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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天涯浪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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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故居。
  韦烈在这小屋里已经呆了三天,这小屋子的一草一木一块石头都对他有深厚的感情。他在这里编织过幸福的梦,享受过充实的人生,但好梦易醒,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爱妻小青走了,留下无尽的悲哀。现在视他如子的路舅舅也走了,又一次使他心碎。物是人已非,面对空屋,他沉浸在幻灭与空寂里。
  屋外,暮霭沉沉,已是黄昏,他没有燃灯,似乎黑暗对一个伤心人的情绪更为合适,如同春天适合少女一样。
  突地,一个极细微的声音传入耳鼓,比风吹草动还要轻,一般高手就是竖直耳也无法感受到,就算感受到也无法分辨,但韦烈能分辨,他辨出那不是风吹草动,也不是猫鼠行动,而是有人接近小屋,他闭目静坐以待,在黑暗中,耳朵此眼睛更管用。当然,他也能黑夜辨物。但目光很容易被发觉,就像猫眼在黑暗中放光一样。
  人停在门外,可能是在窥探。
  不久,人进入小屋。
  人是有形有质的实体,只消一动便会带动空气,行动再轻灵也只能瞒过一般高手,像韦烈这等超级高手连一只苍蝇飞过也逃不过他的感官,他虽然闭着眼,但比用眼睛看远要清楚,同时他也判出来的不是泛泛之辈。
  此际天已黑定,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
  韦烈是坐在灶房里的饭桌边,门开在堂屋的左侧,来人就是长了夜眼,不到门无法发现他,而他却可以外望,堂屋的一半在视线之中。现在,他已经张开了眼,他发现一条黑影已到了堂屋的正中央。
  来人是谁?
  目的何在?
  意动功生,视力突然加强,看出来的是个体形瘦小的人,手里把着一样黑忽忽的东西,一阵张望之后,把东西放置在正中供臬下的杂物之中,又在后窗边摸索了一阵,似乎在牵引什么东西,然后悄然退出。
  韦烈迅快地打开灶房后门,掠了出去。
  人影已在五丈之外。
  韦烈纵侧划弧截去。
  人影在十丈之外突然折入路边小树林。
  林子里另有两名高大的汉子在等候。
  “堂主,妥当了?”汉子之一低声问。
  “嗯!”体型瘦小的回答。“顺利之极!”
  “姓韦的真的不在?”
  “废话一句,要是他在我怎么进屋安排?天黑没燃灯,当然就是表示人已经外出,两天来天没断黑灯就亮,今天算逮到了机会。你两个听好,小心守候,一发现他进入屋子便打出暗号,只要除去这强敌便是大功一件。”
  “是……嗯!”
  两名汉子刚应一声是,立即加上半声闷哼双双栽倒。
  骨型瘦小的暴退丈许,目爆光,剑出鞘。
  现场多了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道如何出手放倒了两名汉子,仿佛是鬼魅现身,根本没有声息。
  这时可以看出这瘦小的堂主是个中年人,蓝衣。
  “什么人?”
  “你们想暗算的人。”
  “天涯浪子?”
  “不错!”
  “啊!”惊叫声中,闪电般弹起身形,穿林标去,身法奇快轻灵,绝不输于夜鹰,势尽落地,想再……
  “你飞也飞不了!”韦烈早已在他身前等候。
  瘦小堂主亡魂大冒。
  “报上来路?”韦烈声寒如水。
  “刷!”长剑闪电刺出。
  “啊!”一声惊叫,没有金刃碰出之声,但长剑已经掉地。
  “报上来路?”韦烈再一次追问。
  “大造门……外二堂堂主尚云。”
  “嗯!你们门主是谁?”
  “这……这……”
  “快说?”
