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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传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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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老师不搭理陈教授,对秦麦说道:“看起来那个姑娘是不错,说话很有礼貌,现在的人都打破脑袋往外国跑,有几个能真心实意地想回国做点实事?更别谈去西藏那么偏远的地方了。”

秦麦失声叫道:“她要去西藏投资?”

陈教授得意地扫了一眼满脸震惊的秦麦,“西藏由于历史和地理诸多方面的原因发展长期滞后,现在西藏的人民生活环境提高较慢,唐离能够想到去西藏,足以证明她与那些想在中国改革开放的过程中掘金矿、捞好处的外商是有本质区别的!是真心想为祖国建设做贡献的!”

精神恍惚的秦麦并没有听清楚接下来陈教授的洋洋大论,他现在终于隐约把握到唐离的意图了,她并没有放弃对那幅画和当年的事的追查,而且给自己穿上了一件投资的外衣,可这样一来这圈子绕的实在太大了吧?

秦麦的脑海中浮起那张嗔怒皆美的容颜,最终还是无法肯定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老师,她不是说要寻找她的父亲?”秦麦咬了一口严老师递过来的苹果,口齿含糊地问道。

陈教授叹气,“老唐失踪这么多年,唐离这丫头也晓得怕是凶多吉少了,她只是想顺便打听一下尽尽孝心罢了。”

秦麦咽下苹果追问道:“她真是这么说的?”

陈教授瞪了他一眼,不悦地哼道:“难道你以为我编瞎话呢?”

秦麦连忙赔笑道:“我只是觉得为人之女者说出这种话实在有些不应该。”

显然严老师也听说了整件事,为唐离打起了抱不平:“这也怨不得那丫头,毕竟失踪了这么多年,若是还活着又怎么既不回家也不与家人联系呢。”

“也不知道当年唐天华去了哪里,竟然连自己的家人都瞒着!”陈教授不理解地说道。

秦麦心中动了动,装作不在意地问道:“老师,您不是说他失踪前给您写过信?就没有提到过什么?”

陈教授呵呵笑了起来:“你和唐丫头还真是心有灵犀呢,她打电话时也问过我这个问题,不过唐天华在信中只是神秘兮兮地说要去寻找他的故乡,据我所知他的先祖是藏人,不过很多年前就已经移居海外了。”

秦麦没有获得有用的线索,不过这也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觉得失望。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秦麦给老师把脉,确认了陈教授这几天情绪起伏太大导致了心神损耗颇重,在年轻人身上不过好好睡一觉便会恢复,只是老人家复原起来就要慢些了,不过总算没什么大碍,秦麦与严老师都放下心来。

秦麦想着尽快见到铁莘,并没有留在陈教授家吃晚饭,告别出来,五月末的北京也有些酷热了,不过晚间却是清凉宜人,习习凉风掠过脸颊时温柔得好像情人的抚摸让秦麦不由得有些迷离,他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恋爱还是在大学毕业前夕,随着对方的出国留学而告终,想想若当初自己不是那么坚持,跟着女孩一起出国,或许现在他过的就该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了。

思绪随着微风飘飘扬扬,秦麦的脑子里一会儿是初恋女孩离去时含着泪水幽怨的眼神,一会儿是唐离那双清澈无比的眸子。

等到秦麦回到自己的家中时,已经是月上中天了,他的住所距离陈教授家不算太远,是单位分配的住宅,作为专长学者,秦麦能够独享一套二室一厅的套居。
秦麦甫推开房门,一股异香扑鼻而来,让他的心情也激动起来,别误会,并非女人的香气,而是让人垂涎欲滴的菜香……

“好小子!你丫刚回北京不老实在家等老子,又跑哪拍婆子去了?”一阵如洪钟般粗亮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随之一同传出来的还有一声短促的菜入油锅的炸响。

秦麦随手把外衣扔在了床上,转身钻进厨房,一条高大粗壮的身影正在灶前忙碌,一旁的餐桌上已经摆了七八道香气四溢的菜肴,秦麦也不洗手,随手捏起了一块烧排骨扔进嘴里咀嚼起来,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拍你个脑袋!这几天可累死我了!”

