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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外传-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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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
  童贯铿锵道:“将军所言不差。至若耐力,谁试言之?”双目炯炯有神,环顾四周。话音落处,早见得一人抢将出来,急切道:“某也略知,今试一言。”童贯微微一笑,道:“韩将军且试言之。”那人道:“恩相默不作声,众人也默不作声,谓之相持相耐。今若骤言之,耐力必失矣!”童贯道:“知我者,韩将军也。”韩将军言谢退下。却听得一人叫嚣道:“可笑,可笑!岂不闻,秀才卖刀,农夫说蠹,最是臭气熏天。此之流,撞事遇事,愈是惧之,愈是言之。愈是言之,愈是怯之。端的可笑之至!说那耐力,韩天麟便最不济事。然而众人不说,此君却抢将陈说。岂不可笑?” 韩天麟一阵气愤,叫道:“王义,休来血口喷人!我如何不济事了?你却说明道白!”王义瞪眼道:“班列众将,不下五六十人,俱各岿然不动。偏你贼眼溜溜,不是缺欠耐力而何?” 韩天麟气急道:“胡说!我哪里欠缺的耐力?兀谁不说,偏你胡说!兀谁不见,偏你看见!端的好一双狗眼!”王义骂道:“嚯!没胆识的浑才,自敢做,不敢认,算鸟英雄?按说,欠缺耐力的,也无见不得人之处,更无丢些祖宗颜面之举,为何强口不认?” 韩天麟迭足道:“胡说,胡说!清者自清,岂是你诬赖得了的?”王义一阵冷笑,颜色凌厉。正要答话间,陈翥劝停了。却听得韩天麟喋喋道:“贼猢狲!说你与王猛,一世猪狗兄弟,没折杀的半斤八两,同等的行货!便那官仓里的鼠,也好过你一些!”王义又气又恼,愕然道:“浑才,官仓里的鼠怎地?”韩天麟叫道:“吃上好的粮,拉下等的矢,便是那官仓里的鼠!”众人大笑。王义怒不可遏,挣扎要打。韩天麟又骂道:“没品没格的行货!官仓里的鼠!”王义双目圆睁,射出一道寒光,提了钵大拳头,便要杀去。童贯巨喝一声住手。王义遂愤愤退下,韩天麟也自噤了声。
  童贯责道:“王将军,有道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与韩将军,同朝为僚,怎地撕破脸皮,伤了和气?日后如何共处?”王义瓮声道:“恩相下问,末将不敢不说。属下为人,自来直肠直肚,见不得夸夸其谈的奴才。今日撞见那厮,偷吃却嫌油荤腥,胆怯偏唱高调,王某看不过眼,贫两句嘴来。”童贯喝道:“住嘴!你就好么?终不闻六祖之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韩将军固少耐性,你却好么?量你这等行径,不单缺少耐性,更兼丧失口德。”王义不敢言语,唯唯告罪,失魂落魄退下。韩天麟见了,噗哧一笑。童贯愠道:“韩将军,为人处事,须是知行合一。你既知我一番心意,自当克己奉行。如今所为,大失敝望。” 韩天麟脸色铁青,伏地告罪。童贯喝道:“凡事自当思量三分。想那王义将军,虽然说的气话,却也不无一两分道理。你兀得思量反省了!” 韩天麟羞愧道:“末将知罪了!目今诚惶诚恐,请恩相降罪。”童贯换了口气,温道:“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若果然知罪,便与王将军赔个不是。你却意下如何?” 韩天麟道:“属下至赤至诚,欣然领命。”遂行至王义跟前,伏地请罪。王义也自请了罪。童贯道:“既和解,可愿交好?永世不得嫌隙。”王义垂头道:“恩相钧旨,金玉良言,末将岂能不知好歹?”童贯道:“既如此,你俩却今祭血为盟,结为肱股,不得有悔。”两人依言做了。吴秉彝见了,忙携了杨广手掌,抢上前去请命。童贯也欣然应允,当即教两人歃血结盟。众人见了,大感振奋。当中心意相通者,俱各结盟。童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遂道:“今见诸位相亲相敬,老朽心怀大慰。但愿诸位果然同心同气,歼击逆贼,报效国家。”众人山呼道:“恩相但管放一百个心,我等铁的心。梁山便有千万颗首级,我等也刀里去,剑里来,献与恩相脚下。”童贯喜道:“果如斯时,好极,好极!”说罢,与身畔一介先生对视一眼。
