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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30-该隐与亚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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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怎肯放过我呢?”伟德问。
“我告诉他们,尽管砍掉所有伊斯兰教徒的手,但英国人的可不行。”爱德华·潘得嘉道。
“谢天谢地!”伟德想想都觉得发晕。
“该谢谢我才对,”潘得嘉第一次露出笑容。“今晚你就住在这里,明天我们会带你去找你们的代表团,波兰在君士坦丁堡没有大使馆。”他按了一个钮,伍长再度出现。“伍长,送科克威兹回房去,明早让他吃过早餐后,九点整带他来见我。”
“是。这边来,孩子,快步走!”
伟德就这样离开房间,甚至连向两位救了他的手、甚至是他的命的英国人道谢的时间都没有。回到干净的小房间后,他脱掉衣服,躺到毯子早已掀起一角似乎正等待一位上宾的雪白小床上,就此呼呼大睡,直到清晨的阳光由小窗子透进来。
“洗脸梳头呀,小伙子,快快!”
服装笔挺、佩刀永远雪亮的伍长好像从来不睡似的。朦胧中伟德以为自己还在二○一劳工营,因为伍长用短棍敲床栏的声音太像他熟悉的起床钟。他翻身下床就要抓衣服。
“先盥洗呀,小伙子,先盥洗。不能让你口中的好气味熏倒潘得嘉先生,对不对?”
伟德不明白,已经这么干净的他还有什么需要清洗的?可是伍长正瞪着他。
“你的腿怎么啦?”
“没什么,没什么。”伟德转身避开他的目光。
“好,你忙你的,三分钟后我再回来,到时候一定要准备好。”
伟德很快地洗了手和脸,然后穿衣服。伍长回来时他已穿着那件熊皮大衣坐在床尾恭候了。潘得嘉先生首次显得那么亲切地欢迎他。“早,科克威兹,早餐好吃吗?”
“您早,先生,我还没吃早餐。”
“为什么?”潘得嘉先生看着伍长的方向。
“他睡过头了,长官。再吃会来不及见您。”
“我们来想想办法好了,伍长,你去看看韩太太是否能为他准备个苹果或什么。”
伟德和二等参事经长廊走出大门,铺了鹅卵石的庭院里停了一辆奥斯汀,这车在土耳其很少,伟德则是第一次坐。他很不愿意离开英国大使馆,这是他多年来第一次觉得有点安全感的地方,他觉得此生恐怕没有机会再睡这样的床了。伍长跑下台阶登上驾驶座,将一个装了苹果和热面包的袋子交给伟德。
“别把面包屑掉在车里,小伙子,厨子要我代她问候你。”
燥热的街道挤满阿拉伯人。他们不相信天下居然有比骆驼更快的东西,看得发呆之余根本无意让路。车窗虽然都开着,伟德还是热得浑身淌汗,倒是潘得嘉先生仍然一副清凉不为所扰的样子。伟德怕被人认出又引起暴民的愤怒,一直躲在后座的角落。黑色的奥斯汀在一栋濒于倾颓、门上写了“波兰领事馆”的建筑物前停住时,伟德觉得既兴奋又有些失望。
三个人下了车,伍长问道:“苹果核呢?”
