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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寒星冷月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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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闪而没。
  陈霖这才恍然柯如瑛是为了要救自己而来,尤其那一声“冤家”叫得陈霖心里一阵荡漾,人影消失了,但那充满了绵绵情爱的话音,仍然飘荡在耳畔。
  柯如瑛在仓促离去间,终于不经意的吐露了心中之秘…她已爱上了他!
  一个女孩子称对方为“冤家”,心意不言可喻。
  轧轧之声响过之后,一切又归沉寂,陈霖焦躁不安的不时用目光游扫这间两丈见方的石牢,但除了冷硬的石壁,任什么也没有发现,他现在成了瓮中之鳖,在听候着一个不可知的命运!
  他知对方不会马上要他的命,因为对方要以他为诱“血魔”入殼。
  当然,“血魔”永不会来,因为江湖中现身的“血魔”就是自己。
  据柯如瑛透露,和合会长夫妇,认定“血魔”是“无虚剑吴佑年”的化身,而吴佑年是她夫妇的仇人,而自己又是“血魔”的传人,所以甘冒奇险,把自己诳了来。
  恨…充塞了他的胸膛,但对方使他饮下的“长醉露”使他软弱得连行动都难,他没有反抗的余地!
  突然…石牢壁间,现出一个径尺的圆孔,从圆孔看出去,可以看到一张垂着流苏绣纬的大床,床上,两个“和合会”的会长,依偎而坐,看来那是另一间石室。
  从那圆孔的深度来判断,这石壁的厚度,当在三尺之间。若以陈霖的功力而论,大可破壁而出,但他却无能为力。
  只见两个会长,互相耳鬓厮磨,眉目含春,轻轻蜜爱,像一对新婚中的夫妇……看得陈霖心火大发,牙龈咬得格格作响,暗骂道:“好一对狗男女!”
  那女会长朝陈霖不屑的看了一眼之后,嗲声媚气的道:“活阎罗,现在识相些,好好回答本会长的话!”
  陈霖肺都几乎气炸,朝她“呸!”了一声。
  她倒是毫不为意,娇躯斜躺在那男会长的臂弯里,娇声道:“ ‘血魔’是否‘无虚剑吴佑年’的化身?”
  陈霖恨哼了一声,把头转向别处,但另外的三面石壁之上,这时各现出了一面大镜子,镜中依然是那一对男女会长的影子。
  “活阎罗,只要你说出‘血魔’的行踪住所,本会长不难为你?”
  “哼!你在做梦!”
  女会长依然满面春风的道:“阁下还是识相一点的好,现在你插翅难逃,如果你答应和我们合作,本会长破格许你加入本会,永享和合会之乐!”陈霖目眦欲裂的道:“我若不把你等斩尽杀绝,就枉叫活阎罗!”
  “哈哈!阁下,可是现在你将成死阎罗了呢?”
  陈霖怒哼了一声。
  女会长提高了声音道:“你大概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了,哼!这可由不得你!”
  男会长附耳向女会长说了几句,只见女会长面泛红霞,伸纤掌在他的面上捻了一把,然后转面向另一个方向道:“执法弟子何在?”
  陈霖不由心中一凉,难道对方要对自己施什么酷刑,或是处死?
  只见一对俊美的少年男女,出现在那绣榻之前,双双一屈膝道:“弟子恭聆令谕!”
  女会长朝陈霖瞟了一眼之后道:“给那位阁下尝尝‘春潮泛滥’的滋味!” “遵令谕!”
  圆孔的石室中,人影顿杳,只剩下一张空空如也的绣榻。
  陈霖大感奇怪,这“春潮泛滥”到底是什么玩意,听起来既香艳又别致,难道会是一种酷刑……”
  思念未已,石室忽然洞开一门,走进方才那一对美秀的少年男女,来到身侧,那少年人手中两指钳了一粒豆大的红丸,朝陈霖神秘的一笑,一手托开他的下腭,把那粒红丸塞入他的口里!
  陈霖怒极一掌拍出,“啪!”的一声劈在那少年的身上,反而被震得手腕生疼,欲待喝骂,口方一动,那粒红丸已顺喉而下。
  他此刻心中的屈辱难受,简直无法形容,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两个少年男女,相视一笑,勾肩搭臂的退出了石牢,那暗门又告关上。
  半刻之后,陈霖只觉一股热力,自丹田之中升起,渐渐蔓及全身,心中立知不妙,莫非是被那“和合会”弟子强塞下去的那粒红丸作祟……热力愈来愈盛,渐至周身如焚,一种生理上的强烈需要,随之而发,顿时欲火熊熊,绮念大炽,起初还能勉强忍耐,片时之后,忍不住呻吟出声。欲火…掩没了一切,意识中除了需要发泄的念头外,其他的一切思想,已不复存在。
  他用力绞扭着自己的头发,用手指抓地,像一头疯狂的野兽!
