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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第6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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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寻觅觅十年,如今答案已是呼之欲出了。卢云闭上了眼,压下了心里的激动,轻声道:“那玄志呢?”

那首领接口道:“玄志是他的号。当年灵吾科考中第,他的父亲便以此相赠。”

卢云睁开了眼,道:“父亲……你说得是……”那首领低声道:“杨远。”

杨家之王,便是中极殿大学士杨远,卢云深深吸了口气,道:“这两字有何典故?”那首领道:“玄就是黄。”

卢云难然抬头,惊道:“黄?”那首领道:“黄者,玄色也。”

灵吾玄志,吾心自悟,以玄为志。原来这四个字是两位长辈所赠,灵吾来自师父天绝,玄志出自父亲杨远,两者相合,方是今日的杨肃观。

卢云深深叹了口气,道:“大掌柜就是他,对么?”那首领轻轻道:“是。”

卢云默然半晌,低声道:“当年玉玺也是他弄出来的,对么?”那首领道:“没错。”

卢云道:“他把玉玺交给了艳婷,再托崇卿之手转给我?是吗?”那首领并未作声,因为他已说尽了千言万语。

流放天涯十年,终于找到了最初的答案,也找到了天下动汤的解答。

人间最高的志向,埋藏于一颗玉玺之中,它辗转流放,走遍天涯,最后来到大掌柜之手,他忍辱负重,于朝廷三大派中苦苦求生,直至最后,方能出脱玉玺,打赢了这场复辟大战。也改变了很多人的一生,其中的一个,就是眼前的卢状元。

卢云怔怔望著灵吾玄志四字,道:“我心中有一事不解,可以请教阁下么?”那首领淡淡地道:“你说。”

卢云怔怔地道:“杨肃观与正统皇帝非亲非故,为何要向他效忠?”

效忠帘幕后的影子很惊讶似的笑了:“杨肃观向人效忠?卢云,你是做梦见到的么?”全场哈哈笑声中,帘幕后的影子一挥手,厉声道:“把人带上来了!且让卢大人瞧瞧,杨肃观是向何人效忠!”

卢云心下一凛,还不及说话,却听远处传来细细啼哭声,好似有谁躲在暗处饮泣。卢云心下大惊,正要过去察看,却听脚步沉沉,一名汉子走了出来,手上却牵了一名孩童,看他啊啊啼哭,捂著双眼出来,好似十分害怕。

卢云惊怒交迸,厉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放开这孩子!”

那首领淡淡地道:“你先别吵,听听这孩子在说些什么。”

“鬼……”那孩子掩著脸面,哭得十分可怜:“好多好多鬼……”

听得此言,卢云登时啊了一声,道:“等等,我认得这孩子,他……他可是姓胡……”

那首领声音惊讶:“怎么?原来你见过他?”卢云喃喃地道:“我……我在宝庆布庄外头看过这孩子,他……他是不是叫正堂?”那首领道:“说对了,他的父亲与你同榜登科,便是景泰朝二甲榜眼,礼部侍郎胡志廉。”

听得胡志廉的名号,卢云不由呼吸微促,好似听到了这对父母的哭声,他深深吸了口气,凝视著那哭泣小童,慢慢沉下脸来,道:“这孩子究竟怎么了?是谁把他弄成这样的?”

那首领笑道:“放心,这孩子不是咱们弄坏的。”

卢云冷冷地道:“既是如此,他为何在这儿?”卢云口气森然,满是逼问之意,还在质问间,韦子壮却悄悄走到那孩子背后,一把将他抓住。那正堂孩儿大惊失色,一时猛烈挣扎,痛哭道:“鬼!鬼!”

眼看这孩子怕得如此厉害,卢云立时想起怒苍山上的那一夜,霎时奔上前去,厉声道:“韦子壮!放开他!”灵智一步跨出,将卢云档了开来,韦子壮随即左手五指如轮,一个轻拂扫过,便使正堂孩子昏晕过去。卢云怒之极矣,厉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真要逼我下重手么!”

正暴怒间,却听那首领笑道:“大家瞧瞧,妇人之仁,就是这幅熊样。卢云,你以为咱们大费周章的聚在此地,就是为了宰杀这小鬼,一人分上一口香肉么?”

卢云勃然大怒:“那你究竟想做什么?何苦为难这孩子!”洞中嗡嗡作响,满是回音,帘幕后的影子捂住了耳孔,待得声响稍歇,方能道:“实话跟你说,这孩子确实是韦子壮掳来的。不过咱们并无恶意,只是有事要请救他。”

听得请教二字,卢云更火了,看这小孩年仅十岁小孩,便算不疯不傻,也只是个无知小儿,却知道什么了?

