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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怜装模作样吃了你 (都非善类之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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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搜!」领头的宫差一声令下,要手下即便是翻箱倒柜,也要把人搜出来。
那小贼肯定是躲在这附近,绝对不可能平空消失!
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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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侧门,把穿着黑衣的衣仲卿引进府后,严劭一出掌,利用掌风把引路的烛火给熄灭了。
闪进府里的衣仲卿没说话,身体却积稍软倒下来,原来是在外头太过紧张,真气有些耗尽,进入熟悉而安全的地方,精神一松懈,身躯就自动倾倒。
在他身旁的严劭一把撑住,不让他倒下。
「你也太大胆了。」严劭神情冷淡地指责。
「严大总管,我们彼此彼此吧。」蒙面的衣仲卿瞄了严劭一眼,口气凉凉的。
有谁会把一个家管得滴水不漏、奴仆操得满院跑,然后自己偷偷放人进来?万一出了事,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这个权揽一切的衣府大总管啊!
「少扯到我头上。我好好管家跟你对外人挑衅是两码子事。」严劭扯下衣仲卿的蒙面巾,再替他披上披肩,两下子就把他该有的病公子模样打扮出来,这样就算被人撞见也不觉得奇怪。
「呿!讲得好像你看到似的。」衣仲卿美丽的脸庞上带着无辜的笑,佣懒倒在严劭身上,任他打点。
「用膝盖想也知道。」他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衣仲卿没搭话。再说下去,他会被规矩多如牛毛的严劭盯得满头包。
但严劭可不让他溜掉,「我出任务可不会搞得惊天动地、鸡飞狗叫,非把全城的官兵部引来追着自己跑。」
他对于衣仲卿大剌剌的引敌行为虽不赞同,但对他的轻功还是万分佩服。
在「夜盗」这个组织里,大概没人可以跑赢衣仲卿,所以每次衣仲卿出任务,都是城里最热闹的时候。这样胆大包天的行径,他永远学不来。
「这样生活才够刺激啊!谁让他们都等着吃『皇家闲粮』?我当病公子也没那么优闲,整天除了喝酒、赌博、玩女人,什么都不用做,实在让我太嫉妒了。」衣仲卿漫不经心地笑道,对于要着官府玩,一点也没反省的意思。
严劭沉默半晌才淡淡回覆,「只要你本事够,不留下把柄让人联想到『圆夜夜枭』是衣家的大公子,谁又管得了你?」
「大总管,就等你这句话!」衣仲卿微笑,拍拍战友的肩膀。
严劭扶着衣仲卿,在幽暗的小径上迅速移动——有了他领路,不要说碰到家丁了,连只狗也没遇着。
衣仲卿就这么让严劭一路护送,安全而快速地抵达静月山房。
「你快进去吧,省得香苹担心。」严劭指了指侧门,「门没关得密实,一推就进去了。」
「呿,你连这个也知道?」衣仲卿瞄了眼严劭那张严肃的俊脸。
「我七早八早就要丫鬟们把事情做完休息。」然后大家都忙累得忘了照应侧门。严劭的嘴角洋溢神秘的微笑。
还好他接了衣家总管的位置,可以帮衣仲卿规画安全逃离的路线。
毕竟衣家两兄弟可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好哥儿们啊!
「你改天去路边摆摊当神算好了。」衣仲卿凉凉地戳他一句。
「大少爷,拜托你快进门休息,不要再找我麻烦了。」严劭不想回应没意义的闲扯,尤其是三更半夜。
「呿!你真无情……」衣仲卿两手环抱住严劭的脖子,深深凝视他。
「有吗?我倒觉得我对你重情重义。」严劭面无表情地回覆。
两个男人四颗眼睛、两颗心,无言相对。
严劭不知道衣仲卿跟外头的官兵玩了大半夜,回家怎么仍有精力捉弄他,不过半夜没有观众,谈话再怎么暧昧也达不到整人的效果,所以他也随便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我感觉不出来你对我有动情。」衣仲卿猛眨眼,笑得很羞怯。
「那你的反应真的变迟钝了……」严劭没挣扎,就让他抓着,跟他一搭一唱。
他倒要看看这个衣仲卿要无聊多久……三更半夜来这套,他是吃饱太闲吗?
