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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啸林秘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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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张啸林已脱得只剩短裤马甲,他瞪着两只凶狠眼,嘴里喷着粗气,像是只被斗急了的公牛。正目的短笛还未开始,他就已经开始扑向乌诺日了。    
    对手仍然是采用拉锯战术,对张啸林的进攻避实就虚,左闪右躲,纵身跳跃,身轻如矫猿飞越,体旋似怒涛翻腾,忽起忽落,忽左忽右。张啸林只觉得眼花镣乱,乱了方寸,举止也失去常态,一招一式全走了样。    
    眼看自己就要输给对手,张啸林耍起了泼皮。“什么三戒七绝,去它妈的”边咕哝边乱打一气,显然这是犯了摔比的禁律了。正目杭辛斋赶紧鸣笛示警,张啸林根本不放在心上,专捡对手的脸上和裆下打,横蛮越规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    
    四周观众一片唏嘘声,杭辛斋不得不再吹警笛。    
    那天杭辛斋当正目是特别的小心翼翼,生怕出差错。他是红帮中人,最了解摔比中正目的责任,一定得公正无私,毫不偏袒,否则轻则被人耻笑,重则便是犯了帮规。另外,他与张啸林之间的特殊关系几乎不再是秘密,既使是无意出错,也会被当作是有意包庇。    
    杭辛斋心中的另一层顾虑便是乌诺日。他听说乌诺日的背后有一红帮头目做依靠,而且他的那副从容、不在乎一切的神态确实也能证实这一点。自己曾极力想打听这个人是谁但没成功。乌诺日是旗人,而红帮的先祖便是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立起来的,所以红帮与旗人向来是没有瓜葛的。这个人肯定想要隐瞒俩人间的关系。    
    这一顾虑更使杭辛斋不能有半点袒护张啸林的迹象。    
    正在这时,眼见张啸林一拳头落下,看似想打对手的胸部,可脚下偷偷一绊,乌诺日向前一扑,拳头正好落在他脸上,顿时鲜血直淌。张啸林明显犯了三戒和七绝中的各一条。    
    杭辛斋内心喊了一声“不好!”没敢多想,吹响了警笛。    
    这是这一局中张啸林的第三次犯规,按摔比规则,这一局张啸林输了。    
    张啸林早把这些规则忘到了九霄云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输了,抡起拳头还要打。被正目和一个在旁边记分的副正目拉开。    
    眼看就要胜了却被罚犯规,成了输家,张啸林暴跳如雷,他对着杭辛斋大吵起来。杭辛斋因自己无力帮张啸林而感到内疚,所以张啸林吵,他也不恼,拍拍他肩膀安慰几句,把他送到休息处。    
    再看乌诺日,虽赢了两局,但受伤不轻。俗话说“杀人一千,自伤八百”,他不是钢筋铁骨铸成,面对的又是一个泼皮无赖,第二局下来,他坐在休息处,显然精疲力竭。    
    乌诺日担心下一局张啸林要向他下毒手,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防他。他把张啸林所使的招术一一在脑中过目,寻找防备的办法。    
    果然,第三场比赛时,张啸林露出垂死挣扎的伎俩。他上场便做个倒身“猿猴采桃”的动作,朝对手裆下俯冲过去。乌诺日眼明身捷,跃起双腿,飞向张啸林头顶而过。    
    张啸林没害到对方,头顶反而被乌诺日的靴底划了一下,流出血来。    
    张啸林怒不可遏,再次用脚去踢对手的裤裆处。没踢着,警笛倒响了。    
    乌诺日一想,照这样下去,第三遍警笛没响自己可能就要被治死。怎么也是个死,拼了!于是,突然间改变战术,发起了猛攻。    
    就在张啸林还没弄清对方耍的是什么招术时,乌诺日用尽力气一把将他抓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随后自己也感到天转地旋,“扑通”一声倒了下来。    
    场上的观众在疯狂地叫喊。这时候,谁能站起来还手便是赢家。可俩人都躺在那儿没动。    
    一会儿,乌诺日用手臂吃力地撑着地站了起来,而张啸林仍没有反应。正目判定,乌诺日赢了这场比赛。    
    陈效岐、娄丽琴等一帮人忙跑到场中央去扶张啸林。一看张啸林是被摔晕过去了并渐渐醒来,众人才放心。    
    


第二章 相信拳头,变为杭州城里一只猛老虎四、怒不可遏,这回面子丢了(3)

    杭辛斋也来到张啸林面前:    
    “今天没能帮到小弟,实属迫不得已,大哥给你赔罪。”    
    张啸林虎着脸不吱声。    
    倒是娄丽琴精明。她知道,张啸林这一输输掉了脸面和威信,以后还得靠眼前这人扶持,所以忙道:    
    “杭大哥客气,您教小虎武功,今天又暗中相助,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小虎有伤,我这里代他拜谢了。”说着真的行了个礼。    
    杭辛斋微微笑笑,算是回答。    
    张啸林瞪了老婆一眼,心中暗骂:“骚婆娘,就你能!”    
