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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欲官场-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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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才能明白我的心,所以才悲伤得替我歇斯底里地发作。咳,也只好拜托拜托你了我亲爱的小甜心、亲爱的小宝贝,拜托拜托你的脾气再大一些,让老榕树压死那些不肯让我发财的大官们,让楼房埋死举报我的贱人,让煤气炸死不知好歹来查我的人,让大水淹死不听我话的花花姑娘,那时你的老情人我——西堤海关关长——毕余幢,就可以东西南北任我发,大发特发,发了又发,发个不停了。亲爱的宝贝、亲爱的甜心、亲爱的王母娘娘,我也不一定要比你富有,我只是想尽快地积攒些小钱,花它个九牛一毛,造个会飞的超级航空母舰,到天上去找你,那时,我们就可以日日莺歌燕舞,夜夜被翻红浪,到得一定的时候,咱们再把玉皇大帝那老家伙给休了,我来顶而替之,哈哈!
也不知站了多久,毕余幢终于幽怨地叹了口气。
跺跺已经发麻的脚,摸摸越来越圆的肚子,拍拍越来越亮的脑袋,刷地一下拉上了窗帘,任凭王母娘娘在外苦苦哀求,再不理会。他背着双手,踱着具有国际水准的官步,百思不得其解:“奇怪,前天怎么会有110出现呢?不是早就打点好了吗?他们出现得怎么又会那么刚好?据说是有人报警,不可能嘛。哼,想闷我,明明是来侦查,还故意找个什么都不是的借口,操你娘!”毕余幢狠狠地骂了一句,脚步忽然顿住了。站了一会儿,突地疾步窜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一探手便从茶几上拿过一张传真,喃喃读道:“事有泄漏,警方追查,推迟行动,阅后烧毁!!!”寻思:“怎么会这样?老大不是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怎么会有意外?为什么当时老大不打手机?反而发传真到自己的秘密小窝来?”
其实,这些问题毕余幢早就琢磨过千百遍了,但每看一回传真,都要从头到尾再想一遍,然后又都这样分析:“传真是用市海关的公文纸打的,号码也的确是海关办公室的传真号码,可见传真是老大发来的没错,至少是他安排的。”呆愣一会儿,又自我解释地想:“老大当时之所以不打手机,一定是被人缠住了,不得不出此下策。再说,我这秘密据点的传真就是专为老大而设的,其他人想知道号码都没门。由此推断,传真是真的确然无疑。叹只叹自己第二天才看到,否则前天晚上就不会那么狼狈,就不至于误了事,也就不必被老大骂个狗血喷头。”
毕余幢越想越生气,咬牙切齿地骂道:“他妈的兔崽子狗公安!让我知道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跟老子作对,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他把账算到了公安局的头上,却不知是另有其人。
嘀哩哩,嘀哩哩,放在桌上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毕余幢触电似的一跃而起,扑到桌边拿起手机,一看是老大钱应贤打来的,赶忙按了接听键,毕恭毕敬地叫了声:“老大!”随即听到老大钱应贤威严的声音:“事情安排好了没有?这一次不允许再出丝毫的差错!”
毕余幢忙不迭地道:“是、是、是!不会出错了,这一次万无一失。”
“那我就放心了。”钱应贤威严的声音稍稍温和了些。
毕余幢当然一丝一毫都感受到了老大的宽容,腰陡地挺直,胆子一壮,恭声问:“老大,那传真是……”他想确认一下传真的事,然后趁机解释一下自己是第二天才看到的,以免老大认为自己办事不力。
哪知未等他把话说完,钱应贤就毫不客气地打断,斥道:“什么传真不传真的!混账!”不由分说便啪地挂断了电话。
毕余幢呆了半晌,才恍过神来,暗叫糟糕,老大对自己已有些不满。可怜的毕余幢又怎知道,他老大钱应贤前天下午收到了一份市委发来的传真,上面的七个字“钱应贤,收敛狗爪!”正刺得他心痛发狠呢?!你毕余幢居然不知好歹地提起传真,他还不认为指的是他的那份,不骂你骂谁?