严劭却没注意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白芷正在不远处的假山那儿看着纠缠中的两人。
衣仲卿发现了,所以他使劲缠住严劭,不想进屋。
「少爷,你怎么在外头?」听到外面有声响,香苹提着灯笼出来探视。
「我……」没想到会把比严劭更啰唆的贴身丫鬟给吵醒,衣仲卿的动作有些停顿,傻愣愣地看着她。
「香苹,你来得正好,快把大少爷带进屋,他该休息了。」严劭如释重负,赶忙把衣仲卿交给值得信赖的人。
「哦,好的。」香苹乖巧地点头。
她不知道主子跟总管两人半夜三更在外头私会,到底是为了哪桩,不过聪明人在这时候就应该闭上嘴,不管有什么事都当作不知情。
「那我回去休息了……」衣仲卿看向不远处的假山后头,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才迈开步伐的他突然转身,抛下香苹,猛然抱住杵在原地目送他离去的严劭,
「你?!」严劭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记得想我。」衣仲卿快速地在他的脸颊上轻啄一下,再含羞带怯地看他一眼,迅速转身离去。
「嗄……」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主子跟总管哪时有私情的香苹吓得瞪大眼,不敢说话,只是快步紧随着主子的脚步。
这回,她可不能再跟丢了!
被衣仲卿突如其来动作吓到的人不止香苹,只是严劭向来面无表情,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夜,越来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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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没几步,严劭就被一个娇声喝住——
「你这个无耻之徒!」
「嗯?」这个声音他认得,只是不应该在这么晚的时候响起。
严劭转过头,眯着眼,看向站在假山那儿的小女人。
怎么连她也还没睡?
「你这个没有节操的混蛋!竟连仲卿也敢勾引!」白芷气得咬牙切齿,颤抖的手指指向神情镇定的男人。
「芷姑娘,这么晚了,你还没睡?」严劭温和恭敬地跟她打招呼。
「我就是睡不着,才会发现你勾引仲卿的卑劣之事!」白芷气得脑袋快要爆炸,口不择言。
她可管不了现在夜已深,就是要跟严劭理论个清楚!
仲卿又乖又听话,是奶奶心头一块肉,她可不准他这个下流的无耻之徒动他的脑筋!
「我没有。」严劭觉得自己实在很无辜,又不知该怎么辩解,只能这么说。
「你们俩刚刚抱在一起,还敢说没有?」她明明看到两人缠在一块儿,难分难舍!
「那是……」那是大少爷在外头玩得没力气了,他只好搀扶他回来。
但他不想说明,也不能说明,只有沉默。
白芷不相信严劭竟然就这么默认了,瞪大眼睛继续追问,「他刚刚亲吻你,有没有?」
「嗯……」爱捉弄人的大少爷肯定是发现她躲在后头,才会来这一招。
但他不能辩解,只好继续沉默。
「你们俩私下幽会,特地选在三更半夜,不但要避人耳目,还想做些苟且无耻之事,对不对?」白芷气到爆炸,眼泪都快飘出来了。
这个可恶的混球,竟然连男人也要?!
枉费她天天想他,没想到他这么没心没肝没肺,竟然还跟仲卿搂搂抱抱……
太过分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负心汉!到处留情、花心薄幸的王八蛋!
「我们……没有做什么事。」严劭原本不想回答,但看到白芷眼眶里的泪水,他还是说了。
听到他的回答,白芷的泪水马上止住。
「那你说,你们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窝在一起做什么?」白芷马上揪住他,把他拉到假山后头,要他交代清楚。
严劭面色凝重,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你果然喜欢仲卿!」白芷气得要命,指责严劭的口气像抓到自己的夫婿在外头偷腥。
「我不会讨厌我的主子。」不知该怎么回答,严劭只能这么表示。
哼!是这样吗?
白芷揪住严劭的衣襟,气呼呼地质问,「好!那我问你,我也是你的主人,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严劭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对衣仲卿那个恶魔都袒护有加了,对于心直口快又率真的白芷,当然有更多的喜爱。
是吗?不要骗人了!「有多喜欢?」白芷噘起嘴,气鼓鼓地瞪着他,就像吃醋的小妻子,要夫婿交代清楚。
「你……」看到这样的小女人,严劭傻眼,不知该如何回答。
「快说!」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但白芷恼羞成怒,就是不肯放过严劭。
沉默半晌,严劭才低声表示,「我对你的喜爱,没办法衡量……也没有人可以取代。」
「骗人!你这个大骗子!」白芷嘴上咒骂,两眼却笑开了,俏脸娇艳如花。
不知该如何回应,严劭轻咳一声,才开口。「芷姑娘,夜深了,该回房休息了。」
又赶她回房?!他跟仲卿两人在外头大半夜,也没看他赶人,怎么她才和他说几句话,他就一直要她回去休息?
