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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钩斜-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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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下午,他感到已经想得太多了,便很不情愿地翻出几本书测览起来,原来这些书籍都是医书药典,十分枯燥无味。
  他当然看不下去,也不知拿起放下了多少遍,好不容易又挨过了一天。
  密室内不见天光,全靠灯火。公孙元波估计已是第三天的中午,看看灯火暗眼,灯油将尽,等到门洞上有眼睛出现时懒懒地“喂”了一声,道:“回头告诉陆局主或庞先生,要添点灯油了。”
  那对眼睛眨了两下,没有作声。公孙元波在床上躺得四平八稳,不再看他,亦不说话。
  房内笼罩着一股出奇的寂寞,公孙元波忖道:“一定是我开过口,声音乍失,所以特别觉得寂静。”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门洞外那对眼睛泛闪出奇异的光芒,接着一阵娇婉悦耳的声音传入来,说道:“公孙先生,你心情很消沉恶劣,是不是?”
  这种熟悉的声音,使公孙元波触电似的震动一下,略略抬头向门洞望去。~望之下,发现果然是黑白分明、生像能够言.语的俞翠莲的明眸。
  他过了一会才叹息道:“我真想不理睬你,可是空谷足音,谁能不留然而喜?”
  俞翠莲柔声道:“我先换一盏灯来……”说罢,回身走了,不久,又在门洞外出现,把一盏油灯递人来,说道:“公孙先生,灯拿来啦!”
  公孙元波走到门边,但见伸入来那只持灯之手白嫩纤美,尖尖的指甲上还涂着宏丹,红得令人心动。
  他禁不住摸摸这只粉援玉琢般的纤手,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伸手入来,难道不怕我抓住不放么?”
  俞翠莲怯怯道:“你是英雄人物,可不会这样做吧?”
  公孙元波道:“那不一定,我恨将起来,或会下手。”
  俞翠莲的手没有缩回去,道:“现在你还不够恨么?”
  公孙元波冷冷道:“我劝你还是快点缩回去的好,不然的话”
  他的手掌仍然在俞翠莲滑纤的腕臂上抚摸,可是动作已变得有点粗鲁。
  俞翠莲的手没有缩回去不说,甚至还伸进来一点。公孙元波大怒,严厉地道:“怎么啦?你看准我不会下手么?”
  他掌势微沉,登时把俞翠莲的手扳下大半尺。俞翠莲痛得低低哼卿了一声,却仍然不说话不讨饶。
  以俞翠莲的绝艳容颜,在负痛忍熬之时,那副表情一定十分可传动人无疑。目下吃亏在她自己的手把洞口堵住,所以公孙元波根本看不见她的样子。
  眨眼间俞翠莲就痛得“哎哟哎哟”地低叫了两声,五指一松,那盏油灯向地面掉落。
  公孙元波脚尖一勾一托,把油灯踢起数尺,伸手拿住,冷冷道:“怎么啦?很痛是不是?”
  俞翠莲仍没有回答,表现出顽强的沉默。这种固执往往使人怒发如狂,公孙元波气得俊面通红,恨声道:“好,好,你真把我瞧扁啦!”他一则为她固执激起怒火;二则爱、恨这两种情感性质十分接近,一旦化爱为恨,这种恨意便达到不可收拾的程度。
  他手势一沉,“啪”的一响,俞翠莲的臂骨登时断折。只痛得她重重地惨哼一声,差点晕了过去。事实上她仅仅是尚能站立而已,心中一片麻木,失去思维作用。
  公孙元波直到真的折断了她的玉臂,才涌起悔恨之情,但仍然装出恶狠狠的样子,说道:“你相信了吧!可惜已经迟了一点啦!嘿嘿!”他最后还加上两声冷笑,表现得极是冷酷无情。俞翠莲熬忍这股攻心奇疼时,银牙都差点儿咬碎了,哪里还能答话!
  只过了一阵,她忽然不觉得疼痛,那条右臂完全麻木了。俞翠莲透一口大气,脑子开始恢复转动,忖道:“天啊!他真够狠心残忍的了,竟然硬生生把我一只手臂折断。唉,义父早已警告过我,但我却不相信他的话。”
  公孙元波抓住她骨断处上面一点的臂膀,五只手指分别扣住不同的脉穴,是以俞翠莲疼痛全消,但那只有手软软垂下,在外表看来不见伤痕,仍是皮细肉白,纤美可爱。他冷峻地道:“把门打开!”
  俞翠莲道:“我……我……,,公孙元波冷笑一声,道:“不必支吾,快快依我的话去做,不然的话,哼!”
