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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宫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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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也就那样了,要逃也逃不掉,张福荣如果有兴趣听我编点谎话来哄哄他,我也不反对,如果他真的就要跟我分手,那我也不会死皮赖脸地耗着,我发现自从在深圳看到林剑郁和那个老女人在床上的那一幕后,我的心理承受能力特强,什么事都可以接受。这世界看透了真的就那么回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在离我家还有大约一站路的地方下了车,下车前我问邓家庆:如果有一日我走投无路去投奔你,你会收留我吗?
“当然,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是不会变的,不论你跟别人发生了什么那都是你们之间的事。”他说。
我用脸贴了贴他的面颊,无言地感谢他。
我回家后的两个小时张福荣也回来了,下午的阳光惨淡地从窗外照进来,一如我们的心情,但我表现得既不愁眉苦脸也不兴高采烈,平平淡淡的样子在家里做我的事,看书,打扫一下房间,看得出来他憋个要死,有很多话就是不说出来,你不问我也不会自讨没趣跟你说什么,过了大半个钟,终于他一言不发地开门走了。
我知道我这脾气有点不好,如果我圆滑一些,借刚才的机会跟他腻歪腻歪,找借口承认个小错误再检讨一番,应该我们之间是可以和好的,但是没办法,没抓着我还可以胡编,但是因为我本身心里有鬼,见到他这样子就编不出来了。
我又开始盘算我的五百万计划,要是张福荣就此跟我一刀两断的话,我就拍屁股走人得了,手上也就十多万的现金,书店转让也就二十来万块钱,房子我拎不动背不走,况且张福荣对我这么好,我也不好意思骗了他感情又骗他钱财。离开他后毫无疑问我会找邓家庆,那跟他又会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呢?
我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开着电视让它响着,脑子里各种念头挤得满满的,晚饭也没有吃,晚上十点多,我以为张福荣肯定不会回家,没想到还是回来了,喝了酒,不像以前回家时会亲亲我或是说:丫头,来抱抱。跑去浴室洗了个澡便倒头睡下。
我坐在床头看他熟睡的样子,突然觉得很难过,这真的是一个单纯而上进的好男人,可惜遇上我这种女人,他真是太,太倒霉了……
我跑到书房,摊开纸开始写信,起了一个头:老公。觉得不好,又起了个头:亲爱的老公。想想人家现在估计正恶心着我呢!还是别这么肉麻,改成这样的开头:荣。还是不满意,想想怪没意思的,人家要愿意相信你就相信你,不相信你就是说几箩筐的话也毫无用处,把浪费了的几张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也洗了澡爬到床上睡了。
第四部分《守宫砂》35
四十九
我和张福荣开始打起了冷战,他下班回家像没我这人一样自己看电视,看碟,或者是去书房看书,有时候接接电话,语气常常显得不耐烦,晚上还是和我睡一床,但和我之间隔了有两只大碗的距离,以前睡觉不管多热他都会抱着我,或者他的手与我的手十指交叉到天亮也没分开,现在,我要是不小心手或脚越过那无形的隔离带,他便退让一点再退让一点,有一天我故意假装睡得死一点一点地向他进攻,终于把他惹毛了,翻身坐起来,说道:你看你怎么睡的,都快把我挤到床下去了。
我不说话,紧紧地盯着他,只要他开口就好了。
他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拿枕头靠在背上,从床头柜拿起一本书,装作很认真的样子看书。
看这样子,他有与我谈心的趋势,我也不能太不会见风使舵,也坐起来,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腰。
干吗?他表现得不耐烦的样子说。
“嘛也干不了,我是个女人啊!”我故意装作可怜兮兮地说,“要干也是你们男人干啊。”
他还是不理我,依然看书。
“那个人是深圳的一个朋友,出差到这边来,想看看我,顺便请我吃饭。”我边瞧他脸色边说。
“要是一个朋友那也无所谓,你干吗说你书店有事情?还有,一个朋友干吗表现得那么肉麻,看你那样子都快钻到他怀里去了。”张福荣终于把书放下了,毫不客气地说。
“他以前追过我。”我说,一来说明我们之间的暧昧是有缘由的,二来也表示自己有点价值。
“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这么大年纪还追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张福荣说。
“他是做珠宝生意的,离了婚。”我说。
“做珠宝生意的有什么了不起?我还见过贩毒的大老板呢!你是不是也要跟他勾搭上啊?”张福荣翻着白眼说。
我一听又好气又好笑,但放心了下来,其实很多男人有时候更像小孩子,只要找到方法,很容易就哄好的,然后我故意一本正经地说:“如果你要我去勾搭我就去勾搭。”
“哼,小骚货,气死我了。”他歪着眼看我。
“不是啊!我勾搭上他把他的钱给骗过来,然后再跑回来送给你呀,到时候你拿这些钱去美国参加总统竞选,弄不好我将来就是个总统夫人呢!想一想,第一夫人,啧啧,多让人仰慕向往啊……”我越编越离奇。
张福荣终于忍不住展开了笑脸,我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假装睡觉不理他了。
他用手弄了弄我的肩,见我不理他,问道:干吗呀?不高兴啦?
