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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引第四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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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但是今日裸呈相见,他见到令自己下半生都为之震撼心疼的场景,他怎么也想不到,在龙珠儿那么薄薄的光滑的晶莹雪肤下,居然伤成了这种样子。
风净尘阔别十四年后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再见玉龙吟的娇躯。一看之一,他不由抖然一怔,心中剧烈地抽痛起来。天哪在玉龙吟新长出的晶莹剔透的玉肤之下,是一条条似火蛇一样的纠结扭动的可怕伤痕,一块块,一团团形状各异的伤疤错杂在一起构成令人心悸的伤团。从脖子到脚趾,好像是一块遭受过巨灾洗劫的土地,虽然上面盖了一层诱人晶洁的白雪,但掩不住那满目苍夷。他接上去的手足已经和他的身体很好的合为一体,所以也就毫不掩饰地将手足曾经受过的酷刑都忠实的再现出来,那曾经穿过肢体的巨钉伤似乎透过纤细的玉骨都能看见,尤其是前胸和乳下刻字的地方,字虽已经磨平,但肌肤明显比周围要低一些,留下了巨大的红块。前胸那雨后鲜莓一样可爱的红英周围针孔留下的痕迹数不胜数,下腹部上都是各种形状的小洞,当年自己如此残忍的穿过下腹肉体,想来珠儿是何等的痛苦。那小玉茎软软的挂着,像一支遭了严霜的苦菜,整个都枯萎了。连正常人的一半大都不到,玉茎从头到根是一道道深深的凹痕,这是当年一次次用火炙红的小钢圈一个个套上去的,这些深深的陷入玉茎的钢圈被又取下来的时候,珠儿熬受了怎样的痛苦。这一切让风净尘在心在一座座冰山和火口熬煎,恨不能将自己也折磨一番。老天,你告诉我,我的龙珠儿是怎样从种种非人的酷刑下煎熬过来的,是怎样在次次惨毒的凌辱中挣扎过来的,他这样活下来,要有多大的勇气,要承受怎样的苦难啊。
风净尘忍着痛轻轻的给珠儿拭着,仿佛他的手重一点,珠儿全身的伤就会破裂了一样。好久才擦完前半身,风净尘小心把珠儿翻过来,这后背比前面还要惨不忍睹。风净尘捂着嘴,不让自己痛叫出来,泪水却又一次顺着眼眶泛滥出来。后背比前身还要惨不忍睹,那一条条又长又宽的伤痕上层叠着伤痕,好像是一株株盘根错节的千年老树,这些伤痕横七竖八的交错着,纠结着。这是多少次鞭笞,多少次撕皮,多少次烙烫后才将他春天芳草地一样的后背变成一块峥嵘的荒山的呀!那一层薄薄的晶肤怎能盖得住他所受的苦。其实这倒不是说龙珠后面比前面伤得更重。而是这些年来前面的伤,玉龙吟自己在练功后泡温泉时,时时的按摩,很多伤痕都在温泉和火山药泥的双重作用下已经消去了,留下的不到原来受刑后留下的十分之一。而后背则不太可能受到主人如此高的礼遇,再加上龙珠自从可以自己洗澡以后,他是不想再让第二个人看见自己身上留下的那十年的残酷印痕,就再也不让侍女给他洗浴,所以后背的伤痕就留下了三分之一了。因此也就比前身更让人触目惊心了。
风净尘擦完了呆呆地跪在一边,龙珠那身上的伤就一次次在眼前浮现出来,他没有办法擦完自己的泪水,除了哭,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玉龙吟看着屋顶道;“你替我吸出体内的一点寒流,我自然要付报酬给你,我这人不想欠人家的债。你这些年如此曲意奉承,无非是想和那两个女人在一起过日子,你放心,你的两个妻子,我过些天让人放回来,我放你走,让你和她们一家团聚去。这样你就不必再费尽心思来讨好人了,别人也不必再伤脑筋的对你防来防去。你所求的不过不与她们共老白头,这一点你不用再费心了,我成全你。”
风净尘一听,什么,还要把我和那两个女人捆在一起,这可不行,你这样还不如把我千刀万剐了。风净尘一下子趴在地上,向龙珠直磕头道:“泽主,泽主您疑我是应当的,可是罪人求您,别再把我和她们捆在一起,她们杀我父母,毁我鸿雁,唆使我犯下了弥天大罪,还差点害死了泽主的爱子,我和她们已经是势不两立了,如果看见她们,我必杀之,然后请求泽法将我千刀万剐。泽主您怎样罚我,我都甘美,只要不把我和她们再捆一块儿。”
玉龙吟没有再理他,只是运气疗伤,二天之后,便开启室门。守在外面焦急不耐的龙神侍卫听到里面开门声,慌不迭的将外门开了,只见泽主虽然比原来还要削瘦,但是精神却好得很,看来是安然无恙,心总算从悬崖峭壁回到了地上。大家簇拥着泽主飞也似得去了,留下里头的风净尘,一个人萎萎缩缩的回去了。
玉龙吟回到中泽宫第一件事便是喝问道:“风凝呢?”
