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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帝王别追我 作者:过路人与稻草人(17k2013-07-31完结)-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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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认命刘泽中为先锋,陈如儿已经回到了刘泽中麾下,对当日的事情,她把一切都推到毛乐言身上,而因毛乐言死了,那些曾经帮过毛乐言的侍卫全部都倒戈相向,帮着陈如儿。刘泽中便认定了毛乐言的死,是当今太后的做的,加上他曾经派人入宫了解过,毛乐言确实是死在冷宫里。他心中对皇帝和太后便越发的憎恨,誓言一定要杀死太后和刘渐,为毛乐言报仇。
  年关将近,太后因受凉,感染了肺部,一病不起,连续几日高热,御医开药,退了高热,却又引发了心绞痛。刘渐命人广寻名医,但是,名医入宫,也都摇头叹息。。
  太后和太妃两人病重,御医们都断言过不了开春。刘渐虽悲痛,但是也只能是命人先准备后事。
  这日,庆王早起上朝,坐着轿子入宫。一路上,他忧思深重,想起如今朝廷的局势,还有母妃的病,心中不知道如何派遣,那种无法言说的悲痛和郁结。
  他忽然听到外面侍卫交谈,他猛掀开帘子,道:“你们说什么十八?”
  是阿信和另一个侍卫柳棉在交谈,阿信见庆王如此,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嗫嚅着解释,“对不住,王爷,卑职与柳棉说西街桂花酒,是十八文钱一碗,贵了些。”
  桂花酒,是毛乐言的至爱。他心中生出一丝绵长的痛,不知不觉,她走了也有好几个月了。小言,你如今可好?若是真如你所言,这个世界有鬼,为何你从不出现在本王的梦里?他长长地叹息一声,她走的时候,天气还清寒,经历了暑热,如今又是大雪飘飞的季节了。
  她在他身边的时间不是很长,可生命却像是习惯了她一般,这半年多的日子,过得真叫人难受啊。
  他放下帘子,示意轿夫继续前行。
  忽然,轿子停下了,有一道声音响起,“分明是你们撞了我。”
  他全身一震,这把声音,他不会听错的。猛地再度掀开帘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农家粗布衣裳的姑娘,她俏生生地指责着侍卫,地上,摔了一篮子的鸡蛋,鸡蛋碎裂在地上,蛋白和蛋黄染和泥土混合起来,湿润而粘稠。
  一股失望从心底蔓生,不是她。纵然声音如此相像,但是,不是她。这半年多以来,他见过许多女子,像她的发,像她的眼,像她的唇,像她的眉,却不是她的脸。人有相似,即便给他一个一模一样的十八,都不会是他想要的十八。,
  侍卫有些冤枉,“姑娘,分明是你自己摔的,我压根没碰过你。”
  那农家姑娘淡淡一笑,“你大可以不承认,只是堂堂庆王府,竟然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那声音,如此相像,庆王不由得蹙眉,对那侍卫道:“怎么回事?”
  侍卫回头拱手,“王爷,这位女子硬说卑职撞了她的鸡蛋。”
  庆王不耐烦地道:“那你赔给她便是了,本王还要入宫,别耽误了时辰。”
  侍卫虽万分不情愿,但是,也知道掏钱递给那女子,道:“这些银子,足够你买一箩筐的鸡蛋了。”
  谁知道那女子竟然不接银子,傲然道:“你错了,我的鸡蛋是一两银子一只,你给我这一钱银子,一只都买不到。”
  侍卫倒抽一口凉气,“什么?你的什么鸡蛋,要一两银子一只?你不如去抢好了。”
  “抢哪里有现在好赚?打死狗讲价,你摔了我的鸡蛋,就算我说十两一只,你也得赔。”女子好整以暇,笑道。
  “你的是金蛋啊?小女子,你也够胆大的,竟然敢讹到庆王府头上来了。”侍卫生气地道。
  两人的对话也落入了庆王的耳中,庆王蹙眉道:“姑娘,你的什么鸡蛋?要一两银子一只这么贵?拿了银子快快走开,否则本王便要把你送官查办。”
  女子拿起篮子,走上前来,“小女子是想拿银子走人了事的,但是,我这鸡蛋是用来救命的,你们摔了,就得照价赔偿,难道人命在你们眼中,还不值这十几两银子么?”
