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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命运的抉择-第6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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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会长说得是。”冯贵唯唯诺诺的点着头,却又冷不丁的又探问了一句道:“那会长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理呢?”

  “既然陛下让国会来审议此案,事情就好办多了。反正我不希望到了投票那天发生什么不和睦的事。”陈家明冷冷的嘱咐道。

  “是,会长。属下明白了。”冯贵立刻会意的领命道。就同议员打交道来说冯贵可能是香江商会之中最得心应手的一个人了。这一来是因为他在商会中的资历较深熟悉帝国的各界的潜规则。二来则是他为人左右逢源特别擅长攻人弱点。对冯贵来说为商会游说、买通议员。比如允诺给议员相应的股份。都不过是他日常应酬的一部分内容而已。除了像顾炎武那样的茅坑石头。一般情况下无论是国会议员还是地方议员都会给这位香江商会的冯掌柜几份薄面。因此在冯贵看来眼前的这件事办成功也只是时间上问题而已。想到这儿他不禁有些得意的向陈家明献媚道:“恭喜会长。陛下有心成全商会。看来这次事儿十有八九是成了。”

  然而陈家明却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道:“冯掌柜。陛下的心思并不是你我能揣测得出的。你只要办好眼前的事就行了。至于那事成不成还得看最终的结果。”

  事实正如王夫之在养心殿疑虑的那样严世仁的出现并不是一个偶然。而他向女皇进言的那段话语也并非像王夫之等人那样是为了抑制股市升稳。恰恰相反严世仁的举动其实是受了香江商会的授意。原来随着中华股市的日益繁花以及朝廷在海外的逐步扩展,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垂涎于这个新的领域。就像严世仁在皇宫中向孙露报告的那样,许多民间的小商号受香江商会股份大幅度上扬的影响,在没有朝廷特许权情况下也开始发行起了股票。这种做法虽不违反法律。但谁都明白百姓购买股票大多是冲着朝廷的特许权去的。而那些小商号不是在自家的名号上做手脚,就是向人暗示自己有特许权。总之他们不过是在同朝廷的律法打擦边球而已。

  如果光是如此那些小商号在背后做的那点小动作还不会引起香江商会的注意。然而随着民间小商号发行的股票越来越多。香江商会等大型商会的股价也随之受到了影响。就目前的情形来看中华朝的股市虽然火热,香江商会股票却已经出现微微下跌的情形。虽然最后在商会的操纵下股指很快又上扬了。可陈家明等人却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了小商号发行的股票已经开始损害到香江等持有特权的商会的利益。对此握有特权的财阀们自然不会就此放任不理。而最为直接的解决之道就是立法禁止民间没有特许权的商号发行股票。严世仁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肩负商会委托的重任前往大内向女皇进言的。

  就目前来看女皇将立法之事交由国会审议。似乎确实如冯贵所言是在为商会大开方便之门。可照陈家明对孙露的了解来看事情却又不像是那么简单。因为历来只要对市场有利的举措孙露每每都能抢在众人的前头定下完全之策并交由底下的人来实施。哪儿会像这次出他人来牵头。此外另一条让陈家明忐忑的问题是孙露对股市的态度。直到今日女皇还没有任何想让内阁插手股市的意愿。在外人看来女皇的这一举措似乎是为避嫌。可在陈家明眼里孙露迟迟不肯让内阁管理股市,却更像是在吝惜朝廷的信用。

  难道女皇对股市没有信心吗?忽然间一个大胆的念头从陈家明的脑中一闪而过。不过他很快就将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后。建立股市以及用债券兑股票的做法都是女皇想出来的。她并没有理由对自己制定的计划没信心。想到这里陈家明的脸上又露出了他一惯的自信笑容。

  九月论坛——绝情手打~



命运的抉择 第三百二十一节 小酒馆韩帐房醉酒 英武殿夏将军答辩



  相比大人物们的运筹帷幄,在这个风云变换的时代小人物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悲欢离合。由于不像后世那般受温室效应的影响。弘武十四年十一月的江南大地早已被一片雪白所覆盖。南方的冬天虽不及北国的冰天雪地却有着一骨子钻人骨髓的湿冷寒气。这一日吴淞港内依旧像往常一样停泊着大批的船只。那一面面具有中国特色的竹架风帆远远望去就像一只只停在水面上的白色蜻蜓。刚刚下完工的苦力们照例一头钻进了码头巷间的一家简陋的酒坊。在这种湿冷天气没有比一碗温热的黄酒更能舒解码头苦力一天的辛劳了。 

