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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两朝志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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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实社稷之大幸。”
  太后闻奏大喜,是年九月朔旦甲子,遂御则天楼上,大赦天下,改唐为周,改元天授。后尊号曰圣神皇帝,以豫王旦为皇嗣,赐姓武氏。立皇太子为皇孙,封武承嗣为魏王,封武三思为梁王,凡武宗族皆封郡王。此时唐之宗族杀戮殆尽,遂封傅游艺为右玉铃卫大将军,封武攸宁为纳言,封娄师德同平章事。师德为人宽厚清慎,犯而不较。其弟除代州刺史,将行之际,师德谓曰:“吾兄弟荣宠过甚,人所疾也。将何以白兔?”弟曰:“自今虽有人唾某之面,某持拭之而已。庶不为兄忧。”师德愀然曰:“此正所以为吾忧也!人唾汝面怒汝也,而汝拭之则逆其意,而重其怒矣。夫唾不拭自干,当笑而受之耳。”弟曰:“谨受教。”至是师德为相,遂荐狄仁杰于太后。其疏曰:臣闻尧登社稷,庆会明良;舜用阜陶,四方风动。殷周虽有高宗昌发之君,犹赖传说吕望之阻。窃见太原狄仁杰,出自并州,英姿挺特,行包九德,才兼四科,观变历微,占天知地。
  阐弘道奥,同史苏、京房之伦;德量谋猷,有伊吕、管晏之任。
  诚大唐之柱石、社稷之元龟,宜加拔擢,使登台司,上顺三辰,下叙五品,以致休征之应。
  太后读罢疏文,大喜曰:“卿荐贤为国,必得其当。”遂从师德之请,亦封仁杰同平章事,而仁杰骤然入相,实不知是师德之请,而师德又不以显言之。仁杰每遇朝廷有事,剖决如流;事不容情,当面诤之。于是,众人皆有惧怯之心。至于接见师德,亦颇轻之。太后觉之,谓仁杰曰:“师德亦知人乎?”仁杰对曰:“臣当同僚,未闻其知人也。”太后曰:“朕已知之,卿乃师德所荐,以此观之,亦可谓知人矣。”仁杰出而叹曰:“娄公盛德,我为其所包容久矣,吾不得窥其际也。”
  乃轻衣小帽,至娄府面谢往过。师德曰:“吾见公刚直,所言不偏,能为国安民,吾故荐公,必能匡复唐室,实为公忘私也。”仁杰曰:“非太后所言,臣何知之。”师德备酒款待而别,自此之后,二人相善如初。
  是时,太后御殿听政,虽年已近八十,而淫乱无节,后宫日易男子数人。嬖臣张昌宗、张易之二人用事,时人或誉昌宗之美曰:“六郎面似莲花。”内史杨再思曰:“不然,乃莲花似六郎耳。”咏史诗云:牝鸡声里紫宸空,几树飞花满地红。
  当代媚娘居北阙,一朝天子遇东宫。
  椒房倡乱由张氏,社稷中兴赖狄公。
  人事耒形先有数,至今追忆李淳风。
  是时,后侄武三思营求为太子,太后犹豫未决,正值狄仁杰入朝,太后以实告之。仁杰曰:“昔文皇帝栉风沐雨,亲冒锋镝,以定天下,传之子孙。太帝以三子托陛下,陛下今欲移与它族,无乃非天意乎?且姑侄之与母子孰亲?陛下若立子,则千秋万岁后,配食太庙;立侄则未闻侄为天子、而祔姑于庙者也。惟陛下详之。”太后曰:“此朕家事,卿勿预知。”仁杰又曰:“王者以四海为家,四海之内,何者不为陛下家事?
  况元首股肱,义同一体,臣今备位宰相,岂得有所不预知乎?”太后曰:“卿之斯言,甚合朕意,今已悟矣。”于是,即日遣人迎还中宗,复为太子,居于东宫。故元人有诗云:“一语唤回鹦鹉梦,九霄夺得凤凰还。”其以此耳。太后当以季秋出梨花,以示宰相,欲夸其祥瑞,杜景伦独曰:“季秋草木黄落,而此花独与之抗,阴阳不和,咎在臣等,请黜之。”太后曰:“真宰相才也!”