  那先生一身绛色长袍,腰系一条碧玉銮带,手摇一柄白折扇,一派潇洒倜傥。当下与童贯对望一眼,把头轻点。童贯手头一扬,拍一声令箭。声起处,全场登时陷入寂静。童贯朗声道:“众将,却才说了定力耐力,尚未论及气力。”话落处,引起一片嘈吵,众人竞相抢答。童贯见了,顿了半晌,直把目来投众人。众人遂止。童贯道:“诸位将军,不消争论。看我点将。”众人默然,把目来望。见得童贯整顿神色,端声道:“却才帐下,侍立之时,心神不宁者有三,一是王义,一是韩天麟,另一个却是杨广。若依老朽之意,便着杨广一说。”众皆起哄。杨广见说,慌忙踏出班列,案前跪下,顿首道:“末将原本寻思,经此一夜鏖战,众人身心疲惫矣,亟待将息。恩相却教众人侍立,一而良久,其实不体解众将疾苦。因而心生不忿。如今想来,却是大错而特错了。请恩相发落,小子恭领责罚!”说罢,叩三个响头。童贯沉脸道:“你一介孺生,手无寸功之人,恣意妄行,屡屡乱我军心,岂不知军法所在耶?你且说说,该当何罪?”杨广猛顿首,道:“小子甘愿受死。然则死前,却有一事相求,请恩相恩准。”童贯淡淡道:“所言何事,容你说来。”杨广奏道:“小子平生夙愿,便是杀敌御寇。长期螺居济州者,正为此也。今日觑得其便,投于恩相麾下,日夜杀敌,心下慰焉。小子不苟言词,无法言表,其实兴奋难名。三天五夜的,合不着眼。如今触犯军规,不敢辞死。小子此身,不愿死于恩相之手,但愿死于沙场之上。恩相的手,净杀外寇豪强。小子蚁命,不值一刀,生怕玷污了恩相佛手。”说罢,伏地不起。童贯听了,和悦道:“小子,亏杀你揩油般的滑嘴!难怪哄得高殿帅开心。奈何老朽是处,纳不下你这等虚言假意,你却好自为之罢了。”杨广叫屈道:“小子那来的豹子胆,敢在恩相面前撒野?”童贯怡然道:“虽然如斯,你所言语倒也几分在理。也罢,两军交战,先斩将领不利,便留你一时性命。待王师铲平梁山,再作理会。”杨广称谢不已。 



第87章:童贯论战 

  夏日晴,夏晖浓。杨广怏悒退下了。童贯站在案后,动容道:“老朽不才,蒙圣上恩典,委以重任,今率雄师万千,兵起十路,遮天蔽日而来,直抵贼窟。一路晓行夜伏,穿山越水,辗转千里,不畏风霜险阻者,不敢有负皇恩也。”众将鼓声道:“恩相事君,鞠躬尽瘁,尽得武侯遗风!”童贯摆一摆手,喟然道:“诸葛武侯原乃旷世奇才,千年不出其二,人神共戴。老朽蝇营狗苟之辈,碌碌无为之徒,居无淑德,起无贤才,岂能不知天高地厚,罔与先人试比高!”众将道:“恩相何其谦也!想恩相总领枢密省院,深孚众望,四海咸服。若把今上比尧帝,则恩相为皋陶矣。”童贯遽然道:“诸位抬爱,老朽铭记在心。然则君子之道,讷于言,敏于行。我等口舌之辩,可以已矣。” 众将齐声道:“恩相赠言,我等镌刻于心。”童贯盎然道:“甚好,我等且议正事。却说今番出师,正将十人,副将四十有五,士卒校尉不计其数,人力可谓鼎盛矣。以洋洋十万之众,击区区三千之寇,胜负之势明矣。我等自当驱虏直前,克成王命,早日班师回朝。”众将朗朗道:“尽如恩相所言,我等不敢轻殆!”童贯击案道:“好极!大势既明,当在小处着眼。古语云,微木可以倾大厦,警言也。如今两军对垒,斗智斗勇。一个握王师,来势汹汹,一个举万山,意定神闲。可谓各有千秋,势均而力敌矣。是以胜负之决,必在微妙。”众皆诚服,连连称是。
