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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寒苍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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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视线一扫,见聂安碍手碍脚的跪在一边,狠狠的剜了聂安一眼。
退下!别跟着瞎掺合!

这聂安虽然是个属下,但是颇得单相权重用,除了他武功过硬办事认真外,最重要的是他能读懂主子的眼神,这让单相权觉得聂安用起来很顺手。

此刻,聂安却头皮发麻,心虚的看了一眼单相权。
大公子真的是没看见!

本王知道,本王教训的是他这马马虎虎的毛病!下去!

看着单相权凛冽如剑的眼神,聂安连大气都不敢喘,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

单柏见聂安退了下去,刚舒了口气,就被单相权拎着衣领,拖进书房,‘砰’的一声扔在地上。
单相权衣袖一甩,房门轰然阖上。

“脱裤子!”
已经给足了你脸!
单相权转身拿起桌案上准备好的板子,却见单柏根本没褪下裤子。

“骨头硬了!你这是给脸不要脸!”
单相权飞起一脚,将单柏踹飞踢到在另一侧的地上。

单柏扭滚着身子,神色痛苦不堪,脸色更加惨白!

我伤了卓儿!
单柏心里苦苦自责,见单相权这么对自己,更是苦楚不堪。
父亲,我在您心里真的是一点分量都没有么?
想着,却忍痛褪下了裤子。

单相权见惯了单柏温顺听话的样子,对于单柏今日频频挑战自己的权威,竟然不知拿他如何是好!
居然敢忤逆我了!一时怒火万丈。
可骨子里那倔强劲,倒是像极了我。一时又有点得意。

单相权扬起手中的板子,抽起一股劲风,却见那里已经皮肉开花,污血纵横。干涸的、汩汩外流的血混在一起,分外狰狞。
单相权心里一痛。

单柏隐忍的表情稍稍舒缓,没有皮开肉绽的疼痛,只觉得一股凉风起了又息。
父亲——不忍打我?

‘啪,啪,啪——’单柏的心瞬间从高空坠下,狠狠砸在地面上。
怎会不忍?是我又奢望了!

有人站在门外,你居然看不见!若是日后有危险在你附近,你也看不见么?枉你一身傲人武艺,枉我一番心血倾注于你!今天我就治你这马马虎虎的毛病!

“孽障!你眼瞎了么?”
单相权心中是恨铁不成钢,口气却是鄙夷狠烈。

只有这种无情嫌恶的口气才是属于我的!那些温和慈爱永远是属于他们的!
单柏居然笑了!只有他知道,那笑容是多么滑稽。
惨笑隐在阴影中,单相权全然没看到。

连门外有人你都看不到,太让我失望了!让我日后如何与你风雨同舟,如何与你并肩而行!
“孽障!废物——”

不管我多努力,您永远觉得我没用!大概我把命给您,您都懒得接着吧!
所以,这样,我居然还期待着您能爱我!
而且,是那么的期待!

疼痛湮没了一切,单柏的胸口像要被撕开一般,而被打的那里如何跳着灼痛,如何痛至抽筋,如何血肉模糊,他都浑然无惧。

他怕的只是有一日心会死掉!
怕的只是父亲永远不会爱他!

如果心如死灰,又该何去何从?
离开他,离开这个毫无温暖的家?但是这样,母亲会不会怪自己?
可是,没了家,没了父亲在身边,没了爱,自己就真的成了一片随风飘零的树叶——慢慢枯萎腐烂!

可是单柏并不知道,物是人非的很久以后,他会亲自设计,将自己深深爱着的父亲一步步推向死亡!
而他那时仍然不知道,单相权爱自己——胜于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会不会心理写得太多了,不好看?
后面随着剧情慢慢展开,单柏的真实性格会渐渐表现出来,只是人在感情面前总是稍显脆弱!
感情这东西谁沾谁死,果然没错~~~~



第五章  渐变

单相权虽然狠狠的拍打着单柏,目光却不停在单柏俊秀贵气的侧脸上逡巡。单柏满眼的隐忍疼痛被单相权捕捉了个滴水不漏!

教训教训你,就这么委屈么?!
难道,我教训得有错么?
单相权心中翻涌的恼火将原本的心疼尽数压下,板子越抽越狠。

卓儿被自己误伤,心中已是痛疚难耐,被打被罚也心甘情愿!
可是,父亲,难道我就不是您的儿子么?若是换了卓儿、二弟,您必定不会这般对他们!