毕余幢沮丧已极,自个儿吹胡子瞪眼睛了好一会,心情才好了一些。又背着双手,踱了几圈官步,在沙发上坐下,闭目沉思。怨天尤人,患得患失了又有半个小时,操起电话,拨了心腹的号码,不管三七二十一,声色俱厉地发号施令了一番,然后滔滔不绝地把老大给予的压力都施加到他们头上。可怜的下属们,被训了半天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惊慌得如同暴风雨中的树叶。
毕余幢耍了一会威风,头脑清醒了些,想了一下,打电话给石曹凌追问事情处理的情况,原以为石曹凌会大发雷霆,可石曹凌一听到电话便嘻嘻哈哈的,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佩服地道:“石老兄,真佩服你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大将风度。”
石曹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毫不在乎地道:“什么泰山崩?小事一桩而已。”
毕余幢歉意地道:“都怪我,那天如果我有去现场,就不会那么乱。”
石曹凌道:“算了,算了,区区一点损失而已,毕关长不必挂怀,该给你的我一分不少,只要以后你多多关照多多配合就好。”
毕余幢大喜,道:“没问题,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高兴了会儿,接着给陈述红打了手机,陈述红也说只是个小意外,叫毕余幢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也许是受了他们举重若轻的大气派的影响,放下电话后,毕余幢的心情彻底好了起来。
窗外依然风紧雨骤,直刺激得窗棂咯吱咯吱地响,颇有点大厦将倾的味道。但此时毕余幢心中笃定、毫不畏惧。自己暗暗购置的这套房子处于山前水后。用官话说,就是后有*山,前有油水。如此大吉大利的宝地,风水先生说正是龙脉所在。当官的居其所必然步步高,做生意的据其地必然日日发。而自己可说是官商合一,自然是更加无往而不利,怕它怎的?至于前天的事,事实证明只是偶有风寒。毕竟,千里马也会失蹄嘛,何况自己一点损失也没有!
毕余幢悠哉悠哉地坐着,翘起二郎腿,双手节奏分明地拍着扶手,嘴里哼着阿哥阿妹走了调的歌,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回味着那些黄花闺女的味道,想着与她们翻云覆雨、生死与共的情景,“中指”大动,淫邪地笑着,心想:“他***,已经三天不知肉味了,左右没事,干吗不叫个妞儿来乐乐呢?对,就这么着!”
毕余幢一拍大腿,想站起来,却又没动。他在为难要叫谁。玩的女人毕竟太多了。小叮咚、小琵琶、小琴萧她们美是美了,可惜现在杳无音讯。自从自己替她们开苞之后,她们就像是从地球上蒸发了似的,叫无可叫。飞燕、玫瑰、贵妃、昭君等等虽都是细皮嫩肉、如花似玉的,现在终究只是比较高级的风尘女子,动不动就反客为主,搞到最后都不知道谁玩谁。毕余幢可不愿意。他一向霸道惯了,即使在床上也不例外。他玩女人从来不采用女上式,无论是什么花样,都只能是他在上边。自小立下的“人上人”的规则是永远不能变的。他始终认为,做男人要想成大事,就必须持之以恒地坚持原则。否则是不可能有出息的。对于毕余幢来说,原则是他的成功之根本。
按理,像他这样有原则的人,根本就不会伤天害理、丧失党性地玩弄女性,而事实上是,毕余幢从来不把这些当回事,甚至可说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伤天害理”、“党性”这六个字。他认为,什么廉耻,什么道德、什么党性都是虚伪的,只是某些道貌岸然、欺世盗名之人的一种堂而皇之的借口、烟幕。既然老天创造了一口井,一根棍和欲仙欲死的勾魂滋味,就是为了让你来享受的。难道说你讲讲廉耻、讲讲道德、讲讲党性干女人的方式就不一样了?哼,还不是照样用鸟子插进无底洞,咿呀咿呀地干,就不信老孔小孟就不用鸟子干女人!可见廉耻道德本就是虚的,只有享受才是实在的。况且,大家都是互利互惠嘛,你让我干,我给你钱、给你房子、给你车子,假如这些都不满意,那就让你名利双收。更何况干的时候女人也很爽。正是基于这样的思想,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心安理得地利用手中的权钱、来进行所谓的“等价交换”玩弄女人。只要符合这个标准,哪怕再卑鄙的手段他也用得出。
想了许久,终于又想起了国色天香的秘书——小可爱。
一般来说,一个女人被他开苞以后,毕余幢最多只会再玩三次,之后就是那女人倒贴再多的钱他也不干。只有这个小可爱例外,第一次见面便决定留她做情人。直到现在已经四年了还舍不得抛弃她。只是每回干小可爱的时候,她都心不甘、情不愿地反抗,搞得他筋疲力尽,没有一种当上帝的感觉。真有点、有点……毕余幢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力不从心。犹豫了会儿,突然咬咬牙,发狠地骂道:“臭婊子,你以为你清高?你以为你冰清玉洁?想干你还不是乖乖送上门来?要没有老子罩着你,你今天会有这么好的工作?这么优越的生活?不愿意,老子就是要干你,你又能怎么样?敢不听话?嘿嘿!”毕余幢冷笑阵阵,下定决心,拿起电话,一连给小可爱拨了三个传呼,而且还加了“119”!
