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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三绝-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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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韩宏还有一项意想不到的收入,就是他路过一地,必有酬酥,当地的首富豪家,难得有机会认识这麽一位才子名士,纷纷要求赐下一诗或一画,以光门庭,像这种请求,韩翎自然不便拒绝。
  他赠人一诗一画,人家当然也要表示一番敬意,送钱太俗气,送别的东西又不太实惠,金子就成了最好的礼物,赤金一锭,或十两二十两不等,放在一个很精致的盒子里,这是最普遍的表敬意法。
  韩宏没有经历过这些,许俊打听了一下,才告诉他说:
  “大哥,这也等於是不成文的规定了,别说大哥还送了他们一诗一画,真能挂起来示人的,就是什麽都不给他们,这一份敬礼也少不了的,这是地方官拉了本地的士绅帮忙巴结一下京里的专差。”韩宏道:“多此一举,我可不稀罕。”
  许俊苦笑道:
  “大哥,您还是收了吧!若是您不收,他们反而心中惶惶,以为您嫌少,又加了倍送来。
  岂不更是麻烦?若您坚持不收,他们以为开罪了您,再想尽方法,四处托了人情来说项,徒增无谓的困扰。”
  柳青儿也道:“是的。爷,这是规矩,您虽不想随波浮沉,但是也不必太矫情而引致误会,京中的闲员拚了命求一次外差,就是为了这个缘故。
  目前只是例行的规矩,您倒不如行个方便收下吧!若是您不收,反而使人误会您有苛索之心。”
  韩宏叹了口气,他这才明白,为什麽部里有一个外差时,大家拚命地争取了。有人为打通关节而求派到这一个差使,往往花了比所得差费高出一倍的人情费用,韩宏起先还弄不懂,这些人为什麽要干这种赔钱的事儿,现在总算是懂了。
  既是大家都如此,韩宏也不便一个人标新立异,他生性耿介,却并不古板,他从不居心去贪墨弄钱,但是对於那些大家公认为不算枉法的例实,还是不去坚拒的,他认为把这些钱用在一个问心无愧的地方,总比退回去好。
  因为有了公务,当然不能照预定的时限去销假了,好在侯希逸已经补了文书给杨侍郎报备,一切都不成问题。韩宏回到京师时,比预定的归期迟了一个月。
  可是因为他兼了公务,不算假期,算起来还有两个月的空闲呢!
  所以他们夫妇可以很从容地物色新居。
  两个人都爱静,自然是以城郊最理想,但是韩宏又要赴衙门公干,也不能住得太远。
  好在他有了钱,这一趟在归程中,他几乎进帐了五十万的外快,可以找一所较为理想的住宅了。
  他也有人手,许俊找了相国寺中那批混混儿帮忙。
  就在靠城的地方,找到了一片园林,原本是一家大户的别业,後来大户败了事,後人不肖,积欠了一屁股的债,妻子一气之下,在园子里一根索子上了吊,那败家子要卖屋子,但是因为出过凶事,始终无法脱手,这片园子跟屋舍模阁,若以一般的价格,总在三四十万之谱;屋主急於用钱,只以十五万钱就脱手了。
  韩宏素不信鬼,柳青儿则以为素行无亏,没有怕鬼的理由,再者实在喜欢这个地方,尤其难得有个活水荷花池,外通渭川,源流不绝。出日处用一片竹网拦住,池中的鱼虾便跑不出去。
  荷塘很大,可以在家中泛舟,高兴的时候也可以把船划出去。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环境十分清幽。只是稍嫌冷落一点,但许俊说多用几个人照顾著就不怕了。
  只有玉芹一个人犯嘀咕,可是她作不了主。好在韩宏迁了过来後,由於屋舍需要照料,多用了几个人,园子里外雇了个花匠老何父子,他的老伴、媳妇、女儿也都住了进来帮忙,算起来有八九口人,也就不显得冷清了。
  再者,韩宏也需要一所大一点的宅子,因为他回到长安之後,慕名求字昼题诗的人仍是络绎不绝。
