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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引第四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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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无奈的停下折子,拿手巾给我拭泪道:“好啦,你也是个男子汉,这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功夫娘倒是很佩服,咱们家就属你厉害,眼泪说来便来。”
我又想哭又想笑,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好一会儿才止住,心里发誓,一定要将娘的脸治好。
十二月,我找个了时机把娘送到了惜生轩,晴轩和宜姐联手做这个手术,具体怎么做的,我被迷药迷了不知道。我醒来以后,哥要去救涔哥,所以让我去他哪里冒充一段时间,我独立指控大军,打败了鸿雁的三员上将,但是我也从马上摔了下来,昏迷不醒。
等我醒来的时候,脑子有点糊涂,只见自己在一个极雅致却又大气,精美却又轩朗的卧房里头,床尾还靠着一个美人。我一看那美人正在闭目休息,不觉呆住了,好一会儿一股子酸水冲斥顶门。我们兄弟都算长得不错了,可是跟眼前这个略有些眼熟的天上人比起来,只有捧镜子的份了。心里一酸,脑子倒清醒点了。我不是在军中么,好像我从马上摔下来,摔下来也应当在司马大哥身边,怎么会到这美人的香闺中来。难道兵荒马乱,我们打了败仗,我被这姑娘救了,很有可能。看那美人含情脉脉的守着我的样儿,一定是看上我了。啊,这可是好事,小凌哥哥看来要当皇后不可能,眼前这姑娘刚好可以做我老哥的压泽夫人和西呈皇后,也就我哥那副臭皮囊还勉强配得上这姑娘。不过先让我偷偷亲两下,嘿嘿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藏禁楼耽美论坛(zadm)☆
我蹑手蹑脚的上去,凑到那姑娘的鼻子上亲了一亲,退后两步看看,舍不得,再亲两下,食色性也,我可不是荒淫,而是那姑娘长得实在太可爱了,完美无缺。刚想再亲,那姑娘就睁开那双天空般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我吓了一跳,可是对上那眼睛,我就痴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把她拐回去给老哥当妻子。我便大展笑颜,可是怎么笑都觉得珠玉在前,形如瓦砾这句话来形容此刻的我,最恰当不过。
我难堪的笑了笑,作揖道:“不知姑娘是何方仙境中人,小可委实唐突冒犯。”我刚想说几句什么“沉鱼落雁”……这类的话,却认为这些话用在这姑娘身上俗不可耐,结巴了好一会儿才道:“人间最美不过三月春景、夏日绿波、中秋明月、隆冬莹雪,但那四种景致怎比得上姑娘生意无穷、神姿逼人。不可惭愧,小可真的配不上姑娘。不过小可有个哥哥,姑娘如不嫌弃……。”我连自己也不知道在胡说什么,只由一张嘴信口开河。
突然我听见身后明姨奇怪道:“小主子,您在胡说什么姑娘姑娘的,主子最忌讳人家叫他姑娘。”
我刚想问明姨我在哪里?突然我想起来给娘亲换脸的事,又想起自己在南拓和北夏见过的娘十五岁时的容貌,不由得惨叫一声:“不会吧,怎么是娘哟,哎呀丢死人了。”说完怕娘亲打我,哧溜一下钻到床低去了。娘亲生气道:“出来,你这个小坏蛋骗过多少人了?”
我缩在床下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三位阿姨都气得直乐。后来在一桌子好吃的东西的诱惑下,不挣气的肚子出卖了我,把我从床底拱了出来。我坐在娘的下手,虽然桌上全是娘和我爱吃得点心,可我却一直盯着娘看,哈哈古人太厉害了,秀色可餐不就是为我娘造的么。
娘亲被我看得很难受道:“不是肚子饿得出卖自己了么?老看着我,不吃做什么?”
我脱口而出道:“娘亲没听说秀色可餐么?娘这样的秀色,儿子一辈子不吃东西也饿不死。”
娘亲顺手拿起筷子就打下来,我虽然躲得快,还是脑上起了个大包,我在桌子底下藏着不敢上去,最后明姨笑得要命,把我拖出去吃饭。
(两个丫环起笑道:“主子,您太夸张了吧!”
