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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宋史-第8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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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提举常平。

  十三年,进直宝文阁。以平固始寇功,赐金带,许令服系。十四年,进直龙图阁、知镇江府。十七年,拜大理少卿,进右文殿修撰、知镇江府,封祥符县男,赐食邑。宝庆二年,进集英殿修撰,拜大理卿兼权刑部侍郎,进宝章阁待制、沿海制置使兼知建康府、江东安抚使兼主管行宫留守司公事。赐仙花金带,进封子,加食邑。

  绍定元年,以创防江军、宁淮军及平楚州畔寇刘庆福等功,皆升其官,进龙图阁待制,仍任,兼江东转运副使。三年,进焕章阁直学士,仍任,进封伯,加食邑。以李全犯淮东,进焕文阁学士、江淮制置使,乃命专讨,许便宜从事。四年,进封侯,加食邑。及戮全,善湘遣使以露布上,乃进兵部尚书,仍兼任。

  时善湘见范、葵进取,慰藉殷勤,馈问接踵,有请必应。遣诸子屯宝应以从,范、葵亦让功督府,凡得捷,皆汝櫄等握笔草报。善湘季子汝楳,丞相史弥远婿也,故奏报无不达。以平闽寇功,转江淮安抚制置使。五年,复泰州淮安州、盐城淮阴县四城,及策应京湖功,进端明殿学士,与执政恩例,仍任,升留守,加食邑。以受金枢密副使纳合买住降,复盱眙军、泗寿二州功,进资政殿学士,加食邑,遣使赐手诏、金器等物。九疏丐归,皆不许。请愈力,进大学士、提举洞霄宫,封天水郡公,加食邑。监察御史劾奏善湘,御笔以善湘有讨逆复城之功,寝其奏。

  嘉熙二年,授四川宣抚使兼知成都府,未拜,改沿海制置使兼知庆元府。即丐祠,改知绍兴府兼浙东安抚使。三年,两请休致,四乞归田,复提举洞霄宫。淳祐二年,帝手诏求所解《春秋》,进观文殿学士,守本官致仕,卒。遗表闻,帝震悼辍视朝,赠少师,赙赠加等。所著有《周易约说》八卷,《周易或问》四卷,《周易续问》八卷,《周易指要》四卷,《学易补过》六卷,《洪范统论》一卷,《中庸约说》一卷,《大学解》十卷,《论语大意》十卷,《孟子解》十四卷,《老子解》十卷,《春秋三传通议》三十卷,诗词杂著三十五卷。

  赵与欢,字悦道,燕懿王八世孙。嘉定七年进士,调会稽尉,改建宁司户参军。中明法科,摄浦城县。丁父忧,作《善庆五规》示子孙。免丧,授大理评事。转对,言天变、民情、国威三事,又言:「死囚以取会驳勘,动涉岁时,类瘐死,而干证者多毙逆旅,宜精择宪臣使详覆,果可疑则亲往鞫正,必情法轻重可闵,始许审奏。」

  迁籍田令。久之,拜宗正寺簿,历军器监、司农寺丞,迁宗正丞兼权都官郎官,改仓部,权度支,以直宝章阁知安吉州。郡计仰榷醋,禁纲峻密,与欢首捐以予民。设铜钲县门,欲诉者击之,冤无不直。有富民诉幼子,察之非其本心,姑逮其子付狱,徐廉之,乃二兄强其父析业。与欢晓以法,开以天理,皆忻然感悟。又嫠媪仅一子,亦以不孝告,留之郡听,日给馔,俾亲馈,晨昏以礼,未周月,母子如初。二家皆画像事之。丧母,朝廷屡起之,不可,议使守边,授淮西提点刑狱,弗能夺。再期,以刑部郎官召,乞终禫,奉祠,复半载,乃趋朝。

  自恢复退师,又议纳使,与欢言:「在朝迎合,政出多门,必得智识气节之士,布列中外可也。」兼权检正,迁宗正少卿兼权户部侍郎,寻兼知临安府、浙西安抚使,同详定,剖决明畅,罪者咸服。郊祀之夕,大风雷,与欢言国本未定,又阵弭盗固本之策。有以刑罚术数言于帝者,与欢言:「导民有本。如臣待罪天府,岂遽能及民,惟其真实相孚,待以不扰,数月而庭讼弥寡。人心本善,有感必从。或谓厉以威、待以术者,非知本之论。」且言:「朝令夕改,非以示作新;旁蹊曲径,非以肃纪纲。」帝为悚然。又建言:「秦刻颂有'端平法度'语。」

  明年改元嘉熙,襄、蜀残破,或望风弃地,召见便殿,言:「韩琦当仁宗朝,犹昼夜泣血。今主忧臣辱矣。」因具言防边之道,其后多见施行。与欢招刺三千人为忠毅军,又言:「禁卫虚籍及京口诸郡,悉宜募兵,统以郡将,财先赡军,余始上供,乞省不急之费。」荐文武士四十人。迁户部侍郎兼权兵部尚书,论边事至为深切。

