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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 作者:荔箫(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5-01正文完结)-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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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城门!”守卫们疾呼着传令,其推大门。
    厚重的城门在身后重重关上,红衣目光死死地望了许久,直至一切都远得模糊了,才终于松下一口气来。
    还好……
    席临川说她“糊涂一世、聪明一时”,这回好在还有这“一时”。
    静默地缓了好久的神,她攥一攥小萄的手:“书给我。”
    “……诺。”同样吓得不轻的小萄仍应得机灵,在包袱里翻了翻,将那本《诗经》拿出来交给她。
    不想也明白,就算她逃出了长阳城,也不能直接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席临川。
    他在战场上呢,她上哪找他去?
    知道坐标也没用,军中夹带女人,斩立决。
    还是得通过惊蛰,通过她“探索”的法子,把这情报编成舞,用节奏传出去。
    这话该怎么说呢……
    太久不动笔写东西了。此前传出去的信都是他们写好文字版给她,她只负责翻译成鼓点。
    如今到了考验自己表达能力的时候,突然觉得……好难……
    红衣绞尽脑汁地组织着词汇,想着想着,忽地心念一闪。
    ——也许还是不要做什么总结为好,只把从禁军处了解的,以及她所见到的事情详详细细、一字不落地告诉他,让他做自己的判断。
    毕竟在政事上,他可以手到擒来,她连个初学者都算不上。
    万一她的判断还是错了,不要误导他为好。
    沉一口气,红衣执笔蘸墨,在晃晃悠悠的车中闷头写了下去。
    字是真丑,更丑了!
    这么一写就写到了傍晚,直至光线不足时才差不多写清楚了。收了尾,红衣扭头一看身边的那一叠纸……
    竟这么长?!
    她又没有把白话文缩减成文言文的能力,改编成鼓点必定也短不了。红衣凭着近来谍战工作的经验估算了一下,觉得……这就算是编个舞剧,跳起来都不短呢!
    还真是个麻烦。
    她蹙眉苦思着,也不能留到祁川再改了。这么大的事,必定早一步是一步……
    如果篇幅不能缩减,就只好考虑加快频率以便缩减长度了。
    节奏快的舞……
    红衣倚在靠背上琢磨着,尽全力将创作思路放得更宽些,忽一捶膝盖:有了!

  ☆、第106章 绿袖

俗话说,“艺术是没有国界的”。
    但是各国的艺术还是各不相同的……
    红衣自脑中冒出这主意之后,一路上都处于一种呆滞状态。手随意地搁在腿上、下颌微抬、双目凝望着车顶花纹,一动不动,仿若入定。
    小萄左看右看,若不是她眼睛偶尔还眨一下,还要以为是晕过去了呢。
    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倒也明显。小萄便不打扰,安安静静地坐着,由她思量。
    内容太多、敲成鼓点太长。且时间不像从前那么充裕,她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来来回回地试验哪版节奏最和谐好听,只能简单地理顺了然后就跳。
    这样一来,编出的舞难免奇怪,刻意地敲击鼓点看上去必定很诡异,容易惹人怀疑。
    再者,这么长的曲子也不好找啊……
    。
    好在,在二十一世纪这信息高度发达的时期,她得以接触过各国舞蹈,其中有一种以节奏十分清晰的……
    叫踢踏舞。
    为什么叫踢踏舞?就是因为它跳起来的声音“踢踢踏踏”的!