  须臾,阶下一人出列道:“恩相所言,端的是拨云见月,末将受益匪浅。”童贯听了,把眼看去,见是周信说话,心下八分器重。却见那周信垂头俯脸,神色惴惴不安。童贯遂道:“将军不必拘谨,有何说话,直陈无妨。”周信抱拳道:“末将听闻,梁山宋江之流,非忤则逆,非奸即盗,过的是打家劫舍营生,为害人间非浅。平素仗些装神弄鬼,妖言惑众,蒙混得世人耳目,偷得一时快活,成得几分气候。论及武功人才,全然没有。梁山贼寇,尽是眼高手低之辈,里外一撮乌合之众!量此盗贼,何足道哉!我等挺枪跃马,一人一骑,擒之可也。”话未了,众尽欢呼。童贯不语。周信又道:“如今天兵骤降,贼人闻风丧胆,正好杀之。恩相但管发号施令,令箭指处,我等踊跃向前,张猿臂,提猿步,不费吹灰之力,把他剁为肉酱!”话落了,一阵击掌,一阵附和。童贯哂笑道:“将军此言,正犯兵家大忌。所谓审时度势已明,机谋计策方定。将军不明就里,凭空作策,去则必危,战则必败。”周信嚅讷一阵,苦声道:“依恩相高见,又当如何?”童贯挺胸阔步,振臂道:“却看梁山诸众,尽皆虎狼之辈,更兼吴用诡计多端,为之有勇有谋。胜负之势,殊难料也。我等休要轻心大意。”众皆不服。马万里做声道:“却才恩相,有言在先,谓以洋洋十万之众,击区区三千之寇,胜负之势明矣。言方落地,余音未绝,恩相又谓,胜负之势,殊难料也。末将闻之,如坠云里雾里,不甚了了。其间缘故,请恩相明示。”童贯从容道:“前者壮言胜负之势明矣,视乎兵力之多寡。后者慎言胜负之势未明,缘于将士之强弱。贼人凭山据水,依靠天然屏藩,可谓有恃无恐。莫说我等十万兵力,便是百万雄师,也不到得奈他何。”众人窃窃私语。陈翥道:“恩相说话,一语中的。我等远道而来,不熟地势,只宜坚壁清野,围而剿之。”童贯轻一颌首,道:“将军之言,也是某意。”说罢,掠了众人一眼。众人默然。
  童贯道:“奈何天意不遂人愿,老朽要剿,天意要攻。如今图谋围而剿之,不可得矣!”说罢一声长叹。众皆愕然。童贯道:“夜间一战,士卒死伤六百,又陷一将,可谓初战失利。” 众将一片沸腾,叫嚣要杀。童贯又道:“最可恨者,有炮击来,祸及粮草。十中二三,尽遭烧毁。”众人骂娘。童贯道:“然则诸君不必气急,胜负乃兵家常事。折一小阵,算得甚么?我等且记此恨,日后报仇雪耻。”众人少安。童贯道:“诸君也不必忧心,老朽已发碟文回朝,教高太尉及早趱运粮草。”众人乃息。却听得一人叫道:“番子火炮了得,今日来得,明日也自来得。莫如恩相早施号令,我等奋勇杀去,落力一战。”众人看去,却是王义说话。童贯见了,宽宽一笑,暖意荡漾开来。凝望半晌,并不答话。吴秉彝道:“王兄勿忧。贼寇战船已伤,行走不便,过不得来。再施炮时,出不得江心。我等但管放心了。” 韩天麟道:“若如此,寨栅无忧。然则粮草受损,用不持久。他不继时,又如之何?”众人称是。童贯道:“众将不消担忧,老夫自有盘算。此间粮草,足抵半月食用。半月去时,粮饷早来了。是以不消担忧。” 马万里道:“既如此,我等便死守外滩么?”众人附和。童贯道:“非也。老朽早有计议,先遣死士,攻上山去。攻克最好,攻不克时,权当探哨。”众人开颜。童贯道:“诸位不消多心,且放开思绪,歇息一天。阵前事务,老朽自有安排。”众人揎拳捋袖,道:“怎个攻法?”嘶喊之声,此起彼落,良久不绝。童贯道:“此去贼窟,殊难意料。为稳妥见,先起四路人马,各领三千步卒,分东西南北攻打。等他去了,再发四路人马,随后接应。其余人马,按兵不动。翌日一早,攻上山去。”众人义愤填膺,连连叫好。
  却听得书生谏道:“不可。我等初来乍到,不宜轻举妄动。且依原计,关门捉贼,瓮中捉鳖。”童贯道:“先生所言,老朽自知矣。是次出战,精兵简器,不动筋骨,有何不可哉?”书生谏道:“断断不可。贼寇凶悍,不可轻敌。设若他四处潜伏,山野迷踪,我等如何追击?再者,我与敌寇,一下一上,一动一静,一消一长,情势利弊显矣。若果贸然发兵,孤军直入,势必危急。” 韩天麟叫道:“先生说话,何故自折威风?”书生不答,淡然道:“又者,我等兵多将少,手脚失调。果然攻去,士卒去得少时,力量单薄,无济于事。士卒去得多时,甚嚣尘上,失了先机。将佐去得少时,难敌其手。将佐去得多时,寨中空虚。是以左右为难,不如不去。”众皆鄙弃。童贯驳道:“先生此言差矣。今番轻兵直进,贼必不备。杀之措手不及,胜算可期矣。设若贼人察觉,我军搅混一阵,乱他阵脚,扬长而退,不亦快哉?”书生叹道:“主帅固执己见,事不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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