  是时,太后淫心愈盛,乃遍选天下男子之强健者,入宫侍寝,少不如意,即捶杀之。狄仁杰乃荐薛敖曹者,太后□□□□□□□极尽淫乐,虽白昼亦无间焉。敕封敖曹为如意君,赐赉甚厚。当时有诗嘲之云:六六巫峰会雨云,九重秽德日彰闻。
  颠鸾倒凤恩情洽,锡爵之封如意君。
  时值冲龙元年春正月,太后沾疾危驾,张昌宗居中用事,宰相张柬之欲谋诛之,无计可施。一日,于侍班阁子内见崔玄暐,与中台右丞敬晖、少卿桓彦范、司马袁恕己数人,柬之谓曰:“来日老夫贱降,片时少叙,众大夫就舍下小酌,幸勿见阻。”众官皆曰:“必来添寿。”当日就后堂设宴,公卿皆到。
  柬之视之,皆唐朝旧臣,心中暗喜。酒至半酣,柬之举杯相劝,递至羽林大将军李多祚面前,柬之曰:“今某非贱降之日,要与众官聚合,恐机漏泄,故推贱降。吾意将军富贵,谁所致者?”多祚泣曰:“皆太帝也。”柬之曰:“既唐旧臣,受国重恩,今太帝之子为二竖所危,将军不思报太帝之德乎?”多祚曰:“苟利国家,若有用某之处,惟相公处分,不敢顾身。”柬之曰:“太后疾笃,吾等欲讨内乱,汝肯相助?”多祚曰:“某虽不才,愿助一臂之力。”柬之曰:“若得如此,社稷之大幸也。”原来,柬之先与长史杨元琰同泛江至中流,语及太后废立之事,元琰慨然有匡复之志。至是柬之为相,引元琰为羽林将军,时亦在座。柬之谓曰:“君颇记昔日江中之语乎?”元琰曰:“某尝忆之于心,安能忘乎?每欲举事,因无效力之处,今日肯任重用,万死不辞。”柬之曰:“汝肯尽心竭力,今日之计,非轻授也。”元琰曰:“敢不从命!愿施一臂之力。”
  数人正在商议,忽报安抚大使姚元之自灵武至都,径来相探。桓彦范自相谓曰:“此事济矣。”柬之曰:“诸公少待,吾暂见便到。”柬之出,接入厅上,众人依次相见,邀至后堂具饮。柬之遂以其谋告之,元之曰:“即公等有匡扶社稷之心,某安得不效犬马之力。”柬之顿首拜谢。



  总批:武氏之祸,古所未有也。张柬之等第知反正覆位,而不能以大义,处非常之变,为唐讨罪人也。夫武乐集众恶于身,兵既入宫,当先举太子复位,即以武氏至唐宗庙数其罪,而废为庶人,赐之死,而灭其宗族,然后足以慰在天之灵,雪臣民之愤,为社稷计者,声罪致讨之义,可勿知乎?
 




隋唐两朝志传
第九十八回 千骑奔斩李多祚



  元之曰:“既已定计,虽死不辞。”此时太子居在北门,柬之引众谒见,密阵其策,太子即许之。
  次日,玄晖、彦范乃与左威将军薛思行等全副披挂,帅羽林军五百余人直至玄武门,先遣李多祚、李湛及内直郎王同皎诣东宫迎接太子。同皎直至北门,扶抱太子上马,从至玄武门,斩关而入。多祚入内,收捉易之,易之引昌宗从后出来,与多祚相杀。多祚提剑直取易之,易之慌走,多祚赶至庑下,转过羽林将军李湛,一刀把易之砍翻,剁头而出。昌宗正欲来迎,被多祚抡起一刀,亦斩昌宗于庑下。众兵进至太后所寝长生殿,喊声鼎沸。太后惊起,问曰:“谁人反乱,如此扰攘?”多祚等对曰:“易之、昌宗谋反,臣与杨元琰、王同皎等奉太子令尽已诛之,恐有漏泄,故不敢以闻。称兵宫禁,罪当万死。”
  此时太后见了太子,不觉潸然泪下如雨。太后曰:“乃是汝邪?
  小子既诛,可还东宫。”太子对曰:“谨从陛下之命。”桓彦范进曰:“太子安得更归?昔天皇以爱子托于陛下,今年齿已老,久居东宫,天意人心,久思李氏,群臣不忘太宗天皇之德,故奉太子诛乱臣,愿陛下传位太子,以顺天人之望。”太后曰:“朕正欲如此,但恐其昏弱,难以视政。”崔玄暐曰:“陛下早传位太子,以承唐统,则人心自安,众乱自息。”太后曰:“卿乃朕自擢用之人,亦在此相助邪?”玄暐曰:“臣非相助,隋唐野史今日此举,实所以报陛下之大德。”于是即下诏收张昌期等,皆斩之,与易之、昌宗枭首天津桥南,收其余党韦承庆、房融、崔神庆,皆下狱死。太后制命太子监国,以袁恕己为凤阁侍郎同平章事,遣使宣谕诸州。
  次日,太后传位中宗,文武百官皆来朝贺,拜舞阙下,咸称万岁。遂迁太后于上阳宫,尊号为则天大圣皇帝,复改周为唐,大赦天下。于是唐朝人物灿然复新,未几旬日;太后亦崩于内殿,年八十一岁,冲龙元年夏六月也。僭位前后二十一年。
  宋孙甫评曰:武后乘唐中衰,攘窃神器,任用酷吏,屠害宗支,毒流缙绅,其祸惨矣。