    较之汉唐舞的水准,红衣对踢踏舞的掌握程度怕是连“业余”二字都称不上——为了解各舞中差别才凑合地学了三个月,基础动作大体了解,编舞、编曲完全不行。
    好在那是个速成班,三个月下来边学基本动作边教学员练成一支舞。曲子挑的是《大河之舞》中最有名的那首《reelaroundthesun》,动作是在百老汇音乐剧的基础上精简的,降低了难度看上去客观性差了些,但也是那么回事。
    最要紧的,是节奏还对。
    小萄紧张地凝视着红衣,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哼起了曲子,曲调还有点怪。
    踢踏舞依靠舞鞋前后的金属片踏出声音,红衣边哼着舞曲边回忆着,能把动作回忆个大概。
    要为传信做修改,只要把敲击的数量、用前脚掌还是后脚跟落地的细节改一改就行了——看起来自然还会有点怪,但至少节奏能做到吻合,会比现编汉唐舞来得容易些。
    再说,这东西在古代人眼里……大概本来也挺怪的。
    又拿了一叠新纸出来,红衣对着书和先前写下的内容开始找字、画点数。仍难免会有要重找的地方——比如最先翻到的一个“伤”字是那一页的第二十五个子,红衣脑补了一下有脚后跟连踏二十五下的效果……
    可能会让观众觉得演员抽筋了。
    于是又是苦思冥想地过了一路。
    进入祁川边界时,已完成了七八成的样子。红衣合着节奏又哼一边那首《reelaroundthesun》,过了半首之后发现这曲子也不够长。
    扯扯嘴角,只好闷头先接着译,至于长度问题,回头挑几个可以重复的段落多用两遍好了。
    。
    塞外的气息越来越明显了。
    说不上这种差别是怎么来的,似乎连风都和长阳城的风不一样。嗅上去更干一些,带着点细沙和青草混合出来的味道,猎猎地轻吹,偶尔能听到风掠过墙壁的划响。
    天色还是一样的蓝,然则举目望去,视野却更开阔。不似长阳城那般怎么看都难免有一处屋檐或是亭台落入眼中,这里的许多地方一眼看过去没有任何建筑物,再使劲往远看才得以瞧见些小山什么的。
    红衣却没太多心思去欣赏美景。心情太复杂,眼皮底下全是事就算了,若回忆一番……上次在这祁川,差点把命丢了。
    还有三个竹韵馆的舞姬命丧于此,后来有没有好心人为她们收尸也不得而知。
    绿袖在熙原,祁川西南角,与赫契只一线之隔的地方。
    她在这里用的不是真名,大约是因为她来过这里、谨淑翁主在长阳的名头又大,怕被赫契人查到端倪。
    红衣进了城便开始四处打听,询问有没有一个叫“青袂”的舞姬。倒是一问就打听到了,那在街边吹糖人的老伯笑呵呵地告诉她,那是熙原一地名气最大的舞姬,长歌馆的老板娘。
    红衣假装刚知“长歌馆”这三个字一般点点头,又问他这地方怎么走,那人和善地指了路:“沿着这条街往西一直走就看见了,门脸很大,不会走错。”
    “多谢老伯!”红衣高兴地道了声谢,看他摊上写着“糖人三文一个”,就摸了十文钱出来,挑了两个糖人,让他不必找钱,算是答谢。
    两个糖人一个都是小鸭子的模样,但姿态不同。红衣含笑给了小萄一个:“喏,这一路担惊受怕辛苦你了,拿着玩。”
    小萄一边接过一边蹙蹙秀眉:“奴婢倒没觉得辛苦,但娘子显是瘦了一圈……若晚些见了公子,娘子可得替奴婢说说话。”
    “肯定不怪你。”红衣笑着在她肩头一揽,加快了步子往西边去。
    走了一阵子,觉得被那老伯坑了呢……
    什么“往西一直走就看见了”,说得那么轻松,听着好像就几十米、最多几百米似的……
    可她和小萄走得都快瘫了。
    后悔进了城就直接让车夫寻客栈歇息,早知道再坐会儿车就好了!
    终于看到长歌馆的牌匾的时候,红衣长喘口气,“咣当”就趴在了门上。
    可那门虽然关着,里面却没上闩,被她这么一趴就朝里打开了。红衣一时来不及反应、小萄同样累得没回过神来扶她,她只好一下子猛跌进去!
    肚子在门槛上摔得……好疼。
    里面正练舞的几个舞姬吓得一脸惊悚,再看看二人风尘仆仆的样子,有个弱弱的声音说:“这是……要饭的?”
    “你说谁是要饭的呢!”小萄生气地顶了一句,一边扶红衣一边问她们,“你们老板娘呢?”
    红衣看看地上摔碎的糖人:得,给“老板娘”的见面礼摔碎了。
    撑起身,她轻咳一声缓一缓神:“有劳转告一声……她远房表姐来了。”
    “远房表姐?”其中一人一讶,上下一打量她,“你从长阳来的?”
    红衣点点头。
    “每个月给她写信的那个?”
    红衣又点点头。
    几个舞姬相视一望,一同从正厅的舞台上走了下来,在门口一拦——这看着可不是迎客的态度。
    身材最高挑的那个问说:“你叫什么名字?”
    红衣怔了怔,慢吞吞答说:“红衣……”
    发问的姑娘看向身形最瘦的姑娘:“有么?”
