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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对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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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起了别人的怀疑。最后警方会来营救。而自己反正犯的也不是什么重罪。 



-――第7帧――― 

杨六定了定神,就开始审问马飞,但马飞“王顾左右而言他”,直到最后,他才明白马飞在期待解救。“做梦!”他一脚把马飞踢到角落里,然后开始组装炸药。 

炸药他真的有。这是他用一双死人殉葬的鞋,与一个安徽籍的煤矿工人换的。因为鞋他穿着太大,而炸药能给他以安全感。他把小炸药包,捆到了马飞的背后。 

一切方才就绪,门口就响起了警报声。 

 

邢天他们刚刚点完了菜,紧急情况指挥部的电话就来了。邢天笑笑,“真是好雨知时节!”说罢,掏出了钱。 

蒋勋赶紧制止,“退了就是了。”服务员不肯退,说菜已经开始炒了。蒋勋怒斥道:“你们家炒菜,四个一起炒?” 

服务员是一位刚刚进城的农村姑娘,回答不了蒋勋的质问,愣在那里。 

邢天把两百块钱放在桌上,“家里是单兵作战,饭店是集团化的协同作战。” 

蒋勋把钱拿起来,同时掏出了警官证,“我们是警察。” 

邢天不动声色地把钱从蒋勋手中拿过来,递给了吓坏了的小姑娘,“不用找了。”说罢,率先出走。 

蒋勋只好跟着出来。 

坐到车里,邢天拿出警灯,吸附在车顶上,但只让它闪烁,而没有鸣响警报。车开动后他说:“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的。纳税人花钱养活了我们。” 

虽然他没有明确的指向,蒋勋也知道是在说他,因此不服气地说:“农业税都取消了。农民就不是纳税人了。” 



-――第8帧――― 

邢天命令华天雪联系事发地的谈判小组成员后,对蒋勋说:“农业税只是税的一种。农民在购买生产资料、生活资料的同时,也缴纳了税。” 

 

秦川拿起一个美国产的撞击锤,看着杨六家不很结实的门,评估道:“五秒钟。” 

刑警甲提示道:“罪犯有炸药。” 

秦川穿起防弹衣,“土制炸药,能有多大威力?”听刑警提议等谈判专家,他不屑地说:“兔子能驾辕,谁还养活马?” 

这个时候,邢天他们出现了。邢天见状连忙制止,但秦川执意“来硬的”。他只好使用命令的口吻说:“按既定的程序处理!” 

秦川停住,“我们已经和他谈过了。他不肯就范。” 

邢天语气缓和下来,说:“我再试试,不行就强攻。” 



用一位邻居的话说:“他搬来一年多了。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所以邢天掌握的资料很少。但他相信只要把这些资料用好,就能够打开杨六的“大门”。“杨大哥,是我。”他没有使用手提喇叭,警用喇叭,也带有威慑力,能不用,就不用。“我是谈判代表邢天。我是来帮你的。” 

杨六从窗户往外张望了一下。看见邢天没有穿警服,手里也没有武器,身材也不魁梧,多少放了点心。 

邢天也看见了他,“杨大哥,你把门打开,我一个人进去,和你好好谈谈。” 

杨六当然不会这么听话,“不行!警察要灭我!” 

邢天笑笑,“我们要是有这个意思的话,这会儿你已经中弹了。”见杨六赶紧躲了起来,他说,“不用躲了,来不及了。”他挥手,“各位请退后!” 

杨六重新探出头,见警察们果然退后了若干米,心下略微定了点。 



-――第9帧――― 

“我们知道杨大哥是第一次干这种事。”邢天往前走了两步,“要不然,你就会拿手里的那位大哥当挡箭牌。把门开开,放我进去,咱们哥两个好好唠唠。”他已经听出了杨六是河北人。 

“我一开门,你们都进来了!”杨六不肯。 

“就我一个人。”邢天指指自己,“我说到做到。再说,你手里不是有炸药吗?我的命还想要呢!”他知道杨六在犹豫,“隔着门,啥也说不清。开门啊,杨大哥!” 

门开了一道小缝,邢天尽量将双手展示如果你把手放在兜里,对方就会怀疑你有武器然后侧身进了屋。 

他一进去,杨六就赶紧把门关闭。 

华天雪、秦川等立刻紧张起来。 

华天雪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紧闭的大门,“邢处一个人!防弹衣都没有穿!” 