卢云生气了,他把脸色沉下,浑身忿恚法相外显,那模样真如昆仑剑神现身,全场高手感应到他的杀气,莫不心下战栗,几名汉子便悄悄走上几步,保卫帘幕后的首领。帖木儿灭里则是咳了一声,朝灵智看了一眼,等待他的指示。

十年前怒苍山顶割袍断义,一刀将卢云砍到了地狱里,那时他无拳无勇,只能低头啜泣,而今他神功大成,一旦决定出手救人,纵使灵智、韦子壮、灭里群起包夹,甚至满场义勇人齐来围攻,却是何惧之有?

全场剑拔弩张,人人忧心忡忡,却在此时,听得帘幕后传来噗嗤一笑,道:“卢云啊卢云,看你老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无怪一辈子干不了大事。”

卢云静静地道:“卢某现下就是在干大事。”

那首领笑道:“死鸭子嘴硬。你怎不想想,这孩子好端端地,却是怎么傻的?”卢云怒眼斜视,森然道:“此事正要请教。”

那首领笑道:“韦护卫,人是你掳来的,你说吧。”

韦子壮道:“数月之前,这孩子一个贪玩,居然溜到了一处废院中,事后给人带出来,却成了傻子。”

卢云听著听,不免心下起疑:“废院?”韦子壮道:“杨家废院。”

区区一个后院,却因多了个杨字,立时让卢云咦了一声,心中大起异感。韦子旁又道:“这孩子从废院里爬出来以后,从此话都不会说、饭不会吃,镇日就是怕鬼。事后太医诊断这孩子的病因,发觉他一未跌伤脑袋,二也不曾外感寒疾,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居然无缘无故成了傻儿痴子。卢云,你不妨揣想一番,他这是为了什么。”

帖木儿灭里接口道:“有人封住了他的口,是吗?”那首领赞道:“还是灭里将军英明,比那姓卢的混帐强了三百倍。我跟你们说吧,这孩子之所以成了白痴,正是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卢云喃喃地道:“不该看的东西?他……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那首领笑了笑,道:“天机。”

卢云大惊道:“天机?”那首领叹道:“实不相瞒,这孩子见到了我一直在寻找的一样东西,所以才得找他来问个明白。”

卢云沈吟不已,一旁灵智附耳道:“卢大人,他说的是最后一卦。”

卢云双眉一轩,他入洞时曾听灵智提起,好似这义勇人的首领精通道术,曾为天下占卜了四卦,其中三卦皆已应验,却还留下了最后一卦,却不知这虚无飘渺的天机却又怎地现身在杨家废院里?

一片寂静中,灵智解开那孩子的衣衫,道:“卢大人,你来瞧瞧这儿。”

卢言依言走近,只见灵智伸手指向膻西穴,其上竟有一处红点,望来针尖大小,说痣不似,说疤不像,卢云心下一凛,问道:“这痕迹是……”灵智道:“有人在这儿种针。”

卢云啊了一声:“这……这就是他的病因么?”灵智道:“你说对了。下针之人内功深厚无比,他将无形无质的内劲凝成一点,扎下这孩子的经脉,方能让他神智不清。”

卢云愕然道:“这……这是什么功夫?”灵智道:“这个是苦阴针。”

卢云微微一凛,一时之间,只觉这三字颇为耳熟,正要发问,却听那首领道:“诸位朋友,实不相瞒,今夜我邀各位来地,便是要让这个小孩儿醒来。卢云,你能否出手帮忙?”

卢云生平最大嗜好,就是到处救人,一听此言,自是大喜颔首:“当然!我义不容辞!”那首领道:“如此甚好。咱们现下有两名好手了。韦先生,灭里将军,你俩也得下场。”

眼见四大高手一个个给加下场来,卢云不觉悚然一惊,灭里也是微感诧异,只听那首领道:“灭里将军,请你握住这孩子的左脚,扣紧足跟,韦先生握住这孩子的右脚,握住足掌外缘。”

帖木儿灭里听他说得郑重,便依言伸出手来,小心握住胡正堂的左脚掌,才一出力,忽见胡正堂口吐白沫,身子上下跳动不休,竟如癫痫之状发作,灭里为之一惊,还不知该当如何,那首领立时喝道:“卢云,快按他的膻中。”

卢云急出一掌,便朝那孩子的膻中穴压下,内力送出,正堂孩儿症状大缓,便又平躺不动。那首领道:“记得,你们握住他的足掌时,千万别触到涌泉穴,否则这孩子立时就死。”