  不过此刻的酒坊之中有一个人显然不是为了暖暖身子或是轻松一下而来。只见他独自一人窝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之中,面前油腻的方桌上横七竖八的摆着五六个酒瓶。任何一个从他身边走过的人都能闻到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冲人酒气。然而当人们看清此人的面容之后,原本的厌恶之情很快就会被一脸的惊讶所替代。因为他们发现眼前这个醉醺醺的汉子正是码头上最老实的韩帐房。而这个公认只要喝一口酒就会脸红的酸书生此刻却抱着一堆酒瓶子喝得酩酊大醉。 

  “咳,掌柜的,你说韩帐房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醉成这样?”一个不明事由的酒客瞪大着像见了鬼似的眼睛向酒坊的老板打探道。 

  “怎么你不知道吗?韩帐房老婆跟人跑啦!”酒坊老板回过头回答道。似乎是为了怕刺激对方他还故意压低了声音。 

  “跑了?什么时候的事?”另一个好事之徒跟着凑了上来问道。 

  “就在前几天吧。听说韩帐房从京师回来后就发现老婆不见了。后来不知是谁告诉他看到他老婆同一个长大胡子的汉子上一条去南洋的船。这下可好,你瞧这老实人就变现在这模样了。”酒坊老板略显八卦的向周围的好奇者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众人异口同声的点头道。随即又听人追问了一句道:“哎,他老婆是不是那个喜欢在发髻上插红花的小娘子。” 

  “可不是嘛。就是那个女人。”一个苦力模样的男子酸溜溜的说道:“不过这种事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那些个娘们不就是喜欢同跑船的一起跑路嘛。” 

  此人这话一出立即就引来了周围众多码头苦力的一致附和。从他们的表情上来看这样的事情在码头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相比一辈子在码头上搞货卖力气的苦力。“见识广博”又时常带回些新鲜玩意儿的水手显然在这里更能受女人们的欢迎。不过韩半瓶的情况多少有那么点特殊。这不立即就有人开口反驳道:“别瞎说了。韩帐房是什么人。人家可是堂堂的秀才啊。是在行会里当差的帐房哪儿是咱这些人比得的。” 

  “对啊,掌柜的你莫不是听错了吧。” 

  “是啊,韩帐房对他老婆可是出了名的百依百顺从不打骂动粗。这样的好人老婆怎么会跑掉呢?” 

  面对越来越多的质疑酒坊老板不禁有些犯恼起来,却见他涨红着脸争辩道:“韩帐房当然是好人。可这世道是好人又怎样。踏踏实实做好人就能升官发财了吗?告诉你们拐走韩帐房老婆的那个家伙可是在京师中华门贩债券赚了一大票的机灵人。” 

  酒坊老板这话一出,立刻就封堵住了所有人的质疑。这些苦力虽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但在码头的耳融幕染下自然是知道“中华门”三个字意味着什么。于是刚才还问得起劲的众人立即长吁短叹着四散了开来。在他们看来有些事情是争也没有用的,因为这就是“命”。在金钱的面前有些人连忠孝都可以抛诸脑后,更何况是夫妻之情呢。 

  而正当酒坊里的食客起劲的谈论着这场令人愤慨而又无奈的事件之时。作为当事人的韩半瓶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将酒当作白水一样往他那早已发麻的嘴里灌。就这样两三口之下又一瓶黄汤下肚。韩半瓶撒气似的把酒壶一甩冲着酒坊老板嚷嚷道:“掌柜的再来一壶!” 

  眼见韩半瓶喝成了这副模样,饶是那酒坊老板再怎么想赚钱此刻也忍不住向其劝说道:“韩帐房还是少喝一点吧。老婆跑就跑了吧。为这事喝坏了身子可不好。你今天已经喝得够多的了。” 

  “少废话!什么喝了不少!连你也瞧不起老子吗?”双眼通红的韩半瓶说罢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了钱袋往桌上粗鲁的一摔道:“这些钱够付这里所有人的帐了吧?” 

  “够了。足够了。”酒坊老板两眼闪着贪恋的光芒掂了掂钱袋道:“还有的找呢。不过刚才你打碎的瓶子可也得记在帐上啊!” 

