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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是天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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ハ潞拔业拿郑叶甲白盘患Ｎ抑幌牒鋈挥幸惶欤秸庋�3个字：宝丫头。
我已经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说不上漂亮，但是属于自己的独特纯朗的气质日渐清晰。
17岁以后，我喜欢上看电影，喜欢周末的午夜场。那个时候的影院，很少的人中大多是情侣，有时看到他们在明明灭灭的光线里接吻，心情就会变得恍惚，觉得所有的画面，都是似曾相识。终于有一天晚上，我知道了自己这样不动声色地一个人留守在午夜影院里的初衷。
是冬天最后的日子了，也是在最初的影院，我看到了董小武。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看
到的
时候他正坐在我的左边，和一个女子亲昵。只是一瞬间，画面骤然变得很亮，我看到他的笑
，在我的目光中骤然凝固，然后光线暗下去。
一分钟后，董小武和那个长头发的女子在我身边的通道经过，董小武说：宝丫头，你在这里等着我。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等他，在他离开后也从另一扇门中走了出去。我第一眼看到董小武就喜欢上他，我也知道他喜欢我这样所谓眼睛细细的女子，但我不想和马丽有同样的结局。
我的等待和忍耐，只是为了，要董小武爱上我。那个夜晚，街中的空气冷得透明。
4
7天后，我看到董小武，他竟然一直把车开到了我们宿舍的楼下，然后他站在楼下大声地喊：宝丫头！宝丫头！是我，你在吗？
我从窗口探出身去，看到他两手塞在裤兜里仰着头的样子，和所有男生都不一样。同宿舍的女孩说：原来你的小名叫宝丫头，真好听。
我笑笑，又缩回身来，换好了衣服，坐在桌子前从容地化妆。没有人知道，我只是董小武一个人的宝丫头。
走下楼去，慢慢地，然后看到董小武眼睛里跳跃的光芒。他向我伸出手来，我轻轻呼出一口气，我想第一个回合，我赢了。
董小武开始和我约会，每次都是开着车来接我，车很小，但那种宝蓝的颜色显得有些张扬。
我跟着董小武去酒吧，去影院，去游乐城，或者去飞车。但我从来不喝一滴酒，不向他撒娇，不要他吻我。我在我和他之间，设定了最好的距离。用一句话说叫作：可望而不可即。
董小武的目光终于渐渐犹疑，没有了当初势在必得的神气。但他对我，也从来没有过一丁点儿的强迫，那段距离，他保持得很君子。即便是浪子他也是个骄傲的浪子。不过每次看电影，我会主动把手放在董小武的掌心里。他不知道，其实我是那么喜欢靠近他。我忍着不说，只是因为我要的，不是一场简单的男女游戏。
我要做打动他的天使，即使我并没有绝伦的美丽。
5
马丽终于知道了我和董小武的事情。有一天在街中，她看到了董小武讨好一样地为我开车门关车门。那天晚上马丽在影院找到了我们，她几乎是冲进来的。
恍惚的光线中，马丽愤怒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她说：李宝心，你到底是长大了，都学会抢男人了，平时不言不语的，真没看出你有这么深的道行。
我看着我的表姐，没有任何的慌乱，也没有反驳她，我只是温柔地看着她。她不知道其实多读点书是有好处的，如果我是她，不会这样做。
董小武把我挡在身后，他说：马丽我们已经说明白了，我们早就结束了。这件事和宝丫头没有关系，是我先去找她的。
马丽的牙咬得格格响，说：好一个宝丫头，难为你惦记了这么久。
