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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43-杜鹃声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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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秋海棠,却不曾见过,只认识北方的春海棠。    
    第一次看到海棠时,正是青春期。坐在操场边枯黄而柔软的草地上。夜很深,只有几颗星星。对着永恒的星辰,说着千篇一律又百说不厌的傻话……    
    有风吹过,轻轻的,从吹来的晚风里嗅着了一种清香,一种淡淡的似青草散发的香味。为了探寻清香的出处,次日清晨,专程跑去那个地方,发现在操场院墙边的杂草丛里有几株盛开的海棠。矮矮的,只有半人高;青青的叶儿很小,红色的花朵很大,黄色的花蕊嵌在中间,大红大黄艳丽无比。圆形的红瓣儿是天不怕地不怕惟我独红的颜色!    
    后来,常常来到海棠边,默默坐一会儿。开始很沉重,从早到晚脸上挂满了雪霜。最后海棠树谢了花儿,与小草成了一个颜色,融进春天的绿里。渐渐地轻松了许多。我感觉到了什么。    
    可能是一种信念,一种默契,深深地爱上了海棠独特的个性。为此,我在荒芜的原野上耕耘,在秋天的山林采撷,在奔腾的江河里鸓渡。在生命的每一时间与空间充分地享受着春天的和暖、春天的启示、春海棠不卑不亢的大度与长久。


《杜鹃声声》 第二部分不能入睡的夜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夜在辗转,夜在叹息,夜在不宁地走着时针与分针。    
    又是一个春夜。一个充满失望,充满恐怖,充满遗恨的精灵在咀嚼,在回味,在诅咒,在呻吟。    
    夜的笼罩,显得宁静祥和泰然。同时又掩饰不住虚弱的胆怯与躁动。    
    一个精灵游荡在夜空。追逐着影子。曾在夜的温暖里拯救过生灵,拯救过孱弱的身体,虚无的心音。曾经拥有夜空,拥有绿荫。有人说:瞧,星空,我就在其中。    
    对了夜空寻找,春夏秋冬从不忘却。在寻觅的过程中认识了七星座,北斗星,彗星,流星。在银河的明暗中,伴着星星同行。    
    在无数个月明星稀的晚上,寻找星座成为全部的生活。痴痴而等,久久而望,迟迟而归。凉风抚摸过长发,晨露沐浴过脸颊,寒意浸泽过肢体。依然寻找那颗星。    
    无论何时,总有目光注视。听到了声音。如同仙人在半空中轻吟,如同先人在久远里迎风歌去。樵夫迷失于山间,琴师走进了荒原,神女回望岸畔,话别着庄严。一种悲壮,一种怆然泪下的沮丧。    
    不复存在,仍是时时挂念。烟消云散,仍然热切关注。这就是爱情的坚贞。    
    再一次读到弗朗西丝卡,再一次读过罗伯特·金凯,遗失在廊桥的梦是否找得回来。爱情有时是瞬间的闪光。一种千年一回的碰撞值得思考。廊桥是永远的,谁也不会否认。    
    爱着是幸福的,有时又是痛苦的。被白日与夜晚撕扯着,被伦理与道义撕扯着。人性有时是丑陋的,卑贱的,弱小的。    
    在夜的空旷里,常常听到一个声音。    
    星星知我心。时间是成熟的最好佐证。一改往日的坦率,直言,说教,健谈。但也有烦闷的时候,也有孤单的时候,也有想倾述的时候。便再也没有倾听的对象,商榷的友人,想象的情人。而她是你曾经的精灵。你只对星星,只对你想象中的诚实一泻心中的淤积。    
    承受不了无所挂念,承受不了空虚的伪饰,以至于背叛。背叛是一种可怕的行为。使山风变恶,绿草变黄,人性磨灭,良妇变娼。    
    春意深深的夜晚,星海茫茫的宇宙,哪一颗星星是我。是否是刚刚划过夜空的那颗流星,一瞬间,好亮好亮。本是大地的精灵,有着厚实的根基,观望星星是一时的迷失。流星陨落的时候,进入夜的恬静。