  韩半瓶丝毫没有在意酒坊老板的最后一句补充,在听到还有找时,他立即满嘴酒气的摆手道:“不用找了,剩下的全给我打酒打包。” 

  眼见韩半瓶出手如此大方,酒坊老板自然是眉开眼笑。而其他受益者固然为有一顿免费酒水感到高兴。却也忍不住向请客者投去了怜悯的目光。“哎,你说韩帐房是不是疯啦?”一个年轻人小声的向自己的朋友嘀咕道。而他的朋友也立刻以抱以相同的口吻附和道:“我看也是。” 

  正当此二人嘀咕之际,酒坊老板已经手脚麻利的打好了烧酒。只见韩半瓶一把接过了酒瓶踉踉跄跄的走到了门口。却突然把身一回向着正要数钱的酒坊老板问道:“掌柜的你刚才说踏踏实实做好人发不了财?” 

  被韩半瓶突然这么一问的酒坊老板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便苦笑着回道:“至少在这里是吧。那些凯旋而归的提督们不也是个个杀人如麻。” 

  “那女人真的很喜欢钱吗?”韩半瓶依在门口又问道。 

  “我不是女人,我也爱钱。”酒坊老板粗俗却不乏厚道的答道。他的话立即引起了在场人等的一片哄笑。这些人或许没读过书。或许在某些人眼里只是些不知礼仪廉耻的白丁,但他们无疑是诚实的。也是宽容的。 

  “哦,是这样啊。那等我日后发了财,身边一定也能美女如云了吧。”韩半瓶说罢便放声大笑着离开了酒坊。 

  望着韩半瓶那近乎疯癫的背影。酒坊老板先是一楞随即便摇着头喃喃自语道:“看来确实是疯了啊!” 

  毫无疑问此刻的韩半瓶在众人的眼里是一个倒霉的丈夫、一个失意的酒鬼,一个可怜的疯子。但韩半瓶却清楚自己既没有醉也没有疯。事实上他比刚才酒坊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清醒。如果勤劳换不来财富。如果诚恳换不来尊重。如果不事生产的投机者能被人顶礼膜拜,那他韩半瓶又有什么理由继续恪守忠孝仁义。 

  “骗子!都是一帮道貌岸然的骗子!”韩半瓶猛的又灌了口酒咒骂道。可他那被酒精浸红的双眼却在刹那间迸发出了异样的光芒。既然这世上充满了投机的骗子。那又何必在乎再多自己这么一个呢。只要有那份东西自己就一定能上演一出令那些大人物们瞠目结舌的好戏吧。只要一想到那个从京师带来的包裹,韩半瓶浑身上下就像被火炙烧一般燥热。不。此刻的他本身就是一团火,一团由仇恨与愤怒揉炼而成的烈火。 

  三日后的清晨,吴淞港照例又迎来了繁忙的一天。可漕行帐房的一个位置却始终空空如也。谁都不知道位置的主人他去哪儿了。帐房的管事在向其他人盘问无果之后,随即便开始打算为了这空位置找新主人了。冬日的暖洋柔和的撒在码头堆积如山的货物上。远处传来了船只进港的钟声。 

  一个无名小卒离开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岗位。另一个无名小卒却正在踏上属于自己的位置。虽然夏完淳已然晋升为了准将。但在朝中大臣,甚至国会议员的眼中他也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已。远征军在西伯利亚所取得的成果在帝国其他殖民地的成绩面前就像烛火对烈日一样,丝毫引不起朝中大员与在野财阀们的兴趣。 

  虽然心里十分清楚外界对开发西伯利亚的一些负面评价,以及对自己准将身份的种种质疑。但这丝毫没有让夏完淳踏入英武殿时表现出任何的局促或畏缩。这一来是因为他对女皇的决断充满了信心,二来则是夏完淳知道自己的肩上还担负着战友们的重托。为了不让远在冻土的战友们的心血白费,他必须得要完成眼前的这桩任务。 

  “夏将军。根据报告上所言,此次卫拉特汗国同沙俄以鄂毕河为分界线。沙俄控制河西岸,卫拉特汗国控制河东岸。可是依照军部的计划苏赫巴鲁不是应该带领准格尔人在乌拉尔山以西立国吗?如果老夫眼睛没有花的话这鄂毕河在地图上显示应该是在乌拉尔山的东麓不是吗?”大殿之上工商尚书罗胜率先发出了严厉的责问道。 

  而夏完淳却似乎是早料到了对方会有这么一问。只见他不紧不慢的拱手回答道:“回罗尚书。就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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