  一样小小的黑点射向尚云的后心,错非是韦烈,换了任何人在夜色里根本无法发觉,即使发觉也无法措手,韦烈急亮掌,掌心逼一股旋风,那小小的东西绕了一个弯竟然到了韦烈的掌心中,是一只半寸长的大黑蜂。
  手心刺痛了一下,黑蜂吐针,接着是一麻。
  当然这不是真正的蜂子,是暗器,这种奇巧别致而又歹毒的暗器,江湖上还没听说过,令人叹为观止。
  韦烈本身已具备辟毒之能,不在乎螫这么一下。他闪电般冲空而起,在拔升的同时,隔空弹指点了尚云的穴道。林木不高,他这一冲高出林顶两丈有多,目光扫处,只见一条灰影已逸出小林之外,掠向河边。
  疾追,如风驰电击。
  不用说,这灰影便是想以毒黑蜂杀向尚云灭口之人。
  看看就要追上,灰影投河而没。
  韦烈咬咬牙,迅疾折回。
  林子里原地已失去尚云的影子。
  韦烈气得几乎要吐血,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木立了好一阵,才懊丧地走回小屋。突地,他遥遥发现小屋里居然亮起了灯火,不由大吃一惊,这可是怪事?身形一紧,几乎脚不沾地的便到了屋前,堂屋门虚掩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尚云已经在屋里做了手脚,这怎么回事?
  略作思索之后,他抬起右掌,一道劲风把三丈外的堂屋门推开,一看,又是一惊,堂屋里有个人悬在梁上。
  会有人到小屋里来上吊?
  他迫近屋门,看出是失踪的尚云被双臂反剪高吊着。
  “这是什么鬼事?”
  他狐疑地走近堂屋内,突然嗅到一股酒莱的香味从灶房里飘送出来,他一下子明白过来,微一莞尔。
  “王道、洪流!”他高叫一声,步入堂屋。
  “公子,等你很久了!”王道首先从灶房步出。
  洪流也跟着现身。
  “我俩早在这忘八羔子安放炸药之时便来了。”王道笑嘻嘻.地说。“我们在暗中追随公子,做些该料理的事,比如带犯人啦,掩埋尸体啦,另外最重要的是备酒菜,公子累了是该喝几杯的,嘻嘻!”
  “你们真会办事!”
  “公子夸奖!”王道抓耳搔腮,乐不可支的样子。
  “把人放下来我要问话。”
  “喝足了再问也不迟呀?”
  “这家伙差点被他们自己人狙杀灭口,还是先处置了妥当。
  “对了,他们放置的东西你说是炸药?”
  “对,已经拆了引线,不碍事了。”
  “放他下来。”
  “好吧!”王道上前解下大造门外二堂堂主尚云,把他按坐在旁边椅上,嘻着脸道:
  “你老兄且先安坐,咱们公子问话与众不同,被问话的坐着答话,他是站着问的,而我们哥儿两个另的本领没有,侍候被问的是天下第一好手,包管你老兄称心满意,连阎王老子都会竖起大拇指。嘿!你老兄要是不信的话。”“王道,你不能省省嘴?”洪流最讨厌王道弄舌。
  “你不会掩上耳朵?”王道白了洪流一眼,然后笑着向韦烈打了一躬,像戏台上的小丑。
  “请公子问话!”
  韦烈是一本正经。
  “洪流,你到外面看着!”
  “是!”洪流立即出门警戒。
  尚云的头低垂胸前,他似乎已经认了。
  韦烈冷眼望着尚云。
  “姓尚的,你已经死过两次,本人问一句你答一句,也许不会死第三次,照实回答,你们门主是谁?”
  “不知道!”尚云抬起头,脸色是灰败的。
  “你敢再说一句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他召见我们时都是蒙着脸的,不过……
  尚云期期艾艾。
  “不过什么?”
  “他惯常落脚在王屋山,哎……”一声惨叫,尚云滚倒地面,一只硕大无朋的老鼠窜了出去。
  “怎么会有老鼠?”王道脱口惊叫出声。
  尚云身躯一阵扭动,头一偏,断了气。
  韦烈双目暴睁,眼里射出的精光有如炽电。
  “又是杀人灭口!”
  “洪流守在外面还有人能接近?”王道转动目光。
  “是那只大老鼠!”
  “老鼠怎会……”王道低头弯腰。“啊!公子,是老鼠没错,姓尚的脚骨拐上有两个血洞,血是黑的,可是……老鼠会一口咬死人倒是天下奇闻。”
  “并非奇闻,这老鼠是人特别豢养的凶手。”韦烈挫了挫牙。“牙齿上藏有剧毒,只要被咬,见血封喉。”
  王道瞪大眼,好半晌。
  “老鼠本身不会中毒?”
  “这……”韦烈想了想。“要就是老鼠在放出杀人之前先喂解药,要就是特制的牙套不伤本身。”
  “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以前我曾经听过怪猫杀人的故事,依此联想。”
  “啊!这……实在骇人听闻,谁也无法防范,比江湖上一等的杀手更可怖,可是……老鼠会认人么?”