  全身血脉贲张,似要爆裂开来!
  呼吸重浊得有如牛喘!
  这时,那女会长的声音又告传来:“活阎罗,这‘春潮泛滥’的滋味如何?”
  陈霖只有喘息的份儿,欲火已使他状类癫狂!
  “活阎罗,如果你说出真情实话,本会女弟子任你拣选,如何?”
  这句话对于欲火攻心,理性几乎全失的陈霖来说,的确具有极大的诱惑力,但冷傲的他,一丝灵智未失,咬紧牙根道:“贱人,我顶天立地奇男子,了不起一死而已……”
  “格格格格!活阎罗,任你心冷如铁石,看你能熬得多少时候!”
  的确,这种折磨,胜过任何一种酷刑,非人所能忍受!
  陈霖虽然困修习“血影神功”而使本身蕴蓄了一种克毒的本能,但现在他所能的并不属于毒物之列,所以他无能避免。
  “活阎罗!你真的不肯吐实?”
  “不……不……要脸的……贱人……竟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显然他已被折磨得声嘶力竭!
  又是一阵消魂蚀骨的荡笑传来,这种带有无比媚力的笑声,听在陈霖的耳中,何是火上加油,他不由惨哼起来!
  “活阎罗!任你铁铸铜浇,如果折服不了你,就枉为和合会长!”
  话声甫落,那石壁圆孔之中,突然灯光大明,方才那对被称为执法弟子的少年男女,竟然脱得一丝不挂,出现在那隔室的绣榻之上!
  一幕活剧开始了…淫声猥语,一阵阵传入陈霖的耳鼓,有如烈火焚身,再加上那不堪入目的绮丽景色,反映到其余三面的大镜之中,陈霖不睁眼则已,一开眼那幕消魂活剧便入眼帘。
  但他一丝灵智始终未全泯没,仍然顽强的和欲火搏斗。
  渐渐,他翻滚的身形停止了,像一个垂死的人,瘫痪在地上,只是口里惨哼未断!
  如果时间再长的话,他可能被欲火攻心而死!
  眼前的景物隐去了,欲火向潮水般退去!
  女会长的声音又告传来:“活阎罗,本会长首次见识到你这种铁人,不过告诉你,在没有服下解药之前,每隔一个时辰,你得遭受一次欲火之苦,但是,如果你阁下回心转意的话,可向你身前的壁角那个石槽中伸手一按,立即就会有人来接待你,再见!”
  声音顿杳,那石牢壁上的圆孔木镜,也告同时关闭。
  陈霖已被折磨得不能动弹,合上双目养神!
  半个时辰之后,精神似乎已恢复了些,想起刚才的一幕,仍心悸不止。
  忽然…一声轻响过处,壁角的另一道暗门一开又关,一条人影,遽现眼前。
  原来又是那柯如瑛!
  柯如瑛发现陈霖狼狈之相,不由关切的道:“你是怎么了?”
  陈霖哼了一声,并未答话,心里忖道:“你这叫明知故问,难道你会不知情?”
  柯如瑛手中仍然带着那柄“无虚剑”,再次把它插回陈霖腰间的鞘中,然后伸手递过一粒小小的白色丸子道:“这是解药,赶快服下,可解去‘长醉露’的麻醉力,使你恢复功力!”
  陈霖朝柯如瑛感激的一瞥,接过来吃了!道:“柯姑娘,谢谢你赠解药!”“不用谢了,希望你能尽快的恢复功力,离开此处!”
  陈霖忽地想起刚才女会长说的一句话:“……每隔一个时辰,你将忍受一次欲火攻心之苦……”不由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他想问柯如瑛要解药,但总觉难以启齿,欲言又止者再。
  柯如瑛已看出他的神情不对,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陈霖摇摇头苦笑一声道:“没有!”
  …… 说话之中,陈霖只觉一股热力,通达四肢百骸,试一提气,竟然功力尽复,喜不自胜的站起身形,突然俊面一变,杀机上脸!柯如瑛见状,惊诧的道:“你怎么了?”
  “我要杀人!”
  “杀谁?”
  “所有‘和合会’中的……”
  “连我在内?”
