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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容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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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呐?”朱胜利扔给广胜一根烟,“笑起来像个‘木逼’。”
广胜摇了摇头:“呵呵,我在想老杜的往事呢……老杜是个人物。”
朱胜利笑了:“听说你跟老杜是同学?那你还整天‘滚’人家?”
“这叫滚吗?没我在这里给他撑着架子,他这个破店早让小哥们给他‘造’瘫了。”广胜翻了一个白眼,“不过,这小子也挺不容易的,听说一年的承包费就得八十万呢……操,那也比我好,应该滚!不滚他滚谁?滚你?你穷得尿血了都。”
“我尿血?等着吧,有我发财的那一天。”朱胜利站起来,情绪好象很激动,“到期啦!厄运过去,春天就要来啦!我算了一下,那个白虎‘妨’我到明天正好两年。过了明天,我的好运气就来啦!白虎,白虎……操他妈妈的白虎哟。”
“唉,你还真当真了……”广胜把笑声变成一声叹息,直挺挺地躺到了沙发上。
前年,好象也是这个时候,广胜跟朱胜利一起在一个小饭店里喝酒。喝着喝着就扭过来一个小姐,那小妞长得像张曼玉。广胜登时口角流涎,欲火焚身,搂着她就进了拐角的一处房间。那姑娘一脱裤子,广胜吓了一跳:这贱人下身光溜溜地,像一只剥了皮的煮鸡蛋。广胜调侃道,青龙操白虎,十年倒运气啊。姑娘说,庄户逼爱操不操,别那么多废话,抄家伙吧你!朱胜利嗖地闪了进来:我来我来,我不怕。以后,朱胜利一直都不顺利,先是开车撞了人,后又被单位辞退了,领导说他整天迷迷糊糊像死了没埋。广胜说,倒运气了吧,知道了吧,白虎不是那么好操的吧。朱胜利真的就犯上了嘀咕,像一个虔诚的基督徒那样,找了一个算命的瞎子,诚惶诚恐地忏悔了一番。瞎子说,没事儿,运气该倒还是要倒的嘛,不多,就两年。
“达瓦里西!达斯卫达捏!”门开了,一位双眼放着蓝色闪电的俄罗斯姑娘站在门口。
“胜哥,真对不起,就这一个了。”老杜摸着后脖颈,冲广胜歉疚地笑道。
“行,忙你的去吧。”广胜拉开包,扔给老杜一沓钱,“把以前的帐也结了,剩下的给门口的娜达莎。”
老杜接过广胜丢过来的那沓钞票,忽地红了脸:“胜哥,不急不急,走的时候再说嘛。”
广胜挥了挥手:“叫你拿着你就拿着,我总不能老欠你的是吧?广胜不是那样的人。”
老杜有点心花怒放的感觉:“呵呵,胜哥还是上学时候的脾气。那好,我先拿着,一会儿我给你开发票……嗳,胜哥再没见着李文、米东他们吧,我想联系联系咱们系里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到我这里来聚聚,几年不见怪想念的。”
广胜拉那位电眼老毛子坐在自己的腿上,冲老杜晃了晃指头:“老杜你就省省吧,谁不知道你拿分钱比命还要紧?”
老杜红着脸上前一步,把那沓钱塞回了广胜的怀里:“胜哥,你说这个我还真不愿意了,今晚算我的!”
“拿着吧老杜,”广胜又给他扔了回去,“实话告诉你吧,这种场合我再也不会来了,过两天我就要上班去了。”
“上班关你来不来什么事?你要是不来,谁帮我压事儿?”老杜这话说得似乎很真诚,“这片儿连凯子他们都不好使呢。”
一提关凯,广胜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以前就有,此刻仿佛更强烈了一些。广胜皱起眉头,一把将电眼推给了朱胜利:“老杜,你别跟我叨叨这些没用的,广胜从来没拿这个当回事!你该怎么干还怎么干,我不来不等于我死了。”
老杜怏怏地退后一步:“……那好,你心里有我这个老同学就好。你还是那个电话?”
