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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传奇-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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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麦侧头望向彭施民,后者的眼睛布满血丝,脸容憔悴,两天里好像苍老了十几岁,“老彭,你别只知道劝我,还是劝劝你自己吧。”
 这两天彭施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就算他对秦麦信心十足也开始动摇了,为什么那个“绑架”了陈教授的人还没有任何动作?这样拖延下去陈教授的生机越来越渺茫,可每次他问秦麦该怎么办的时候,秦麦的回答都是一个字:“等”。
 “麦子,我们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彭施民点了根烟递给了秦麦,又给自己也点燃了一根,声音暗哑地问道。
 秦麦看了眼手表,“再过一个小时,就剩下四天了。”
 等待是世上最无奈的折磨,彭施民觉得自己就像等着宣判的犯人,随着时间的一点一滴流过,希望一丝丝被湮没,心头的巨石越来越沉重。
 “刚才我和吴书记联系了一下,他也很焦急。”彭施民看不懂秦麦平静的表情下究竟隐藏着什么。
 彭施民明白吴学知同意秦麦的计划,是顶住了多么大的压力,承担了多少责任才做出的决定,他相信聪明的秦麦一定也了解这一点。
 “麦子,我想了两天,我还是想不明白那人想要什么,那个女神医的名声一向不坏的。”彭施民苦恼地说道。
 秦麦无声地笑了笑,“我也想了很久,你还记得我们在热扎石宫里找到的那面很奇怪的鼓吗?”
 彭施民怔了下,面带疑惑地点头,“那鼓确实有些古怪。。。。。。”想起那番恐怖离奇的经历,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彭施民仍觉得余悸未消,脸上流露出淡淡的惊惧之色。
 “老彭,其实我们这次西藏之行遇到了一些怪事。。。。。。”秦麦扬手把烟头弹出去老远,在空中划出一条明亮的弧线,“在古格遗址群里我们发现了一座地下溶洞,在那儿找到了一本用我所不知道的奇怪文字书写的银卷。”
“啊?”彭施民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出于考古者的本能,他敏锐地感觉到秦麦的发现非同小可,眼中射出兴奋得神色,旋即被疑惑代替,看样子很不解秦麦怎么会突然改变了话题。
   
   秦麦看着宛如缀满了宝石的天鹅绒似的夜空,自顾自地说道:“还记得我们曾经说起过净土魏摩降仁吧?”
 彭施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忽地醒悟秦麦看不到自己的动作,连忙“嗯”了一声,他听得出来秦麦还有话要说,也不提问,静静地等待着。
 “想必你还记得那石宫里奇怪的女子说的那番话?”秦麦忽地扭头望向满脸迷惑的彭施民,看到他眉头深锁的沉思神色,补充道:“神鼓、天书、命运之眼。”
 “哦,我想起来了。”彭施民恍然道,“她说让你拿着神鼓去找天书,然后。。。。。。等等!”彭施民身体猛地一震,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指着秦麦语无伦次地叫道:“你是说那面鼓就是神鼓?难道。。。。。。难道你找到的那本银卷就是天书?”
 秦麦翻身面对着彭施民盘腿坐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身旁的草堆,示意彭施民坐下,“应该没有错,我想我找到了天书,你知不知道命运之眼据说是开启通往净土的唯一通道箭道的钥匙?”
 彭施民神情呆滞地坐下,木然摇头,“这怎么可能?净土根本不存在,那是神话啊!”
 秦麦抿唇微笑,把两人分开后自己的经历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遍,直听得彭施民面如死灰,满头大汗。
 “你现在该知道我在等什么了吧?”秦麦悠悠地叹了口气,“那人想要的是天书和神鼓,可惜,那天书根本没有人能看得懂!”
 “这太疯狂了!”彭施民嘴唇颤抖着喃喃道,努力地咽下口唾液,“净土是虚构的。。。。。。”
 秦麦挥手,打断了彭施民的话,“信则有,不信则无,所谓有与无其实只是一种态度而已,若是那人相信净土是存在的,她想要用老师来交换天书和神鼓也就可以理解了,只是她忽略了一点,每个人都有底线,我可以和她交换,但是绝不受她的威胁!”
 幸亏彭施民不是一个自我为中心的人,将这骇人听闻的消息消化了一些后从最初的震惊中慢慢恢复了理智,并没有对秦麦之前的隐瞒有所不满,听了秦麦的话,他思索了一下,抬头望向神色决然的秦麦皱眉道:“如果的确如你所说,那人的目的是神鼓和天书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她在等什么?”
