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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同归 作者:青木源-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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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籍也看出项庄意图刺杀刘邦,而项伯是要保下刘邦。他学起那些诸侯,只当做看不见听不到,任由项伯和项庄去闹。
刘邦这会还看不出什么来?当下深衣里冷汗都把里衣给打湿了。偏偏脸上还要一副愉快欣赏的模样。
张良此时不急不缓起身,朝外头走去。
因为众人见项氏叔侄斗得难分彼此,注意力都放在那上面。也没有多少人去注意张良的去向。
昭娖却是一个例外,她见着张良起身,脚尖不禁朝外一进。差点就跟着他出去了。还没等她走动身子,张良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帐中。没有回眸去看她,更没有任何愧疚的表情,似乎他刚刚看见她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怔忪只是错觉。
心下一阵刺痛,虽然早知道男人绝情起来比女人狠绝千百倍,但真的看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难受。
女人报复男人,大多因为想看到男人后悔,让男人后悔当年对她的坏,释放心中的恨。可是男人真的不在乎一个女人的时候,女人的一切报复手段落在他眼里也不过四字:可笑透顶。
当报复引不来对方的痛苦后悔,就失去了许多快意。
可……到底还是意难平。
昭娖将视线从门口收回,默默将视线转了回来。那边项伯和自己的侄子扛上了。
项庄此时也是心里发苦,想要杀了刘邦又要不得罪自己眼前的季父。怎么看都是相当困难的事情。正在两人继续过招的当口,张良已经从外面返回。他手轻轻拂过深衣跪坐下来。
大帐之中兵器相接的声音依旧,外面传来噪杂声。
“让我进去,我是沛公身边的人!”声音粗犷,想来应该就是樊哙了。
“大胆!帐中皆是贵人,岂可放尔等宵小进去打扰贵人?!”门前护卫的卫士毫不客气就用手中长矛驱赶樊哙。
“竖卒!”樊哙面对前来相赶的卫士用盾牌大力一顶,卫士立刻就被撞的扑地。樊哙趁着卫士扑地的当口立刻冲入大营内。
樊哙踏在地上的脚步声赫赫作响,原本还在缠斗的项伯项庄听见声响统统停下手上的动过,回过头来看着闯进来的樊哙。
众人被这个突然冲进来的家伙弄得一惊。有些甚至按上了腰间的长剑。
樊哙怒发冲顶,目眦尽裂狠狠瞪着东位上的项籍。
项籍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长剑上,身子也跪直绷紧蓄势待发。
“客人是来作甚?”他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紧紧盯着樊哙道。
张良此时见樊哙闯进来,原来的坐姿也改为了跪,“此人乃沛公的卫士。”
不管是不是沛公的卫士,未受召唤竟然自行闯入帐中,怎么着都是以下犯上的罪。就算看在刘邦的脸上当场不拖出去斩首,也是挨一顿打的惩罚。
就在一双双眼睛盯着等项籍的时候,项籍开口,“壮士!赐酒!”
顿时可以听见众人心中垮塌的声响。礼贤下士可以,爱惜壮士自然也可以。但是在眼下的情况,这么做是不是不合适?
樊哙面对递来的酒卮,二话没说仰头就喝,后来项籍赐给他一只生猪腿,他也能面不改色,把手中盾牌当菜盘,把手中的剑当刀叉,坐在地上就开吃。
这幅样子落在项籍的眼里用日后年轻人过时的说法就是够酷。
“好一个壮士,壮士还能饮酒吗?”项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看见行为够酷的樊哙当下就心花怒放问道。
樊哙起身道,“我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一杯酒吗?那秦王有虎狼之心,杀人唯恐杀不完,给人加刑唯恐用不尽。天下人都背叛了他。”
樊哙将记忆中张良教予的话语说出来,樊哙已经不是第一次替张良说话了,当年刘邦沉迷于秦王宫的富丽堂皇,就是张良私下找他劝的刘邦。虽然没有劝动,但张良再亲自劝说的时候,已经便利许多。
张良听见樊哙声音里没有半点的惧怕。纤长的睫毛微微一眨,便将眸中流转的东西给挡了。
“……大王如今却要杀害有功之臣,我私自以为大王您不会采取这种做法!”