单柏自母亲去世后就没对单相权说过半个不字。虽不再受宠,却恭顺有加,对那些严苛至极从不公平的责罚丝毫没抱怨过。他一直认为只要自己不停进步,终有一日会换回父亲的关注与爱。
他在南山学武,矻矻终日,仅用两年就学完了一般人穷尽十年也不一定学得成的武艺,仅凭两根手指就打败了学艺十数载的大师兄。别人看到的是他令人望尘莫及的悟性天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付出了多少辛苦汗水。
可是,不管做的多好,父亲永远不会在意。

单柏身子猛然一绷,竟然在有意抵抗单相权的拍打!
单相权自然是马上发觉了这一微妙的挑衅,神色陡变!

“逆子!”单相权扔下木板,一脚将单柏踢翻了身。
威严冷酷的目光正好跌入单柏水雾迷蒙的眼眸里。
儿子在哭?

单相权心里一闷,突然想扶起单柏,却下一刻飞起一脚将单柏踢到了房间的另一头,房屋内名贵华丽的瓷器、价值连城的器具,被单柏失去平衡而飞起的身子扫到地上,破碎满地。

没出息!被爹爹教训几下,就委屈成这样?连这点疼都受不住,怎么当我单相权的大儿子?!连这点事都扛不下,怎么做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儿?!
“聂安!”单相权两臂发抖,大喊了一声!

不刻,聂安小心翼翼的敲门进来,看了一眼暴怒的单相权,马上垂下目光。
“王爷有何吩咐?”

“去取犀尾鞭!”

聂安一惊!
王爷啊王爷,大公子已经是人中龙凤出类拔萃了,您还有什么不满意呢!心理素质也不是这么锻炼的啊!

聂安偷偷看了一眼躺在角落里的单柏,惊讶于那张绝美的脸上竟挂着一丝惨笑,毫无惧色。那美丽的瞳眸里除了温文,还有一份不驯的傲骨。若是那份峥嵘傲气再加上几分霸气、几分万人之上的从容气度,足以与王爷相提并论,大有那种同样睥睨天地的气魄!

这父子二人,真是哪个也惹不得!
本想替大公子求情,但此刻他知道,这里已经没有自己说话的余地了。

这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或许平淡无奇。但这是单柏第一次学会了压抑奔腾的渴望与期待。要知道以前,他只会压抑自己的行为与态度!
单柏的眼中虽然含泪,却根本没流出来。
刚刚,泪水已在眼眶中夭折,单柏提着裤子,吃力的站了起来,尽力挺直了腰板。
“父亲!是儿子错了!是儿子犯了武学大忌在先,又伤了卓儿在后!不敢劳烦父亲,儿子愿意去聂师父那里领罚!今后必定不会再犯此等大意之错!”一番陈词,字句铿锵。

单相权闻言,怒气不复之前,俊眉一扬,手臂停了颤抖,饶有兴致的看向单柏。
只见单柏垂下眼帘,沉静高贵,坚韧稳重,不卑不亢!

有多久没这样平心静气的看过他了?!
单相权凝视着单柏单薄的肩膀,突然觉得那里开始具备了可以与自己一同扛起天下的资格!
心底涌起欣慰,却面不改色,依旧阴沉似水!
只是,这样的程度还远远不够!你必须再优秀!

单相权冲聂安一扬眉。
还不动手?惯例——三十鞭!

聂安在心里干咳了一声,亏您狠得下心!
眼神却是丝毫不敢违逆:是!

单相权警告似的刮了聂安一眼。
不许手下留情!

聂安心中暗想,亏了大公子孝顺恭谨,要是别人早离家浪迹天涯去了!
却是颔首示意:属下遵命!

单相权见单柏仍然在一旁恭敬的垂首,敛下眼底温和,冲着单柏就狠狠一脚踢出躺在地上的圆凳。
“逆子!还傻站着?”
单柏倒是不躲避飞来的椅子,任其砸在自己头上,一片温热!
“父亲息怒!”单柏身子虽摇晃,口气倒是平静。

聂安心头一凉,吸了口凉气,心道:王爷,您能不能换个方法激励大公子?
却是满面诚惶诚恐。

单相权透过血色看见单柏坚毅的眼神,将颤抖的手隐在袖中!
“息怒?若是类似今日之事再有,我扒了你的皮!”

听着冰冷而不解恨的声音,单柏心头惨痛!
扒了我的皮?直接说要了我的命不就完了!

