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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阿蒙的正常生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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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说:“也没胖多少。咱们有年头儿没见了,所以我没敢认。”    
      “你真能逗,我可胖不少呢,现在都一百二十多斤了。原来我多少斤?九十多,那腰儿细的!你瞅现在这囊踹。”洪姐拍了拍肚皮,“不信你割(念ga,三声)二十斤猪肉来糊自个儿身上,看谁还能认出你来!不过咱俩有年头儿没见是真的,多少年了?好像有七八年了吧?”    
      我算了算:“七年了。”    
      “可不嘛。我走那会儿你才读高中,后来听家里人说你上大学了。你现在还上学呢?还是工作了?”    
      “早就工作了。”我边说边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拌菜。    
      洪姐“啧啧”了两声,说:“多好,大学生!像我这没文化儿的,一辈子吃苦受罪!”    
      “洪姐你怎幺说这话?瞧你这身打扮,又是貂皮又是钻戒的,有这么吃苦的吗?”我开始倒酒。    
      “哎呀你不知道,我吃的苦可老鼻子了!我当年咋离开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来,先整一个!”洪姐举起杯与我和金兰碰了一下,很爽快的一饮而尽,我和金兰便也干了。啤酒的气泡冲击着我的喉咙,也冲开了封锁往事的那道闸。    
      洪姐和我从小便是邻居,她长我四岁,一直把我当小妹妹,带着我四处玩。长大后虽因年龄差距不怎幺在一起玩了,却依然情同姐妹。    
      洪姐学习成绩不算好,高中毕业后就参加工作了。没多久认识了她后来的丈夫刘义。当她提出要跟刘义结婚时,遭到全家的强烈反对,理由是刘义没工作,家里是卖熟食的,兄弟姐妹又多,嫁过去一定吃苦。洪姐当时已经被热恋弄昏了头,只觉得父母势利、不了解刘义,哪肯听劝?闹得凶了,洪父盛怒之下把洪姐关在家里不许外出。    
      直到今天,我依然能清晰的记得那天发生的一切。    
      我放学回来,刚走进小区院内,就见洪父站在那里,指着刘义大骂,让他滚蛋。刘义脸色发白的站着,两眼却一直往楼上看。我随之望去,看到洪姐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神情紧张的向下望,两人的眼神纠缠在一起,炽热难分。    
      洪父见此情景,更加恼怒,抬头大骂洪姐:“不要脸的东西,给我回屋去!还不嫌丢人那!”转头接着骂刘义,“你个盲流子,马上滚蛋!再上我家来我揍死你!你滚不滚?”说着便扑过去揪住了刘义的脖领子,用力一推,刘义应势摔倒在地。洪父赶过去又抬脚踢,刘义一骨碌爬起,翻身欲逃。就在这时,半空中响起洪姐的尖叫:“别打他!”    
    


第四章洪姐小传(2)