  庆王微愠,“鸡蛋救命?开什么玩笑?快快走开,别妨碍了本王的正事。”
  “你的是正事,我的就不是正事了?想我走开可以,但是你得赔钱啊。”那女子也不怕庆王的愠怒,大胆地上前讨价。
  正好有两名巡街的捕快来到,认出是庆王的轿子,便上前问道:“王爷,请问有什么事吗?”
  庆王道:“你们来得正好,这个女子竟然讹诈本王,你们带回去仔细审问,看她用这样的招数骗了多少人?”
  捕快诧异地看着女子,道:“你也忒胆大了,竟然连当今庆王都敢讹诈?走,跟我回衙门。”
  女子被两名捕快架住,幽幽地道:“好你个刘显,不认故人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人抓我?”


☆、第两百二十一章 你的旧主子回来了

  庆王浑身一震,喊道:“等一下!”
  捕快抬头看着庆王,问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庆王急急下轿,走到女子面前,端倪许久,脸上带着疑惑,最后,渐渐地失望,他正想发话,让捕快带她走,那女子却忽然说:“真认不出来?面容不一样了,但是眼神和声音总是变不了的吧?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懂得易容术的。”
  庆王胸口猛地一疼,那时候,他怀疑她带了脸皮,她说她的易容术很高明,其实,一切都是谎言,是那时候的他太过单纯,也把她想得太过单纯了。他像以前那样伸手去摸她的脸皮,这一次不同的是,他真触及她脸颊边缘有一层薄薄的口子。顿时,那消失已久的阳光,全部都回到他的生命里。
  女子邪魅一笑,“我是大夫,得知太后太妃有病,特入京来医治的。王爷,能否带我入宫为太后治病?”
  庆王牵着她的手,心底还溢满着激动和震惊,久久不能言语。一切,都像是梦一样,来得太突然了。
  庆王今日早朝没有来,也没有命人来请假,这点倒是让刘渐有些担心。如今朝中局势十分严峻,庆王不会无端不来早朝,必定是有事了。经历了之前静王府一事之后,刘渐心中有阴影,总怕谁无端就会被人抓走。
  下朝后,丞相带着莫离和兵部尚书到御书房商议军事。莫离也十分奇怪庆王今日不出现,他道:“昨夜我与他一同用膳的,本想喝点酒,他说要早点睡觉,明日早朝这样。”
  刘渐心中一沉,“他会不会出事了?”
  莫离脸色也挂着浓浓的担忧,“这一直是刘泽中的惯用伎俩,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刘渐喊道:“李元。”
  李元从外面走进来,拱手道:“皇上,老奴在!”
  “马上命人出去查探一下庆王的消息。”刘渐道。
  李元有些诧异,道:“王爷如今不是在太后寝宫里么?他今早入宫,说是寻得名医,入宫为太后治病。”
  刘渐哭笑不得,“他怎地也不命人来说一声?害得大家在这里瞎担心。他寻了个什么样的名医?”
  李元道:“老奴也不知道,但是,听说是个女子。”
  “女子?”刘渐微微一愣,女子?不是很久以前,也有个女子入宫为太后治病,只可惜,此女子治好了太后,却带走了她的心。刘渐胸口滑过一丝疼痛,算算日子,她走了已经半年多了。
  “是的。皇上要不要过去瞧瞧?”李元问道。
  刘渐略一沉思,道:“好,只是母后已经病入膏肓,显只怕是白费功夫了。”宫内的御医都治不好,都宣布无望了,宫外也有许多名医入宫来看过,每个人都摇头,这一次,怕又是空欢喜一场。但是不管怎样,有一线希望,总还是要尝试的。
  庆王带着女子入宫,一路上,两人都不怎么说话。最后,走到太后寝宫前的时候,庆王忽然问道:“小言,你真是小言么?”