  他必须要一间书房,专事作昼写字。
  园中原有的静轩不够用,赶工又加了两闲出来。韩宏自己也觉得好笑,他买下这片园林时,嫌屋子太多、太空,现在则又嫌不够而加盖了。
  再者,他售掉早先的住宅,原是想撙节一点开支的,那晓得如今反而用人更多,开支更大了。
  他在礼部担任的这份差事很清闲,只是会会文书,以及代拟一些例行的诏令,如表彰某地的节妇,或是传旨奖励那一个节度使以及地方州府等……。
  朝廷的紧急诏令或重要的旨意,则由入阁的大学士起草,派引到礼部来。
  韩宏的官职尚低,不必列朝班,每天都是辰已之交去衙门里,在那儿用过中饭,未申之际就打道回府了。
  由家中骑马到衙门,不过才一刻工夫,下雨天改坐车子,工作轻松,虽然没什麽外快,可是韩宏却不在乎,他的字画收入高出本俸多倍。
  这份收入他不必担心会被参劾,因为这是名正言顺的赚钱。再者,也得要有真本事,别人是因为他的画笔工,题诗意境高远才花钱来求的,不但不伤廉,反而愈见品高。
  因为他早就是名士,返乡扫祭时,经侯希逸一吹捧椎荐,起先还是人情面子,可是求到字画的人张悬起来,见者无不赞羡,因而十里之外,还有人辗转托了关系来求一诗一画的,那可是韩宏凭真本事得来的。
  这是韩宏一生中最快乐得意的日子了。
  柳青儿也是一样。她居家很懂得享乐,大清早起来,陪韩宏在园子里四下遛走,摘掉一些残花败叶,使花木永保清新茂盛。
  韩宏到衙门去时,她在园子里帮忙种种花、捉捉虫、翻士,要不就到园子一角的菜畦中去照料她自己种的疏菜。
  她还养了十几只鸡、荷塘中养了一群鹅。
  这些鹅白毛红冠,飘浮嬉游於碧波上,不但平添了无穷的诗意,而且在花畦间巡行可以驱蛇,粪便可作花肥,入夜还兼作守卫的工作,用途很大。
  当然——
  守卫的工作是多馀的,有曹二虎等那一班地头蛇在招呼著,谁又敢来持虎须?更何况韩翎自己是个官儿,门外车水马龙,经常有冠盖来拜会。
  有的人是因为韩宏的文才特别来攀交,有的则是因为韩宏与侯希逸、李存信交情而来联系一下感情的,总之,他是正在春风得意的时候,官虽不大,交游却很广。
  韩宏回到家中後,大部份时闲有访客登门,只有晚上才是他们最快乐的时间。
  那时柳青儿一定亲手下厨,端整几道可日的小菜,温上一壶酒,或在凉亭,或在月下花间,或者是在船上,浅斟低酌,谈谈一天的趣事,其乐伺极!
  因此,韩宏一到晚上,不管是多重要的应酬,一定设法推了要回家,他认为在美丽温柔的妻子与慧黠可人的侍儿陪伴下,小饮薄酌,那种享受可说是南面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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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这日,韩宏从衙门出来,正准备打道回府,忽见迎面走来个很面熟,似曾相识的瘦弱中年人。
  中年人形容憔悴,穿一身旧长衫,又不修边幅,看起来很沮丧狼狙,像是生了什麽重病。
  他手上提著一大包药,走路有气无力,目光也很迟滞无神,走近了韩宏竟视若未睹。
  但韩宏确定自己认识这个人,只是一时记不起,究竟在那里见过他。
  为了证实自己没有认错人,韩宏上前拦住了他:“对不起,借步……”
  中年人出其不意地一怔,可是,当他定神认出韩宏时,喜出望外地振奋叫道:“韩兄!”
  这熟悉的声音,拉回了韩宏的记忆,想不到眼前的中年人,竟是朱丹!
  那日终南一别,至今不过年馀,英姿勃勃的朱丹,怎会变成了这付模样?
  “朱兄!”韩宏紧紧执住了他伸出的手:“你的伤势未痊愈?”
  朱丹深深叹了口气:“唉!一言难尽。”
  韩宏热诚道:
  “朱兄,咱们好久未见,找个地方……不必了,乾脆到舍下去畅谈吧!”
  朱丹摇摇头道:“不,在下不愿再为韩兄添麻烦,如果不耽误韩兄正事,我住的地方离此不远……”
  不等他说由兀,韩宏已欣然道:
  “就去朱兄那里!”