影院里开始有人站起来看我们，我很自觉地坐下。我并不想欺负马丽，我只是喜欢董小武。
而且，我知道他们早就分开了。马丽咬牙切齿地看着我，大声说：李宝心，我们断绝姐妹关系。然后就“噔噔噔”地离开了。
我叹口气，在马丽身后小声说：可你还是我的姐姐。
董小武在我身边坐下笑了笑，说：马丽真是冤枉我。
我看着他，说：我的眼泪掉其实就是你欺负了她。
董小武忽然笑了，笑着一把把我抱住，小声说：早知道那时候我就下手了，不用等到现在，看着你束手无策。
我也笑了。这次，我没有推开他。
6
董小武是在夏天开始不久的那个晚上，我们在影院里看《我最好朋友的婚礼》时，被两个警察带走的。我只是知道几天前他和别人打了一架，有时候他喜欢用那样的方式解决问题。但他没有告诉我他打断了人家的鼻梁骨。
警察出现的时候我足足懵了一分钟，董小武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说没事的宝丫头，你接着看，看完了告诉我结局。然后他心平气和地跟着警察走了，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我说：宝丫头，过些天我带你去飞车。
我醒悟过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突然的伤感和恐惧一下袭来。
我飞快地追上他们，拉住董小武的衣袖，我说：董小武，我爱你。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这3个字，藏在我心里，已经有4年多的时光。
董小武停下来，说：不许哭。
两个警察在旁边看着我们，其中一个说：董小武，你有这么好的女朋友还不好好的，还惹是生非。
董小武说：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7
赔偿和两个月的拘留。
那两个月中我每个星期都去看他。他被剪了短短的头发，看起来干净整齐，真的是个很英俊的男人。我告诉他时，他说那以后我再也不留长头发了。
他开始说一些很简单直白的话，越来越少了玩笑的成分，听起来，都很像真的。每次看他的
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心情的变化，并没有低落，只是慢慢地收起了青春四散的锋芒。
后来连警察都认识了我。
董小武从拘留所出来的第3天，是我22岁生日。董小武开了一辆新的POLO。他把我塞到车里时，我看到后车座满满一车座的马蹄莲。
我喜欢马蹄莲，可我忍不住笑了，我说：董小武不是这样的，马丽说，他只会送女人打火机。
董小武并不理会我明显的“嘲笑”，侧着身帮我扣上安全带。很意外，这次他把车开得很慢，四平八稳，没有闯红灯更没有从左边超车。然后，董小武就把车子和一车的马蹄莲扔到停车场，牵着我的手走进黄昏的影院。环顾四周，空寂无人，我和他竟然是惟一的观众。
《大话西游》已经是很老土的片子了，还有里面的对白，董小武竟然会选择它。
像往常一样，董小武把我的手放在掌心里。他说，这两个月，我忽然想明白一些感情的事。
我笑。董小武的头发短了以后，人好像也彻底变了，说话的这种语气，再也不像当初的他。
然后我看着他竟然从裤兜里掏出了两枝彩色的小蜡烛，用打火机点燃了托在左手的掌心里。
许个愿。董小武说，大声一点，最好让我听见。
我看他一眼，他还是那么不羁的漂亮。我把眼睛闭上，大声说：我要嫁给董小武，做一个贤妻良母。
然后我等着董小武笑。可是好半天，竟然没有声音，睁开眼睛，在渐渐弱下的烛光中，我吃惊地看到——董小武哭了。
马丽漂亮有心的棋子
有心的棋子
1
李知非是个英俊的男人。衣着，表情，五官，样样精致。笑容浅浅的，在唇角荡来荡去，像无风的海面，不见波澜只见褶皱。其实并不真的安静。
陈佛朗心底更多了一份不屑。没有哪个男人比欧阳俊更加英俊，也没有哪个男人比他更狠。
