒手,我将无法可施。可惜的是,你们并没有如此做。当然,那并非由于各位想饶我一命,只是想借着我引导来夺取我的宝物……”马白水喉头咕噜噜的一阵响,愤怒得连一双眼全红了:
“你……你这恶徒……早该一刀将你杀却!”君惟明目光停顿在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腕上,沉静的道:
“这是一句真话,但各位却已错过最佳的时机了。人一辈子,会有许多机会,不过却须要好生把握,稍一疏忽,即纵逝无踪。现在,你们的好机会已成为过去……”吁了口气,他又道:
“你们忘记了一点,时间的拖长,对我来说,是有益无害的,反过来,对你们各位来说,却就有害无益了。夜长梦多,奇怪,你们竟敢冒此大险……”金薇一挫牙,狠狠的道:
“君惟明。你骗得好会演戏.又生了一张巧嘴……”君惟明摇摇头,道:
“不要诬赖我,我所告诉你们的话,没有一句是假的,我所叙述的事,也没有一件是虚伪的,只有一桩秘密我没有说出来,这桩秘密,亦就是整个成败的关键。简单的说,我能否起死回生,脱各位的杀戳,全依赖在这个关键上了……”他用手朝后一指,缓缓的道:
“我带你们来此,所走的路线全对,我告诉你们的藏宝之穴,亦丝毫不假的就在后面,甚至宝穴中的机关埋伏,我也老老实实的坦陈于各位之前。这一切,相信各位全已亲眼目睹,未有虚假。我所知道的全讲了出来,只是一件事我没有说破,这件事,就是我没有告诉各位,我尚有一位仅存的师叔也住在此地,他老人家住在这里,已经快有六个年头了……”君惟明捉狭的舐舐唇,继续说道:
“我认为我这位师叔是最最和霓可亲的,最最慈祥仁恕的。他既不比洪水猛兽凶恶,更不比机关埋伏阴毒,他仅仅是一个人,一个和我们相同的人而已。所以,我也就忘记了向各位提醒一声……”眼看着那几个阶下囚的痛恨惶恐之状,君惟明不禁耸了耸肩,低低的道:
“或者,各位对我师叔的感受,可能与我有些不大相同?”侧首瞧了瞧一旁的霍青,霍青也正在似笑非笑的瞧着他,君惟明眨眨眼,笑吟吟的道:
“我的师叔隐居在这秘洞之内,主要是修心养性,避世逸尘,顺带也帮我看守着这一洞的奇珍异宝,我每年要前来探望他老人家两次,而这两次的日子又是一定的,一次是正月初九,一次是六月十七日。但是,我每次来,并非采取方才二位所用的方法进洞,我是从另外一条在这里不可言明的地道进去。如此,一则可以不必引发机关,二来,也能不露形迹。”
“二位在先前已触发了机关,当然便惊动师叔他老人家。况且,今天又非我与师叔约定的晤面之日,再加上你们这种如临大敌的鬼祟紧张形态,凭我师叔那等聪明颖悟的人,他老人家立即便可推断出你们的目的与身份来。更进一步想,师叔说不定也猜测到我正受着你们的限制,被你们逼迫至此窃取藏宝,师叔,弟子说得对是不对?”“大天臂”霍青点了点头,沉沉的道:
“不错。”君惟明笑笑,道:
“以后的结果,你们也全看到了,一切的发展与演变,全出了你们意外,却俱如了我的预料。事到如今,我该怎么说好呢?是说我命不该绝,还是说你们恶有恶报呢?是说我心计深沉,还是说你们百密一疏呢?老实讲,我也真是为各位遗憾……”金薇青白泛灰的面庞上,每一块肌肉都在痉挛,每一根筋络全在颤动,她悲怆的造:
“瓦罐难免井上破,姓君的,走这条路久了,总归会砸一次锅了,……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既然栽了,你……你就下手吧……”君惟明吃吃一笑,道:
“好说好说,这手,当然是要下的,我也用不着用假言虚语安慰各位,可是,在下手之前,各位也光棍一点成不成?”金薇有些迷惑更有些惊怒,道:
“怎——么——说?”君惟明叹息一声,道:
“你们灌了我两次那叫什么‘霸王倒’的玩意,现在我连站全站不稳,能不能请你们发发善心,再弄点解药叫那‘霸王’站将起来?”马白水暴吼一声,嘶哑的叫:
“你……你是在做梦!”凄生生的一笑,霍青接口道:
“是么?是在做梦么?你想不想我叫这梦境变为真实呢?”