  陈霖顿时哑口无言,对方有赠解药之德,虽说他恨极了,“和合会”会长夫妇,但那是柯如瑛的父母呀……顿了一顿之后道:“姑娘放了在下,如果此事被令堂等知道……”
  柯如瑛凄然一笑道:“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不能看着你毁在这里!”
  陈霖心里深受感动,他第一次体味到所谓“爱”!蓦然…他觉得身上有些异样的感受,不由俊面立变,他知道什么事将要发生了!转眼之间只觉欲火上升,一阵紧似一阵,一张俊面,泛起片片红晕!汗出如雨!
  柯如瑛惶急的道:“你……你怎样了?”
  陈霖强运内力抑制,颤声道:“你离开我!”
  “为什么?”
  “你不要问,快离开我!”
  “但是你无法出这石牢呀!和合洞中岔道百出,你……”
  “不是……你……离开……”
  欲火来势甚猛,陈霖不抑制还好,这一用内力抑制,更是火上加油,双目赤红如火,理智又渐告泯没,但他仍竭力的镇静自己,用发颤的声音道:“你离开我!”
  柯如瑛急得几乎掉下泪来,仍愕立原处不动,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陈霖眼中现出一种饥渴的兽性的光芒,怔怔的盯住柯如瑛,口里唔唔有声,开始张开两臂,向柯如瑛移去,此刻他心中只有需要,理智的堤防已告完全崩溃。
  柯如瑛惊悸欲死的步步后移,心念动处,不禁芳容惨变,惶然道:“他们是否给你服了一种红色的丸子?”
  陈霖有如未闻,仍然步步进逼,像一头雄狮移向它的猎物。
  柯如瑛知道自己所料不差,那“春潮泛滥丸”每隔一个时辰发作一次,如果不与女子交合,或是得服解药,十次之后,必定血枯精疲而死,当下急声道:“你再忍耐片刻,我去寻解药!”说完转身正待……陈霖此刻理智已失,欲火焚身,对方的话,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身形猛扑过去,一把将柯如瑛抱个结实!
  柯如瑛急得涕泪泗流,拚死的挣扎,但陈霖此刻功力已复,又加上原始需求的摧逼,任她如何挣扎,焉能脱得出手!
  “嘿嘿嘿嘿!”这笑声代表了什么?柯如瑛芳心尽碎,肝肠寸裂,几乎晕死过去。陈霖鼻息咻咻,形同疯虎……“嗤!”的一声,柯如瑛衣裂裙落……不可避免的事终于发生了!
  与其说是绮旎,不如说是惨酷还来得恰当些。陈霖理性全失,只知道需要,疯狂的发泄……
  宛若嫩蕊娇香,被无情的暴风雨摧残,柯如瑛昏厥了数次……风停雨止,柯如瑛有如一朵萎在泥溷中的花!气息奄奄!
  陈霖经过了一阵疯狂之后,“春潮泛滥”的药力已消,理智又告渐次恢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柯如瑛狼狈的娇躯,和一双凄怨欲绝的眸子,登时如被巨雷轰顶,震得他全身发麻,像是被猝然掷入冰窖之中。
  他用力扭着双手,歇斯底里的叫道:“天啊!我究竟做了什么事?我毁了一个人……”
  柯如瑛翻身而起,扬掌就朝陈霖的脸颊掴去…“啪!啪!”两声脆响,陈霖的脸上现出一双掌印,口角沁出两缕鲜血。他怔了一怔之后,惨然一笑道:“打得好,姑娘,你该再打得重些,我真该打……”
  柯如瑛在打了陈霖两记耳光之后,“嘤咛!”一声,扑入陈霖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一声声如巫峡猿啼,嫠妇夜泣!令人闻之鼻酸。
  陈霖经这一哭,理智全告恢复,他知道他已做了一件遗憾终生的事,他毁了一个少女,而这少女却是一片痴情,甘冒背叛父母之名来救他的。
  他沉没在悔恨之海里,他不知如何来善其后!
  由此,他也把“和合会”会长夫妇恨如切骨。
  半晌之后,柯如瑛脱出陈霖的怀抱,粉脸泪痕斑剥,如带雨梨花,真是我见犹怜,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这是命运的播弄,我不怪你!”
  陈霖黯然道:“姑娘,你该恨我才对,我毁了你的一生,此刻我愿接受你加诸于我的任何惩罚,甚至于死,决无怨言!”“不!”
  “即使姑娘能原谅我,我的良心也不会原谅自己!”
  说实在的,柯如瑛在一阵冲动之后,情绪已平复下来,她并不恨陈霖,即使陈霖是故意这样做!因为早在桐柏山中邂逅时起,她的芳心就已映上了他英俊的影子!
  “我希望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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