    我抬头一看,正看到洪姐一脚踩到窗沿上,双手抓住窗框顺势一起身,整个人便站在窗沿上了。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她的意图,就见她象一只被枪弹击中的鸟儿似的,双臂展开如无力的翅膀,忽地从二楼坠了出来,黑黑的长发撒满了半空。    
      在一片惊叫声中,洪姐重重的摔到地上,倒在那里起不了身。后来被送入医院,幸亏只是跌断腿骨,将养了几个月,没有留下后遗症。    
      洪姐的腿痊愈后不久,便嫁给了刘义。    
      “阿蒙!”    
      “啊?”我回过神来,发现烤串已经摆到炭火上了。    
      “想啥呢?两眼直勾勾跟丢了魂儿似的。想男朋友呢?”洪姐促狭的挤挤眼。    
      我笑了一下,说:“想什么男朋友!在想咱们过去的事儿。你记不记咱们小时候,大冬天的我陪你去剪头,剪完了你湿着头发就跑外面去了。没多会儿,结了一脑袋冰碴儿。你还挺美,在那儿直晃脑袋,说要听冰碴儿响,贼傻!”    
      洪姐哗一下笑出来:“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现在想起来是挺好玩的。我可不傻嘛,我要不傻也不能嫁给刘义呀!当年我要听我爸妈的劝哪至于后来遭那些罪。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那。上哪儿买后悔药去?现在明白过来有啥用?半辈子都过去了。来,再喝一个。”洪姐又干了一杯。    
      肉串在炭火的燎烤中扬起诱人的香气,我们忍不住抄起来,蘸上醋大嚼。吃两口肉,咬一口生蒜,再佐以清爽的啤酒,味蕾与胃都得到极大的享受与满足。    
      正吃得忘言,洪姐的手机响。她看了一眼来电,接通了便叫道:“老公——”声音悠长甜腻。金兰做了一个发抖的动作,我险些喷肉。    
      “……在外面,和两个姐们儿吃串儿呢。……你也玩得高兴点!嗯,好了,白白!”洪姐放下电话,没说什么,继续吃烧烤。    
      我见她不提,也不好意思追问她现在的婚姻状况,忽然想起她的女儿,便问:“小红该上小学了吧?”    
      “已经上学了,刚读一年级。”    
      “小红有七岁了?”我略觉惊讶。    
      “你以为那?”洪姐笑了起来。    
      我回想了一下:“对了,你走时她才六个来月,现在可不七岁多了!我这记性!”随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我想着过了年把她带我那儿去上学,比这儿强多了,也省得她爸老来找。你知道刚才我为啥揍刘义吗?你看见了吧?”    
      “啊,”我含糊的说,“看见了。”    
      “哼!”洪姐冷笑起来,“这鳖犊子,孩子长这幺大他都没管过,看我赚钱回来了,就想起看孩子了。说看孩子,孩子在我爸妈家呢,他不说去那儿看;我上我姑家串门,他倒跟过来了,还腆脸说想跟我复婚呢!操,大条帚疙瘩我就给他撵出去了!”洪姐说到这儿,又干掉一杯酒。    
      我劝道:“洪姐,慢点儿喝。”    
      “没事儿,”洪姐一挥手,“今天多喝点儿,高兴!我憋曲了八年那,总算给自个儿出了口气!我拿条帚揍刘义的时候,别提多痛快了,他他妈也能熊成这样儿!阿蒙,你不知道他当年是怎幺对我的,今天我全都告诉你!”    
      洪姐话音未落,她的手机又响起来。她一看来电,挂上笑脸接通了便道:“老公——”我和金兰忍不住笑起来,我还在想:洪姐也算时来运转了,跟现在这个老公够恩爱的。    
      然后就听洪姐说:“跟两个姐们儿在外面吃串呢……嗯,我过完年就回去……你玩得高兴点儿啊!好了,白白!”    
      我不禁诧异了:怎幺刚说完的话又说一遍?金兰的脸上也浮现出不解的神情。    
      洪姐放下电话,一看我俩的表情,噗一声笑了:“觉得奇怪是吧?这不是刚才那人。”金兰闻言立刻张大了嘴,我赶紧在下面踢她暗示她别那幺夸张。    
      洪姐却被金兰的表情逗得前仰后合:“这老妹儿可真逗,瞅你吓那小样儿!哈哈哈……”金兰被笑得直发愣,我却隐隐的悲凉了起来。    
    


第四章洪姐小传(3)

    洪姐慢慢止住了笑,对金兰说:“刚才听阿蒙说你过了年儿想去深圳是吧?”金兰点点头,洪姐把手一挥,“嗨,去深圳干吗?要赚钱得去山东,到那些海边城市去。那儿有老多暴发户了,都贼傻,哄他们花钱贼容易。他们最喜欢咱们东北的女的,长得好看会打扮,还勤快还会来事儿,比他们那老婆强多了。就那儿的女的也叫女的?长得不好看还不会打扮,要多窝囊有多窝囊,跟咱们东北的女的没法儿比!只要你会来事儿,在那儿找个有钱的给你投个资、干个买卖太容易了,比打工来钱快。你信我没错儿!”    
         