「为什么一直叫我回去休息?我碍到你了吗?」她恼了,尖声反问。
在严劭面前,白芷完全无法掩饰情绪,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生气,表情千变万化。
「没有。只是夜深了,你也该休息了。」凝视着那张娇俏的脸孔,严劭带着一贯的坚持与沉稳。
真是气死人了!
「我……我为什么要听你这下人的话——哈啾!」白芷被严劭的话激怒,气得口不择言,却又因为夜凉开始打喷嚏,而失去了主子的气势。
「芷姑娘,这只是建议。我由衷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严劭优雅地微笑,完全不受白芷影响。
他脱下自己的披肩,披在白芷身上,替她挡去风寒。
「我才不要你管!」白芷边回嘴边转身,两手紧紧抓住披肩,娇躯不再颤抖。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无人而幽暗的回廊。
「芷姑娘,走路请小心。」严劭一路护卫,注意白芷行走的安全。
「又不是三岁小孩,我走路会跌倒啊?」她淡淡反嘲,但因为只顾着跟严劭斗嘴,却没注意到前方地势较低,一个颠踬,她整个人就要往前倾倒——
紧跟在后的严劭立即出手抱住她,让她不置于正面朝下,摔个狗吃屎。
「嘿嘿……」话才刚说完就自打嘴巴,白芷表情有些尴尬。
严劭也没空嘲笑她,干脆一把将怀里的白芷打横抱起,大步迅速走向栖凤楼的方向。
「你做什么?」白芷低声叫嚷。
「避免你再跌跤。」严劭脸上是人畜无害的笑容,制服白芷的手法却极霸道,根本不再过问她的意见。
而才刚出糗的小女人也没空抗议,只是噘着嘴,乖乖让他将自己抱回栖凤楼。
谁叫她走路不长眼,被人看扁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说她真是太倒楣啦……
第五章
白芷盘着挑心髻,上头还簪着宝石花朵,配合着她乌亮亮的发色、欺霜赛雪的肌肤,看起来贵气逼人。
「太极帮武馆」的大厅后头,有间临窗的雅房,从不对外开放。
衣家将它辟成一间宽敞的偏厅,厅内的布置简单雅致,正中央摆着檀木古桌,四周围着圆凳,上头还放着丝绒垫儿,桌上摆着一壶香茗,跟几盘没人动过的精致糕点。
靠窗处还摆着一张软榻,软榻中央有个小茶几,上头还摆着一盘美味可口的水果。
白芷倚着软榻而坐,姿态有说不出的佣懒妩媚。
只见她缓缓翻动帐本,似乎在思索什么,精致绝美的小脸上欠缺表情,举手投足间仍是十分优雅。
看来她似乎是对武馆的营收有疑问,才会瞪着帐本好半天。
是烦恼招收的学徒太少、学员无故流失?还是认为课程不符合武举的需求,需要再做更动?帐房紧张到快要站不住,眼神东瞄西瞟,看见女儿——栖凤楼的丫鬟——香梅入内,连忙跟她做手势,要她问问,到底哪里有问题。
「少夫人!」香梅没法子,只好叫唤看似思考得入神的主子。
「嗯?」白芷缓缓抬头,往出声的方向看去。
「这是刚沏好的碧螺春,您尝尝。」看不出主子高不高兴,香梅机灵地把话题引到茶水上头。
「搁在一旁就好,我想喝的时候自然会喝。」白芷神情平缓,垂下头,继续思考。
「是。」香梅摊摊手,跟老父做了个自己无能为力的手势。
主子可是老太君面前的大红人,府内大小奴仆都看她脸色过日子,千万不能得罪。现在主子只看帐本,又没说哪里有问题,还是不要吵她比较好。
老帐房含泪瞪了一眼生来就老鼠胆的女儿。
「你们都杵在这干嘛?」白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向帐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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