“防弹衣对炸药作用不大。”秦川也着急了,转身命令道,“把救护车给叫来!” 

 

进屋之后,邢天站在原地不动,让杨六从容地退到马飞的身后。他深谙杨六的心理:陌生人,尤其是警察,对他充满威胁。所以,他要离开“威胁”尽量远。他指指墙角的板凳,“杨大哥,我坐下和你谈,行吗?”这是他舒缓对方紧张情绪的一个招:坐着的人,要比站着的人威胁小。见杨六点头,他就坐了下来。 

 “大哥一看就是出过大力的人。”门口变形的皮鞋、杨六粗大的手和手关节,都说明了这一点,“大嫂呢?”李花走的时候,把属于自己的一切都带走了,但他还是根据利索的锅台、床铺,分析出这屋子有女主人。 

杨六沉痛、迟缓地说:“大嫂?” 



-――第10帧――― 

人和人的关系,一共只有三种:血缘关系、性关系、经济关系。邢天知道第一种关系,只会在“共同犯罪”中起作用。而根据杨六、马飞的衣着分析,两个人之间发生经济纠纷的可能不能说没有,但一定大不了。其中的道理很简单:买菜时,很少讨价还价,因为即使全被“赚”,损失也很有限。而买古董就不然了,“虚”的空间很大。而女主人不在场,“性”方面出问题的可能极大。很可能就是被“绑”的这个人,与“女主人”有关联这就是近距离谈判的好处。国外的谈判专家,通常采用“远距离谈判”,也就是十米开外。这样有助于保证谈判专家的人身安全。而国内以高峰教授为代表的专家,一般主张“近距离谈判”也就是五米之内。因为这样可能捕捉更多的信息,更有利于疏导绑架者的心理活动。 

邢天立刻把分析的结果应用到实践中,“这家里没女人,就全乱了套!” 

杨六不听则已,一听就怒火中烧。他狠狠地踢了马飞一脚,“畜生!” 

马飞的嘴巴,被一块脏毛巾塞得满满的,再疼也叫不出来。 

这一脚比什么都说明问题。邢天趁热打铁,进一步试探,“能害人的都是朋友。外人害也害不深!” 

杨六又踢马飞一脚,“我早早地没了爹妈,一共就两个朋友。”他伸出两个手指头,“一个是刘老爷子。救了我,就死了。一个就是这个家伙!”他再踢马飞,“卖我的女人了!” 

“这个天杀的!”邢天跟着杨六骂道。对绑架者的行动表示理解,是谈判成功的关键。拿自己的命去“搏”,总是有道理的。他作放松状,“不过还好。” 

杨六瞪着邢天,“好?” 

邢天指指马飞,“我原来还以为这个家伙把大嫂给害死了呢!只要人还在,一切都好办!” 

“咋办?”杨六赶紧问。 

(敬请关注《巅峰对决》7) 

连载7)“别的我不敢保证,找人我们在行!”邢天指指马飞,“把他交给政府处理。我保证找到大嫂,还给你。”他故意回避“公安”“警察”之类的词汇。见杨六犹豫,他赶紧加码,“他的命在你手里,我的命也在你手里。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命,也在你手里。大哥想想,要是命没了,找到大嫂,又有什么用?” 

“没有李花,我活也没意思!”杨六的思路很窄。 

邢天重复“放人”要求,并且强调自己“全权负责找李花”。 

杨六犹豫了,“我放了他,你们能不判我刑?” 

邢天慢慢地摇头,“绑架是重罪,要判刑。”他说得很慢,“判多少,法院说了算。但我可以负责向法院解释。根据情况,或许可以获得缓刑的机会。”邢天知道杨六是坐过牢的人,如果自己满口应承,他就会有被骗上当的感觉。那一切就前功尽弃! 

“缓刑?”杨六不懂这个词的含义。 

“就是判了刑,但不用坐牢。还可以跟大嫂过日子。”邢天伸手,“拉住我的手,咱们一起出去。外面是一片光明!” 

杨六犹豫。 

“大哥正当年,就算真坐牢,也坐不了多久。出来还有二十年好日子可过!”邢天伸出的手,一直没有放下,“拉住我的手!” 

杨六慢慢地放下手中的雷管,拉住了邢天的手。 

 

回去的车上,华天雪埋怨道:“邢处也不跟人商量,独自就进去了。咱们可是一个团队。” 

“他在窗上一露脸,我就知道可以谈下来。机不可失,就进去了。”邢天解释道。 


  
华天雪说:“我的心现在还跳一百多下呢!” 