得,直接上道德和舆论捆绑了。昭娖听着都想发笑,她心里明白项籍这个人喜好听别人对他奉承,而且极其好面子,现在樊哙这一嗓子嚎的在场所有人想装听不到都难。如果说项籍刚才还放任范增和项伯两个老人家互斗的话,现在他就不能真的对刘邦做什么不利的事情。
昭娖眼睛稍稍一动,这样的话语和计策绝非樊哙能够想的出来。她自己曾经在刘邦军中呆过,更是和樊哙接触过。樊哙其人,勇武那是勇武,但是要说他有智谋,那绝对就是在开玩笑了。
昭娖狐疑着将眼光投向西位上沉默不语的张良,而张良此时也正好抬起眼来。两人的视线竟然撞在一块。
张良不可觉察的愣了一愣,随即目光中也含了一抹柔情。毕竟他心里有她,希望她能好。
昭娖在视线一接触的时候就垂下眼去,对方眼里的那抹柔和就成了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项籍被樊哙这头头是道的话说的哑口无言,只好请樊哙坐下。樊哙挨着张良的身边坐下,两人的眼睛一对上,彼此交流一个眼神。
这事儿已经成了大半了。
接下来的发展昭娖不去看都已经知道是怎么样的发展了,刘邦借故而出还把张良和樊哙叫了出去。这一去足足就有两个时辰。
这两个时辰里,帐内诸多重臣和诸侯轮流向项籍敬酒,一圈下来相当花费时间。等他想起刘三的时候,刘三已经绝尘而去再也不回头了。只留下张良给他道歉。
张良面上含笑,态度恭谨,言语间落落大方不带一丝惧怕。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项籍心中有火,也没法冲着张良发。
张良转身,眼角的余光还在昭娖的身上停留了那么一丁点时间。
范增心中的怒火已经到达了极点,等张良的身影才消失,他将手中的玉斗重重的丢掷在地,拔剑打了个稀巴烂。狠声道“竖子不足与谋!夺天下者必沛公,我们都要做他的俘虏了!”
他的声调也没有个遮掩,帐外没走多远的张良正好能听见。张良脚下的步伐没有因为那句怒斥停顿半分,嘴角噙着的那分笑略向上勾了些。步履越发稳当,深衣上没有半点褶皱,他向外面停着的马匹走去。
一顿宴席,一波三折。不管是参与宴席的人还是旁边站着的人,都只觉得自己真是看了一场好戏。
刘邦的尿遁被那些人笑了一通。觉得这个刘三果然亭长出身上不了台面。竟然用的这样的不入流的手段。
宴会散了昭娖也没有呆在那里的必要了。这一场下来她自己觉得累。她站在那里寒风呼啸吹拍而来。她想起张良今日的表现,恐怕他对自己也无什么情谊了。只可笑她一人还在原地傻傻等待。
张良看见她这模样,只怕也是嗤笑一声,转头就忘而已。
顿时,眼里就有些酸。
冷风吹的身子发冷,突然身后就冒出听惯了的嗓音,“眼下大家都散了,你怎么还在这里。难道秦地的冬风还能饱肚不成?”
昭娖回首一望,来人眉目俊逸舒朗,只是眼中常带的笑意已经无存。
陈平一把拉过昭娖的手,指尖触及她冰冷的皮肤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
“我一没看住你,你就做出不惜身体的事情来。”陈平抬眸,面上似笑非笑,可是眼里竟然含了两份的怒气。
但现在昭娖关心的却是其他的事情。
“现在还在外面,别人会看见的!”说完,就用力抽*手要将自己的手从陈平的手掌中抽出来。
陈平闻言,面上竟然有一丝笑崩出来。他靠近了昭娖,在她耳畔轻轻呼气,“看见又如何?大夫以为这种事情在军营里还少了?”