  星变,上章请罢。大火,力言灾变之烈,谓:「臣罪擢发莫数,犹欲以去国为言,少悟上听。愿祗畏天威,思以实德及民,始自上躬,痛加节约,广推振恤。」五请窜。于是中书方大琮言:「与欢素自洁修,疏财轻爵,人所共知,不幸遇此,观其待罪之章,恳切至到,未尝不叹其知义也。乞俞所请,使小大之臣,皆知引咎。」乃收一阶。寻复之。与欢请先叙复同降官属,又言:「艰难不可为之时,当慷慨厉志,深为人才兵力思。」迁户部尚书兼权吏部,累丐祠,不许。

  论楮币自嘉定以一易二,失信天下,尝出内帑收换,屡称提而折阅益甚。尝请两界并展十年勿议造新,责州县毋以损污抑沮,至是遂请不立界限以绝其疑,所以区画者甚备。其后诏宰相遍询侍从,与欢又以前说陈之。有欲以端平钱当五行使,与欢谓:「开禧尝以二当三,何救于楮。」且曰:「士大夫不清白奉法,恪意扶持,虽日易一法,无救于楮,而国非其国矣。法削国弱,能独享富贵乎?」每言「端平以来,窜赃吏,禁包苴,戒奔竞,戢横敛,而风俗沈痼自若。或口仁义而身市井,率以欺君为常,肥家为乐,遂临事乏使,而小人得从旁乘间窃取官爵矣。」疏乞:「别邪正,警偷惰,奖用恬退质直之士,以绝躁竞浮靡之习。内廷有关于除授者必斥,暗室有涉于谤议者必思,清心寡欲,以革酣歌黩货之风,其机皆自陛下始。」又言:「军政弛而尺籍不明,总兵者或缘功赏开嫌隙,内则班行惟求速化,守牧类多贪庸,楮事日非,浮冗不节,指陈无虚日。」

  大风震雷数见,因具陈边事,且言:「人才国用,民力兵威,愿乘此机,加意根本,勿徒困精神于除授,老岁月于行移,委公道于私情,付事功于无可奈何也。」迁吏部尚书。讲筵言:「膏雨不降,星变频仍。在京物价腾踊,民讹士噪;在外兵权涣散,流民充斥。登崇元老,并建宰辅,谓宜风采振扬,而事势犹若此,士大夫未必任天下之责,天下未必知陛下之志。」力求归田,会潮汐啮堤,执政道帝意留治之,手诏云:「忠正廉勤,无如卿者。」授端明殿学士、知临安府、浙西安抚使。江堤竣事,狱空,力丐罢。依旧端明殿学士,提举万寿观。提领户部财用兼侍读兼修国史、实录院修撰。奉朝请,出关,遣使趣还。

  会饥民相携溺死,帝仍付临安府事,恩例视执政。与欢涕泣奉诏,亟榜谕曰:「今申奏振救,宜忍死须臾各全性命,伫沐圣恩。」都人相谓毋死。与欢上则祈哀公朝,下则推诚劝分,甘雨随至,米商来集,流移至者有以济之。力求纳禄,授资政殿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监修国史、实录院修撰。奉朝请,与欢至浙江,上召还,即日绝江去,帝为怅然。与欢三为府尹,尽力民事,都人称「赵端明」,必以手加额曰「赵佛子」也。

  久之,以旧职知温州,政事必亲,吏不敢欺,创水砦,修贡院。以侍读召,辞,不许。入对,言爵禄之滥,因及国本事。五丐归,又不许。进《春秋解》,升大学士,荐士六十人。史嵩之将复入相,而人言不已,帝以问与欢。言:「嵩之老师费财,私昵贪富,过立名誉,必不宜复用。」时嵩之犹子璟卿诵言其过忽毙,而杜范、刘汉弼、徐元杰三贤暴死,人皆疑嵩之致毒。与欢请优恤汉弼、元杰家,帝从之,而优恤手诏,则与欢所拟入也。

  又请以兵财分任辅臣。在讲筵言:「以坏证付庸医,仅支残息,徒运巧心,天下事尚堪再误耶?」时相忌之。寻授安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万寿观使。日食,应诏言事益切。月赐内帑,与欢辞不取。帝书「安贫乐道,植节秉忠」字赐之。建储未定,乃申言之,又言:「人才乏使,赃吏不悛,民昔流而南,今流而北,盗昔伏于远,今伏于近,体认不真,贤否无别,国将谁与立邪?愿富一代之储,使小人无间可投,以绝隐伏之祸。」帝为改容。