  史官咏武氏云:天运循环有定然,怎叫女主立多年。
  只因废帝专权后,致使传言武则天。
  丽泉咏武氏云:唐朝武氏胜佳儿,今古推来女主稀。
  自宠二张居禁内,千年遗臭播华夷。
  却说安乐公主,帝之女也,嫁事武三思之子崇训。时有上官仪之女名婉儿者,出入掖庭,辨慧能文,明羽吏事,为武后所深爱。自圣历以后,百官表奏,多令婉儿参决,皆得明理。
  至是帝复位,又使专掌制命,益委任之,拜为婕妤。三思每与之私通,故婉儿得宠于武氏;婉儿又尝荐三思于韦后,帝遂与三思图议政事,无大小咸取决焉。忽一日,帝使韦后与三思双陆,而自居旁为之点筹。三思习成娇态,每狎逾礼,遂得与韦后通,由是武氏之势复振。
  却说韦后以太子名重俊者非己所生,每深恶之。时上官婕妤因与三思有私淫之故,每下制敕,必推尊武氏。驸马武崇训又叫安乐公主奏帝,请废太子,太子由是意怀愤郁,乃与将军李多祚等,矫制发羽林兵同杀武氏,袒臂一呼,相从三百余人,杀武三思、武崇训于其第;再引兵自肃章门斩关而入,直扣阁上来杀上官婕妤。
  帝听知大惊,慌与韦后并安乐公主、上官婕妤皆登玄武门楼以避。众兵汹涌而来,帝正在据着阁槛,厉声谓千骑曰:“汝等皆是朕宿卫之土,何为从多祚反邪?若能诛斩反者,勿患不富贵。”于是千骑奔前,遂斩多祚,枭其首级,余众溃散,太子亦为左右所杀。帝诏令将太子首级献于太庙,及祭三思、崇训之柩,然后枭之朝堂,官属皆不敢近。忽人报曰:“有一人解衣裹着太子之首而哭。”帝大怒曰:“士庶皆不敢近,何人敢如此也?速唤武士为朕擒来!”须臾,武士簇至。众视之,乃永和县丞宁嘉勖也。帝勃然叱之曰:“太子不孝,谋为叛逆,汝为唐臣,世受重恩,不思协力同心辅政,何为太子而伤悼乎?”嘉勖曰:“太子亦陛下子也!但今日所为,自寻其死,臣安得不哭乎?”帝遂贬嘉勖为陈州刺史。士大夫闻太子死,嘉勖被贬,尽皆流涕。静轩有诗云:诸武专权肆不仁,东宫谋反竟忘身。
  若非多祚施谋计,谁帅兵来斩佞臣。
  是时,安乐公主见驸马崇训被诛,欲为夫报仇,无计可施,乃与兵部尚书宗楚客共谋,使侍御史冉祖雍等诬奏豫王旦及帝妹太平公主,称言二人与重俊通谋。帝闻奏大怒曰:“贼子之辈,亦敢如是!”遂使御史中丞萧至忠鞫其反状。至忠泣曰:“至难得者,兄弟也。陛下不能容一弟一妹,而使人罗织害之乎?想王昔为皇嗣,固请以天下让与陛下,累日不食,陛下奈何疑之?”帝怒稍解,遂止其事。
  当日韦皇后淫乱无度,丑声著闻,帝虽亦自知,恐人议论,故隐而不言,惟朝夕每怀抑郁,怏怏而已。忽报监军燕钦融上表,奏言皇后淫乱,干预国政,混乱人伦,有失君人之望。尚书宗楚客图危社稷,有欺君之罪,皆当黜之。帝听奏,当面诘之,钦融对曰:“陛下内乱,众所咸知,不能明正典刑,思欲治国,其可得乎?愿借尚方剑,先斩臣首,次斩二人,以谢天下,则陛下得为圣主,臣得为忠臣矣。”钦融对答如流,抗言不屈。帝大怒,即将钦融斩之,由是韦后惊惧。又值安乐公主欲为驸马报仇,无由可达,思惟皇后临朝,以己为皇太女,得伸其志,于是二人合谋进毒饼餤,令宫女献上。帝食之,遂崩于神龙殿。可怜中宗中毒,死于妻女之手,年五十五岁。先为母武后废为卢陵王,居房州十四年,赖张柬之等进还复位,才五年而已。史官有诗云:韦后立谋太不仁,肯交毒死丈夫身。
  中宗早听钦融语,何用朝堂斩鉴臣。
  韦后秘不发丧,内外无有知帝已崩。太平公主与上官昭仪商议,谋草遗制,立温王重茂为太子,韦后亲自临朝听政,睿宗只得参谋政事。宗楚客与众大臣谋曰:“不可。睿宗于韦后嫂叔之分,不相通问,若听朝之际,何以为礼?”百官请问其计,宗楚遂率诸宰相上表,请罢睿宗政事,方可发丧。于是,皇后摄政,太子即位,时年十六,称为殇帝,改元景龙元年。
  至秋七月朔,文武官寮引尚书宗楚客、叶静能入内殿来见皇后。
  楚客奏曰:“伏睹国太自临朝以来,德布四方,仁可越古超今,虽古圣后无以过此。群臣会议,宜遵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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