“我吃掉了。”
《该隐与亚伯》 第一部分《该隐与亚伯》 第二章(19)
伍长笑了起来,举手敲门。一个黑发、方下巴、面貌友善的人前来开门,他穿着衬衫,肤色因土耳其太阳的烤炙而较深。他用波兰语招呼他们,这是伟德离开劳工营以来第一次听到祖国的语言。伟德以波兰语向他解释目前的情况,这位同胞随即对潘得嘉先生说:“请这边坐。”他的英语十分标准。
“承蒙你亲自送这个孩子过来,实在太客气了。”
一番外交辞令后,潘得嘉先生同伍长便要告辞。伟德看着他们,绞尽脑汁想找一句比“谢谢”更好的英语。潘得嘉拍拍他的头,伍长关门时对他说:“祝你好运,上帝也知道那是你该得的。”
波兰领事自我介绍为帕威·萨尔斯基。伟德把故事又说了一遍,觉得用波兰语简单多了。领事一边听一边哀愁地摇着头。
“可怜的孩子,”他沉重地说。“年轻的你不该承受那么多的灾难。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回波兰去要回我的城堡。”
“波兰在哪里呢?你的家乡现在一片混乱,俄军和波兰人仍在激战中。波路斯基将军当然会尽力护卫我们的祖国,可是我们也不能太乐观,那样就太蠢了。你在波兰已经一无所有,我觉得你最好的计划应该是到英国或美国去。”
“可是我是波兰人,我不要去英国,也不要去美国。”
“不管你在哪里定居,你永远都是波兰人,但生活是现实的,你的生命几乎还没开始呢。”
伟德沮丧地垂下头。历尽千辛万苦就是来听人家说你回不了祖国吗?他极力控制着眼泪。萨尔斯基用手环住他的肩。“别忘了你是千万人中侥幸逃过大屠杀的幸运者,你只要想想你的朋友杜宾医生,就知道生命若是那样又多可悲?”伟德没有说话。“如今,你一定要把过去全部置之脑后,完全期待未来。也许在你有生之年还可以见到波兰重新站起来,那才是我们最大的希望。”伟德还是不说话。“反正也不急于决定,”领事和善地说。“在你决定未来的方向以前,你尽管放心住在这里。”
4
未来正是安妮最担心的事。再婚的头几个月,除了威廉与亨利的不和令她烦心之外,一切都很愉快,只是她的新婚夫婿似乎不大热衷于工作。亨利的解释是战争的记忆仍在,他实在不愿莽撞地决定一生的事业。她觉得这个理由并不足以说服人。
“我就不懂你讲了那么久的房地产公司为何迟迟不开张呢?”
“不行呀,时机不对,目前的房地产市场并不乐观。”
“一年前我就听你这样讲了,我怀疑将来有哪一种情况能被你认为是乐观的。”
“当然会有啦。事实上,我缺少的就是能助我立业的多一点资金,如果你能借我一些钱,明天我就开业。”
“不可能,亨利,你知道理查的遗嘱的,我的津贴在我们结婚的那天就止付了,我剩下的只有一些生息的本金。”
“只要这里面的一点点就足以助我上路了,别忘了你那个宝贝儿子有两千万的家庭信托金。”
“你对威廉的信托金好像还颇为清楚嘛!”安妮略带疑心地说。
“噢,何必呢,安妮,给我个机会当你的丈夫吧,不要让我老觉得像在你家做客似的。”
“你自己的钱呢,亨利?你不是常说你有足够的钱创业吗?”
“你一直都知道若要比财富,我是不如理查多的。但即使你一文不名我也会娶你的。”
安妮又让他安抚了过去,反而觉得自己既不慷慨,也没有尽到妻子的本分。她有许多多余的钱,既然能信任一个人到把终生托付给他,难道连把一点钱投资在他身上的信心都没有?
安妮基于这个观念终于同意给亨利十万元在波士顿成立房地产公司。一个月内,他就在商业区找到了时髦的办公室和职员,开始营业了。而且他很快与当地的官员和房地产商人混在一起,乐得接受大家的奉承。安妮不大喜欢这些人,但亨利很快活,工作上似乎也很顺利。
十四岁的威廉在圣保罗中学念初三,功课为全班第六,数学则第一,还是辩论会的新秀。他每星期都写信向母亲报告他的进度,但永远都将信寄给理查·该隐夫人,根本拒绝承认亨利·奥本尼的存在。安妮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只好每个星期一趁亨利发觉前将信偷偷藏起。她希望他们和好的希望,在接到威廉请求到迈修·李斯特家度暑假时破灭了。这个要求是个痛苦的打击,但安妮从好的方面去想,终于同意了这个亨利似乎颇为赞成的计划。
威廉十分憎恨亨利·奥本尼,却又知道自己也无可奈何。幸好亨利从未来校看他,他绝对无法忍受看见母亲和这个人在一起。他回波士顿时必须与他生活在一起就已经够糟了。