“我能高兴吗我?”我故意提高声音说,“也不问青红皂白胡乱猜疑人家,还几天不理我,我要是真想跟人家有什么我不会到宾馆饭店啊?干吗要到咖啡厅啊?”
“那我要是不在乎你我能气成那样吗?本来就是你不对,你都冷着脸不理我,为什么我要理你啊?”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说。
“哼,小家子气,”我撇嘴,“你看我的眼光就像我一定做错了事一样,我又没做错事,我凭什么要先理你呀?那样你还不得怀疑我真的做错了事?”
“可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没做错事呢?任何一个老公看到老婆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一起,况且那男人看起来又挺富有的,不怀疑才叫怪呢!”张福荣说。
我们两人半真半假的就打冷战谁不对纠缠了半天,末了他翻身压着我眼盯着我的眼说:丫头,以后不许气我,还有,有话一定要跟我说清楚。
我说: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不能乱怀疑我。
这场我本来做好以分手为结局的冷战就如此轻而易举地化解成喜剧了,生活真TMD让人捉摸不透。
五十
人这辈子,大多数时候是在流水账中过日子的,想伤筋动骨或是惊天动地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没事溜达去书店的路上,经常幻想拦路抢劫或英雄救美的故事,但从来没如愿,菩堤市是一个治安不错的城市,不像在深圳,那里呆了两年我就看到过好几宗拦路抢劫的,更别说小偷明目张胆在旁人的眼光中偷事主的钱包的事了,走到一个小烧烤店的时候我通常会买几串香香的羊肉串,一边小声哼歌一边歪着嘴啃,觉得真是件幸福的事。
关于啃羊肉串这事,很是被张福荣鄙视,说他一堂堂市长秘书,找个老婆却跟个乡姑似的,看到手捧羊肉串拉扯的那惨像,真是太丢他的人了,如果不是看我孤苦伶仃在这城市没人照顾,早就把我给休了,那时候我常常瞪他说:你敢?欠扁。
第四部分《守宫砂》36
我想幸福可能就是这样子的吧。虽然摸不着说不出来,但是跟那个人在一起你很踏实,很快乐,也很自在。张福荣的妈有一天来市里办事看我们,旁敲侧击地说现在是时候要个孩子了,有了孩子也不用我们操心,她会尽心尽意帮我们带的,如果不放心,她搬来跟我们一起住,如果嫌她麻烦,就让她把孩子带到老家,张福荣说现在还没这方面的准备和打算,她妈只好叹口气不再说了。
我就接过话说:妈,您来这里办事办好了吗?