  毛乐言回头看他,阳光下她平凡的脸有浅淡的笑意,静静地道:“信则是不信则不是。”
  庆王深呼吸一口,“是你,本王知道是你,只有你才会说这么似是而非的话。”
  毛乐言笑了,环视着这个熟悉的寝宫,这里的树木还是那样的高大,她走的时候,这里是茂密开满,而如今,则是光秃秃,一张叶子都掉光了。
  太后身边的嬷嬷亲自出来迎接,听闻是名医,嬷嬷也格外的客气。一路请毛乐言和庆王入内。
  太后躺在寝殿的床上,寝殿内窗户紧闭,密不透风,病气十分浓重。毛乐言对嬷嬷道:“把两窗户开启一小缝,让空气可以流通一下。”
  嬷嬷连连摇头道:“这可不行,如今天气这么冷,太后身子本身就虚弱,若再开窗,怕受凉了。”
  毛乐言笑道:“无妨,你屋内点着炭火,空气又不流通,很容易中毒的,听我的话,先把窗户打开。”
  “但是御医。。。。。。。”嬷嬷还想辩解,庆王则道:“嬷嬷,听大夫的话,先把窗户打开,说真的,这里如此憋闷,别说有病之人,就算是本王无病无痛,在这里呆久了,都会呼吸困难。”
  嬷嬷听庆王的话,便命宫人去开启小窗,窗户一开,冷风嗖嗖地吹进来,让嬷嬷整个人打了个寒战。她上前为太后盖严实了些,才道:“大夫请把脉。”
  毛乐言打开毛小方从现代为她取过来的药箱,拿出听诊器,看到药箱里的东西,庆王心中一阵激荡,不必怀疑了,就是她。虽然药箱和以前的不一样了,但是,他认得里面古怪的东西。
  冰冷的听诊器贴近太后的胸口,太后微微开启双眸,定睛瞧了一下,问道:“你是谁?”
  毛乐言微微一笑,道:“回禀太后,小女子是坊间的大夫。”
  太后听闻声音,整个人打了个激灵,惊骇地看着她,“是你?哀家快要死了是吗?否则怎么会见到你?”
  毛乐言笑道:“太后千岁,寿命长着呢,怎么容易死去?快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
  太后眼睛模糊,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但是声音是最容易分辨的,她道:“见到你,哀家知道离大去不远了。”
  毛乐言轻笑一声,“我是大夫,许多病人都说见到我,就有生存的希望,太后娘娘怎可这么悲观?须知道,阎王要你三更死,不能留人到五更。相反,太后寿命未尽,即便一心求死,也没有鬼差来收你。太后不过小病,吃几服药就能好的。”
  “你不怨恨哀家?”太后不理她的话,只是一味审视着问她。
  “小女子与太后素未谋面,和谈怨恨一词?太后放宽心,心病难治在于郁结难舒。小女子先给太后开药,太后遵照小女子的吩咐吃药,不出半月,就能下床了。”毛乐言收回听筒,又道:“但是太后伤了胃,吃东西上要注意些,我也会另外开些胃药,有一种药是在饭前吃的,这位嬷嬷,谨记了。”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转头回去跟嬷嬷说。
  嬷嬷一直听着两人交谈,原先并不觉得这位大夫的声音跟死去的乐妃相像,因为她和乐妃交谈不多,也没有特意在意她的声音,但是听了太后的对话,也开始回想,觉得果真有几分相像了。她惊疑不定地看着毛乐言,问道:“你到底是谁?”
  毛乐言淡淡地道:“嬷嬷只管照我的吩咐去做,至于我是谁,嬷嬷不必过问,总之不会是来害太后的就是了。”
  太后听闻此话,陡然笑了起来,“哀家怕什么?哀家已经是将死之人,就算你来找哀家寻仇,哀家也不曾惧怕半分。乐妃,哀家确实恨你至极,因你三番四次害得哀家的儿子陷入危险中,两次差点丧命,就为了这点,哀家就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最后,她怨恨地看着毛乐言,若说之前因为毛乐言已经死了,她心中的怨恨消散,但如今她认得毛乐言,她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心中到底还是积怨难消,不由得口出恶言。
  毛乐言笑了笑,“若太后口中的乐妃果真如此可恶,那她还真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不过,既然太后错认我是她,太后此刻对我说这番话,莫非不怕我在药里下毒,害你性命?”
  太后嘿嘿地笑起来,笑声十分阴森恐怖,嗓子因为长期不说话而有些干涩,那嘎嘎嘎的笑声,仿佛是从地狱里冒出来一般,叫人心生寒意。她忽然收敛笑声,凄厉地道:“若你回来是要害我儿的性命,那哀家就是做了鬼,也不放过你。”
  “太后的儿子,一个是当今皇帝,一个是当今景王,小女子不过是坊间大夫,万万担当不起太后所言,小女子入宫为太后治病,是为了赏赐而来的。其余的,小女子一概不知一概不管。若是太后放心,尽管吃小女子开的药,若是不放心,扔掉就是了,也可以马上把小女子驱赶出宫。”毛乐言说罢,从药箱里取出几瓶药,交给嬷嬷。
  嬷嬷接过她递过来的药,心中明白了几分,这些药,跟以前乐妃给太后吃的是一模一样,之前太后问过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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