汝梅忍心住笑道:“主上,腿长先溜了。”
“上哪里去了?是不是风涵把他带龙燕去了,叫他给我送回来。”
“不是去龙燕,那北渊的新帝君登基,咱们龙泽也要去贺喜,刚好奎明司礼殿的副殿主老娘病了,便让风攸副殿主率领使团前去北渊,风攸公子虽然熟悉朝廷曲仪,但一些具体的细节还要人提点,咱们龙泽最熟谙礼乐的当然是小主儿,所以他也跟着去了。另外小主说咱们明皎在北渊的生意打不开,他想去看看。”
玉龙吟脸色一寒道:“风涵不知道么?那小孽畜出天龙城是要经过本尊特许的,他为何违命?”
“哟,主上,小主儿要在天龙城,还不被你逮回来打断腿呀?当然是逃得越远越好啦。”
“你们怎么都帮这小孽畜讲话?”
“主上,小主儿告诉咱们了,这是太上说的,要防止您体内的寒流大发作,就得用这个法子。您也别太埋汰,照奴才说,您就把他当药,用完了就扔了药渣,不就得了。”
玉龙吟没有理他们,怒气冲冲的进了涵凝轩,把里面的东西都给砸了,打不到小孽畜,把他心爱的古董都砸光了,把他心爱的书画都拿回去归自己所有,总算消了口恶气。让那小畜生回来的时候心疼一番也好。
十八天闭关练功的泽主终于升殿了,当然外人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家落毕,偷眼看泽主,好象比平常多几分神彩,那冰雕美人变成了活色生香的精灵了。十二殿主中就连刘静宜也往下咽口水,更别提那些个宫主了。泽主飞霞流丹,一举一动无不勾魂摄魄,让人恨不能就这样上去抱住了狂亲,那些长老宫主们都纷纷擦口水。风净尘站在一边,见诸人那各色授魂予的样子很是恼怒。现在他觉得珠儿还是把那张面具戴上好,省得一殿三百来人都丑态毕露。他心念才一动,玉龙吟已经缓缓将那张面具戴上了,属下们见到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心中一惊,心神就收拢了。
这十八天的事实在积攒得太多了,从卯时到辰时,两个时辰里,玉龙吟已经决断了二十来件大事了。风净尘只是入神的听着。他的龙珠向来都是入耳不忘的,凡事只要一过耳,就能抓住其中的精要,抽丝剥茧,批罡捣虚,当年就是因为太厉害才树大招风,引来无数忌恨的。如今他已经稳居武林第一的宝座,这天下谁见了珠儿不敬服,他却反而收敛了。他不再独断专行,总是耐心听完了下属的陈述和处理办法和,再给予耐心的指点,十二殿主和宫主们报上来的事大多都得到了满意的处置,殿中的气氛很是吉祥融洽。这种上下相得的氛围才是久长之气。
不过那个俏生生的柳涔总是来扫兴。这不他提出的事儿每个人都皱着眉头。说来也真是俗透了,把一殿的人都难倒的又是那俗不可耐的钱,一文钱难死英雄汉。
柳涔一口气报了五件和钱有关的大事,其他的钱数目龙泽和明皎都还应对得过去,但是有一笔钱却是转不过来了。原来龙泽的河源口和入海口共有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是没有从那些小国手中买断的,所以这些小国现在想趁机来捞点钱,他们提出要龙泽出钱买断这些土地,否则他们就要把灾民迁进这些地方来了。买断这些土地共计白银是一亿两,龙泽只能出三千万两的现金,而那此小国存心想敲竹杠,所以只给了十五天限期。如今已经过去七天了。
柳熙阳他们几个一拍桌子道:“主上,甭跟这些个小鸟巴们费心,奴才们带兵把他们全都扫了。叫他们知道个好歹。”
玉龙吟一摇头道:“龙泽不是土匪,人家受了大灾,想捞到些银子,所以也情有可愿的。如果咱们凑不出银子,就只能把地还给人家。”
龙泽其他的人一听,把土地让出去可不行,虽然说这些小国不足以对龙泽勾成威胁,但是龙泽从此空门大开,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处心积虑的敌人占空子。再说那些土地很是肥沃,龙泽虽然没有把它们划入版图之内,也没有进行开垦,可是里面的盐涂是龙泽食盐的重要来源,如果将地给别人,那么龙泽人从此连吃盐都要受人家的控制了,更别说这些大盐涂还是明皎盐行的主要来源了。
柳涔道:“主上,如果同意,就马上动用龙泽这些年来每年五百万两的存银,应当能够应急。”
工殿主慕容均摇头道:“涔,不行,这五千万两白银,每年都由工殿火熔成巨石储于银库中,根本不可能在八天时间里化开的。”
欧阳仙宁道:“那么从龙燕国库中暂时借七千万两,我明皎钱行资金周转过来,马上还。”
风涵垂道笑道:“七千万两银子国库刚好有,可是八天时间里把那么多银子装过去也不能够啊?”
