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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引第四部-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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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我偏挣,一二三,加油。”
总算睁开了,为什么,为什么外面的光如此刺眼,从瞳仁到脑子都被这光照裂了。不要醒了,不要醒了,哇塞,眼好痛啊!
众人见风凝的长长睫毛颤动,双目微开了开,旋即又闭上,接着便渗出泪来,想来一定是为自己的不幸伤惨,既是欢喜得发癫,又心痛得发慌,便一个又一个的呼唤他。风凝本来想放弃挣扎了,睡着了算了。可也实在太闹了,他又气又恼了,我到底得罪谁了,到轮子上转了一圈,就被这光猪给抓住了。抓住也就算了,还来一大群怪物,不但不给光猪穿衣服,反而老是吵吵他。光猪一定是个白痴,不行,不能让他被欺负,破口恶骂怪物们一顿,不给你们一顿狠骂,不知道小爷我的厉害,在舅舅那里大家可是见了我就吓得往下蹲的。风凝竭力睁开眼,但光更刺痛,就把眼睛缩了回去,眼泪又涌出来了。
风凝第三次睁眼,觉得自己声壮如牛了:“不要吵,我要睡觉,怪物们,闭嘴。”他说得声响无比,可偏生周围的人头晃动,更大声的不住哇啦。这些人是怎么了,自己好歹是龙泽少主,讲话如此不灵么?真不可待人太好。
等等,龙泽少主是啥做的,自己的脑子里怎么会爆出这句话,想不通,不想了。太累,太累,睡吧,乖乖光猪兄。
接下来七天,风凝就这样又开又闭,嘴唇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金辰鹰他们急着问大夫:“凝儿到底醒了没有?”玉龙吟更是心急上火。
晴轩静声敛气道:“小主儿,正处于魂聚阶段,他现在的一切动作都是无意识的,他还没有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说罢他小心地措词,对着玉龙吟、金辰鹰和风涵又道:“这些天不是最为难的,只怕接下来的半月才是最难熬的。泽主和两位少主都有魂魄恢复意识后的体验,不必属下多赘了吧!”
玉龙吟三人冷冷打了个突,一想起死而复生时恢复意识的那一段时间,无不毛骨悚然。此中滋味,无人愿意再品尝第二次。肉体和精神上传来的排山倒海的巨痛,一次次将生魂打入到了冰寒谷地或者烈焰山口,多少回死去活来的挣扎,痛不欲生的磨挫后,才能平静下来。纤弱的凝儿如何经得住这番苦磨。玉龙吟当下吩咐,大家分成四班轮流守护,倘若风凝出现休克和心悸现象要马上传神医们。
暖阁里引进了兑了月湖水的热泉水到也不冷,风凝是赤条条地躺着,什么都不盖,反正现在是天寒地冻,没有什么病菌能够成活,所以不给他加任何东西庶掩,只在身上涂了厚厚的药膏的,反倒可以省去撕绷带的痛苦。玉龙吟细心地摸着儿子的身子,感觉如果冷了,就叫人将温泉水的水温升高。守着守着便不知不觉得睡去了。
风净尘刚要给他加上衣服,一碰到的身子,玉龙吟在睡梦中就有一种极度的不安全感产生。手一动,已经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这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人不仅是惨绝人寰的伤害过他,如今又要来夺走儿子,此刻他只有一种野兽护雏的本能冲动,双手加紧,风净尘不想挣扎,就这样被珠儿掐死算了,反正自己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补偿珠儿他们。
就在玉龙吟将要掐断风净尘喉骨的一刹间,风凝偏来凑趣儿,他发出了一声令人心惊胆寒的凄叫:“不,我不是贼,我没有偷,那是个漂亮阿姨给的。”接着便是恐惧之极的惨叫声。玉龙吟不作二想,直扑上去,小心地将心爱的小东西轻轻托起来,此刻小东西一定是回忆起了五岁时风攸拷打的往事,意志分外薄弱的他,恐惧得全身战栗,大小解全都失禁了。
接下来一个月他就在五岁和二十四岁这二件恐怖的事件中痛苦挣扎。周身巨大的疮痛再加上精神上的创伤,可怜凝儿几乎抖得疯了。弄得大家整天都泪汪汪的,特别是金辰鹰和风涵,没有任何心思回去当帝君了,玉龙吟无可奈何,只得派下属先去代理摄政。
等他完全醒过来的时候,第一句话说得低而又低,众人好不容易听明白,却不禁为之气结。风凝细声细气从嗓子里逼出了一点声音奇怪地道:“才一会儿不见,大家为什么都变老变难看了。你们的眼睛被谁打肿了,哪个高手那么厉害,到龙泽来打了那么多人?”
