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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对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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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突然变成杀人犯或者别的什么罪犯的,行为总是渐进的,总是前后相关的。”华天雪说。
“但总有第一次!”邢天语气虽然与平素无甚差别,但内容很武断。
邢天的说法,很容易反驳:第一次不会是陡然凸起的高峰,高峰是需要酝酿的。但华天雪没有说。提意见,要讲究方式和时机:“什么时候说”和“如何说”是两大要件。
“无论周密是因为什么原因,杀害了周童,是用钝器猛击,”秦川做了一个大幅度的挥手动作,“这都是一个带有很大故意性的行为。所以嫌疑犯身上、地上应该有大量的血迹,但在这个案子当中,血迹非常少。是不是杀人犯把血都打扫干净了呢?要知道,血迹证据是很难消灭的。”
“或许地下室根本不是第一现场,就像美国的辛普森一案一样。我一直都怀疑辛普森的住宅不是第一现场。”邢天对着华天雪说。
华天雪没有任何反馈,虽然她很钦佩邢天的机智。
“那么,周童的尸体,是用什么交通工具转运的?第一现场又在什么地方?”秦川的逻辑很强硬。
“这些正是我们现在要做的。”邢天多少有些强词夺理,“当我们排除了各种不可能之后,不论最后剩下什么,也不论最后剩下的多么不合情理,也必定是事实真相!”
屋子里一时间静悄悄的。
猛然,电话铃响。
蒋勋接听后,对邢天说:“有一位妇女在广州大厦,要跳楼自杀。”
邢天摆手,“立刻行动。”
广州大厦地处市郊,是一座完全竣工的大厦。等邢天抵达的时候,南郊公安分局已经封锁了现场。
邢天用一架八倍的望远镜观察这位在二十二楼未封闭的阳台上的妇女:此人衣着普通,相貌也普通,年纪大约在三十五岁左右。他把望远镜递给华天雪,问当地的一位警官:“有资料吗?”
“没有。连她是哪里的人都不知道。”警官回答。
“一点也没有?”邢天皱眉。
“只知道她不是工地的家属。”
“你们没有和她接触过?”
“接触了一下。”
“她说什么?”
“她只是让我们走开。说是再往前一步,她就跳下来。”
“什么口音?”
“就是这一带。”警官含糊地说。
“哪一带?”邢天皱着眉问。
“江浙一带,也许是安徽。”警官不很肯定地说。
“这就和说‘不是法国人,就是德国人,如果不是波兰人的话,那么就一定是捷克人’一样。”邢天没好气地说,“救生气垫准备好了没有?”
“气垫倒是准备了。”警官抬头望着,“可二十二楼太高。楼和楼又太近。”
“街道风?”邢天问。街道风是因为高层建筑引起的气流变化。
“对。对。街道风。不好确定降落地点。”警官笑着说,“所以才请你们来。”
我们又不是神仙!邢天心想。“华天雪、蒋勋,你们两个跟我上去。”
华天雪迟疑了一下,“我有一个要求。”
“说。”邢天觉得很奇怪。
“我主谈。蒋勋辅助我。你在底下做总指挥。”华天雪认真地说。
“你?”邢天有些不相信,“什么资料都没有?”
“我是女人。女人和女人之间,比较容易沟通。”华天雪把望远镜还给邢天,“我通过观察,发现此人可能来自边远地区。”见邢天认真地听,她又说:“她的上衣不错。”
“好像是宝姿牌的。”邢天为了工作,不得已看一些名牌奢侈品书刊,知道宝姿属于中上品牌,为职业妇女喜爱,“这怎么能证明她来自边远地区呢?”
“她的鞋子,很不讲究。还有衬衣。另外,皮肤也保养得不好。所有这一切,都说明她不是此地人。”华天雪一口气地说,“所以很可能是投亲不遇,被人所骗。”
蒋勋补充道:“还有遇人不淑。”
邢天笑了。这通常是指男人遇到不好的女人。“你们去。要小心。”
两个人很高兴地换上装备,上了楼。
江夏看见周密一口就喝下一杯白兰地,惊讶地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喝酒。”
“这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死过女儿!”周密重重地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从来没有!”