“夸张,等你们见到我娘,就知道我夸不夸了。”)
我本来对北夏、前秦、南拓、昊轩四国的帝君恨得牙痒痒,这四个狗东西到处造谣,诬蔑我娘的清白。可现在看见娘的胜过天人之姿,我很同情他们四个,红颜祸水啊,一点儿不错。我要早生三十年,要不是我娘的儿子,我也要费尽心血把我娘弄到手,然后造个玉阁供起来,只准我一个人看,别人碰都不许碰,哼哼。
(殿中人一听充满了醋意的哼哼,想不笑都不行。虽然觉得此语粗郫不文,但却是在实话。偷眼看泽主,对这小孽障的不恭敬很是生气,已经霜结庭兰了。)
娘亲的脸好了,快到年底了,过年这天就是娘亲的生日。以前这一天,娘亲都会去舅舅墓前,这次却提前去了,在年前又回到宫中,看来娘是下决心要走出过去了。可是这喜事前,小凌哥哥的事却瞒不下去了,几位长老来告状,娘听了也很懊恼。他严厉的责问我道:“你只说是一个小角色,但此人却是天竺院少院主。你们兄弟联手骗我么?”
我战战兢兢的跪下道:“娘亲这谎言与哥哥无关,是我自作主张编的。”然后我老老实实的把小凌哥哥救命的经过说了。
娘亲沉吟了一下道:“既是如此,你哥哥应当很感激他才对,如何又传出强暴于他这样难听的事?”
我敢说这是我做的好事么,就期期艾艾道:“娘,这事儿,您问哥不就知道了么?”我想哥总会念手足之情吧,这事儿要捅出来,我不但会屁股开花,而且说不定就被娘赶出龙泽。事情严重,老哥已经给我挡了那么多年风雨了,这会也应当救我吧。
没想到这臭哥哥好没有情分,他指着我,让娘亲问我。我赖不了,吞吞吐吐从实招来。娘亲听完,气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我吓得魂飞魄散,两腿一软就跪下了。娘亲道:“泽远,传玉杖,太不象话了,堂堂下泽少主做出如此下三滥的勾当,这样没有长幼之分,把祖宗规矩放在何处?”
我一听,完了,我的屁股。那玉杖,我见过,一丈长,半尺宽,真要打在身上,轻轻一下,我也 受不了。何况娘盛怒,米伯伯不会留情的。我拼命向哥做手势,给兄弟救个情,这狗屁哥哥,板着脸,当作没看见。三位阿姨是好人,陪着笑道:“主子,小主贪玩,不知轻重,您责骂几句就算了好么?前些天小主儿才换了皮,又受了惊,拉了几天肚子,人还没有缓过来呢?”
娘冷着脸不理,侍从们都只好呆呆站着。米伯伯已经请了玉杖来,我一看肚子就疼了,大冷天汗从背上流下来。现在我开始想念好姐姐的戒尺了,起码不会打开花。我睁大一双水雾弥漫的眼珠, 一副听天由娘的可怜样。
娘亲指着玉杖对哥道:“寒儿,这小孽障目无兄长,行为乖张,早当打了。你受了委屈,你来打,打几下你自己作主,消了气为止。”
我本来还腿肚子抽筋呢;这下差点笑出来,娘可真会处置,明明不想打我,却又不想让人说徇私舞弊,叫哥打。别说哥是孝子,就算是忤逆子,也没有当着母亲的面毒打弟弟的道理啊!这种事,哥要是做得出来,我就不是他弟弟。
果然哥接过玉杖,叹了口气道:“母亲恕罪,儿子已经罚过弟弟了,再说打了弟弟,他身子单薄,万一禁不起,伤了娘亲的心,地下舅舅也不安,儿子就大不孝了。娘亲就宽恕了弟弟。”
娘板着脸道:“这样就便宜他,去外面的圣师的香案前跪着反省,一柱香后起来。”
梅姨故意为难我,取了最长的一柱香插上,我一看不如打呢,那香三个时辰都烧不完,我还不是一样走不了路。
娘亲接着道:“听说生了一个孩子,抱来我瞧瞧。”
哥笑了笑,叫米盖尔把孩子抱上来。娘亲抱在手上,轻轻的逗,三位阿姨凑趣道:“好一个漂亮的小小主子,主上跟您有五六分像呢?”
娘亲一听很高兴道:“那是自然,这是我的长孙啊!”
就在这时,我胸前的凤璧玉红光大作,内外书房都红得刺目。娘亲不觉得一怔道:“寒儿,却取玉来。”
哥小心将玉取过去,越靠近那孩子,玉就越亮,就象这玉当初见到我一样。娘亲将玉放在孩子面前,孩子格格地笑了几声,伸出手去将玉紧紧抓住。玉光便在他手中消失不见了。娘亲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凤舞传人,好,好极了,凤舞神功有后,哥后继有人。”
侍从们都跪下恭喜娘亲,娘亲将孩子抱起来使劲亲了几下,对哥道:“取名了么?”
