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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搁浅边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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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汪舜国交往的情形。在交谈中,她发觉到,汪母虽然作风开明,其实是个相当精明的
人。
汪舜国见母亲絮絮不休的说着他小时候的糗事给何梦蝶听,有些心急,于是在饭后
就拉着何梦蝶逃到暗房里去了。
借着昏暗的灯光,他将下午所拍的照片从水里夹起来给何梦蝶看。
她激赏道:“哇!你把我拍得那么美!”
“你本来就美,美得不需要人工修饰。”他对她深情一瞥。
“呵,又在奉承我了。”
他把照片夹在绳索上。“你总是不懂我的心。”
“我是想了解呀!可是你给我的感觉总像罩了一层迷雾。”她倾身向前,抱住他的
腰。经过前二次亲密的接触后,她现在已能放得开进而变得主动了。
她的主动牵引了他的热情,他关掉暗房中那盏昏黄的灯光,狂热地拥吻她,或许在
黑暗之中看不清她的脸,他才能毫无顾忌地全然拥有她,她也才不会老是对他有所探索。
等到他送她回家,看着她上楼后,他还愣愣地站在原处不动,回想着刚才的道别之
吻;他吻了她几次,而她都未拒绝,这表示她也喜欢自己。想到这里,他有了信心,他
要勇往直前,那怕是这辈子只能拥有她片刻的爱,也足够了。
他怀着愉快的心情、灿烂的笑靥,在回家的路上回味着今天的种种情景,所有的疲
劳已被亢奋所取代,他的生命重新活跃了。
回到家后,亢奋的情绪持续着,他边哼着歌边淋浴,心里则想着何梦蝶的娇客,这
个让他心荡神迷的女人……可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那个部位时,心情倏地往下坠沈。他
靠在墙上,任凭莲蓬头的水淋在他头上……
不再逃避汪舜国对自己表白感情的何梦蝶,带着甜蜜的心情拎了一包鸡爪走到了严
小毓的房门口,探头一看,见她正躺在床上发呆,于是细步向前,轻拍她的肩膀。
“嗨,得了痴呆妄想症了?”
何梦蝶把手里的袋子在严小毓面前晃了晃,她突然笑了,抢下袋子,取出鸡爪就啃。
“哈!我最爱的鸡爪,嗯,香喷喷的。”
“瞧你的动作,那像个模特儿呀?”
严小毓猛啃鸡爪,发出混浊声:“谁规定模特儿下了舞台还要装模作样?”
“啐,真说不过你。刚才在想什么?”
严小毓停下吃的动作,说:“蝶姊,你看小章这人怎么样?”
“哈,总算露口风了。”
“人家可是正正经经问你呀!你对他的评价到底怎样?”
“油腔滑调的,为人不太忠恳哦!”
小章是和严小毓同进同出的男服装模特儿,讲话风趣,很会逗女孩子开心;长得一
副风流花心的模样,听说好几个女孩倾心于他呢!想不到写情书给严小毓的竟是他!这
样不成熟的男孩,难保他不会见一个爱一个,何梦蝶如是想着。
“可是他对我很好。”
“你是被他的外表迷惑了,小心吃亏上当。”
“人对人的观点都会不一样,要相处之后才会了解;你认为小章不好,我也认为那
个汪舜国不好,可是你和他不是相处得很好吗?所以不要以外貌来论断一个人的好坏,
对不对?”严小毓为小章辩解。
何梦蝶不否认严小毓的说法,见她似乎已对小章用情颇深,而自己也对汪舜国从疑
惑到喜欢,付出一些感情了;经过这样的转变,自己是没什么立场批评严小毓的选择是
对或错。
提起汪舜国,她的思绪又开始飘浮起来……
他好象经过一番挣扎,才敢搂抱她,为什么?是不是他有心结?但是,他吻了她,
又久久不放,使她整个人差点昏厥!想到这,她心底微微颤抖着,
言谈之间,他总是闪闪烁烁地避开敏感的话题,他内心到底隐藏着什么事而不愿说
出来呢?虽然她愿意尊重他个人的隐私权,但却老觉得好象有什么事横阻在他们之间。
认识他一年多了,在工作上,只见他敬业、深沉地将公司里的模特儿一一摄入他的
影像纪录里;他的态度是那么镇定沉着,从不为其它事物所惑。当初,她还怀疑像他这
样冷漠无情的人,怎会走上如此富含感性的摄影工作?现在看来,其实他是那种“外冷
内热”的人,或许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有迟疑不前的心理吧!