因为欧阳俊，佛朗习惯地认定愈是英俊的男人，愈是缺乏真诚，愈是没有真心。男人的英俊和女人的美丽是一样的，在很多时候，都是一件奢华的外衣，俊男美女们在它的光彩中为所欲为，并因此得以原谅。
多么不公平，多么不公正。
当然，陈佛朗不是个不美的女子，她是美的。陈佛朗的美，并不似她的名字所代表的那种花，一朵一朵，清澈单一。陈佛朗更像玫瑰花系中有“第一夫人”之称的蓝玫瑰，有种隐秘的不可多得不可预测的冷凝迷离的美。瘦削而柔润的身材，不高不低。白的肌肤，有透明的质感。五官拆开来也许是样样平凡，搭在一起，便是一幅极好的作品。
最好的。
陈佛朗已经26岁，但面容有着20岁女子的年轻和30岁女子的妩媚。
一切恰到好处。淡淡的脂粉，是决计看不出究竟的。穿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正如亦舒所说：衣服在她身上就是她的，不再是设计师们英魂不散的休憩所。
陈佛朗记忆里，没有夺不来的异性目光。
欧阳俊也并不例外。那个英俊的男人，陈佛朗后来才知道夺来的，也只是他的目光，绝非由心而生。他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他是多么的幸福，他可以没有心。
2
陈佛朗认识欧阳俊时，也不过20岁多一点，还在读大学，穿白衬衣和牛仔裤，风姿绰约，绝对是校园里惟一的景色。
陈佛朗是个孤儿，名字都是即时而取。孤儿院院长姓陈，陈佛朗去时，孤儿院的一个角落里刚刚开了佛朗花。
这样一个孩子根本没有承受过什么真切的爱，靠着社会的微薄的力量顽强地长大，一直读到了大学。
成长的那么多年，陈佛朗也一直没有恋爱。她很固执地不肯，内心里，强烈地期待着那种一生一次的到来。陈佛朗知道自己感情上，根本输不起。
大学时陈佛朗开始做工，一边交学费一边负担自己的生活，不再依靠其他方面的资助。陈佛朗做过很多事情：酒店迎宾，“七星”小姐，模特，有段时间还在酒吧学会了调酒……不，陈佛朗并不是在这些场合认识欧阳俊的。大学最后一年时，陈佛朗稳下心来，想换些和学业搭点边的职业来做。那时欧阳俊刚刚开了自己的广告公司，起步阶段，处处碰壁，举步维艰，急需天人相助。
那时的欧阳俊，空有一副好面孔。
陈佛朗是因为欧阳俊，才走进他那家不成规模的小公司的，专业也不相对。
欧阳俊的公司在这个城市并不明朗的地段，一个空间极为封闭的一栋楼的中间位置。一切不过为了省钱。
那天，陈佛朗肩上挂了个软塌塌的大背包，穿着平底鞋，牛仔裤已经很旧，实实在在地泛了白。陈佛朗在人才市场逛荡，寻寻觅觅，感觉始终不得要领。偏偏那天欧阳俊亲自上阵，希望可以慧眼识珠，根本顾不得身份，若再无良将，自己的小公司即将垮了。
并不清楚谁先看到了谁，陈佛朗已经走过去，忽然转回头来。
上帝，世界上竟然有如此英俊的男人。
也并不是没有见过好看的男人，其实男人单单英俊当真算不得什么，而刚刚擦肩而过的这一
个，还有一种和男人的英俊相克制的落拓气质，非常好。
陈佛朗折回身来。
陈佛朗不是个轻易就会折身的女子。
欧阳俊的眼前一亮，在陈佛朗折身的一刹那，光亮逼真而迫切。在陈佛朗袖口高卷的白棉布衬衣上，他第一次发现了纯白色的光芒。那是自己寻找已久的光芒，如此多天，欧阳俊独独缺少的，就是这种光芒的照耀。
欧阳俊心中狂喜，天不负他，终于看到了天人。
“你的名字？”欧阳俊压抑着。
“陈佛朗。”陈佛朗的心一跳一跳的，从未有过的跳跃。
“你不像。不像那种一掬清水就可存活7日的花。你需要的应该更多。”
陈佛朗一笑：“或者水都不需要，有空气就够了。我很容易存活。”
欧阳俊笑出声来。
3
几分钟后，欧阳俊带了陈佛朗回去。纵然那辆二手的车子在不体面的路上拐了很多次，欧阳俊依旧刻意地肩背挺直，不肯折下一分一厘。他知道，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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