众人异口同声吼道:“哪个高手,是你啊。一会儿不见,足足快三个月了,你把大家都折腾惨了。”
从此风凝可真的是金丝雀了,没有一点自由,玉龙吟索性给他定下了五十件不准做的事,风凝抗议提得震天响,没有再同情他了。现在大家都站在泽主身边,拥护泽主的英明决定,每回他自作主张的跑出去,都把大家吓得少十年斤肉。泽主可想多过几年好日子,老是被他那么吓,不短寿都不行。
风涵自从弟弟醒了以后,就没有离开过暖阁,他不停地向弟弟陪罪。风凝最后被他弄烦了,取笑哥道:“哥,你干吗来抢我的专权,烦是我的拿手本事,你要是把这饭碗给我抢走了,我以后还怎么讨娘亲欢心啊。多了一个小明珠儿已经来抢我拍马的地盘了,你再来抢逗趣的地方,弟弟我还怎么混哟,老哥你就可怜可怜我,给我口饭吃。”
风涵本来就知道弟弟不会真的生自己的气,可是见弟弟身子如此虚弱却还说了那么多话来逗自己开心,这眼泪却是禁不住了,像下了倾盆大雨一样往下浇。兄弟俩对着哭泣了一会,言归于好了。
三个月以后,风凝能够走动时,风涵和凌霜辰举办了婚礼,风涵是仁君,深得百姓爱戴,西呈举国欢庆,凌霜辰的尊号是玉龙吟亲自取的,为孝贤后。这个尊号是很高的级别了,凌霜辰深知这位母亲对自己寄的希望,婚后当然就风涵最大的助力之一了。
六个月以后,龙泽在又一个大丰收结束后,开始准备两位少主的婚礼。风凝左懒右懒想要不成亲,可是金辰鹰也是左缠右缠想法儿把所有的人都给拉到了自己的一边,最后风凝禁不住两个小小人儿的央求,答应了婚事。玉龙吟心里最好儿子不答应,见儿子点头了,便生出无边的失望和空虚来。从此自己不能再去涵凝轩避难了,一对小人儿还小,自然不能让他们单独住在涵凝轩里头,他们要搬进暖阁来,顶替他们母亲的位置,好歹也能弥补凝儿走后内心的空虚吧。
福寿长公主方芸莲连日来都在中泽宫,奉泽主之命,向风凝传授一些基本的夫妻知识。另外押着风凝学习皇后的礼仪规范,以及做一个皇后的基本常识和要求。风凝的嘴都被一群礼官外加莲姐姐的戒尺给烦歪了,早知道当个皇后如此麻烦,就不答应了。
九月,龙泽的小少主归嫁北渊帝君的消息传遍了江湖,在大雪还未光临龙泽之际,宾客们都来到龙泽庆喜。这次婚礼的规模比风涵和凌霜辰的还要大,毕竟小少主是西呈的孝仁亲王和龙泽少主双重的身份,这泽主的心肝要远嫁,泽主自然是大操大办了,一切物事都按最高的规格。
九月二十一日,这个佳日里,人们从半夜已经开始忙碌了。今天小主子将在五多万来宾面前和大少主成亲,成亲仪式结束后,大少主会把小主子从龙泽通过北山口接到北渊去,升上皇后的宝坐。皇后的金册、凤冠早就送到龙泽了,小主儿的尊号,便是孝仁。
半夜风凝已经被莲姐姐从上挖起来,一遍遍重复今天的仪式,一直到准确无误了,莲姐姐才放过他。各式宫女们轮换着给他梳妆,母亲则一直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被一大群人摆布来摆布去。
玉龙吟凝视着爱子,虽然爱子只不过是走个形式,去北渊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可是他心里就有一种心肝被摘的空落落。从此爱儿终身有依,羽儿对他的情谊是不用再说了,这些天自己都被羽儿的痴感动了,所以爱儿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担心了,自己最大的放心不下就去了,自己也应当为自己打算了。然而打算什么呢?只有自己才最清楚,自己已经不可能跟任何一个人一起生活了,曾经有过的屈辱已经深深扎根了,连自己都在心灵深处看不起自己所受的凌辱。自己下达法令,严禁对再嫁的寡妇进行人生污辱,严禁对失贞的女子进行私刑,可是在不经意中,自己却无法面对自己受了种种污秽,那些污秽已经把那粒明珠变成了脏珠儿。
我曾经一遍遍地对自己说,我不是脏珠儿,可是一遍遍在心灵深处伤害了自己,我终究是一粒又脏又臭的珠子了,再也洗不干净了。这也就是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无数次的偷偷呕吐的原因所在,我一见到风净尘就想起那些污辱,是他把我弄脏的,我就直想吐。
爱子真的很美,很纯洁。特制的适合男子的后服穿在他娇小玲珑的身上,连玉龙吟都有一种惊艳和我见尤怜的感觉。他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搂住了爱子,母子就这样相依在一起。风凝紧紧抱住了娘亲,直到这一刻,他还是一个念头,不能离开母亲,要替舅舅照顾好娘亲。
吉时马上就要到了,照理玉龙吟应当换上吉服到大厅等候一对新人的跪拜了,宁筝悄悄提醒了许多遍,玉龙吟母子就是不理睬。大家都出汗了,要是泽主自己闹起来,谁是对手?