“嘿,怎么样?资本主义世界里是不是天天跑马跳舞,纸醉金迷?”声音中透着强烈的好奇,抬手将锅中菜倒入盘中,转身,现出了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让整个人显得豪迈粗犷,秦麦自己也有一百八十二公分的高度,可比起这汉子还要矮了大半个头,和他黑铁塔般粗壮的身体比起来,秦麦更是显得弱不禁风。

不用招呼,两人对面而坐,粗壮汉子拿起一瓶二锅头将两人面前足有四两的塑料杯倒得满满的,朝秦麦挤眉弄眼地嘿嘿笑道:“小子,你这次可是见了世面了,快给我讲讲香港是副啥景象?那女人穿衣服是不是都贼少?都露着……”

秦麦的筷子正夹起了一粒油炸花生米,手腕一抖,花生长了眼睛般钻进对面汉字怪笑的嘴巴,“铁莘,你先交代这段时间你在干什么,我走的时候你居然敢不露面。”

这汉子正是自小和秦麦一同长大的铁莘,满眼冒光的铁莘正向往着繁华的香港,没成想秦麦突然袭击,那粒花生米直接卡在了嗓子眼,吐不出咽不下,铁莘直咳得满脸涨红灌了一大口酒才把花生米给冲了下去,顺了顺气埋怨道:“你丫想要我命吧?是不是有了相好的闲我住这儿碍事?可也不至于这么狠毒要弄死我呀!好歹我也陪了你二十多年”

秦麦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表情夸张的铁莘,骂道:“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天天没点正经样!”

铁莘嘿嘿乐了起来:“要是狗嘴能吐出来象牙,你老哥我还用天天为了生计累死累活吗?我早把我那潘家园的小店儿改狗场了!”

“最近有大生意?”秦麦不理铁莘的插科打诨,直直地注视着铁莘的眼睛沉声问道,铁莘的插科打诨更让秦麦觉得他有事情瞒着自己。

铁莘面色一窒,连忙垂下眼脸躲开了秦麦灼灼目光,顾左右而言他地没话找话道:“我哪有什么大生意啊,天天混日子呗,倒是你,好不容易去了趟香港,给我讲讲那边什么样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咱兄弟发了财也过去见见世面。”

秦麦与铁莘两人自记事便厮混在一起,这么多年两人分开的时间也不过是铁莘当兵、秦麦上学的四年,铁莘退伍后压根连转业单位都没去,直接跑到北京投奔秦麦,秦麦可太了解自己这个兄弟了,就算铁莘眼珠转转秦麦也能猜到他想什么,看到铁莘这副模样便已经肯定他有事瞒着自己,心中又生气又担心,铁莘这人有闯劲、也有毅力,唯独胆子太大,脾气又暴躁,最让秦麦担心被坏人利用,这些年要不是秦麦,只怕铁莘一早就走了歪道。

秦麦也不把自己的恼怒表现出来,淡淡地说了两句香港的景象和拍卖会的情形,听到一副张大千的画卖到一百五十万港元,而一件北魏官窑莲花樽竟然拍到了一千多万,铁莘的眼神就有点发直了,掰着又粗又黑的手指头嘟囔起来:“一个小罐灌就他奶奶的一千多万,这生意干得!老子只要弄这么一件儿,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啥事都不用操心了。”

秦麦冷笑:“现在是饿着你了还是冻着你了?广厦千间只住一屋,良田万顷一日三顿,这个道理你不懂么?”

铁莘眨了眨眼睛,狠狠地灌下了一大口酒,哈着酒气粗声道:“就你小子清高,当初咱家要是有钱,你那个婆子能甩下你跑美利坚去?要是咱家有钱,老子我还用这么起早贪黑地走街窜巷子淘腾破烂儿?当初咱要是有钱,老头儿也不会……”
望着脸红脖子粗的铁莘,秦麦心里叹了口气,声音也平缓了下来:“铁子,我知道这些年你心里苦,可还有一句话听秦麦提起秦父,铁莘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仰头望着棚顶,半晌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麦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知道…。。”

“先吃饭!”秦麦打算铁莘的话,举起酒杯碰了下铁莘举在半空中的杯子,仰头将杯中还剩一半的烈酒灌进了嗓子,咧了咧嘴笑道:“你小子半个多月没回来可把我饿得够呛!没钱我不怕,可没你我肯定得饿死!”