广胜从桌子上摸起了手机:“换了。我打给你,你记一下。”
刚拨完了老杜的号码,广胜的手机又“啵”了一下,来短信了。广胜按开看了一眼:“咳,又是她!来不及了这骚货……”朝老杜反手挥了挥,“忙去吧你……哎,这老毛子叫什么来着?哦,库可妮娃。”回头照手机上显示的那个号码拨了过去,“哈哈,又想我啦?你在哪儿呢?哦,漓江……”捂着话筒冲朱胜利眨巴了一下眼睛,“操,我哪有那么长的鸡巴?”松开手笑了,“啊,我嘛,我在新疆选演员呢。不信?不信我让维族女干部跟你通话。”把手机塞到库可妮娃手上,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老杜神情暧昧地笑着退了出去。库可妮娃显得很兴奋,咿里哇啦地冲手机满嘴滚汤圆,朱胜利好象听得懂,一个劲地冲库可妮娃摇晃大拇指。广胜劈手夺下了手机:“叨叨了些屎这都?喂,怎么样?没骗你吧?呵呵,我也听不懂,呆会儿我问问,没准儿她骂你呢,这娘们对我有点意思,在吃你的醋呢。好了,注意身体,别把那点水儿都淘干了,回来砬我的蛋子。”
“哈哈,广胜你行……”朱胜利把库可妮娃横在大腿上,边上下其手边看着广胜,“还是那个‘葡萄’?”
“老胡你别老瞧不起人家葡萄,人家葡萄现在是歌舞团的台柱子呢。”广胜一仰脖子干了一杯啤酒。
“好好对你的孙明吧,别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朱胜利说着,将库可妮娃搂到了自己怀里。
“难啊!孙明太任性了……”广胜轻叹了一声。
门那边响了两声——“呱呱!”广胜转头看了看房门,这个破地方连敲门都两样,像青蛙叫。
广胜站起来,拍了拍朱胜利:“先停停手,过去问问是谁?”
库可妮娃忽地从朱胜利的腿上跳下来,动作优美,像某个俄罗斯体操明星的跳马收势。
朱胜利整理一下有些乱了的发型,过去打开了门。
一个长得像蜥蜴的瘦高个,二指夹着一只盛了半杯啤酒的酒杯,摇摇晃晃地倚在门口:“胜哥你好啊!”
这不是黄三嘛,广胜放下脸来。这个人很不招人待见,属于千人恨,万人恶的那种。广胜刚出狱的时候,大亮、胡四他们在海景花园给广胜接风,黄三不知道怎么打听着来了。这厮还挺讲究,捧着一束鲜花老远就咋呼上了:小人黄三拜见胜哥!把广胜唬得一楞,问胡四这人是谁?胡四的眉头皱成了一头大蒜,这是一个标准的傻逼!再没说什么。既然来了,广胜也不好撵人家,就一起坐着喝酒,谁知道这小子喝着喝着就来毛病了,吹嘘道:广胜,你现在不行了,街面上没几个人认识你啦,人家现在的孩子都玩枪炮手雷什么的啦,赶紧收山还来得及。本来说到这里,广胜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是嘛,自古英雄出少年,一代新人换旧人嘛,广胜还敬了他一杯。这厮后来竟然刹不住车了:现在咱们这一带也就是我说话还管用,我手下三千多个弟兄,个个赛过张飞赵子龙……话还没说完就在医院里躺着了,是让胡四的一个兄弟拖出去砸的,后来听说肝破了。
“是黄三哥嘛,请进。”广胜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黄三把身子从门框上弹起来,呕地打了一个臭气熏天的酒嗝:“呃……胜哥喝酒也不叫上兄弟呀。”
朱胜利用胳膊肘捅了捅广胜:“这是谁呀?”
“你他妈的不用瞎打听!”黄三好象听见了朱胜利在说什么,晃过来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敦,拿血红的眼睛瞪着朱胜利,“孙子,你不就是他妈的胡里干吗?我黄三不敢跟胜哥怎么地,砸个鸡巴你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那是那是,”朱胜利往旁边挪了挪椅子,“我老胡本来就是个挨砸的货色。”
这小子怎么说话呢?广胜斜眼看着黄三,你这么跟朱胜利说话,眼里还有我陈广胜嘛。
广胜的怒火从小腹那里慢慢地往上升着:“怎么三哥不大高兴?”
黄三朝房顶抛了个飞眼,烂泥一样地半躺在坐位上,伸长胳膊来够他的酒杯,广胜伸手把酒杯给他往前推了推。
黄三说声谢谢,单手把那半杯啤酒高高举过了头顶:“胜哥,兄弟我敬你一杯,祝哥哥健康长寿,万事如意!”
