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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的战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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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的衣服里去。他的手弄得我很舒服,然而我无法忽略的是伴着这舒服的感觉同时生出的还有一种厌恶感。舒服的感觉使我软软地要贴到凯子身上去。厌恶感却要我把凯子狠狠地推开。这两种同样强烈的感觉仿佛在激烈交战,我的身体做了交战的战场。我真是痛苦不勘。    
    “宝贝儿,别紧张……别紧张……我会很温柔……别紧张……我猜得没错,你还是处女……让我教你怎么样才是男人的爱……”    
    凯子在我耳边轻声细语地安慰我。然而这时我体内的战争有了结果,我“呕”一声吐了。秽物兜头兜脸地吐了凯子一身。凯子一把将我推了出去。    
    我顾不得起身,坐在地上抱着头就大声呻吟起来。头痛欲裂。    
    凯子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大厅里的人还在狂欢。然而,这狂欢声如退潮的海浪般在我面前一波一波退去了,留下的只是无声的人影,那些动着的人影,扭手踢脚,嘶吼着,挣扎着,挣扎着……如炼狱中受煎熬的灵魂。    
    4。8    
    那天我和阿梅在往她家走路上,我又看见钱叔钱婶和亮亮了。他们就在我酒醉的眼睛看到的光怪陆离的霓虹灯的光晕里。他们的身体已经变成透明的淡红色的气体,流动着,飘浮着随时都会消失在周围的空气里的样子。    
    “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没被恶鬼捉走我真高兴。唉,你们不要晃啊,晃得我眼睛都花了,怎么路灯也在晃?要地震了吗?”    
    “为什么要躲我们?”钱叔脸上露出极度失望伤心的神情。    
    “我没有躲啊……我只是玩玩……我不想当疯子……哎呀太难过了……”    
    “唉!”钱婶长长地无限怜悯地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立时击碎了我脆弱的貌似无所谓的外壳,从中拎出崩溃得落花流水的我来。我“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一直荒腔走板地唱着城市里年青人中流行的猥亵的情歌的阿梅忽然格格地笑着说:“你……哭什么?”    
    “钱叔钱婶和亮亮在骂我,说我躲他们了……他们说得没错,我是在躲啊……可是没有用啊,跳舞,喝酒没有用!摇头丸没有用!男人也没有用!全都没有用!……啊,你们别走!别走!告诉我怎么办……别走啊!”    
    我向空中伸出手,跳着想要抓住他们。可他们轻烟般的身体还是渐渐飘远,没了。    
    阿梅捧着我的脸,左看右看,说:“怎么了?……你哭了?……真好玩。哭什么呀?”    
    “他们走了。”我哭得更厉害了。    
    “谁?……谁走了?”    
    “钱叔钱婶和亮亮,他们全走了……我怎么办呢?”    
    “你说的是那些鬼呀?哪儿啦?在哪儿啦?”    
    阿梅扭头去看,不知怎么也坐在了地下。    
    “哪儿啦?没有啊。我其实希望有鬼啊。要是有的话我爸早晚会来看我。他那么疼我爱我才舍不得不来看我,对不?可那些铜水都让他喝,不公平,不公平!”阿梅也开始哇大哭。    
    我们哭着哭着,就抱在了一起。后来又不知怎么笑了起来,笑个没完没了。    
    我和阿梅醒来时已是第二天黄昏。我们都想不起是怎么回到了阿梅家的。宿醉的记念是我们都头痛恶心,浑身乏得像一洼水在大太阳底下爆晒了多天,懈怠肮脏热哄哄,并散发着臭味。我俩都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即使碌碌饥肠发出抗议的哀叫我们也不动。寂寞,荒凉,绝望又在我体内癌细胞般越长越大越沉重。多天来,每当酒醒舞尽,我一人独处时它们就会在我体内恣意纵横,弄得我想大哭也想大笑。这时我的理智都要拿出相当大的自制力来阻止我要大哭大笑的举动。理智知道如果我控制不住的话那我就真的疯了。这次也一样。这次我的眼中又溢满酸涩的泪水,可我成功地阻止了它流下来。我的肚子又叫了一声,这一声比较长,比较响。阿梅伸手拍我了的肚子一下,嘻笑着说:“没出息,昨天晚上的香槟都喝狗肚子里去了?”    