 “我不知道!”秦麦摊开手很干脆地答道,“如果到了期限还是这样。。。。。。我就会把神鼓和天书毁掉!”
 彭施民大惊失色,倏地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吼道:“不行!”,突如其来的吼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十分突兀,一旁的藏獒猛地抬头盯住了他,浑身的毛唰地直立起来,做出了警戒的姿态,彭施民话一出口也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激动,舒缓了一下情绪,压低了声音道:“麦子,你应该知道无论神鼓还是天书,它们的价值都是无可衡量的,都是国家的珍贵文物,你不可以这么做。”
 秦麦嘴角翘起,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冷冷地注视着彭施民,一字一顿地沉声道:“我不管!她要毁掉我最在乎的人,我就要毁掉她最想得到的东西!”
 “你!”彭施民连连跺脚,气急败坏地指着秦麦低声叫道:“麦子!你就听我的吧!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你这么做很可能激怒那个人,对陈老安全是极为不利的!”
 “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脾气吗?”秦麦神色平静地注视着团团乱转的彭施民,后者愕然地看着他半晌,脸上神色变幻,矛盾无比,良久后喟然长叹一声,颓然点头道:“好吧,麦子,我知道我没办法说服你,但是这件事我必须向局里汇报,你的行为。。。。。唉!”彭施民狠狠地跺脚,转身匆匆而去。
看着彭施民钻进了屋子,秦麦的目光缓缓移到獒犬的身上,眼中闪过戏谑之色,轻不可闻地自语道:“我看你还能不能沉住气。”

   
   猎人扑猎时总要沉住气等待着最佳的时机,那个神秘的白拉无疑是一个心思缜密而又狡猾的猎手,可秦麦绝不会甘愿做她的猎物。
 “吴书记也极力反对你的做法,麦子,请原谅,如果你孤注一掷,我想等待你的将会是极为严厉的惩罚!”彭施民在与吴学知通话后如是说,表情严肃而痛心,“麦子,听我一句劝吧!”
 秦麦一笑置之。
 彭施民神色复杂地看着平静的秦麦,轻声道:“虽然吴书记没有说,不过我估计他明天就会赶来。”
 “来干嘛?收回神鼓和天书?”秦麦嘴角浮起不加掩饰的讥笑,声音冰冷无比,“恕我直言,如果我不想,没人能办到。”
 彭施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声音暗哑地喃喃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是对还是错,但是轻相信我也不希望陈老出事,麦子。。。。。。”
 “你不用说了!”秦麦截口道,“我理解你的难处,忠义不可两全时,舍义取忠无可厚非。”
 彭施民霍地睁眼,神色惨然地看着秦麦欲言又止,嘴巴无力地蠕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摇摇晃晃地转身,默默而去。
 秦麦等待着一场狂风骤雨的到来,可是直到第二天午后,吴学知也没有来,反而是急匆匆赶回来的强巴打破了表面平静的众人。
 “老弟!出事啦!”强巴冲进院子大叫大嚷起来,秦麦等人呼地冲了出来,铁莘伸手挽住气喘吁吁的强巴,粗声粗气地打趣道:“老哥,身后有狼不成?”
 秦麦快步走来,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了强巴,强巴神色激动中透出惊喜,看起来不像是坏消息,“强巴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强巴接过水杯,“咕咚”、“咕咚”灌了一气,吐出口浊气,“女神医今晚将在琼宗出诊!”
 众人纷纷倒吸了口凉气,唐离急急追问:“强巴大哥,你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她会在琼宗出诊?具体在琼宗哪里?”