风涵请了太爷爷们进来,玉蓝烟走过去低声道:“珠儿,吉时快到了,好了,你换了衣服,让喜娘将凝儿扶出去吧!”
“爷爷,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嫁凝儿了,我要把他留在自己身边,我不放心他离开我。”
汗从玉蓝烟头上流下来,龙泽七宫有五万多客人们在等着呢,天龙城里头更有二百万百姓准备夹道欢送小主子,珠儿啊,此时你可任性不得啊。玉蓝烟看了看旁人,风净尘已经在抹汗了,对于突然变卦的珠儿,他是一点法度都没有。风涵向太爷爷做了一个用手劈后颈的动作,玉蓝烟觉得除了风涵的主意外也是无计可施了,便硬起心肠,趁着爱孙的心思全在小儿子身上,直切了爱孙的软穴,玉龙吟便软了下去。
拜花堂的时候,玉蓝烟把爱孙交给了风净尘,风净尘紧紧搂着珠儿不足盈把的纤腰,受了一对小夫妻的三拜。按规矩,新娘由舅舅抱出来,由于舅舅不在,自然由风攸和风涵替代,先是风攸抱到外面,再由风涵抱上轿去。送亲队伍非常巨大,十二殿主全去,浩浩荡荡有五千多送亲,再加护送兵士,便是一支十万人的队伍。
风攸刚将弟弟起向外边去,玉龙吟已经挣脱了风净尘的怀抱,他的软穴还没有解,却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直扑向爱子,苦苦地拽住他的手,不肯放。风凝也想挣开风攸的怀抱,却一动也动不了,便在红盖下哭出来道:“大哥,放我下来,我不能离开娘亲的,我不想离开娘亲。”
听到儿子的哭声,玉龙吟再也忍不住了,他抢着去掰风攸的手道:“攸儿,把凝儿放下,我不能让他到那远的地方去,孤零零的一个人过日子去,我不能让他去。”说着话也已经哭出来了。
众人都上来劝拉,玉龙吟哪里肯放,母子两个四手相握就是不放开,头紧紧顶着,放声大哭,拼命挣扎,到像是金辰鹰是个抢亲的大坏蛋。太祖是不能在这种大喜场合离开主位的,柳熙阳他们这些个长老没有法子,只好上来将泽主抱住,风攸和风涵撒开脚丫子拼命的往外头跑。玉龙吟在殿内这些长老中间左冲右突,怎奈软穴受制,就是冲不出去,便不禁哭得红泪如雨,嘶哑得叫着小儿子的名字。
风凝在殿外也是尖叫连连,又哭又踢又抓,最后风涵没有法子了,只好点了凝弟的穴,这才顺顺利利将弟弟放入那八匹骏马拉的豪华大车中,金辰鹰紧紧搂住,不停地在耳边安慰,风凝只是哭着叫娘亲。大家知道这民间习俗孩子出嫁,做母亲的是会要死要活的哭闹,倒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玉蓝烟又点了爱孙几个穴,便将爱孙交给风净尘,自己和大家一起参加这次盛大的全泽喜事去了。
风凝和金辰鹰在泽民的一路欢呼和难舍难分中离开龙泽,在风涵兄弟组成的庞大的送亲团的护送下,进入了北渊,接受北渊百姓的狂热欢迎。
三十 雪寒瘦减玉
龙泽的飘雪未能如珠儿所愿挡住了风凝远嫁的脚步,却让本来已经被寒毒所苦的珠儿更觉得彻心的严酷。他醒来之后,就默默无言,一连七日,只是在爷爷身边静静的陪宴。
风净尘偷偷打量留心他的举止,还算正常,除了第一天的凄惨哭号外,每天都是中规中举的招待宾客。七日过去了,风凝已经远去,珠儿想追也追不回来了。听侍卫回报说大少主一意的温存,所以小少主已经收住了泪,不再闹得大家不得安生了,风净尘紧绷的心全解下来了。
珠儿平静地给大家敬酒,他随和地和听着江湖人说一些鸿雁最近的地方的形势,还不时的点头,表示认同。看珠儿穿着暗红的吉服,在珠光宝气灯下,静静地坐着,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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