    娄丽琴没理睬张啸林,继续说:    
    “杭大哥,小虎这一次不争气输了,以后,您可要多给他撑腰哟!”说完,竟对他打了个俏眼。    
    “这个是自然。小弟,有我呢!”杭辛斋被娄丽琴的俏眼弄得心里甜甜,马上对张啸林夸口。    
    张啸林一听杭辛斋这么说,刚才的气消了一大半。心中佩服老婆的能耐。    
    张啸林在家养了两个月,才基本恢复正常。可刚能走动,便又闯下大祸。    
    那天,张啸林在朋友家多喝了几杯喜酒,回家时已是几分的醉意。一伙人走到拱宸桥附近时,看到几个人正合力殴打一个人,被打的人躺在地上痛得直叫。张啸林最喜打架,又加上醉意,便停下脚步不走了。    
    “你们,你们干什么?”    
    几个人光顾低头抡拳,没听见。    
    “你们干什么?”张啸林大叫一声,几个打手停住了手。    
    双方互相凑近,脸对脸一看都是不认识的人。    
    打手中一个领头模样的说:    
    “从哪钻出个醉鬼。还不赶快回家睡老婆,在这多管闲事。哈哈……”    
    “我想管就管,不信试试。”    
    “信!信!你在这儿管吧,我们去睡你的老婆,怎样?啊!”打手们更是一阵狂笑。    
    “啪”笑声未落,张啸林一拳打去,领头的差点摔倒。双方手下也各找对方打了起来。    
    张啸林原是使过拳脚的,几拳头之后,又耍起了脚功。两个月卧床在家,他想活动活动手脚,过过瘾。没想到,一脚下去,正踢中那人的睾丸。那人一声惨叫,当场倒地身死。    
    其他打手见状,赶紧逃走。张啸林吓得浑身出汗,酒也醒了。他知道自己杀了人,闯了大祸,忙带人离开现场。    
    回到家,他便把刚才的事对娄丽琴说了。娄丽琴一听也吓得半死,杀人若被官府捉着是要砍头的。    
    好在当时天黑,双方人的脸面都不太清楚,唯一看清了他的那个人也已经死了。张啸林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躲在家里静等着。    
    果然,几天下来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发生。张啸林又在拱宸桥一带露面耍威风了。    
    令张啸林没想到的是,他的手下无意之中泄了秘,使官府对这桩杀人案掌握了些线索。张啸林得到消息,又惶惶不可终日起来。    
    正在这时,上海英租界的著名流氓季云卿来杭州欲邀请杭州戏坛上的名角去上海演出。通过陈效岐,张啸林结识了季云卿,俩人一见如故,不几天,便结成莫逆之交。    
    季云卿要离开杭州,张啸林在英租界的一家高级饭馆为他饯行。    
    “季兄此次来杭州,张啸林我能结识你,万分荣幸。”    
    “张兄是个豪爽仗义之人,有幸来这天堂之地,觅得知音,难得,难得呀!”    
    “季兄将来前途无量,还望多多提携。”    
    “你这杭州一龙,到时显起威来会惊世骇俗的。”    
    “季兄笑话了,小弟日前命案在身,下次能活着见到你就是万幸了。”    
    “既然这样,不如跟我去上海闯天下,不说将来怎样,至少现在不用躲躲闪闪地活着,多憋人哪。”    
    张啸林一听此话,心中不禁一动:这些年来,在杭州摔摔打打,沉沉浮浮,眼看年龄已大,又有命案在身,没多少指望。还不如换个地点重开山头,在上海有季云卿这样的后台还怕没立足之地?当即决定:跟季云卿走。    
    他举起酒杯:    
    “季兄这么看得起我,张某深表谢意。到上海后,一定倾心为你效力。给你做奴仆,三生有幸,敬你一杯,干!”    
