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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自白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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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事你如何评价?”
“我认为沈阳方面应把此事调查清楚后再处理,这是一个好党员。”
“你弟子信了基督教,你认为是正确的吗?”
“我认为他是无可奈何。为什么信教,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我也不太了解,后来他成了一个虔城的基督徒了,我认为这件事很可悲。”
“为什么一个人无可奈何了就皈依宗教呢?”
“宗教这东西,马克思说是邪片。确实是的。我到现在还是相信唯物论,不相信上帝。”
“即然宗教是鸦片,那为什么不禁止,却提倡宗教自由呢?”
“马克思说宗教是鸦片,可他也认为宗教取消不了。人类一时还离不开宗教,还不能强制取消。”
“为什么?”
“人类本身有许多问题,这是人类的自自弱点决定的。从唯物论的观点来看,没有证据证明有上帝。俄国大文学家托尔斯泰,每天晚上要跪着向上帝祷告,通过祷告心里就有一种安慰。我的学生范学德也劝我信教,说祷告真解决问题。上帝是全知、全能、全善的。如果真有上帝这个世界就不会这么矛盾重重,乱七八糟,相信上帝没有社会的理由。”
“你不信上帝,你信佛吗?你认为有轮回吗?”
“我认为没有轮回。佛教的轮回是胡说八道。这一点我赞同孔子,根本不谈死后问题,不讲轮回,只讲人生的义务。这一点儒家比较高明。”
“请谈谈你对生与死的思考?”
“宋代有一个哲学家叫张载,他说。活着的时候,努力按着道理做事,死后就能得到安宁。我认为他这个思想很深刻。其实,也无所谓安宁,死了也就完了。有生必有死,这是一个必然。这是自然规律。庄子也说过,在生的时候尽力做好。死,顺其自然。反正一个人无论活到多大岁数早晚要死。”
“你怕死吗?”
这样问一个90多岁的老人多少有些唐突。我正后悔,先生却爽朗地笑了。这是他第二次笑了。他说:“我就是希望死不要太痛苦,平平安安的就死了,那就好了。北大有了老教授才活了83岁,得了肺癌受了半年罪才死。我的老兄张申府死的时候什么痛苦也没有,得了感冒才两天就死了,活了93岁”。
“谈一下你的老伴好吗?”
“老伴对我帮助很大,我写起文章来什么也不管,生活全靠老伴来维持。原先身体好时我还帮助买菜。这一点和冯友兰不一样,他一辈子没有买过菜。他只看书写文章上课,家务全靠老伴。现在我也买不动菜了,全靠老伴了。老伴和我同岁,可身体比我好。她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完全可以写文章和做学问。可她却为我放弃了。为我牺性了一切。”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脸色歉然。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大学毕业后。她还比我早一年毕业。在大学时我是一个不守规距的学生。学分不够,后来就补了一年学。她是1932年毕业,我是1933年毕业”。
据冯友兰在《张岱年文集》序中记录。张岱年中学毕业曾同时被清华和北师大录取,后因不习惯清华的军训,从清华退学到北师大就读。这样张岱年便成了冯友兰堂妹冯让兰的同学,两人相识。张岱年毕业后被清华大学聘为哲学系助教,后张岱年和冯让兰结婚。
“你能谈谈爱情观吗?”
“我认为爱情首先是专一,你不能同时去爱两个人,否则要闹矛盾。一个人的一生主要精力应放在学问和事业上。”
“罗素一生结过四次婚,可谓是不专一吧!可是他却成了大哲学家。如何解释?”
“罗素是哲学家,但他又是文学家,文学家都是比较浪漫的,罗素最后获得的是诺贝尔文学奖”。谈到这一点张岱年开怀大笑起来。没想到91岁的老人还如此机智。
“现在已是网络时代了,你对这个时代怎么看?”