“风恨雨沉狂诉,梦醒人惊天殒,三更夜无情,催下满怀清泪!”
水冰晶凭窗而立,一遍又一遍地吟咏着这几句词,不知不觉间,已是泪如雨下。她觉得,这几句词真是写到自己的心坎里去了。
前天晚上,水冰晶在莫默的书房里闲翻,偶然间在一本书的扉页上看到了这几句词,一颗心瞬间就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岌岌间几欲破碎。她强忍着翻滚的心潮,问莫默这是谁写的,为什么写得这么沉痛,为什么写得这么好。莫默淡淡一笑,说,谈不上什么好,是他的一位最好的朋友写的。水冰晶问,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莫默犹豫了一下,低哑着声音道,他姓方、方向的方,双名为真,因为的为、真理的真。水冰晶若有所思地哦了声,不再追问什么。此时此刻,她面对窗外的狂风暴雨,读着这样悲愤的词句,自然倍觉触动。
但水冰晶不敢让自己惊动心中潜伏的恶魔,只是任由泪水涔涔而下。感伤茫然间,非常地想念起姐姐来。都快一个星期没见到姐姐,也没听到她的声音了,不知她现在好吗?拿起电话,拨了姐姐的手机号码,却听不到半点信号,又试了一次,还是一样,难道是电话坏了?把电话拿起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拿起话筒再听了听,正常。只是拨了姐姐的手机才没了反应。可能是姐姐的手机出了问题。想想,记起姐姐还有一个传呼,赶忙去房间拿出通讯录。传呼找到了,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它,一连拨了两遍,等了许久许久,却不见回。又拨了两遍,等得心都慌了,还是不见回。无奈之下,只好打到姐姐的办公室去。心里说:“姐姐,不是我不听你的话,而是实在没办法,才打到你公司。其实,打电话到你公司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可是你妹妹呀。”糟糕的是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老半天都没人接。水冰晶以为自己拨错了号码,重新核实了再拨,还是没人接。顿时害怕起来,恐惧地望了望窗外,心想:“会不会……”
水冰晶不敢想象下去,只觉得整个人都收缩了起来,收缩得很小很小,让她觉得这世界大得可怕。自己一个人孤孤零零地守着这么大的一个世界该怎么办?“姐姐,你在那里?”水冰晶很无助,渐渐地瘫倒在地板上。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水冰晶稍稍冷静了些。举手擦干眼泪,想了一下,拨了莫默宿舍的号码,正担心不通间,一声“喂,你好,哪一位?”便传进了耳朵,正是莫默亲切温和的声音,一时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直到莫默问了好几声“是谁?你说话呀。”才终于悲凄地叫了声:“莫哥!”泪水忍不住又噗噗直下。莫默没有听出水冰晶的声音,又问是谁。水冰晶没有回答,无力地放下电话。傻傻地愣了一会儿,蓦地站起,砰地摔门而出,几步便下了楼,不顾一切地冲进暴风雨中。
一路上跌跌撞撞、滚滚爬爬,可说是历尽千辛万苦,承受了无数惊吓。好不容易,水冰晶到了莫默的楼下。不远处的那个铁门也不知是坏了还是没人关,在风雨飘摇中哐哐直响,刺耳凄怆。水冰晶呆看了半天,这才一步一步挨到了六楼,狠命地敲响莫默的门。
门开了,见水冰晶披头散发、脏乱湿漉宛如水怪的样子,莫默吓了一大跳,惊叫道:“水冰晶!”
水冰晶瞪大了眼睛,哀怨欲绝地看着莫默,瘪瘪嘴,发不出声音,随即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扑到莫默的怀里,痛痛快快地流着眼泪。仿佛眼泪已经积蓄了几千年,不可遏止地决堤而下,肆虐地侵蚀着莫默的衣衫,存心要把莫默的心给压碎。
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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