  “会!”韦烈断然地回答。
  “怎么会?”王道打破砂锅问到底。
  “被杀者的身上被先沾上某种气味,老鼠凭气味下口,故而这种歹毒手法也有其限制,否则天下大乱了。”
  王道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最精于江湖门道,但像“老鼠杀手”这种绝毒绝的怪事还是头一次见识。
  “公子,你……真了不起,懂得这么多。”
  “把人拖出去吧,看了惹厌。”
  “是!”
  王道应了一声,把尸体拖了出去,不久与洪流一起进屋。
  洪流望着韦烈摇摇头,他不大爱开口,这已经表达了他对此事的心意。
  三人进入灶房喝起酒来。
  韦烈的心头压力板重,对付大造门的行动完全成了被动,而且一再受挫,而且“血龙金剑”的事使他懊恼万分,得而复失是他一时疏忽所致,而费力逮到的活口一再被灭口,到目前为止,敌人还是一团迷雾。
  人在高兴的时候喜欢喝上几杯,而在烦忧的时候更想藉酒麻醉,所以说起来倒楣的是“酒”。
  韦烈喝得很多。
  王道和洪流在低气压下也跟着猛灌。
  “韦公子!”一声娇唤传来。
  三人互望一眼。
  “谁?”韦烈睁起醉眼。
  “是我,小云雀!”
  “啊!”韦烈立即起身出去,身形微见幌荡。
  王道和洪流也跟着到堂屋。
  小云雀一脸风尘之色,看样子是赶了长路。
  “王公子……对不起,我不知道她的真名姓。”
  “她叫冷玉霜!”
  “哦!她和谷姑娘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韦烈茫然,满头玄雾。
  “她俩在垣曲出现……”
  “什么,她俩到了垣曲?”韦烈大惊意外。
  “是的,见了我照面不识,还有三个蓝衣人同行,我看她两个神情呆滞心知有异,不敢打招呼……”
  “有这等事,后来呢?”韦烈的酒化成了冷汗。
  “我爹暗中尾随下去,我来找你。凌云山庄没你的影子,倒是碰到了龙大少,他已经追了去,指示我到这里来找你,还好没扑空。”
  “冷姑娘她们走的什么方向?”
  “往王屋山路。”
  “八九不离十了,王道、洪流,马上收拾上路。”
  “是!”两人齐应了一声。
  王屋山。
  进山的大小通路全被封锁,山里还有游动巡逻、明桩暗卡不计其数,警戒之严可以说滴水不透,山居人家都有大造门发的信符,每户一面凭以通行,陌生人休想混进去,不过想要阻止王道、洪流这等人物是办不到的。
  暮色苍茫。
  山风凛冽。
  一个瘦小的山民背着一个大酒篓吃力地步上大哨丫口。这里是入山的主要孔道,临时搭建的一个大草棚变成了关卡,进出山区的非经过这关卡不可。这里驻有二十名武士,不分日夜轮班把关,每班四个人,每隔一时辰换班。
  “什么人?”
  “山……山里的。”
  “站住,不许动。”
  瘦小的人站住了。
  一名武士上前。
  “你叫什么名字?”
  “小王!”
  “可有信符?”
  “有、有!”叫小王的从怀中取出一块三指宽的木牌递了过去。
  那武士只瞄了眼并未细看。
  “小王,你忘了规定,日落之后不许进山?”
  “小的没忘,只是……只是这酒篓子太重,走不快,所以耽搁了时辰。大爷,光酒就整整七十斤,加上篓子坛子少说也上百斤,小的……差点没被压死。看来……捱到家天也亮了,大爷,您就可怜……”
  “少废话,山里有自己酿的酒,何必大老远出山去买?”那名武士凶巴巴地盘问,就像是官府的差役。
  “大爷!”小王轻轻卸下酒篓,连喘了几口大气。“村里头人明天娶媳妇,特别打发小的出山去买坛好酒,是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
  “好酒?”一名武士接口。
  “太妙了,大伙儿可以消磨一夜。”另一个帮腔。
  “这……这不成,酒没了教小的怎么回去交代?”小王发了急直打哆嗦。“大爷,行行好,放小的过去。”
  “当然放你过去,滚吧!”
  “这酒……”
  “还有十呢,九……哈哈哈哈!”一脚踹了出去。
  小王连翻了两滚,一跛一跄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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