哥道:“未禀明母亲,儿子不敢作主。”
娘亲沉思了一会儿道:“这是咱们龙泽明日太阳,就叫风晨旭,字恩泽。”
哥抱着孩子叩谢祖父赐名之恩,娘亲抱过旭儿道:“从今儿起,孩子放在我这里,让他和凝儿一起住。名义上他还是凝儿的徒弟,凝儿做他的业师绰绰有余,至于功夫么,我亲自传授。”
哥没有想到孩子如此得娘的欢心,连声答应。哥陪娘说了一抢会儿话告退。我在心里直骂他,不为我求情,我以后找茬打你儿子屁股。
我跪得下半身发麻,娘亲过来道:“罢了,起来。”
我却死鸭子嘴硬道:“娘,才烧了三分之一呢,您不是说发烧完一柱么?君无戏言。”三位阿姨都气乐道:“主子恕了您,您道自讨苦吃。”
娘道:“要香烧完是不是?”
我心想就硬他一次,省得大家老瞧不起我。便使劲点头。娘突然伸出手,手心中一道红光直射向香,那长香如同雪一样迅速融化,只几个眨眼就完了。我又惊又乐道:“我,我可以起来了。”想站起来,一动脚根本没有知觉,整个人向前倒去。娘亲一把拉住我,才没撞到香案上。娘亲抱我起来,拉起裤脚一看,膝盖以下一片淤青。娘啧了一声,用神功给我活血,过了一会儿肿消了,我笑嘻嘻的站起来道:“娘亲,这回儿子犯了大错,您可不能就这样饶我。”
娘亲从梅姨手里接过孩子,开心异常道:“你让娘当了爷爷,大功一件,给舅舅找到传人功上加功。你在娘亲生日前后,不但治好了娘的脸,还带来这样两件喜事,居功甚伟,那点小过,娘亲本来不想罚你,不过怕你哥觉得娘太偏心,所以做做样子而已。”
(听到这里,风涵就开颜笑了,玉龙吟被儿子笑得不好意思,别过脸去,看着殿后。)
梅姨她们取出了攸哥小时候用过的东西铺好了,把旭儿放在小床上。旭儿的小鼻子小眼长得和我们像极了,娘亲非常喜欢,再加上这孩子不会哭,只会笑,我们围着他的小床逗他,很开心。我觉得很冷,就兴冲冲的抱了一小床雪狐毯道:“娘亲,给旭儿垫在下面,上面再盖一床,就不冷了。”
娘亲随口道:“习武之人,首先要打熬精骨,这点儿冷都受不了,如何练凤舞神功,如此娇惯起来,不和你一样成了废物。”
我原来是很快乐的,今儿晚上就算是挨了打或者跪一个时辰,只要娘亲能接受这孩子,不计较凌哥哥,我都很高兴。何况娘亲亲自取名,要传他武艺呢?旭儿一定是龙燕大宝的继承人,龙泽家业的掌家之一,我越想越为哥开心,所以兴奋得晕头转向。
可是娘亲的随口一句“废物”把我满肚子的愉快都淹没了,娘亲他们都围着旭儿转,谁也没有注意到我。我把毯子放回去,慢慢地退回到书房里,脑子里只有“废物”两个字,我站在那儿,眼泪就不受拘束的直滚下来,我马上擦,它却马上又滚。
很多少骂过我“废物”,冰奴哥,风沉明,涔哥,晴轩,太爷爷,有时哥甚至也会骂,我都可以开怀一笑,全不介意。但是娘的“废物二字,不正是娘心底对我最真实的看法么?我在我娘的眼里,不过是没用的废物而已。
我很小就学会安慰自己苦中作乐,努力从坏事中想出好事来,逗哥哥高兴。我对自己说,娘亲说的是大实话:我练不了武,在太爷爷面前丢尽了娘亲的脸;动不动就生病,给大家添麻烦;脾气又乖张,若太爷爷、娘亲和哥哥生气。我当然是个废物,只能在娘的羽翼下苟且偷生。
我苦笑了一下又想,当废物也没有什么不好,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不用打打杀杀,有吃有喝,比那些不是废物的人强多了,就当自己是废物好了。
可是我就是觉得戳心肝,自从五岁那件事后,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委屈。我也不想成为废物的,我变成废物不是由于娇惯,而是因为……我心里愈来愈难受,手里拿着下泽的呈文,却什么都看不见。可我不能哭,不能在娘亲如此高兴的时候扫他的兴。娘亲十八年没有今晚这样高兴了,我怎能如此不体谅娘亲,娘亲不过是说了事实而已,我凭什么委屈呢?
(殿内玉龙吟难过道:“我当时说这句话是无心的,想不到他居然如此往心里去。”
风涵沉默了一会儿道:“娘亲,恕儿子无状。这两个字别人说都不打紧,只有您说他必认死理。第二天我向他辞行,顺便谢谢他,他笑得很勉强,一连问了我六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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