  为了怕柳青儿见他迟归耽心,韩宏回衙门去,派了个衙役替他送个口信给柳青儿。
  然後在街上沽了一小缸酒,带了些热菜,随同朱丹回到一片竹林後的茅屋。
  这是神箫翁与绿衣女童原来住的地方,自从那日朱丹苏醒後,不见了所有人。既然自己功力已失,又别无去处,便在这里住了下来。
  由於功力已失,又被盛怒的虚幻尊者以真力震伤心脉,当场昏迷倒地。虽然侥幸没有当场毙命,但无异雪上加霜,使他终告不支病倒。
  幸好身边尚有些银票,足够他购买贵重的药物、生活费用也不虞匮乏。
  那段日子里,朱丹曾去找过韩宏,不巧的是韩宏回乡祭祖未返。
  想不到今天竟会不期而遇。
  朱丹带韩宏回到茅屋里,也不忙著去煎药,两人便把酒菜置於竹桌上,边喝边聊起来。
  事到如今,朱丹已没有隐瞒的必要,坦然说出了自己的一切,包括他的来龙去脉,来长安的目的,以及终南山谷中身受重伤,赶回去疗伤後,与师父重入长安遇上的所有经过。
  韩宏听毕,不禁惊诧道:
  “想不到我离开长安前数日,与拙荆去向柳婆子辞行,见到的那位琵琶娘子,竟然是‘终南七煞’中的毒美人!”
  朱丹道:
  “一年多前,那夜韩兄在清和坊咯血昏迷,由柳姑娘主仆用马车护送回寓所,被蒙面人闯入搜索,那个女扮男装的也就是她。”
  韩宏“哦?”了一声,遂问:“那麽如今毒美人,朱兄的尊师,还有神箫翁祖孙上哪里去了呢?”
  朱丹茫然道。
  “这就不清楚了,那日当我清醒时,这屋里一片凌乱,显然经过激战,但人都不在了,不知究竟是鹿死谁手。不过,据我判断,毒美人绝不是我师父对手,除非她利用迷魂药物冷不防出手。”
  韩宏想了想道:“这有些不合理,如果毒美人使诈得手,她的目的是掳去神箫翁,干嘛把你师父带走?即使为了某种原因,譬如说惟恐被人发现你师父的尸体,那麽就不可能把昏迷的你留下呀!”
  朱丹微微把头一点:“韩兄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如果胜的是我师父,那麽毒美人的尸体又怎麽不见呢?”
  这问题使两人都无法解答,不禁陷入了沉思。
  连乾了两杯酒後,韩宏忽问:“朱兄如今有何打算?”
  朱丹叹了日气道:
  “我已养伤半年多了,至今毫无起色,也许只有“琵琶三绝”之一的练功秘诀,才能恢复我的功力吧!”
  “毒美人说的可靠吗?”韩宏问。
  朱丹强自一笑:
  “谁知道!但那“琵琶三绝”,既是武林中人志在必得之物,极有可能是三种罕世武功的秘笈,说不定其中的一种,真能使失去功力的人恢复功力呢!”
  韩宏又想了想道:“朱兄,还有一点你可会想到,当年神箫翁是因悲愤过度,以致丧失记忆,从此不知去向。照说,他绝不可能是找个地方隐居,更不可能琵琶仙子尸骨未寒,就另结新欢,甚至娶妻生子,那麽,事隔三十年後,神箫翁怎会冒出个孙女来?”
  朱丹点点头:
  “说的也是,神箫翁自从离开苗岭,这三十多年来,生死下落始终成谜。如果那女童真是他孙女,那麽神箫翁的妻子是谁?女童的父母又上哪里去了,这里只留下他们祖孙二人呢?”
  这问题更使二人感到了困惑。
  “朱兄!”韩宏忽然提议道:“舍下地方尚够宽敞,朱兄何不迁到舍下去养伤,让在下也好就近照顾呢!”
  朱丹道:
  “多谢韩兄的盛情美意,在下心领了。说实在的,有关“琵琶三绝”之事,跟韩兄根本风马不相干。可是,为了韩兄替秋娘代作那两折悲曲,连在下当时都怀疑到韩兄头上了。
  本来在下想请教韩兄一些身形步法,必要时可以防身逃命的,不料反而为韩兄惹上更大的麻烦。
  如今虽已烟消雾散,风平浪静,但所有人是否仍在长安伺机而动,尚不得而知,在下实不愿再连累韩兄了。”
  “唔……”韩宏沉吟一下,忽道:
  “对了,在下可以去大相国寺,找几个朋友打听打听。他们都是千里眼、顺风耳,长安城里无论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或许能打听出,最近这段时日里,江湖人物在城内闹出过什麽骇人听闻的大事。”
  朱丹对这个倒未表示异议,以前他就知道,韩宏跟大相国寺一带的混混有交往,而且交情不错,後来又结交了许俊。
  那些混混耳目众多,消息灵通,说不定能打听出些什麽。不过,朱丹已不太热衷,纵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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