“你很悲痛?”江夏试探性地问。他本来想约周密吃饭,把邢天的造访内容知会于他:在现今社会,信息是最有价值的硬通货。更何况,周密还是他的理财顾问。没想到,周密的邀请先期抵达。
“你怎么能够提出这样的问题?”周密眼中充满痛苦的神情,“我说过多少次: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有人偏偏不信!你相信我吗?”
“当然!”
周密又喝下一大口酒,“知我者,江君也!”
江夏也陪着喝了一大杯,“天下谁人不识君?”他已经基本清楚了周密请客的原因:说服邢天相信他不是凶手。但越是这样,就越不能提前把“底牌”露出来。
“可有人偏偏不相信。”
“谁会这么无端怀疑你?”江夏反问。
“你的朋友。一个警界的朋友。”周密给江夏做顾问之前,仔细地研究了他的资料,在同学录中,发现了邢天。
“谁?”江夏一脸真诚地明知故问。
“邢天。”周密并不知道江夏在“装”。
“邢天?”江夏给周密倒酒,“这可是一位极难说话的角色,怎么,他抓住你什么把柄了?”
“我没干,能有什么把柄?”周密不以为然地反问。
“真金不怕火炼。没事怕他干什么?”江夏在诱敌深入,“我和我的小女朋友吵架后,我吓唬她,说要用煤气灶把她的金银首饰,化成一个金银球。这下子把她给吓坏了,赶紧求饶。殊不知,金子不是冰棍,熔化之需要坩埚。否则没等金子化,锅先化了。”
“就算我是金子,我的饭碗可不是金子。”周密没有心思说笑,“他到处调查我。对我的信誉有极大的影响。”
“能有多大影响,你又不是等待提拔的国家公务员。”江夏正准备把一笔钱投放在周密的私募基金里,所以能多了解一点,就多了解一点。
“你知道,”周密慢慢地说,“我有许多客户。这里我要说明一下:都是境外的客户,很注重信誉。”他想起自己给陈晓岚打的比喻,“信誉这东西,就和贞操一样,一旦失去,绝不会再来。”他指指自己,“我是真金,可要有人相信才行。而资本这东西,从来都是趋利避害的,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转移。一个莫须有的传闻,能够搞垮一家银行,就是这个道理。”
江夏点头,表示听懂了。
因为未封闭的高层建筑上的风很大,从耳麦传送的信号质量相当差,基本上听不清楚。再加上邢天明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索性摘下了耳麦,观察两个人的行动。
从望远镜里,可以清楚地看见华天雪已经在与那名妇女对话。而蒋勋则隐在一侧,随时准备行动。
邢天放下了望远镜时,已经明白了两个人行动的构思:华天雪说服那位妇女,自然皆大欢喜。退一步说,能够说服她从开放式阳台的边沿,往里面走几步甚至是一步蒋勋就可以一把抓住她。
警官也看出了其中的名堂,就问道:“那位高个子警官是不是试图擒拿住这女的?”
“有这种可能。”邢天点头。
“谈判专家不就是谈判吗?”警官不解地问,“要是论行动,肯定不如我这刑警队的小伙子。”
“要把她谈到安全的地方,才能行动。”邢天居高临下地说,“你这儿的人,有这本事?”
“要是万一谈不成,或者行动失败,两个人都从上面掉下来。”警官说,“全身的骨头都得碎了。”
邢天看了他一眼,重新举起望远镜。(敬请关注《巅峰对决》31)
《巅峰对决》钟道新、钟小骏/著
(连载31)“李大姐,你这是何苦呢?”谈了足足两个小时,华天雪惟一的收获,就是知道这名女子姓李。因为不知道名字,只能这么称呼她:“上有老,下有小。你死容易,可他们怎么办?”
“老人没了,闺女也嫁人了,一身轻。”李大姐望着远处说。
“还有你男人呢?”把李大姐的嘴撬开了一条缝,华天雪很是兴奋
“哼!”李大姐十分不屑地说,“男人,男人就认识钱!有了钱,什么都干。可我,偏偏没有钱。没有钱!”她顿了一下,“没有钱,就没人要!就不活了!”
华天雪突然想起一句话:钱的事情,要用钱来办。于是,灵机一动,指着墙角,用指责的语气说:“你这个人,口口声声没有钱。那不是钱?”
“钱?”李大姐茫然地看着华天雪,“哪有钱?”