《杜鹃声声》 第二部分新茶味苦

    一个叫马可尔的女子,年近四十。茶园的一厂之长。一个叫马可尔的男子,二十六岁,刚从军校毕业。在一家招待所里,小马可尔认识了女马可尔,并发生了点故事。    
    小马可尔在招待所查寻战友女朋友的名字,以便告诉正在执勤的他,美丽的仙子住在哪间房里。当看到一个马可尔的名字时,眼睛眨动了几下:我不是还在翻动登记本吗?怎么一下子住进了旅店呢?    
    意识到此马可尔并非自己时,才发出声音:奇怪,和我的名字一样。    
    他早已熟悉值班的女子,女子回头向一风韵犹存的女子叫一声:〖HT5,5”〗口〖KG-*3〗海〖HT5〗,你俩的名字一样。    
    女子是位热情的人,与小马可尔立即说起了话。小马可尔知道女马可尔是来城里联系茶商的养茶人时,便对她有了点兴趣。或许因自己长期在军校生活。从没与陌生女子交往过,一见热情的异性便来了精神。    
    小马可尔是在茶叶店里长大的。自小跟着父母闻贯了天南地北的茶香。名贵的西湖龙井、君山银针、黄山毛峰、信阳毛尖还是普通的炒青茶。不用水冲泡饮用,单看叶的曲直、颜色、绒毛多少,一眼便能识辨出茶的品级。    
    女马可尔邀请小马尔到房间谈茶,并为他沏了杯自己茶园的明前茶。茶叶放进杯里时只是一粒绒绒的小球,淡灰的叶上有白色的毫毛。刚将开水倒入茶杯,女马可尔便盖紧了杯盖,小马可尔一看就知道她不专业,忙启开茶盖的一侧,让茶盖与茶杯间空出一条细缝。只有几分钟,小马可尔便端起杯让女马可尔品偿。女马可尔说:你是客人,你先喝。    
    小马可尔说:绝对与你以前喝的口感不同。    
    女马可尔轻轻呷一口茶香,果真叫出了声:天,真不一样,怎么比以前更苦了?和苦汀茶能比美呢。    
    小马可尔得意起来:这叫先苦后甜。我们家店里的茶叶,用不同的方法冲制,会有不同的味道。    
    女马可尔露出了成年女子少有的惊愕。    
    此后的每天下午,小马可尔便准时来旅店与女马可尔聊天,品茗。    
    一个晚风急促的晚上,女马可尔焦急不安,从太阳偏西,一直到窗外漆黑一片。小马可尔一直没有露面。    
    女马可尔走走停停,从门口走向窗户,又从床边走向门外。路上的行人稀少,还没到落叶的时候,树上的叶子却一片片飘零,两片小小的槐叶眼泪一样地从头顶缀下时,女马可尔发出了喊声:马可尔,马可尔……    
    叫声撕心裂肺,如同小时候生病时母亲的叫声。瞬时间一阵悲伤。叫完后想起悲伤的直接原因,是天亮时做的一个梦。梦里有一只白色的花圈,一寸一寸地从湖底伸出水面。醒来的时候,还以为到了荷花开放的时节。其时离那个时候还好远好远。    
    一整夜,整整一夜女马可尔没合一眼,脑子里全是马可尔的笑脸。小马可尔会讲许多段子,讲到精彩处,女马可尔总是发出呵呵的笑声。    
    其中一个段子女马可尔记得最深:一位官员请另一位官员讲故事。另一位官员便讲:从前,有一个太监。    
    官员只讲了这一句便埋头吃饭。听故事的官员一直等着讲的人能够继续,等了好一会没见动静,就说:下面是啥?    
    官员抬起头,认真地说:下面不是没了吗?    
    女马可尔一想起这个段子就发笑,此时却笑不起来。因为小马可尔没有消息。    
    又一个太阳偏西的时候,小马可尔满身血迹地冲上楼来,已显痴呆的女马可尔摇晃了几下身子。    
    小马可尔急步迎上去,紧紧抱住了女马可尔。终于,女马可匀没有倒下。