  俞翠莲道:“如果这道门打不开呢?”
  公孙元波道:“你猜猜看!”
  俞翠莲道:“杀死我么?”
  公孙元波道:“少说废话,开m”
  俞翠莲叹一口气,道:“你好狠心啦!”
  公孙元波道:“你明明能够自由走动,可见得我的被囚禁,事先已得你同意。如若不然,你为何不设法救助?”
  俞翠莲道:“我事前根本不知此事,这话你当然不信,所以我在事后没有救你的原故,也不必说了,因为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公孙元波暴躁起来,喝道:“信不信是我的事!你说你的,别管我怎样想。”
  俞翠莲道:“好吧!二老爷深知我的忠心胜过对你爱慕之情,所以他放心让我来探望你。”
  公孙元波一楞,道:“庞公度这么有把握吗?”
  俞翠莲道:“你已试验出结果,何须再问。”
  公孙元波沉吟道:“当然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未到达使你背叛的程度,可是庞公度的信心,仍然教人感到难以置信。”
  俞翠莲幽幽道:“不,你说错了。二老爷深知我心中对你之情,已到了背叛他们的程度,所以他曾经把外面所有的报告给我看过,并且分析情势,使我得知如果纵放了你,徒然让你落在厂、卫的重重罗网之中而已!”
  公孙元波那么有主意的人,竟也不知道相信她的话好呢,抑是不信的好?一时没了主张。
  过了一阵,他终于歉然地道:“我已折断了你的臂骨,唉!”
  俞翠莲柔声道:“不要紧,骨断了可以接续,但人死却不能复生。”
  公孙元波更感惭愧,全然不懂刚才如何能够向她下毒手?他帮忙着把俞翠莲的手臂送出门洞外,一面忖道:“我纵有莲花妙舌,也无法解释和赔罪。”
  俞翠莲匆匆走了,临走以前还温柔地嘱他不要烦躁,不久情势一定会好转。可怜公孙元波哪里能不烦躁,如何走得下心?自俞翠莲走了之后,不停地在室内谋楼,也没有换上油灯,所以后来密室内一片黑暗。
  他最痛悔的是伤害了俞翠莲这回事,自个地反复忖道:“我向来自命侠义英雄,何以今日这般恶毒对付一个女孩子?况且她又是我喜爱的人。唉!原来我和别人一样,卑鄙而又狠毒。”也不知过了多久,楼梯传来声息。公孙元波一直巴望俞翠莲再来,即使不是她来,也好探问一点消息,当下登然注视着门洞。
  外面的人在门口站了好一阵,没有作声。公孙元波“喂”了一声,道:“来者是谁?”
  那人应道:“是我,你先点灯好不好?”口音柔软娇脆,悦耳之极,竟是俞翠莲的声音。公孙元波一阵大喜,道:“你的手接好了没有?还痛不痛?”说时,点燃了油灯。
  俞翠莲道:“接好啦!但被二老爷骂了一顿,你信不信?他早就警告我说,你在这种情况之下,定会失去理智而伤害我!”公孙元波惭愧地道:“我实在不应该那样对付你。”
  俞翠莲柔声道:“这种小事别放在心上,反正我已经好了。”
  公孙元波摇摇头,道:“这还算小事的话,怎样才算大事?”
  俞翠莲道:“古人说‘哀莫大于心死’,我改动一下,变成痛苦莫过于心碎。区区臂骨,算得了什么?”
  公孙元波怔了一会,才道:“我知道你奉命行事,谈不上痛苦不痛苦。”
  俞翠莲道:“我又不是木头人,怎会不痛苦呢?”
  公孙元波越想越是迷惑,道:“我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俞翠莲叹口气,道:“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她停歇一下,又遭:“公孙先生,你猜猜看我正在转什么老头?”
  公孙元波忖道:“她这一问题是十分突然,但必是与我有奚大关系,才会叫我猜测。”
  心念一转,道:“你敢是想纵放我迷离此地?”
  俞翠莲道:“唉!不错,我怎会有这种疯狂的念头呢?”
  公孙元波道:“疯狂么?不。你从前可以助我逃脱,如今为何不可?”
  俞翠莲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目下形移势改,所以我实是无法相助。”
  公孙元波低声问道:“咱们在这儿说话,有没有人偷听?”
  俞翠莲凑近门洞,灯光恰好照射出她的翠黛明眸。仅仅窥见这么~点,已使人感觉得出她的美艳勉力。
  只听她道:“没有,谁也听不见。”
  公孙元波道:“那么告诉我,为何现在你不能帮助我?是不是外面守卫森严?”