他本来就面如冠玉,如白玉皎白的肌肤凑到脸边,说话间喷出的暖气在耳郭上一滑就添了几分欲说还休的暧昧。
昭娖心中突然就下了个决定。
“快回去吧,还真当冬风能饱腹不成。”陈平见她不答话,也不再戏弄她,拉了她就往营帐里走。
秦地冬日苦寒,士卒不耐苦寒各自早早的烤火去了。哪里还生的出八婆心来看他们如何。
帐里火盆里的炭火燃的正旺,陈平将昭娖拉入帐中,申深备下洁面漱口所用的青盐和热汤后躬身退下了。不打扰他们两个。
“女人身子耐不得寒,若是又被风邪所侵,平可没法再去寻姜了。”陈平取下洁面用的布帕,在盆中拧好,递给昭娖。
昭娖接过来心不在焉的展开来随意将脸和脖子擦了擦。
“女人身子耐不得寒,你来暖一暖就不成了?”昭娖话语一出口,眼睛盯紧了陈平的脸上。陈平对她的亲近举动做过不少,她心里想他应该对她还是有一份绮思。如今自己已经把树枝递过去就看陈平接不接了。
陈平弯腰盥手的动作停下来,他明亮的双眸抬起来,惊愕融在脸上。昭娖胸腔里的心脏跳得飞快,如果陈平给她的是个否认的答复,那么……她立刻将这种想法打住,男人没有不好色的,陈平难道还能例外不成。
陈平直起身来,将双手擦了擦。他身材高大,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此刻紧紧盯在昭娖脸上。像是要透过那一层皮看到她内心里去。
“应该说‘君颜面如玉,妾愿与君好。’”陈平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那一抹笑容荡开本来如白玉的面上一下子如同春月,一下子将收敛的美色全部绽放开来。
昭娖从来没有邀请过男子过夜,听他一说心里就明白了陈平被妇人邀请一同过夜不是第一次了。
她立刻就恼怒了。咬牙就转身过去。
正在恼怒中,陈平却已经从身后贴了上来,手臂环抱过她的身子。
他侧首一口噙住她的耳垂,牙齿在耳垂上啃噬厮磨,轻轻吮吸。
湿热酥麻从被身后男人含住的耳垂上传来。
昭娖低低的惊呼一声,下意识想要挣开,可惜抱着身体的两只手如同铁钳,半点都挣脱不开。不仅如此,他咬在耳垂上的牙齿微微用力,又是一阵湿热酥麻袭来。昭娖脚下一软,被他稳当当抱在怀中。
陈平放开耳垂,唇从她耳垂流连而下在脖颈的肌肤上辗转厮磨。温热软润的肌肤触感在唇间滑过。他在她的耳畔轻轻笑了起来。
“美人相邀,平自然不能推迟。只是……子瑜也不许反悔。”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四个大字:OOXX
在这篇我不走前几篇文的路子,女主身子和心全套在一个男人身上。妹纸根本不是贞洁烈妇,跟一个男人OOXX后就一心认定他,还别说她和张良没结婚。她有过X经验,会有生理需求很正常,完全没有必要羞耻什么,那个时代是很提倡男*女之欢,根本就不走禁欲那一套。我也不认为女人追求自己的X福有过错。
PS:H的话我应该会写,写完之后依旧放群分享。毕竟JJ河蟹太凶悍。
112秦王宫
冬日夜长日短;等到昭娖醒来的时候,帐子里头还是一片漆黑。外头也无多少人声,只有风雪的呜咽。腰上有些不适,虽然醒来但见着帐内还是一片的黑暗,继续向被衾里缩了缩。身后就碰上了温热的身体,那人似乎在睡眠中察觉到她的动作,翻过身来一只手臂搭上她的腰。
昭娖觉得不舒服,但昨夜闹腾的厉害。身上还是有些发倦,迷迷蒙蒙闭了眼继续睡去。
等到再次醒来;一动发觉身体已经完全被陈平给搂抱住。
“醒了?”身后人嗓音低醇;说完后唇蹭了蹭她的耳朵。
昭娖原来还因为初醒有些迷蒙的脑子一下子想起昨夜里的纠缠和前所未有过的蚀骨销魂。
她手将陈平搭在她身上的手臂拨开。昭娖和张良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是有的,但是比起身体上的快*感;她更是满足于两人相拥亲吻,似乎两人融合在一起后再也不会分开。可是昨夜却是灭顶的身体感官刺激。
“这种事情;陈君常做吧?”也说不上心里不舒服;昭娖半开玩笑的低声道。从昨夜动作的熟稔,这家伙肯定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
“陈君?该叫平郎。”陈平轻笑一声;他贴近她的耳朵“不过昨夜那事……你是第一个……”
话语暧昧,温热潮湿的风吹在耳郭上引来一阵酥麻。
昭娖翻身躲开他的小骚扰,伸出手来按着胸前的被衾起身,头上的发丝在那场缠绵中披散开来,青丝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垂下来。昭娖随意在塌下捞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火盆里的炭火眼下也只有星星点点的火星。帐里不说如外面的寒冽刺骨,但也有股寒气从没掩好的下摆里钻进去。
原本不觉得,昭娖一走发现双腿间有些不对劲,但她还先是将帐子里的几盏豆灯点起来。昏黄的灯光将帐内填满,昭娖单手抓好胸前衣襟回身,看见陈平已经从榻上起身,被衾从他身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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