除了他以前的孤傲不能让她接受外,她对他的印象一向还好;而两人感情的互动,
可以说是最近的事,但进展速度之快,却令人不可思议。
她的主动,只是去引发他似乎本欲避开的感情世界。她不晓得这么做是对抑或错?
她只知道,喜欢一个人不是坏事,如果两情相悦,彼此又能够相互倾诉心事,何尝不是
一件好事?对!是他心中潜在的压抑令他无法和人自然相处,只要探知他的心结所在,
就能拨云见日。但,他会告诉她吗?
当汪舜国的车子驶近何梦蝶租住的地方时,她已在楼下等候了。
“嗨,早。”
二人互道早安后,何梦蝶开了车门就坐了进去。此时的她,归心似箭,屈指算来,
已有二个多月没回家了,她很想念家人。本来是打算自己回去的,但汪舜国却一再表示
要跟着去探望她父母亲,她心里可明白得很,其实他是有意让她父母亲先认识他这个未
来的女婿。
“你知道怎么走吗?”
“我昨晚大略看了一下地图,到新营交流道下去是没问题,走纵贯公路就得看指针
了,应该不会太难走吧!”
“山上有一段路较崎岖不平,到那儿我再告诉你怎么走。”
“那我们就上路吧!”
清晨的车辆较少,一上了高速公路,汪舜国就加足油门飞驰起来了。
“我在想,我爸妈若看到你这副模样,可能会被吓到。”何梦蝶瞄了瞄汪舜国的胡
须与长发。
“干我们这一行,时间很宝贵的,能方便就尽量简单,头发长了都得自己动手呢!”
他笑了笑,不太在意。
“当初我进公司时,看到你颇觉得不习惯,为什么男人要留长发呢?但日久也不以
为异了。即使在街上偶尔看到类似你这种装扮的男生,也见怪不怪了。”
“经你这一说,倒让我想起我国中的一位美术老师。她块头不小,为人爽朗,声音
宏亮,在她的嘴唇上方还长着胡须哩!每次上她的课,我们总喜欢多看她一眼,远远地
瞧,她的鼻下黑黝黝地一片,特别显眼。”
“呵,那会不会是男性荷尔蒙过多?”
何梦蝶的一句无心话,像一把利刃刺入汪舜国的心房,令他一阵抽搐。
他想到自己虽是个男人,却不能有男人之实,就不禁蹙眉变脸。
“怎么啦?突然皱起眉头来?”她狐疑地看他。
“没事!”他掩饰地看看后视镜。
“舜国,有一件事,我不晓得该不该说?”
“那一方面?”
“跟你有关。”
“你说。”
“我总觉得你内心一直悒悒不乐,眉宇之间常透露着不安,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能帮你吗?”她关怀地说。
“你不能,也帮不了我,请不要挖掘我的隐私,不要再问了!”他粗声粗气地,把
她吓了一跳。
她嘟嘴委屈地说:“我最讨厌挖人疮疤了,我只不过是希望你快乐一点。或许我多
事,你只是属于忧郁型的艺术家罢了!”
汪舜国脸上闪过一丝痛楚的表情,二人沉默了好久。
最后,汪舜国知道自己错在先,也不愿把气氛弄僵,只好先认错。
“对不起!梦蝶,我不应该这样对你说话,原谅我好吗?”他征求她的谅解,把右
手掌一摊,等待她的响应。
何梦蝶默默地把手交给了他,他紧握住。她的手软软柔柔的,令他舍不得放开,她
也未抽回,就一直让他握着。说真的,她是喜欢他,可能是愈看愈顺眼吧!所以才想多
了解他,但他却老是有意无意地阻断这情谊的发展,令她无所适从。
“我是个大男人,懂得照顾自己的,别替我担心。”他刻意强调,努力装出笑容,
不想让她看见他的脆弱。
看到他笑了,梦蝶才放下悬宕的心。
九点多钟,车子由新营交流道驶下后,就沿着纵贯公路的指针继续前进。
“东山乡,听起来好象很乡下。”
“是呀!我父亲是退伍的老士官,当年在工厂里认识我母亲,后来结了婚,就搬到
山里住了。我父母一心想过单纯、与世无争的生活;可是,小孩长大了,终究还是要往
外发展的。”
“像你。”
何梦蝶浅笑。他捕捉到属于她的无邪纯美,不禁看得痴了!更希望时光戛然而止,
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崎岖不平的山路开始了,路上碎石子特别多,车子不停地摇摇晃晃。
“其实你可以不必送我回来,这路很难走的。”
“能送你回来,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多快乐。”
“你——真的这么觉得?”