玉龙吟冷冷地问风净尘道:“你可有什么高见?”
这是玉龙吟第一次当众问他,意义非凡,风净尘真恨不得自己变成了那七千万两,可是这不过是个梦而已,他只能无言的垂道,如果凤璧在就好了,他好象随时能变出钱来的。
西帝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要是凤泽主在就好了,他总能变出钱来的。都是你这个王八蛋,害死了凤泽主。你有本事想那么多毒计,倒是想法变出七千万两银子来啊!”
云银汉责备道:“凡,别在大殿上说这些,让主上心里不痛快。眼下是想出钱来要紧,不然咱们龙泽吃了个哑巴亏了。”
“你们明皎再想想法子?”
“实在没有办法了?”
“你们不是收粮的时候也收进了十二亿两银子么?”
“已经三个月过去了,都放出去了,哪里能一下子收回来?”
“难道就把地白白的送出去?”
司马逸云道:“主上,云这些年所得赏赐累计有三百万两,云都捐出来,咱们大家都拿出来,或许能凑起来吧!”
玉龙吟轻叹道:“云儿,你是个实在人,这大伙凑钱的法子,用得了一时,用不得一世,龙泽若没有能力应付这种情形,不出百年,龙泽便又会陷于混乱之中。”
“可,不这样,这钱怎么办?泽主天上不会掉钱的,大家把家里的银票都凑出来吧!”在座的诸人全都纷纷举手,愿意将家中的银票交出。
玉龙吟看了看一直在淡笑的儿子道:“涵儿,你这些年来一直是龙泽大半个当家,你有什么主意?”
风涵轻笑道:“涵儿没有生钱的法门,没有什么好主意。不过涵儿受人所托,要交些物事给娘亲,请娘亲当面点清。”
诸人莫名其妙,风涵侧身向母亲道:“娘亲,你可记得十一年前,涵儿当时向娘亲求取的二千万两银子。”
“哦,那银子是你舅舅留下给我应急用的,你说当时龙泽要购买兵器,为娘知道你向来谨慎,而且之后,也给龙泽带来了一批兵器。这银子应当已经完了。”
“儿子当时取这银子时,母亲将您和舅舅的龙凤私章给了儿子,您还记得么?”
“你舅舅已经不在了,要这私章有何用?”玉龙吟眼中都是伤心之色,“你再提这些旧事除了徒增伤感外,娘亲是变不出银子来了。”
风涵缓缓从坐侧提起了一只玉盒,恭恭敬敬地将盒子捧给母亲道:“娘亲,这玉盒中有每张十万两的银票七百张。三十五张一叠,总共二十叠。”
风涵此言一出,众人甚是吃惊,柳熙阳道:“中少主,您早已经将国库中的银子提出来了?”
“大舅舅,涵儿又不是大仙,如何未卜先知?国库的银子还是好好躺着呢?”
宁筝将玉盒打开,里面是整整齐齐的银票,汝梅当面点清,刚好是七千万两。而且都是除了明皎以的天下其他三十六家大票号的票据,折兑可以毫无疑问。
风涵又将身边的另外一只小箱子呈上,那箱子半人高,是乌金丝编成的,刀具水火不侵。风涵拔开了那箱子的暗码,将箱子打开之后,众人都抽了口气,伸长脖子往箱子里看,箱子里头分成了三格,中央一格是账本,左边一大格是高高的一叠银票,右边的一小格里头是一个印章。
风涵朗声道:“这箱中原有银票二亿五千万两,三年前沧江水灾时,有五千万两还未兑成长期票,弟弟便用于灾民的救济。后来尽力补上,有白银票长期票据二亿二千万两。”
大家的眼睛都要掉下来了,这样一笔巨款,中少主是从何而来。风涵将银票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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