韦子壮、灭里等人面面想觑,都给吓出一身冷汗,那首领又道:“卢云,你内力最强,请你紧握住这孩子的左掌,扣紧鱼际、前谷两内,带领大家一同发功。灵智大师,你阅历最深,请你微握这孩子的右手,略按阳池、少冲两穴,随机应变。”

卢云颇知医理,听得那首领如此安排,当是要自己与灵智镇住这孩子的十二经常脉,一守手太阴、手太阳两脉,一守手少阴、手少阳两脉,帖木儿灭里与韦子壮则守阴矫、阳维,却是镇住了奇经八脉。

眼看阵式庞大,正奇互见、阴阳相济,众人自是暗暗心惊,方知这孩子的病非比寻常。那首领道:“来吧,你们四大高手同时发功大掌柜布下了什么天罗地网,一会儿便能分晓。”

四人分握四肢,卢云深深吸了口气,率先运出了内力,骤然之间,那孩子竟是吐沫不歇,手脚剧烈痉挛,竟是停了脉搏。卢云大惊骇然:“这孩子!他……他死了!”

众人骇然无语,卢云更是满心自责,才知这是一个陷阱。看这大掌柜好生阴毒,他种下的阴劲不是不能化解,然而这股阴劲却与这小孩的心脉相连,稍一逼迫,便会让那孩子死去。如此一来,方能确保秘密不致外泄。可怜卢云并不知情,才一出手,便害得这孩子没了呼吸,也没了脉抟。

卢云废然若死,正要松开双手,猛听那首领喝道:“痴人!千万别放开手!否则假死变真死!快!你们一起出手!别愣著!”说话之间,灵智立时潜运佛门神功,便也把一股内力送了过去,韦子壮与帖木儿灭里互望一眼,便也跟进出手。卢云更当仁不让,一听那孩子还有救,自是拼上了老命,什么也不顾了。

这四大高手岂同凡响?灵智武功之高,那是不必说了,韦子壮也是出身武当名门,那帖木儿灭里更是方今汗国八代煞金、西域第一高手,加上内力深厚的卢云,四人联手,自该兵来将档、水来土淹,熟料才把内力送入那孩子体内,却发觉自己掉入了泥沼之中,难以自拔。

这孩子其实已经死了,他一无脉搏、二无呼吸,现下还能吊住一口元气,靠的便是四大高手的内力,此时无论谁放了手,这孩子便要夭折,看大掌柜这道计策极其阴毒,他要逼得敌人为这孩子耗尽真元,纵使山穷水尽,也得继续行功。那道领十分激动,喊道:“大家拼吧!拼吧!瞧瞧你们的内力是否练到家!快!赶紧把里头待东西逼出来!”

说得容易做得难。众高手早已运出毕生功力,全身都是如火之焚,只见韦子壮额头汗珠滚落,头顶袅袅白烟围绕,四人之中竟是以他功力最浅,再看灭里衣袍胀起,面色转为金黄,想来练了一门罕见奇功。至于灵智方丈则是面色如常,听他呼吸悠扬,一提一放,细微深沈,佛吐纳间藏有佛音禅韵,却是少林最为源远流长的心法:“易筋洗髓经”。

当此生死关头,各人的功力深浅,修为高低,便一一显露出来,看那灵智呼吸间隐带声韵,大非寻常,卢云却没练过禅定夫,呼吸自是一如常人,不过他吸吐之间相隔之久,实乃匪夷所思,尤其一旦深深纳气,那口内息直似无止无尽,呼吸所过之处,洞内火把全数飘烫。众人看入眼里,无不暗暗骇异,料来此人内力之厚,尚在灵智之上。

过得半晌,听那胡正堂哎呀一声,喊道:“好冷啊,好冷啊!”卢云心下狂喜,知道救活了这个小孩,灵智等人更是加紧运功,不敢稍懈,猛然间胡正堂放声尖叫,膻中红点流出淡淡鲜血,慢慢肌肤隆起,竟是有什么物事要破肤而出了。当地一声,眼前闪过一物,射入石壁,竟已隐没不见。随即膻中穴渗出黑血,竟尔排出了几根须针,望之细若牛毛。猛云咦了一声,没料到里头种的不是无形无质的内力,而是实针。他望向灵智,目光带著询问之色。灵智却没多说什么,只轻轻地道:“应该行了,大家放手吧。”

众人全力施为,大耗真力,都感疲惫之至,便一一松开了手。韦子壮抹去额上汗水,便朝胡正堂胸口来看,问道:“这就成了吗?”他见膻中处黑血不止,正要取帕去擦,赫在此时,听那首领喝道:“退开!还没完!”

说时迟、那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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