“真的。”他柔声地说。
何梦蝶满足地啄了下他的脸颊,为他的表白而心喜。
车子连续转了几个弯后,终于来到了东山村。
“嘿,在前面的斜坡上停车,我们用走的下去。”
“哎,来一趟你家,还真不容易哩!”
“后悔了?”
“怎么会?我的意思是,你每次怎么回到家的?”
“有专门跑这里的直达车,不过要算好时间才不致错过班车。”
把车子停妥后,他从后车厢里拿出礼物及照相机,锁上车门,就和她并肩往斜坡走
下去。
“嗯,这里的空气好,景色好。”
“瞧你,看到山林景色,心情就开朗了。”她打趣地说。
往前一看,斜坡下有座木桥,木桥前面有一栋古厝,有位妇人蹲在屋前广场的地上,
拨分着老姜。
屋前广场上,还有三、五只鸡在地上觅食,不断发出“咯咯”的叫声。
何梦蝶看到母亲,兴奋的叫着:“阿母,阿母……”
阿母一见到她,立即起身向前,并急忙喊出小女儿。
“你转来啊!阿虹,阿虹……”
何梦虹从屋中一拐一拐地走出来,看见姊姊回来,好高兴地打招呼:“嗨!姊。”
她看到姊姊身后跟着一个大男生,害臊地站住不动了。
何梦蝶上前揽着妹妹的肩膀,笑着和汪舜国说:“瞧,我妹妹长得多秀丽。”
何梦虹为姊姊突来的赞美,感到更加羞赧了。
汪舜国看见何梦蝶的妹妹,才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她那么热心公益广告的
原因了。见到眼前的残障女孩,那乐天知命的微笑,再看看何梦蝶,他百感交集地自言
自语道:
“我现在才懂你说的,人生的完整与否,并不在于躯体的健全或残缺这句话的意思
了。”
“舜国,你在念什么啊?”何梦蝶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深觉奇怪。
“没,没什么!你妹妹很漂亮。”舜国失笑。
何母一直上下打量眼前这男子奇怪的长相。“这位是——”
“哦,阿母,伊叫汪舜国,是阮公司的照相先生。”
汪舜国一听她介绍他,急忙献上礼物。“伯母,您好,这是给您作寿的。”
仍可捕捉到早年美颜的何母,长年居住在山上,是个纯朴、典型的传统社会女性。
这下子看到有客人来分外高兴,于是她笑嘻嘻地接下礼物,左看右瞧着他说:
“你是几岁人?看你面水水,也不搁那会留嘴须?啊搁有,你不热?头毛留这样
长?”
汪舜国似懂非懂的听着,然后尴尬地望着何梦蝶,傻愣愣地带着笑。
何梦蝶对他粲然一笑后,在她母亲耳旁低声喃喃说着,何母边看着汪舜国边“哦哦”
的点头,想必是已经知道他不会讲、也不太会听台语。
过了一会儿,何母向他招手进屋,于是何梦蝶拉着他往屋内走。
“你跟你妈说了什么?”他好奇地问。
“我妈听得懂国语,只是习惯讲台语,我说你学古代的男人留长发绑辫子。”她俏
皮地说着。
“好呀!拿我穷开心。”
“难得你这么开朗嘛!”
“和你多相处,我不是愈开朗,就是愈消沈。”他语意中透露着两极化的想法。
她不解,道:“什么意思?你又在暗示什么?”
汪舜国勉强挤出笑容,又带点神秘、深不可测的表情说:
“现在不要问,我也不敢断定,以后再说吧!”
“你真是个怪人。”她摇摇头,想到已答应不追问他不愿说的事,只好作罢。
他们走入客厅,她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我去拿饮料。”
何梦蝶走进厨房,在冰箱拿了两瓶饮料。
“阿母,阿爸呢?”
何母正在切水果。“伊去李叔尹厝,中午才会转来。”
“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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