看着他喝了,广胜没有动弹,歪头示意库可妮娃给黄三倒酒。
库可妮娃好象不大愿意伺候他,哼地一声把脸转向了一边。
广胜从旁边拎过包来,拿了两张票子给库可妮娃塞在乳罩里:“你走吧,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
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广胜抄起来看了一下:“大春……哦,玲子啊,什么事儿?”
玲子在那边说:“健平来我店里拿钱,给不给呀?什么钱……就是昨晚那个大个子留在这里的。”
广胜笑了:“给他,是我让他去拿的。玲子啊,我挺想你的……操,挂了。”
库可妮娃转头看着朱胜利,意思是刚才广胜说什么?朱胜利小声嘟囔了一句,库可妮娃点点头冲广胜咦里哇啦地讲了一通。黄三兴致勃勃地问广胜:“嘿!好玩儿,这女鬼子嘟囔了些什么?”
广胜笑了笑:“没嘟囔什么,她说她要出去拉泡屎。”
黄三哦了一声,很大度地挥挥手:“去吧去吧,拉泡鸡巴屎还请示什么?”
库可妮娃轻蔑地扫了黄三一眼,一把搂过广胜的脖子,“啵”地亲了一口,扭着钢精锅一样结实的屁股出去了。
广胜拿过餐巾纸擦了擦脸:“不好,一股子牛屎味……黄三,喝酒自己倒啊。”
黄三给自己倒上酒,把身子靠到桌子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广胜:“胜哥,刚才不给面子是吧?黄三敬的酒不是酒啊。”
广胜摇了摇头,咕咚把自己的酒喝了,倒摇着酒杯说:“这样可以了吧?”
朱胜利嘬嘬牙花子,起身出去了。
“哈哈,够意思!”黄三一仰脖子又干了一杯,“胜哥,喝你点酒你不会介意吧?”
广胜有一种吞了苍蝇的感觉,谁他妈的不介意?我的酒不花钱吗?想出手砸他一酒瓶子又忍了下来,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做个文明人,我要过正常人的生活……不过,这小子以前见了我毕恭毕敬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吃了豹子胆了?哦,也许他喝醉了。广胜不再搭理他,独自点上一根烟,歪头欣赏墙上的油画……怎么不说话了?黄三还在问他。
“你喝你喝,”广胜没有回头,“不够就出去跟小姐要。”
“有件事我得问你,”黄三瞪眼盯着广胜,“我‘赶车’的几个弟兄让金林给抓了,是不是你告的密?”
“黄三,你喝多了吧?”广胜转过头来迎着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他,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
“好好,算我喝多了……我知道你想走正道,可你也别踩弟兄们是不是?嘿,胜哥,别瞪眼,我害怕。”
“喝你的酒吧……”广胜摇摇头,不再搭理他了。
“我现在在凯子那里上班,”停了一阵,黄三憋不住了了,口气有点盛气凌人,“凯子说了,以后你别到这里来玩儿啦。”
听了这话,广胜一楞:“什么意思?”
黄三又灌了一杯:“意思就是,你现在是个傻逼了!”
朱胜利回来的时候,黄三正满脸鲜血地跪在地上给广胜磕头:“胜哥,我不敢了!求求你……别打了。”
第五章 心乱如麻
丽春美发厅在广胜家的楼下,临街门头。说是临街,其实临的是一条狭窄的胡同,这条胡同一到天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如果美发厅还在营业,店里惨白惨白的日光灯照在玻璃门上,映出“丽春”两个隶书红字来,就会让人感觉很暧昧。知识丰富一些的人容易联想到丽春院、藏春阁一类的卖春场所。于是,一些自命行家里手的城市贫民或裆部坚挺的民工兄弟,便会蠢蠢欲动,但每每昂首而入,旋即缩脖而出,因为里面的当家花旦——理发师傅阿菊,卖艺不卖身。
阿菊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湖北姑娘,去年租赁了这个原来是个水站的小屋。阿菊指挥着几个民工往里搬东西的时候,广胜正趴在阳台上抽烟。广胜的眼睛向来对美女很敏感,磁铁一样地就粘在阿菊的头顶上了。阿菊里外走了几趟,好象有点热,揪着衣服前襟就那么呼扇上了。因为广胜在上面,阿菊怀里的那两只兔子便一览无余地送给了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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