“美国有一个权威的统计:1962年到2003年底,全世界受到攻击的谈判专家,只有百分之三点六。中国近几年,一起武力攻击谈判专家的事件也没有发生过。”邢天喝着茶说。 

“百分之三点六?轮到你就是百分之百。”华天雪反驳道,“以前没有发生过,更不等于以后不会发生!” 

“我投降。”邢天举起双手。 

蒋勋看看手表,“还不到一个小时。咱们再回去那家饭店,来个温酒斩华雄?” 

“那家怕是关门了。”华天雪其实不想散,“要不咱们换一家?我请客!” 

蒋勋说:“那家饭店到夜里十二点才关门呢!” 

“你们去吧。我到市局去一趟。”华天雪问他干吗去,邢天说:“听听审问情况,会同有关部门,把李花找回来。” 

蒋勋惊讶地说:“您真的帮着找?” 

“当然!”邢天认真地说,“四十八小时内,破案最容易。一旦淹没,就难找了!”他望着前方说,“找回来,这老两口,还有二十年好日子可过!” 

这种真正的人本精神,深深地感动了华天雪和蒋勋。 

“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在这全市最高,同时也是最高级的餐厅吃饭。”邢天望着窗外。整个S市的经纬,完全被无穷无尽的闪光车流刻画出来。 

“最高是一定。是否最高级,可以讨论。”江夏显然对这一切都熟视无睹,简洁地命令侍者上“平常吃的那些菜”。至于酒,他点了一瓶法国干邑。 



邢天的胃口不坏,上来很快就把一盘肝几乎给消灭了。然后用餐巾擦擦嘴说:“这猪肝真不错!” 
江夏宽宏大量地说:“有一次,我北京的一位朋友请客的时候,我也用你刚才的语言称赞这道菜。” 

邢天叉起一块肝,放进了嘴里。肝几乎立刻就化掉,而且似乎自己钻进了食道,“莫非这不是猪肝?” 

“鹅肝。法国鹅肝。”江夏纠正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邢天又叉起了一块,吃了下去,“我没有吃过这东西。但我知道,欧洲央行的行长,在公务宴会的时候,给自己点了一道这玩意儿,最后不得不引咎辞职。”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见邢天摇头,江夏说:“你的坦诚。你从来不不懂装懂。” 

“诚实是最起码的品质。”邢天举起酒杯。 

江夏与之碰杯,“正因为最简单、最起码,所以最难做到。” 

“谢谢你的恭维。”邢天叉起一块蘑菇,“这是蘑菇,总该没错吧?” 

“广义地说,没有错。” 

邢天来了兴趣,“狭义的应该是什么?” 

江夏说此乃法国松露。一种长在松树林内、很稀少、很珍贵的蘑菇。与鹅肝、鱼子酱并称为顶级三美味。 

邢天假装很遗憾地说:“三种里面,我说错了两种。惟一认识的鱼子酱,偏偏就没上来。” 

“这也难怪。”江夏喝下一大口酒,“吃饭在你来说,不过是充饥。在我却是工作。” 

“你喝得太多了。”邢天说。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酒量就是这样炼成的。”江夏又喝了一大口,“食物最容易拉近人和人之间的距离。世界上和我们关系最近的就是母亲。你是不是你儿子的父亲,在没有做DNA测试前,几乎完全是理论上的。而对于母亲来说,则是切实的。这就是电影、电视剧中,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在父亲身上的原因。” 
邢天补充了一点:母亲方面如果出了问题,则不外乎“阴谋”(比方不便说)和“事故”(比方医院的错误)两样。 

“因此,我们都用‘母亲’来比喻与我们最亲近的事物。比方‘母校’‘母亲河’‘祖国啊,母亲’。” 

邢天笑着补充,“还有狗娘养的!” 

“除去这外,就是兄弟了。” 

邢天质疑这个说法,“还有老爹呢?” 

“你什么时候听过人骂‘狗爹养的’?”江夏见邢天点头承认,就继续说,“因为兄弟们都是吃一个妈的奶长大的,由此可见‘在一起吃’至关重要。所以与某个单位的领导,吃上几回饭,这个单位就会变成兄弟单位、兄弟省。” 

邢天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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