    “是啊,喝你肚子里去了。”    
    “好,你骂我,你等我有力气的时候,哼!”    
    我们又不说话。好久,阿梅忽然说:“我现在特别想阳子,我们收拾收拾去看他吧。出了他家那条街道不远,新开了一家自助餐馆,二十元一个人,物美价廉。咱们今天让他请客。”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她这些天一直也没停了和阳子见面,在我不在的时候。    
    “好吧。”我说。其实兴趣不大。    
    说是要起来,可我们还是蹭了很长时间才动。先洗澡,阿梅的房间里有个很不错的卫生间。我们脱光了一起站在莲蓬头下浇着,互相看着对方的身体,比着各自的不同,情绪渐渐好了起来。    
    “卫生间真好,弄这么个房子得不少钱吧。”    
    “钱?”阿梅脸现不屑,“人家白送的。要说有权是有好处,总有人上赶着孝敬。这套房子就是有人送给我妈的男人的,我妈又送给了我。要说这当官的不腐败也难,这么多诱惑等着他们呢,要有多大的抵抗力才能顶得住?老百姓也贱,非得惯着他们?”    
    “不要批评老百姓,你又不是老百姓,你知道什么。老百姓没有难处,谁愿意去捧那个臭屁,没办法呀。”说是这么说,但如梗在喉的感觉立即堵到了我的嗓子里。    
    阿梅嘻地一笑,拍了一下我的胸脯,说:“你身体没发育出来,脑子可挺苍桑的呢!--要说该死的不只我爸,把那些当官的收入和他们的高消费比一比,哪个都够拉出去枪毙,我妈的男人尤其该毙。”    
    “没良心,吃着喝着住着玩着人家的还骂人家。”    
    我故意说,叉开了话题。否则阿梅绕来绕去就绕到她爸的死上头去了。我已经发现,每一次她说起她爸的死来,她都会玩得更疯更放荡。而我现在不想去酒吧,而且以后也不想去了。    
    “我以后不去酒吧了。”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不想去了,没意思。”    
    “那么你觉得没事发呆想那些鬼有意思喽?”    
    “就是那样的话,我也觉得自己是在清醒地活着啊。现在算什么呢?象是真疯了。”    
    我的凄惨无比的声音自己听了,都觉得可怜可厌。    
    阿梅笑。“别人说你疯了的时候吧,你觉得自己是清醒的;别人说你正常了呢,你又觉得自己是疯了。天呢,这是什么逻辑啊!”    
    “其实这些天,我总能感到身体里面有两个势不两立的对手,它们一直争斗不休,弄得我像被撕裂般痛苦。可这两个对手是什么,为什么争斗我又不清楚。要是知道的话,就好了吧。”这话我没有说。要是说出来阿梅也不会理解吧。    
    “又想什么?还不快穿上衣服?”    
    阿梅已穿好了衣服,正准备化妆。    
    “你不化妆比化妆了还好看呢。”我说,穿着衣服。    
    


第二部分4 另类的假象(4)

    4。9    
    结果阿梅没有化妆,我也素面朝天。阳光经过了一天的展示,已疲乏陈旧,薄暮已开始试探着要赶它下台了。我和阿梅手拉手地走在大街上,引来一路的频频注目。路人一定以为我和阿梅是两个朝气蓬勃健康向上纯真无瑕无忧无虑的女学生吧。我不能不对存在于不谙真相的路人眼中的我心存嫉妒了。    
    到了阳子家,阳子不在。小五领着小六在。    
    “凯子打来电话说有一帮人像是寻事的,让阳子去镇场子了。”    
    “那真不幸,我还想让他请我们吃自助餐呢。为了这个,我们一天没吃饭呢。”阿梅很没出息地说。    
    “那我请你们吧。”小五说。    
    “小五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忍心让我们俩挨饿。”    
    阿梅甜甜地说着,眼睛还向小五飘了飘。    
    小五看了阿梅一眼。转身叫上小六,我们一行人就出了门。路上我把小五那一眼的意思翻译给阿梅听。“请你吃得了,还罗索什么?当心恼了不请你了。”阿梅瞪了我一眼,小五看了看我,居然笑了,稀奇。    
    吃饭时我一直注意着一个人。那是个男人。穿着体面,长得也体面,吃得更体面。可就在刚才这个体面无比的男人把小六撞倒了,不但不道歉,还斥责小六,怪他乱跑。什么东西!可惜了,长得那么体面。我心里一直骂着,眼睛也不留情地盯着他。可他直到付款走时也没向我们这边看一眼。我看到他付过款向外走时和小五遇上了。小五让过一边,那个人没看见似地走了出去。像他天生就该人家给他让路似的。    