《杜鹃声声》 第二部分牛筋很老

    盛春的傍晚,古城西安的一夜市摊上,坐着四个人。其中一人大声说道:上次鸿文约我到道北去玩,将我介绍给他的俩朋友。两人伸手向我,嘴里却嘟囔:什么青年作家,和我们一样,标准一闲人。    
    说者是坐在我左手的秦巴子,棕色夹克,平头,黄脸,低个,背有些伸不直。坐在右手的姚鸿文打着哈哈,胖乎乎的白脸,饱盛笑容。与我对坐的庞一川将一串烤肉不紧不慢地嚼完,侧目对秦巴子:你以为你是谁?不是闲人是什么?好听点是《爱人》的副主编,不好听是一下岗职工。只不过我是抡大锤出身,你是教师出身。    
    秦巴子忙辩解:最初是焊工,后来才当教师。    
    我惊疑:是吗?那只有姚鸿文是贵族出身,电视台,多好听。    
    姚鸿文一口啤酒没咽下去,便嚷开了:什么啊,我是咱们中最辛苦的。当过兵,架过线,当过公关部长,做过编辑,扛过摄像机。    
    我忙奉承:了不起,什么都能干,壮士。    
    秦巴子不服气:什么壮士?一万金油,闲皮。    
    庞一川说:我们四人能办一工厂,抡锤的,电焊的,发电的,送变电的。    
    秦巴子:什么啊,说得那么容易,工厂好办下什么岗?咱们应该有忧民意识。庞兄你的“当雄草原”写得是好,但那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事,遥远得像天边的云彩。咱们得为下岗人为平民写点什么。    
    见秦巴子很深沉,就说:是的,是的,忧民意识什么时候都应该有,这是作家最基本的素质。    
    姚鸿文激动了,打断我的话:作家?别说作家,作家在院内,与我们无关。    
    院内?我反问。    
    庞一川抬手一指:那儿,原来住过路遥邹志安,现在仍住着很多名人,知道不?    
    庞一川指手画脚向我解释。    
    我连连点头:噢,才知道。老师们都很忙哩。秦巴子道:什么老师,又没教什么。现在的人越是老师越有企图,很多东西都乱套了。不叫老师的好。    
    我望着庞一川:庞老师,你是不是与那位名学者是一家子?    
    秦巴子与姚鸿文异口同声:那算什么鸟?庞统还差不多。    
    我一愣,睁大眼:鸟是什么?    
    沉静,只两秒钟。庞一川便接过话:自由飞翔。    
    话音刚落,四人高声大笑。    
    姚鸿文对秦巴子身处美女堆而念念不忘。秦巴子更为得意:《爱人》的编辑记者没一个不漂亮,招聘时都经过筛选了的。    
    我说:你就不漂亮。    
    庞一川说:还说呢。上次去你那,刚进来一女子望着我笑。觉得怪,竟有人对我这么亲切。她一低头,我才明白过来。    
    秦巴子问:明白了什么?    
    庞一川收住笑容作严肃状:原来和我一个族。    
    我问:哪个族?    
    庞一川将头冲着我们:秃顶族。    
    我与姚鸿文似拾了便宜一般,望着秦巴子,大笑。    
    秦巴子不生气,边笑边还击:庞兄是老眼昏花了。    
    姚鸿文精神气十足,啤酒将白脸烧得微红:还是巴子名气大,什么都写,全国大小报刊哪都投稿,混个脸儿熟,别人介绍我,只说是秦巴子的朋友,难受。    
    秦巴子认起了真:什么脸儿熟。有谁知道我的艰辛。到现在我写了三千多首诗,有谁写过这么多?    
    我毫不客气,直逼着他:李白。    
    秦巴子无言。    
    庞一川道:不说那些,说点现实的事。上次让写剧本,说是好兄弟,写了两个本子,一分钱没给。    
    秦巴子气愤道:什么兄弟,兄弟才要算账哩,摆现的才干。让我们写,他们拿出去一卖几万,给咱们一点辛苦费。傻子才干。    
    姚鸿文有些醉了,对大家的聊天充满兴趣又插不上言。    
    庞一川说:还是生存第一,没有生存,谈何创作。    
    秦巴子:你才体会到。任何时候生存都最重要。实际上体会最深的还是我们这帮人。    
    什么人?我问。    
    闲人,一帮又闲不住的闲人。精神的秦巴子和不精神的姚鸿文又一次异口同声。    
    我问:咱们聊了这么久,有什么要记住的东西吗?    
    姚鸿文说:与秦巴子聊天。    
    秦巴子道:有攀附名人之嫌。    
    庞一川年岁最长,也最沉稳,略一思索:牛筋很老。


《杜鹃声声》 第二部分有一只红蜻蜓

    有一只红蜻蜓,轻轻飞过我窗前……    
    那是一首难忘的歌,从春天到秋天,又从秋天到春天,整整一个年轮,在这四季的每一天里,在这每一天的更迭中,在春草的新绿和枯萎中我听到了,听到了这歌的优美,时至此时,每当伏案工作或伫立窗前,或在田野或在街道,只要有这首歌唱起,我都会倾耳细听,轻轻品味,生怕它一闪而逝或永远离去,久久地被一种氛围和意境所依恋、所牵绊,那是一种舍不去的画面和心态,总使我想要追忆些什么,记起些什么,红蜻蜓的神韵回响在脑际,在心海,成为一种特定的情愫和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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