  袁士宋斌少从黄干、李燔登朱熹之门,学禁方严,羁旅困沮,年且八十,与欢延之,事以父行,奏乞用旌礼布衣故事,死葬西湖上,岁一祭焉。帝逐二谏臣,与欢力争之。五乞免朝请,三乞致仕,俱不允,赐《泰卦诗》、《忠邪辨》。自是,国事皆缕缕言之,有不胜书,盖其爱君忧国,本诸天性。拜少傅,卒,遗表犹不忘规正。帝震悼辍朝,赙赠有加,诏有司治葬,赠少师,追封奉化郡王,谥清敏,累赠太师。

  手注《六经》及《仁皇训典详释》,又有《高宗宝训要释》、奏议、诗文百卷。与欢尝谓:「士大夫有贪声,则虽奇才奥学,徒以蠹国害民尔。」故敛之夕,而金带犹质钱民家云。

  赵必愿,字立夫,广西经略安抚崇宪之子也。未弱冠,丁大母忧,哀毁骨立。服阕,以大父汝愚遗表,补承务郎。

  开禧元年,铨监平江府粮料院,调常熟丞。嘉定七年举进士,知崇安县,剖判如流,吏不能困。修学政,立催科法,列户名为三等,以三期为约,足者旌之,未足者宽以趣之,逾期不纳者里胥程督之,民皆感怿愿输。革胥吏鬻盐之敝。擅发光化社仓活饥民,帅怒,逮吏欲惩之,必愿曰:「刍牧职也,吏何罪。」束檐俟谴,帅无以诘而止。旧有均惠仓,无所储,必愿捐缗钱增籴,至二千石。力主义役之法,乡选善士,任以推排,入资买田助役,则勉有产之家,有感化者,出己田以倡,遂遍行一邑,上下便之。台府以闻,下其式八郡四十八县。秩满,民共立祠刻石。

  授湖、广总所干办公事。丁父忧,居丧尽礼,贻书问学于黄干。服除,差充两浙运司主管文字。再考,特差充提领安边所主管文字。差知全州,陛辞,奏乞下道、江二州访周惇颐之后。知常州,改知处州,陈折帛纳银之害,皆得请。移泉州,罢白土课及免差吏榷铁,讽诸邑行义役。秋旱,力讲行荒政,乞拨永储、广储二仓米振救。差主管官告院。越五日,诏依旧主管官告院兼知台州,一循大父之政,察民疾苦,抚摩凋瘵,修养济院,建陈瓘祠,政教兼举。

  端平元年,以直秘阁知婺州。至郡,免催绍定六年分小户绫罗钱三万缗有奇。立淳良、顽慢二籍,劝惩人户。措置广惠仓及诸仓积谷。奏乞宽减内帑绫罗,申省免用旧例,预解诸色窠名钱,罢开化税场。迁太府寺丞,寻迁度支郎中。诏以汝愚配享宁宗,从必愿请也。兼右司郎中,引见,疏言:

  陛下英明密运,断出于独,固欲一切转移之。然而大权若在我,或者犹有下移之疑;众正若已开,或者犹有旁径之疑。策免二相,销天变也,去者固难以复留,留者恐终于引去。虚鼎席以待故老,疑者或意其未必来,而况在数千里之外;责次补以任大政,疑者或意其不敢专,而况于不安其位。中书,政之本也。今果何时,尚可含糊意向以启天下之疑乎?亲擢台谏,开言路也,用之未久者,何为轻于易去?去之未几,何为使之复来?召于外服者,不知果能用之而必坚;除目周行者,不知果能听之而无讳乎?

  朝廷除授,军国赏罚,本至公也,今有姓名未达于庙堂,而迁擢忽由于中出,斥逐三衙,竟不指名罪状,而人始得以疑陛下矣。一除目之颁,一号令之出,虽未必由于阉宦,而人或疑于阉宦;虽未必由于私谒,而人或疑于私谒;虽未必由于戚畹宗邸,而人或疑于戚畹宗邸。夫天下者,祖宗之天下也,非陛下所私有也,陛下虽有去敝之心,而动涉可疑之迹,陛下亦何乐于此。

  时论伟之。

  三京兵败,边事甚亟,诏条上守御计,必愿言十事:下哀痛之诏,合江淮之兵,救江陵之急,节财用之宜,縻议和之使,抚无归之民,处北来之众,置镇抚之使,择帅阃之代,拔未用之将,皆切于边要。政府议楮币日轻,欲令诸州再用印及他为称提之法,必愿力争不可。嘉熙元年,贻书政府,论边防事宜,授右司郎中。

  火灾,必愿应诏上封事,曰:「开边稔祸之刑,牵制而未行;激变弃城之戮,姑息而未举。京、襄沦没,祖宗之基业莫能保;淮、蜀蹂躏,赤子之冤魂无所依。履亩之令下而加以抑配,称提之法严而重以告讦。民无盖藏,每有转壑之忧;士不宿饱,常有思乱之志。」又曰:「台谏、给舍骨鲠之论莫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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