    “这人跟你一样,是公子小姐一流的。”    
    我对阿梅说,把对他们那一阶层的不满鄙视毫不保留地放在脸上展示给阿梅看。    
    “少赖,没准他是暴发户呢。”    
    “呸!暴发户会有他那么训练有素的体面吃相?那种体面就是你们这个阶层的商标。你自己都说了,他们那什么都恨不得穿着衬衫,更别说吃饭了。”我没直述阿梅的原话是因为小六坐在我身边呢,我怕那原话玷污他纯贞的小耳朵。阿梅笑得喷饭。    
    小五招手叫我们。他已买完单了。    
    走出饭店小五掏钱给小六买雪糕。小五的钱夹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钱夹我觉得眼熟。小五一个穷学生居然有这么一个名牌真皮钱夹,而且里面的钱还真不少……我想起来了,刚才那个体面的男人就是拿出这么个钱夹付账的。可能……不可能,天下一样的东西多了。可不久我就注意到走在我们后面的小五趁我们不注意时把一个东西扔到路边的小树林里了。是那个空了的钱夹。    
    对小五和小六的疑问立即闯进了我的思维里并在那里逛来逛去。    
    小五把小六送回了家,也就是阳子的家,嘱咐小六说:“自己在家玩一会儿啊,困了就睡,别等哥哥了。哥哥去找阳子哥。”小六就一声不响地到屋里去了。    
    我看着小六小小的背影,不禁担心。“他自己在家行吗?”    
    “行。”    
    “要不,我留下来陪他吧?”    
    “不用。陌生人会让小六害怕。”    
    “对了,小六怎么回事?”阿梅说。    
    “没事,他挺好的。”小五说,可以听出他不高兴了。    
    “你们的父母呢?你们的家不在这里吧?”    
    我说出这话后就后悔了,小五冰封的脸上展示着拒绝。所以当他开始说时真是出乎我的意外。    
    “我和小六不是亲兄弟。听人说,小六的父母是乡下人,或是外地人。他们把小六抛弃了。民政局找到了他的父母,责令他们养小六。后来小六又出现在车站上要饭吃,这一次民政局也没办法了,小六的父母搬家了找不到他们了。小六先被送到孤儿院里。后来有一家人收养了他,可是不久那家人又把小六送了回孤儿院。他们发现小六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现在小六还住在孤儿院里,逢放假我才把他接出来。”    
    “啊!”我除了惊叹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以后就好了。我上大学后可能学习不会那么紧张,我可以照顾他了。时间长了他就会重新说话啦。”    
    一时冲动下我想说我照顾小六,可我随即想到我自己也是个未到法定年龄的少年人,还能照顾谁呀?    
    本来,我不想再到成人果实酒吧里来了。我不想再见到凯子他们。酒吧和以酒吧为活动基地的这些人都像被人嚼厌了又吐掉的口香糖一样引起我无比的憎恶。而看见他们我不免要想起我曾是他们当中的一员,这一点尤其令我憎恶。恨不得我的大脑出现点什么故障像电脑把没用的东西删除一样把关于那些日子的记忆全部抹去。可是我很久没见到阳子了,我真想见见他。    
    阳子果然在成人果实酒吧里。我们进去时正好一曲刚结束,灯光很自然的亮着。我们在门口一出现他就看到我们了。他穿着一件闪亮的暗红色的丝衬衫依在吧台上,一边啜着杯啤酒一边就向我们招了招手。    
    “怎么,小疯子,听说你也是这里的常客啦?那么说这地方治好了你的恐鬼症啦?”    
    阳子讥笑的神情比他的冷嘲热讽更令我气愤,见到他的喜悦一瞬间化为乌有。我没理他,自己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里坐下。熟人来招呼一概不理。乐曲又起。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跟着那团暗红色的火焰,看着它跳动旋转激情勃发。    
    乐曲又停下时,阿梅走了过来,笑靥如花。    
    “阳子给你通了电吗?那么容光焕发。”    
    说完我便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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