    两人商定第二天早晨动身。    
    张啸林回家把这事跟老婆一说,娄丽琴也没反对。只是担心日后的生活。张啸林安慰她一番,保证到上海后好好干。    
    之后,张啸林又去了陈效岐家,他要把这个家托给这个他最信任的人。陈效岐本来就是把两家作一家待的,自然没话说。俩人又说了些事,张啸林便离开了陈家。    
    这样,在1912年,张啸林便离开杭州去了上海。    
    


第三章 急入花花世界,堂子店前卖补药一、钱色双收,当上鸭子又卖手艺(1)

    张啸林跟季云卿到达上海后,才发现一切并不如他事先想象的那么容易。    
    季云卿没有要收他当奴仆的意思,这个大流氓一到上海便让张啸林去租间房子住下,然后自己忙自己的事去了。张啸林感到十分失望。    
    按照季云卿的指点,他在五马路租了一间极小的房屋暂时安顿下来。    
    张啸林虽来自天堂的杭州,也曾在杭州做过霸主,可一踏上花花绿绿的上海滩,心中顿生乡下人进城的感觉。他那最得意的一套织锦褂裤显得那么俗气;粗鲁的举止和地道的浙东方言引来上海人鄙夷的目光,好几次问路都没人理他;尤其是租房子时,不是不愿租就是以高价刁难他,他曾想与房主讨价还价,刚开口就被骂出来了。    
    晚上,他躺在床上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想家。不免生出后悔之情。“要是在拱宸桥现在不是坐在麻牌桌边就是在床上与老婆寻欢作乐。这季云卿不够意思,把我孤伶伶地撂在这里,妈的!”他气得一下子坐起来。    
    这一夜,张啸林几乎没合眼。    
    三天下来,张啸林跑遍了市内的武馆、赌场和妓院,企图找一份事干干糊糊口,可一无所获,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少不说,还受尽了白眼。    
    眼看就要沦为上海滩上的乞丐,张啸林咬咬牙去找季云卿。    
    季云卿确实把张啸林给忘了。当张啸林找到他的时候,他才想起了这个他从杭州带来的浙江佬。他一拍油光光的后脑勺:    
    “啊呀,张老弟,你看我这忙的,把你差点儿忘了,坐!”    
    张啸林一听,季云卿不再称他“张兄”而改成“老弟”,不免心中不满,但人在屋檐下,他称自己为老弟就够抬举的了,还强求什么呢。    
    “季兄贵人事多,难免!难免!小弟刚好乘这几天游览了大上海。真是不得了,这里市街宽阔,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繁华极了。幸亏季兄带我来此,否则真是白活了一生。”    
    季云卿听了这话,显然心中喜欢。    
    “要想开眼界,三四天是不够的。要不,你再玩几天,逛逛城隍庙,看看十六铺码头,还有……”    
    “不了,季兄!我是个闲不住的人。今天来此就是求季兄给我找碗饭吃。唉!十里洋场想立足难哪!”    
    张啸林并不想隐瞒自己的窘境。    
    这季云卿早就料到张啸林会来找他。从心底讲,他还是很欣赏张啸林的,所以,到达上海的那天,俩人分手后,他便替张啸林想好了出路。    
    季云卿也不想难为张啸林,他接口说:    
    “老弟不必担心,我已替你打算好了。我既把你带来就不会撇下不管的。”    
    “让季兄费心,多谢!多谢!”    
    “你初来乍到。一切外行,百事不懂,要是得到太多是不可能的。”    
    “小弟心中明白。”    
    “在上海滩混的人必须从最低开始,慢慢立住脚之后,再图发展,切莫心急投机。”    
    “是。”    
    “上海这地方,五方杂处,各路英雄好汉、富贾大商云集;有权有势,有帮有派的人遍地皆是,要想混下去,万事得谨慎。这里不是拱宸桥,你也不是拱宸桥的张啸林,切记!”    
    “小弟牢记在心!”    
    张啸林表面上是在洗耳恭听这番训导,其实心中最关心的还是饭碗问题。终于,季云卿告诉他:    
    “我给你在五马路满庭芳一带的赌台和妓院找个事,你去那儿干活,吃一份俸禄。”    
    张啸林不知道这吃俸禄是多少,但一听在赌台和妓院,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这些天,他常常经过一些赌场,看到赌客来来往往,赌场门庭若市的情景,他心里别说有多难受。可捏捏口袋里的那点儿钱,他知道,门都不会让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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