“没办好,”刚一说完,发觉说漏嘴了,又改口说,“办好了。”
“到底办没办好?”张福荣问。
“嗨,也没什么大事,走走过场呗。”他妈说。
“你今天说话怎么不对劲啊?妈,到底有什么事啊?”张福荣问。
“唉,实话跟你说了吧,是老家邻街李政的事,他去年买了辆小车,上个月撞了一个人,那人在去医院的路上就死了,有人举报说那人本来没死,被撞了后大声呼救,但是看起来伤得特严重,肯定是李政在路上把他弄死的,现在就为这案子定性是‘交通事故’还是‘故意杀人’拖了好久判不下来,李政家的人跪着求我找你找相关的人说说情,我推不过,只好来这里晃一晃,假装求了你,唉,尽碰到这类麻烦事。”妈说。
我有点糊涂了,问她:“既然人都死了,什么交通事故什么故意杀人我不明白。”
“你不懂,是这样的,有的人出了车祸撞个半身不遂或是终身难愈的,那赔偿的钱可能难以计数,有的交通肇事者怕填这个无底洞干脆把人撞死算了,死了一了百了,最多就拿钱一次买断,对方的家属说李政本来可以送伤者去医院救治的,但他怕出医药费,便故意弄死了他,更何况有目击者说当时那伤者还在大声叫嚷。”妈说。
“噢,我好像懂了一点。”我说。
“那法医怎么说?”张福荣问他妈。
“麻烦就麻烦在这里,法医证明死者在被小车撞到后不足以致死,但又查不出死因来,所以说,这案子很悬,怎么判都有理。”妈说。
“你怎么看?”张福荣问。
“我看啊!嗯,这话不好说,有可能是李政缺德半路上弄死了那个人。”妈说。
“嗯,那你回去怎么跟他们交待啊?”张福荣问。
“这个还不好办?我就说你学习去了,要不说你尽心尽力了可惜没熟人帮不了忙。”妈说。
“妈你真好!”张福荣撒娇般地说。
“唉,你跟你爸一个脾气,就是太过耿直和不圆滑,你爸当年要是圆滑一点啊早就上去了,就因为有才华才在官场上呆下来并平平安安退下来。儿子,你要好好待媛媛,不然我可不放过你,噢,现在也晚了,我要回去了。”
“妈,我叫车送你吧?”张福荣说。
“不用,有班车。”
“那我们送你到车站吧。”
好啊!他妈开心地说。
看着张福荣他妈坐上回家的公车,我突然觉得很感动,忍不住说:你妈真好!
是啊!这世界上你和我妈是我心中最重要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张福荣牵起我的手说。
五十一
谁要是以为生活跟美丽的爱情小说似的,那这人不是个白痴,也是个缺心眼的。和张福荣有时候虽然好得像一个人,但总会有磕磕碰碰的时候,比如说我嫌他不像以前那样爱陪我说话,嫌他老把时间用在工作上,他也会对我的白菜萝卜类的唠叨表示不满,有天我说:据专家的可靠分析,妻子爱唠叨都是老公给逼出来的。
他放下书,很认真研究了我一会儿,说:咦,我就奇怪了,你刘媛媛一直是一个特沉默特不爱说废话特有品的人,怎么现在跟换了个人似的?
“我有吗?”我想了想,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究其原因,是因为我以前把一颗心分成两半,一半给了邓家庆,一半给他,自从那次冷战后,我把分成两半的心合在一起全给了他,这让我显得特唠叨和不招人待见。
在心里自我反省以后,我决定以后对张福荣漠视一些,但是,唉,怎么说呢,一个女人要真的在乎上一个男人,是很难变得大方和豁达的,不知从什么时候我会为了一点小事跟他生闷气,做了饭他回来晚了我会生气,答应我做的小事没做到我会生气,什么节日他忘记了我会生气,下乡有事情忘了给我电话我会生气,早上上班时间我叫他几遍他都不起床我更生气,而且也不知为什么,一想到他不在乎我的感受,不在乎能帮我做什么,而自己是为了他才放弃追求中的五百万他却毫不在意,我就更生气。
其实我说的这些只是我的心里感受,反射到张福荣那儿去就是他常常看到我发闷性,老为点小事跟他斗气,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找借口晚回家,要不回家对我更沉默了,他越不跟我说话越不跟我计较我就越生气,这真是无法想像的郁闷。
我怎么了?有一天我坐在书店的收银台边呆呆地想着,难道,难道——我爱上他了?
不,不!我摇头否认,一个人一辈子只会真爱一个人,而我已爱过了,不可能会爱上张福荣,最多是喜欢他。
正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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