      金兰没吭声,低头摆弄炭火上的烤串,我能感觉出她的反感和不快。为了不把气氛闹僵,我连忙端起酒杯:“来来来,洪姐,喝酒!今天能见着不容易,咱不醉不归!”    
      洪姐哧的笑了一下,和我一起把酒干了,然后一边吃烤串一边说:“我知道你们不乐意听我刚才说那些话。搁八年前,谁要跟我说这话,我早骂她不要脸了,不打她大嘴巴子都算客气的。哼哼,我只能说呀,女人这辈子不被男人骗一回、不被男人伤透了心,她不待明白事儿的。”洪姐说着便冷笑起来,“我不就是个例子吗?”    
      “洪姐——”我试图解释,被她拦住了话头:“你先听我说吧。”    
      “八年前,我跟刘义结婚了。那时候我是真爱他,为了他我跳楼把腿都摔断了,要不是那样儿我爸妈不待同意我跟他结婚的。哼,那时候,别说为他跳楼了,要是有人拿刀砍他,我都敢扑过去替他挡刀儿!隔了这些年,我有时候也会琢磨:我那时到底稀罕他啥呀?琢磨来琢磨去,我觉得我当时就是稀罕他人长得精神、嘴巴甜。这种人要搁现在,我瞅都不瞅,可谁叫我那时傻呢?    
      我俩结婚后跟他爸妈一块儿住。他家里是弄熟食的。我俩没结婚前,他还帮家里干点活儿;我俩一结婚,他就啥也不干了,全是我的事儿。我那会儿还有工作,我是又得上班又得帮忙弄熟食。你们可不知道啊,弄那熟食可恶心人了。把贼老大一猪头搁我跟前儿,让我把上面的毛刮干净了,刮完了还得给切开。还有那些猪下水:血咕拉喳的猪心猪肝,腥臭腥臭的猪肚猪肠子,都得去弄啊!刚开始那会儿,我一碰那些玩意儿都直哆嗦,收拾完了恶心得吃不下饭,晚上做梦都梦见一堆猪头围着我转悠!刘义哄搭我说,现在多帮家里干点儿活,以后老头儿老太太不待亏待我们的。我就傻拉巴叽的给他家干那干那。有一回我爸来看我,正好赶上我在那儿拿筷子捅小肠儿呢,动作可麻利了。我爸当时没说啥,回家跟我妈念叨,说咱闺女在家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嫁出去倒成了捅猪肠子的了,我妈一听直掉眼泪儿。    
      没多长时间我就怀孕了,哎呀那个吐啊,一弄那猪头猪肠子就吐得更厉害。有时候想歇歇,就跟刘义商量,让他帮忙干点儿。刘义说啥?‘哪有大老爷们儿干这个的?’操他妈的,他成天喝酒打牌、一分钱不赚,还他妈理直气壮的!他不肯干活我就得咬牙干那,我就挺着个大肚子、一边吐一边收拾那些猪头猪下水,那罪遭的呀都别提了!    
      那会儿我还想着: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后来生了小红,他和他爸妈一看是个姑娘,那不乐意呀,成天骂骂咧咧的。我这边儿还坐月子呢,她妈就嚷嚷:‘生个丫头片子还有功了是咋的?躺差不多了就起来干活儿!我们家养不起皇后娘娘!’我在屋里正给小红喂奶呢,一听这话眼泪儿噼哩啪啦掉小红一脸。    
      我想着这样也不是事儿呀,就跟刘义商量,想搬出去单过。他跑去跟他爸妈一说,他妈就炸了庙了,指着我鼻子骂,说是我自个儿死皮赖脸非要嫁他们家来的,现在翅膀硬了就想分家,他们养了个白眼狼……这那这那的骂得贼难听,还把我爸妈都骂上了。我当时那火儿腾一下就起来了,心想我嫁过来没享过一天福,给你们家当牛做马,你们还嫌三嫌四的。一个没忍住我就顶了两句。我这一顶嘴,他妈就嚷嚷:‘刘义你娶的好媳妇儿,她骂你妈!我生你养你就为了让你娶个狐狸精来骂我呀?我不活了我!’    
    


第四章洪姐小传(4)

    刘义本来一直躲旮旯里不吭声,他妈那幺一嚷嚷,他呼一下上来就打我。一阵拳打脚踢呀,把我打得躺地上了都!当时我都没感觉疼,我就是懵,我想我是不是做梦啊?他怎幺就打我呢?我一门心思的疼他爱他,为他我吃多些苦受多些累呀?他怎幺就舍得打我呢?后来我听他在那儿骂:‘臭老娘们儿,还反了你了呢!不愿呆你滚!’我才明白过来,不是我做梦啊,是真的呀,就是他在打我骂我呀!    
      我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里屋抱着孩子就哭啊,他妈就在外屋骂:‘嚎什幺丧?我还没死呢!要嚎外面嚎去!’当时我真想回家。可又一想,当初我爸妈不让我嫁给刘义,我不听,现在弄成这样儿,我哪有脸回去呀?唉呀,忍了吧,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呗。    
      我倒是真想忍一辈子,可人家不干那。男人打老婆这事儿啊,只要有第一回就肯定有第二回,不待差的。那次之后,刘义有个不顺心就连打带骂的,跟上了瘾似的。他打我一次,我那心就凉一截儿;再打一次又凉一截……他就这幺把我对他的感情一拳头一巴掌的给打没了。后来我想着要不离婚吧,他这幺打下去,哪天下手重点儿说不准就把我打死了。可又想着离了婚我去哪儿呀?孩子咋办那?就想着还是忍了吧。    
      有天晚上,他又喝挺多回来。刚躺下,孩子哭,把他吵醒了。他一把抓起孩子就往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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