马白水不可抑止的打了个寒栗,怔忡着竟失去了顶撞的胆量,霍青的神态,是太过于冷酷残忍了……
金薇一咬牙,道:
“好,我们给你!”马白水一双眼蓦然睁如铜铃,愤怒已极的大吼:
“给他解药?你……你疯了?”金薇冷冷的哼了哼,孱弱却又倔强的道:
“我没有疯,马老,疯的是你!”马白水几乎一口气喘不上来,抖索索的道:
“你……你……你竟……懦弱畏怯至此……简直是卑颜示敌……不知羞耻……丢你金家的脸……”金薇的面色铁青,小巧的鼻翅儿也在急剧噏合,好一阵子,她才勉强压制住心头的激怒与火焰,生硬的道:
“马老,‘霸王例’的药效是有时限的,达了时限,不要解药他也可以渐次恢复。而月,我们不拿出解药,姓君的与他这位师叔会用方法逼我们拿出,他们的方法必定不会比我们所用的差,那时,马老,是你受得住还是我受得住?到了熬不住的当儿拿出来,还不如趁现在交出为妙。在临死之前,再白白遭上一场活罪,马老,这种傻事,也只有你这种疯子才会去做!”
马白水呆了呆,不再吭声,猛力垂下头去,气得全身簌簌直抖。但是,金薇的一番话却是事实,这位“灰巾帮”的瓢把子,也只好想通了……
君惟明用舌尖舐舐上唇,颔首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金姑娘,你算称得上了。你使我少受点折磨,我忘不了。过些时,我也同样会报还你的!”一旁,霍青冷冷的道:
“解药在那里?”金薇毫不考虑,朝跌坐在身边的马白水努努嘴,哑声道:
“在马老怀中一只白绸锦囊之内,用一只朱红玉瓷盛着,里面是一种纯紫色的粉末,有清香……”
还不待马白水有所挣扎——也不容他有所挣扎,霍青已一把将马白水按倒,三拉两扯,便将他怀中那只白绸锦囊搜了出来。搜出来后,霍青伸手入锦囊内一抓,唔,果然,有只晶荧透剔的朱玉瓷小瓶!
这只玉瓷小瓶,相当精巧可爱,呈漓芦形,它托在霍青的掌心上,闪泛着柔丽而鲜艳的光彩,看上去细致极了。霍青轻轻拨开瓶塞,凑在鼻端闻了闻,点头道:
“不错,是有一股子醒脑清心的幽香……”
说着,他倾倒了一点在指尖,连半个字也不多说,拎起了马白水,抓在对方后领的五指猛力后搓,马白水痛得呻吟出声,于是,就在嘴巴刚张开的一刹,霍青指尖上的那撮紫色药粉已弹进了他的喉中!
这一弹,可说是又准又狠,马白水猝不及防,几乎被呛得一口气没喘上来,他面红耳赤,涕泪泅流的急剧咳嚎着,连坐都坐不稳了!
霍青拍拍手,淡漠的道:
“如果这丫头未说假话,过一阵子我们就会知道这瓶子里的东西是解药抑是毒药!”“啧”了一声,君惟明笑道:
“师叔,谅她也不敢欺骗我们!”霍青冷森的一哼,道:
“但愿如此!”
马白水双手捏着喉咙,在地下直号嚷,好半晌,他才逐渐平静下来,却仍在一个劲的喘着粗气!
金薇青白的面庞上浮漾着一层轻微的嘲弄之色,她生硬的道:
“没有错吧?我不会辣到自找苦吃!”君惟明淡然笑.道:
“你我既是敌对,所以,我们埂不能尽信你所说的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也不可无哪!”霍青枯瘦的脸皮上涌起一抹冷冷的笑意,道:
“小子,你说得对!”目光紧紧凝视在马白水的。面孔上,君惟明低沉的道:
“姓马的没有异状,师叔,这朱红瓶子里装的是解药大约不会有什么问题了……”霍青持重的道:
“再等一会。”
于是,大家都沉寂下来,没有人再吭声,没有人再说话,气氛是沉重又僵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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