铁莘哪能听不出秦麦话里的意思,咬了咬牙,鼓足了勇气就要交代:“麦子,这段时间我……”

秦麦一皱眉头,“都说先吃饭,你想好了,要是说,那一会儿你就告诉我,半点也不能隐瞒,要是不想说……嘿嘿!”秦麦眯着眼睛冷笑了两声。

铁莘一翻白眼,嘟囔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秦父自两人小时便传授以秦家祖传武艺,可是资质、悟性的差距,让两个人同样的路数也发生了高下之别,而秦麦还有一点特别:天生力气奇大,十一二岁时便能够将二百斤的石碾举过头顶,这些年来,铁莘也的确没少在秦麦拳头下吃苦头。

恐怕也只有铁莘最清楚在秦麦这幅文质彬彬的外表下,那双拳头有多重,打在身上有多疼……

接下来,秦麦随口讲了些在香港的见闻,把只能偶尔在电视上过眼瘾的铁莘听的惊叹连连,向往无比。

吃过饭,两人各托着个茶壶就上了露台,舒服地坐在藤制的躺椅上,看着漫天繁星闪烁,凉风阵阵,四外静谧,偶尔响起一两声虫鸣给这夜晚添了几分闲适的味道。

“麦子,我想家了。”良久后,铁莘率先打破了安静,低低说道。

秦麦知道他口中的家是说两人的老家,更准确点说是秦麦的老家:蚌埠滁州琅琊山下。

其实秦麦对于家乡的记忆十分模糊,文革伊始他便随着秦父去了东北,那时他还不到十岁,关于家乡更多的是模糊的景象中参杂着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让他分不清那是记忆还是臆想出来的。

铁莘的声音有些失落,喃喃地低声嘟囔道:“我有时候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咱家门口的那条清溪。。。。。。”

秦麦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一轮弦月在丝丝缕缕的云层中穿梭,听着铁莘梦呓般的低语。

“麦子,我没你那么看得开。”铁莘悠悠叹了口气,转头望向秦麦,眼中射出复杂的情绪“你和老爹都把钱财看的轻,可这些年难道你还没受够穷的苦吗?”

秦麦心里叹息了一声,他自然能体会铁莘的感受,深深注视了一眼正看着自己的铁莘,淡淡地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虽然不想你做什么君子,可绝不会让你走邪门歪道,以前最苦的日子我们都走过来了。。。。。。”

铁莘的脸涨红起来,猛地打断秦麦,高声叫道:“我就是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

在静谧的夜空里,突兀的叫嚷声打破了祥和的氛围,周围的小虫立刻停住了鸣叫,铁莘与秦麦对视着都不说话,四下里死一般的寂静。

等到受了惊吓的虫豸再度振翅欢歌,秦麦才慢慢转头,目光散散地投向深邃无边的夜空中,“你究竟想说什么?”

铁莘看不到秦麦的表情,从声音中也听不出秦麦此时是喜是怒,犹豫了片刻才闷声道:“有人拉我做一单生意。。。。。。许下了大价钱。”

秦麦不接话,也不看铁莘,就像根本什么也没听到似的,铁莘偷偷瞥了一眼秦麦,有些郁闷地灌了一口茶水,随即马上兴奋起来,声音也抬高了两分:“不是你想的那样,可不是干什么违法的事儿!”

“你一没钱,二没技术,别人凭什么找你做生意?”秦麦终于说话了,毫不客气地瞪了一眼铁莘说道。

铁莘不服气地抬了抬下巴,“想当年我们铁家也算是祖传的技术工种。。。。。。”

秦麦一摆手,冷冷地盯着铁莘问道:“那人知道你的身份?”

铁莘看得出来秦麦动了真怒,不自觉有些慌张,连忙摇头:“怎么会呢,你是最知道我的,这些事我可不敢拿出去显摆。。。。。。虽然是祖辈做下的事,可毕竟是违法。。。。。。我也不会做那事的!”
秦麦这才松了口气,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于严厉,放松了表情吸了一口茶水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滔滔不绝的铁莘,“别废话了,究竟是什么生意?”

铁莘顿了顿,明知道夜深人静不可能有人偷听仍小翼地四下看了看,凑近秦麦身边,把声音压得极低,“那人让我与他一起去趟西藏。”

“西藏!”

“喀嚓”一声脆响,铁莘张大了嘴巴,骇然地看着被秦麦捏成几半的茶壶,茶水打湿了秦麦胸前的衣襟,他却恍然不觉。

铁莘可有几年没见过秦麦这么失态了,却不知道自己一句话为什么会让秦麦产生如此大的反应,看到秦麦脸色变幻,连忙追问道:“麦子,有什么问题?”

秦麦的眉头皱了起来,没有回答铁莘,脑中转动如飞,又是西藏,这恐怕是这两天他听的最多的地名了。

“为什么要去西藏?去西藏哪里?谁要你去的?”秦麦眼睛里精光闪动盯着铁莘连珠炮般地发问。

铁莘迷惑地用粗大的指头劲挠了挠如针般挺立的平头,“他跟我说西藏有个地方里面全都是宝贝,那个地方叫什么,具体在哪他没说,只是说几十年前他偶然到过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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