三十鞭抽罢,单柏被下人抬回了房间!
深夜,疼得难以入睡。本来终于可以躺在榻上了,却备受折磨。全府上下,只有自己的床榻坚硬如石。而今浑身都是伤口,趴着睡前胸双腿剧痛难耐,躺着睡,那里又是裂肉之痛,想起一直没有去看卓儿,单柏索性扶着东西勉强起身,一步三晃的出了房门。

卓儿受了伤,所以就睡在了柳夫人房中。单柏见夜色已深,怕扰了柳夫人与卓儿清梦,就调转方向,准备回房。
单柏吃力的走着,心中却想着再过三日便是父亲的生辰。单相权一向不喜排场,所以这种日子通常仅邀请一些私交甚好的知己。
单柏每年都会花费很多心思在贺礼上,以前母亲在世时,自己送什么父亲都欢喜。

——每次柏儿生日,爹爹都会让柏儿好高兴好高兴,所以爹爹生日,柏儿也要送最好的给爹爹!
——最好的?。。。老天爷和你母妃已经把最好的送给我了!爹爹最喜欢他!
——。。。爹爹不是说最喜欢柏儿么?
——。。。傻柏儿

往事浮现,单柏眼角发涩。
那些可以令人高兴得忘乎所以的话原来最不能相信,哪怕说出那话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后来,不论自己写什么画什么送什么,父亲都是连看都懒得去看。离家八年的第一年,他不顾触犯派规,偷跑下山,回府为父亲祝寿。

——这八年。。。别让我再看见你,就是给我的最好贺礼!滚——

那日单相权无情的冷颜仍然刻在单柏心中,只是单柏从来都强迫自己不要想起!

但是今年,单柏仍然决定用心准备贺礼。
而事情往往出人意料。


作者有话要说:抽鞭子的场面居然跳过了,大家想看么?



第六章  贺礼

单柏在南山学武时曾听师父说过,北邙山中有一奇异教派,以做木人出名。
传说当年周穆王游玩昆仑山,有人赠与王者一位木匠,心灵手巧的木匠做出的木人能歌善舞,堪比活人。传言这北邙山中的活木教就是当年那位木匠开创的。

单柏本不信这类虚无缥缈的传说。却在第八年即将下山时,着实相信了。
但凡弟子学成离山,必须经过教派森严的审查,以免日后功夫不济,辱没师门。少林有名满天下的十八铜人阵,南山则有奇诡莫测的木人机关阵。
单柏想起自己那九死一生的离山破阵经历,禁不住寒气入骨。

单柏想了想,不知是送一个能歌善舞姿色优美的木人好,还是送一个武艺高强能保护主人的木人好。
但是,他马上就打消了第二个念头。
送一个武艺高强的木人,无异于再给父亲送一个教训自己的好帮手!这样的帮手,有一个聂安,就够受了!

只有三日,若再耽搁,怕是来不及,连夜,单柏便收拾了行礼,扛着伤体,准备入山寻教。
因为挨了板子,所以没办法颠坐于马背,一路上单柏一直悬身屈膝,半站在马镫上,紧握缰绳,飞驰而行。

等单柏两日后返回单国都城时,当真抱了个木人回来。
但是单柏没有立刻回王府,而是径自去了一家生意冷清的小客栈,暂时住下。

木人被放在椅子上,桌子上放着特意为卓儿搞来的会飞的木鸟,单柏则坐在榻上闭目运功。
须臾之间,就见单柏十指指尖纷纷滴下黑血。

那日单柏进了北邙山,一番打探访查,终于找到了活木教所在,单柏早已料到木人难求,在入教前就做足了心里准备。

藏了自己单王府大公子的官家身份,只言自己是南山教派的离山弟子,被带入教中。

——俗话说,佛度有缘人。所以,偶赠有才者。小兄弟若是能在那万蛇坑中找到三样东西,老头子就送你一个让你满意的木人!

当单柏看到坑中那些密密麻麻、花花绿绿、数不胜数的蛇时,心底极惧,但是为了贺礼,不在乎以身犯险。
他毫不犹豫,冲老者抱了一拳,纵身跳入蛇坑中。

眼前是各式各样的蛇,形态大小千奇百怪。大的有几十米长的蟒蛇,小的只有小指长短。单柏头皮发凉,只觉耳畔萦绕着吐信的渗人声,鼻腔充斥着蛇腥气,目力所及,全是蠢蠢欲动的光滑蛇身。
单柏步履生风,却觉身子奇痒,不知什么东西进入衣服,贴着肌肤,湿凉骇人。时常有箭一般飞身而来的毒蛇,张开蛇口,吐着毒信,就要咬人,单柏左右避闪,避过一条条。取了第一样东西,便折身去另一侧取第二样。

情况愈加艰难,单柏在蛇坑中几乎是寸步难行,本来不想杀生,但若再不动手,便该是自己葬身于蛇口!此刻单柏衣服里已爬满了蛇,上身被咬了很多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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