    被提问的那个紧锁黛眉,认真想了一番,答说:“没有。”
    几人齐齐地一吸冷气,看向红衣的目光中满是警惕。
    ——红衣终于看出点端倪,只怕这几个人也都不是寻常舞姬。
    毕竟,连这长歌坊都是朝廷暗中置办下来用作谍报传递的,再多安排几个高级间谍有什么难?
    红衣向后稍退了一步,强定着神睇着她们:“是不是每封信都用了不同的名字?那是……为了稳妥,故意为之。将军和指挥同知大人都编了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我真名就叫红衣,那些个鼓点是我编出来的,若不信,你们问问去。”
    她这么一说,那几人神色更复杂了,满是狐疑地审视着她,她坦坦荡荡地回视过去。
    接着,她便被五花大绑了。
    连眼睛都用黑布蒙着、整个人被“塞”进马车里。什么都看不见,黑暗中隐隐听见一贯得体的小萄吓哭了,红衣还得哄她:别哭啊,乖,一会儿让你绿袖姐姐买点心赔罪。
    也不知马车是往哪开,总之走了好久,再停下来时她们就被拽下了车。眼睛上蒙的布被扯下来,红衣四下一看,荒郊野岭的。
    保密工作做得够好的啊……
    她一边惊叹着,一边任由几个看着纤弱、实则力气不小的舞姬压着她往前走。前方是簇石山,延绵出的面积不小,远远一看就是个怪景。
    至了山前,见有一条小道。以极平缓的幅度向里延伸。道窄而长,两旁都是石壁挡着,连两人并行都做不到。
    几个舞姬把她二人兜在中间,一行人排成一列往里去,路之长、弯之多,直走得本就疲劳不已的红衣想撂挑子不干了。
    走着走着,最前面的那个舞姬突然趴下了。
    红衣吓了一跳,弯腰屏息看了半天,才见左旁石壁底下现了一道窄缝。也就一尺多高,又是在这道上冷不丁地就出现了、还有杂草挡着,实在不明显。
    红衣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舞姬平趴在地上一点点往里蹭……
    蹭进去之后向外道了句:“让她们两个进来。”
    于是,她和小萄也只好像这样毛毛虫一样“蹭”进去。
    这一段距离大概有一两丈,别说直身了,想抬抬头都难。但手脚并用地挪过去之后,红衣抽着冷气傻了。
    眼前风景秀丽,满眼的绿色中,一木屋建在这不知有多少岁的巨树上,树上有麻绳打出的绳梯,树旁一瀑布直灌而下,落下后汇成河水向东滚滚留去。
    跟外面画风完全不一样……
    红衣用力眨一眨眼,而后看到只有靠近树的那一旁有只小舟,她们这边什么都没有,河上也没有桥。
    “绿袖——”领她们进来的那舞姬一声长唤,顿了一顿,又一声长唤,“绿袖——”
    有人从树屋探出头来,隔得太远,看不清容貌:“怎么了?”
    “这个姑娘说是来找你的。”眼前的舞姬指一指她,“说从长阳来,叫红衣。知道席将军和指挥同知大人的事,我便带她来了。”
    树屋里那人好似怔了半晌。接着,红衣眼看着一人急匆匆地盼着绳梯往下来,又疾奔到河边去解那小舟。
    是绿袖。
    片刻后,绿袖划着小舟到了岸这一边,红衣笑而蹙眉,瞪着她刚吐槽一句“这保密做得也太好了吧”,绿袖便一把扑过来,拢住她的双臂分明地发着抖,弄得她把接下来的几句话都忍了回去,拍了拍绿袖的后背,有点不安:“绿袖?”
    “嗯……”绿袖的应声中明显带着呜咽,双臂又紧了一紧,哽噎中带着惊喜,“你能来太好了……我、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长阳的人了……”

  ☆、第107章 情报

绿袖带着惊喜笑意的呜呜咽咽,很快转变成了嚎啕大哭。哭得红衣无措,又不难听出这哭声里满是委屈和压力。
    看来间谍工作是真不好做。
    红衣一语不发地环臂搂住她,几人一同又划着船到了对岸、进了树屋,绿袖才慢慢说起始末。
    “起初没什么的,一切顺利。你写来了东西,我就编成舞跳给他看,完成了不少事。”绿袖给她倒了热水,疲惫地坐下来,揉着太阳穴说,“有一天,他原该是晚上来的,上午时突然找到我,冒着险直接告诉我,赫契出岔子了,可能有人会过来查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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