自他母亲再婚,威廉第一次盼望假期早些来临。李斯特家的车将两个男孩送到佛蒙特州的夏季别墅。途中,迈修问起威廉他离开圣保罗中学前想有哪些成就。
“离开前我要得到全班第一名,当上班长,并得到哈佛大学的汉弥尔顿数学奖学金。”
“为什么?”迈修天真地问。
“这是我父亲当年的成绩。”
“等你达到你父亲的纪录后,我再把我父亲的纪录告诉你。”
威廉开心地笑了。
两个男孩在佛蒙特州度过了快乐的四个星期,从下棋到橄榄球无所不玩。假期快终了时,他们回到纽约。开门的管家称迈修为少爷,一个十二岁的雀斑姑娘叫迈修“小胖”,其实胖的是她。那个小女孩露出满是矫形齿套的牙齿对威廉笑了笑。
“你永远也不会相信苏姗是我妹妹,对不对?”迈修自大地说。
“对,”威廉对苏姗笑着说。“她比你好看太多了。”
从这一刻起苏姗就崇拜他。
威廉则在认识迈修的父亲后就崇拜他,他的许多方面让他想起自己的父亲,他求查尔斯·李斯特带他去看李斯特银行。查尔斯考虑了一下,没有任何小孩进过百老汇街十七号,连他的儿子在内。他采取银行家的妥协惯例,答应带两个男孩在星期天下午去看一看。
各种办公室看得威廉眼花缭乱,金库、外币交易室、董事会和总裁的办公室,比该隐凯伯银行大多了。威廉的研究记录上,也显示它的资金比该隐凯伯银行雄厚。他们坐车回家时,威廉一直闷着头不说话。
“怎么样?威廉,你到我的银行玩得愉快吧?”李斯特先生轻松地问他。
“当然很愉快,”威廉停了一下后又说,“总有一天我要当上你的银行总裁,李斯特先生。”
查尔斯闻言而笑,当晚还把威廉的反应说给大家听,也引来一阵哄笑。
只有威廉并不认为这是一个玩笑。
《该隐与亚伯》 第一部分《该隐与亚伯》 第二章(20)
亨利再度来向安妮要钱时,她简直吓呆了。
“那就像这房子一样安全,”他向她保证。“你去问亚伦·赖德,身为银行总裁的他,也会建议你作最有利润的投资。”
“可是二十五万?”
“超级好机会呀,亲爱的,就当它是一项两年内就会加倍的投资。”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争论后,安妮再度把钱给他,生活便再恢复原来的平静步调。安妮与银行对账时,发现她的投资亏了十四万元,但与亨利来往交易的人又似乎颇像那么回事。她考虑是否去找该隐凯伯银行的总裁亚伦·赖德讨论这一切,想想后又否决了,这样做将表示她不信任自己的丈夫,那又如何能期待别人去尊敬他?而且亨利如果不是有把握赖德会赞成,也不会建议她去找他。
安妮也开始去找麦大夫,希望再怀一个孩子,可是他仍然不赞成。上次造成早产的高血压仍然存在,而且三十五岁似乎也不是适宜生产的年龄。安妮对两位祖母提起这个困扰,她们都一致赞成这位好医生的观点。她们都不喜欢亨利,更不愿奥本尼的后代在她们过世后索要该隐家族的财产。安妮只好认命了。亨利极为生气地骂她背叛他,并说如果理查在世,她便会试试看。多不相同的两个男人呀,
她想,可是却都为她所深爱。她试着安抚他,希望他能够事业顺利而占去他所有的心思,而他确实也经常迟迟方归。
十月,他们刚刚庆祝过结婚两周年纪念的一个星期一,安妮开始收到署名为“一个朋友”的匿名信,说亨利有了外遇,姓名不必多提。起初,安妮虽然担心,但一收到信就把它烧掉,而且一直没跟亨利提起,总希望当天到手的是最后一封。甚至连亨利再来问她要十五万元时,也没有勇气提出来。
“假如我现在拿不到钱,整个就完了。”
“可是这是仅剩的了,亨利,再给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房子起码值二十万,你明天就可以去办抵押贷款。”
“房子是威廉的。”
“威廉,威廉,威廉,我的成功之路永远被威廉挡着!”亨利吼完便夺门而去。
他于午夜以后回到家,歉咎地告诉她,他宁可破产也不愿动她的钱,最重要的还是他们能守在一起。安妮被他安抚了,他们一起上床。第二天早上,安妮签了支票。第二个月,安妮的月事没来。
麦大夫不敢把内心的焦虑表现出来,两位祖母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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