“那里!”华天雪直指墙角。
李大姐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她不是犯罪分子,她只不过是一个一时想不开的普通妇女。作为一个普通人,在听到一些敏感的词语,譬如“钱”“儿子”“女儿”“相好”等,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一直蓄势待发的蒋勋,趁这个机会,往出一窜,一把就抓住了李大姐。
“珠联璧合,默契甚深!”邢天在望远镜中,观察到一切,“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好!实在是好!”
“确实不错!”警官称赞后,对属下说:“弟兄们,撤!”
“你刚才说:从这二十二层上掉下来,全身的骨头都会碎?”邢天问警官。
“莫非不是?”
“不是。显然不是。”邢天的兴致很高,“有四处骨头不会断裂!”
“哪四处?”警官虽然佩服邢天,但也感觉不舒服。“说来听听。”
“内耳骨、锤骨、砧骨、镫骨。”邢天掰着手指头说完后说,“它们的细胞密度高,还受到头骨保护,所以不会断。”
见江夏同意“疏通”,周密拿出了方案,“给他一些钱?”
江夏摇头,“这个人不爱钱。”
周密根本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人,作出了原则性的反对,“钱之所至,金石为开!”
“这并不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你爱钱,我爱钱,不等于他也爱钱。”
“那江兄说怎么办?”周密懂得求人之道。
“我再想想。”江夏当然不会马上回答。
“要不,”周密试探道,“我给江兄一些筹码?”
“你这是在骂我。”江夏故作不高兴地说,“我尽力办就是了。”他并不是不爱钱。只不过不爱小钱罢了。与周密这样的“大鱼”打交道,如果试图兼收并蓄,肯定会因小失大。
“我一定‘投之以桃李,报之以琼瑶’。”周密起码此时此刻,很是感动。
“小说家琼瑶?”江夏起身,“告诉你,这是《诗经》上的话。正确的说法应当是:‘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木瓜就是文冠果,琼琚就是美玉。”
“兄才如海。佩服。佩服。”周密连连拱手。
在庆功宴上,华天雪有点不好意思地分析了自己当时所想,“我其实不过是想起了《不见不散》中的一个场面。就是那个葛优装成盲人,徐帆怀疑,就说:“谁的钱包?”
蒋勋接上来,“葛优马上就到处找,嘴里还念叨:“哪呢?哪呢?”
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想,她是一个来自欠发达地区的妇女,为生活所困。钱在她们的意识和潜意识中,占有很高的地位。这并没有贬意。”华天雪解释道。
“一点贬意都没有。”秦川说,“只有那些钱多得没地方花的人,要不就是虚伪透顶的人,才说‘钱没有用’。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你们没去过贫困地区的农村,那里人种地仅能糊口,活钱全靠从鸡屁股往外抠。如何能熟视无睹?”
“所以我想,这样说或许能够唤起较强烈的反应。”华天雪看着邢天说,“根据国外的资料,谈判专家绝对不能采取行动。我好像违反了这条规定。”
“干得好!”邢天竖起大拇指夸奖,“尽信书,不如无书。至于规矩?规矩从哪里来?”见没人应答,“小人物遵守规矩,大人物建立规矩。在咱们这行里,咱们就是建立规矩的人!来,干杯!”
因为李汉魂局长去中央党校学习三个月,局里的工作,暂时就由金副局长主持。他召唤邢天前去。
邢天一进金副局长的办公室,见其格局,便知内容内容总是先由格局呈现平素,金副局长总是谱摆得比任何人都大,可今天竟然屈尊亲自给他倒“刚摘下来的乌龙茶”。乌龙茶要么早就下来了,要么还要再过几个月,等明年那拨。哪有此刻“刚刚下来”的?
其实,邢天已经判断出,金副局长是说客。果不其然,金副局长要求邢天汇报周童案。
邢天很坦诚地讲述了整个案子,并且不等金副局长问,就把后来的工作计划也说了。他很了解起码自以为了解金这种人。这种人虽然有些江湖气,也总不免被小利益诱惑,但底线还是有的,否则不可能在公安战线上终老。
在这个过程中,金副局长以高频点头和浅微笑作为反馈信号。但当邢天一说完,他立刻就换了一副面孔,用命令的口吻说:“这个案子,可以告一段落了。”
邢天很明白“告一段落”的内涵:一个案子,如果投入足够多的人财物,通常是能够“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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