 强巴抹了一把汗水,在众人簇拥着坐了下来,“文部传遍了,女神医会在今晚月升时分在琼宗山顶出诊。”
 秦麦很理解强巴流露出的激动和兴奋,一方面自然是因为陈教授的失踪让他背负了强烈的自责;另一方面只怕也是因为有机会亲眼朝拜这位被传说得有如生神般的人物吧。
 文部村正好处在达玛与琼宗之间,从达玛村到穷宗四十多公里的道路崎岖曲折,驱车最快也要两个小时,天黑后更是难行,秦麦等人不再犹豫,立刻收拾行装趁着天色尚明上路。
“麦子,我想了很久。”彭施民拉住秦麦,二人落在最后,彭施民的脸色异常苍白,精神萎靡,显然昨晚休息得很不好,“是我的胆子变小了。”他的脸上闪过愧疚之色,自嘲地笑了笑,“我尊重你的决定,我会配合你,当然,陈老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昨晚二人发生了冲突之后秦麦亦辗转难眠,毕竟两人相交多年,当年在学校时,彭施民生性不羁,热血冲动,否则也不可能为了爱放弃繁华都市来到这高寒之地,所以当彭施民连夜请示吴学知的时候,尽管在预料之中,可秦麦还是难以抑制地感到了失望,陌生之感油然而生,可转念一想,也不能说彭施民的做法就是错的。
 毕竟兹事体大,自己的决定也太极端了,秦麦这么想着,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总是不得不做的,他不得不投出一块诱饵创造机会让自己从这场落在下风的交锋里从被动转为主动。
 “你该不会是故意这么说来迷惑我吧?趁机把神鼓和天书弄到手?”秦麦似笑非笑地看着面色复杂的彭施民。
 彭施民脸上的血色唰地褪个干净,眼中射出不敢相信的目光眨也不眨地盯视着秦麦,胸口剧烈起伏,呼吸也粗重急促起来,“你。。。。。。”他指着秦麦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后便再说不出话来,身体摇晃着像是随时都可能晕倒。
 秦麦的诛心之言实在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彭施民几乎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秦麦嘴里说出来的。
 秦麦突地露出个调皮的笑容,用肘尖轻轻顶了下彭施民的肚子,笑道:“你小子怎么越来越开不起玩笑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彭施民看着秦麦,眨了眨眼睛,猛地醒悟过来秦麦是在捉弄自己,怒极地大吼一声,举拳向秦麦击去,后者哈哈大笑,抬腿便跑,彭施民又如何能追的上?
 “刚才你可真是差点唬住我!”在车边无路可逃的秦麦还是被彭施民逮住,狠狠地捶了两拳才算稍解怨气,彭施民忍不住埋怨道,“我还以为在你眼里现在的老彭真的已经变成了一个卑鄙小人!”
 车子空间有限,强巴无奈与众人依依挥手告别,由熟悉当地情况的彭施民驾车,越野车仿佛扑食的老虎咆哮着驶出了达玛村,卷起一阵漫天的尘雾。
 “我不明白那个白拉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却在几十公里外的琼宗出现?而且是以这种方式?难道她就一点也不怕?”显然有同样疑惑的不光唐离一人,她的话甫一出口,郝韵和铁莘甚至连彭施民也都出声附和。
秦麦回头望了一眼沉默的黄平,后者脸上浮起了然的笑意,秦麦益发觉得这老头儿的心智确实不简单,看来他已经琢磨出了些玄机。
   
   “她怕什么?”秦麦摸着光滑的下巴望向唐离,在强巴家逗留了三天,到让众人有条件整理了一下个人卫生。
 不等唐离说话,秦麦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你认为她会怕我们抓住她?我们抓住她又能怎样?别忘了老师还在她手里,严刑逼供吗?这种人又怎么会怕死!”
 唐离怔了片刻,脸蛋绷得紧紧的,“我明白了,她不想鱼死网破,我们又何尝希望两败俱伤呢?难怪她这么有恃无恐,早把我们的心理琢磨透了啊。”
 “干!”铁莘眼中凶光闪烁,发狠道:“别落在老子手里,不然我一定会让她后悔来到人世走这一遭!”
 郝韵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教训道:“你动动大脑好不好?你自己的小命还捏在人家手里呢!”
 “可是她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高调呢?”彭施民从后视镜里看了沉思的秦麦一眼,问道。
 秦麦淡淡一笑,“越多人知道她就越安全。”
 众人闻言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果然狡猾!”郝韵到吸了口冷气,这个白拉心机深沉得可怕,就算众人想擒拿她逼问陈教授的下落,当着许多不明内情,把她视为神明的藏民这么做,无疑等于与群众为敌,后果不堪设想。
 秦麦暗暗叹了口气,沉声嘱咐道:“见机行事吧。”闭目养神,不再说话,其他人也觉得心情沉重,各自想着心事,车厢里除了发动机嗡嗡的轰鸣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象雄的都城据苯教传说是在一个叫做琼隆银城的地方,琼隆在阿里扎达境内,在那里也的确发现了早期人类的洞穴遗址和岩画;而另一处被认为可能是象雄王宫所在地就是琼宗,琼宗背依神山达果雪山,西邻圣湖当惹雍错。
 虽然没有到过琼宗,可所有人对这个名字早已经如雷贯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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