  俞翠莲道:“不是,外面根本没有人。只要我打开铁门,你便可以无声无息地逃出本局。”
  公孙元波试探道:“假如我自己有法子逃出去,你会不会发出警讯?”
  俞翠莲迟疑一下,才道:“会。”声音软弱无力,似是决心不强,但又似是难于说出如此无情的话。
  公孙元波还要说话,忽然听到“叮”的一声微响,便见俞翠莲美眸中闪过疑惧不安的光芒,当下忖道:“这一响声,敢是外面传来的警讯?”
  只听俞翠莲低声道:“我知道你是绝顶聪明又十分机警的人,所以有些事情不能瞒你。
  我现在只求你别作声,不要害我……”
  公孙元波本还打算弄出巨大声响,被她这么一说,只好改变心意,苦笑一下,道:“你这一招叫做先发制人,对不对?”俞翠莲柔声道:“你心里很责怪我么?”
  公孙元波不答反问,道:“是什么人侵入你们腹地?啊,敢是东厂的无情仙子冷于秋?”
  他问得一点不错,冷于秋在六七个人簇拥之下,正好踏入密室上面的书房,因此,公孙元波只要用内力迫出声音,透过密封的秘门,冷于秋立可发现。
  冷于秋除了紫云、丹枫两婢随诗之外,还有四名高手在书房外院庭中。陪她们进入书房的是陆廷珍的副总缥头倪贤、樊奉山二人。那倪、樊二人在京师极有名气,曾与冷于秋见过面。陈廷珍笑一笑,做个手势让座,他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中年人沉隐而又康洒的风度。
  冷于秋老是那么冷冰冰的,四下打量一阵,才道:“陆局主忽然让座,不知道有何深意?”
  陆廷珍道:“冷仙子问得好。这间书房乃是区区私用的地方,重要的贵客多半在此会晤,所以故习难除,竟然请仙子小憩了。”冷于秋“哦”了一声道:“原来这是你的私用书房。”她沉吟了一下,又道:“那就不妨小坐片刻。”
  她在紫檀木的书桌旁边坐下,纵目测览架上的藏书,徐徐道:“看了陆局主的藏书,不能不相信外间推许文武全才之语确实不假。”
  陆廷珍微笑道:“冷仙子这话,区区实在不敢当得。这些典籍卷册,不过是摆摆样子罢了。”
  他暗示一下,倪、樊二人连忙多搬了一只锦垫过来,请紫云、丹枫两婢落座。
  冷于秋看在眼中,心头一动,付道:“他们都是精干过人的脚色,何以直到陆廷珍发出暗示之后,才急忙搬来锦垫?”
  无情仙子冷于秋寻思时,目光停在书架上。她本无心,陆廷珍却有意,心中~震,涌起满腹惊疑,忖道:“莫非她发现了破绽?”
  在书架后面,便是通往密室的暗门。陆廷珍当日建造这一道暗门之时,曾作精密规划,深信纵是土木之学的高手到此,也无法查看得出一丝破绽。故此他在震惊之中,又大感迷惑,不知不觉也定睛打量那座书架。
  冷于秋目光收回来,在陆廷珍面上一转,淡淡道:“陆局主,你瞧什么呀?”
  陆廷珍道:“陆某正设法试行找出冷仙子刚才注目的是哪一部书,可惜瞧不出来。”
  冷于秋本来就没有瞧看任何一部书,心想:“当然啦!你瞧得出来那才是怪事呢!”
  紫云弯下柳腰,嘴巴凑到冷于秋耳边,低声道:“小姐,那厮说谎的本领很大。”
  冷于秋“哦”了一声。紫云又遭:“婢子刚才见他目光流转,但很少落在书本上。”
  冷于秋“晤”了一声,抬目向陆廷珍道:“陆局主,我有一个不情之求,只不知局主可肯答允?”
  陆廷珍心中一阵惶恐,道:“仙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陆某岂敢不遵?”
  他一边说,一边暗暗运集功力,还发出暗号,樊奉山立即走到门口。他们表面上虽然若无其事,可是书房进甚至于整座嫖局,都忽然呈现一种紧张的气氛。
  冷干秋是何等人物!马上就感觉到这种气氛,诧异地皱皱眉头,目光一掠,已发现那樊奉山堵在房门口,竟是堵截任何人出入之意。
  她虽是看出情势起了变化,但心中并不着忙,反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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