“我已远远落后于时代了。到现在我也没去买电脑。我是旧时代的人,不赶那时髦了。”
我和张岱年先生的对话持续了近两个小时。我和他靠得那么近,我时不时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檀香味。这种气味就象长期保存在图书馆里线装书的气味,古色古香,给了人一种历史感。由于他耳背,每一次问话我都趴在他耳边喊,我觉自己象一个不懂事的孙儿,缠着他问这问那的。我的这些问题在他看来肯定显得又幼稚又可笑,可是,他却十分有兴致地回答了我。他几乎是每问必答,显示了他的直率。这使我不由想起了他的人生格言——直道而行。
张岱年:直道而行张岱年自述
我是1933年北京师范大学毕业,因为我已发表了很多文章,所以清华大学哲学系聘我为助教。七·七事变,日本人占领了北京。清华大学的教授随校南迁,资格比较浅的助教留在了北京。我闭户不出,和敌伪没有联系。1943年私立中国大学校长何其鞏先生,听说我写出了《中国哲学大纲》,他聘我到中国大学讲课,并将书稿印成讲义。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清华大学复课,聘我为副教授,1951年升为教授。1952年院系调整到北京大学担任哲学系教授。1954~1955年开始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方法讲授中国哲学史。由冯友兰讲第一学期,我讲第二学期。1978年开始招收硕士研究生。1982年开始招收博士研究生。1983年入党,当年74岁。1986年离休。
我最早的著作是《中国哲学大纲》,完成后由冯友兰介绍到商务印书馆。商务印书馆刚排印,日本人就占领了上海。商务印书馆迁到香港,在香港排好正要出版。香港又沦陷了,又没能出版。这本书最早面世由私立中国大学印成讲义。1956年商务印书馆的编辑清理过去保存的书稿时发现了它,建议出版,1958年才正式出版。后来再版了好几次。一不书稿辗转多地,拖了二十多年,这也是绝无仅有的。这都是日本鬼子闹的。1989—1995年由清华大学出版了《张岱年文集》共六卷,1996年由河北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张岱年全集》,已出八卷。从1999年开始闹病,现在已无法写东西了。
张岱年:直道而行张申府其人
张岱年说的冯友兰是中国的大哲学家,他还有一个文学家的女儿叫宗璞,这一些很多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了。那么张申府是何许人?为此,我查阅了有关资料。张申府为张岱年堂兄,曾参加了中共建党活动和新文化运动,与李大钊、陈独秀来往较多。1920年冬季到法国,受陈独秀之托介绍周恩来入党。20年代初,在《新青年》上以介绍罗素的哲学思想而闻名。在中共党的“四大”上,与陈独秀闹翻,愤而退党。1924年曾在黄埔军校任职,1931年至1936年任清华大学哲学系教授,1935年参加“一二·九”运动,并担任总指挥,后被逮入狱,由冯玉祥保释出狱。抗战爆发后,在武汉、重庆参加救亡运动,是民盟的发起人之一。1940年回到北京,1948年曾写《呼吁和平》一文,受到毛泽东、周恩来批评,民盟将张申府开除。新中国成立后,张申府给周恩来写信,要求工作,后按排到北京图书馆当研究员。60年代后销声匿迹。一直到1979年被增补为全国政协委员。1986年去世,享年93岁。
冯亦代:相见时难别亦难七重天上谈文话书
联系采访冯亦代时,天正热。北京连晴高温,最高可达40度。电话是黄宗英接的,说我们一家正处在临终关怀阶段。说他已五次脑血栓了,天热,又不能开空调,干耗着。采访就免了吧!我正歉然,电话中却有了另外一个声音。说没关系,我可以接受采访。那声音苍老而充满了孩子般的率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冯亦代的声音。结果他抢了黄宗英的电话,两位老人起争执。黄宗英说,二哥你身体不好,不适合接受采访。冯亦代说,小妹别担心,可以的。我在这边却笑了,不由想起金庸笔下的一对老顽童来。真想见见这对恩爱老人。
虽然冯亦代答应随时都可以接受采访,但时间我却迟迟定不下来。我必须找一个不好的天气。从此,每天的19:30分我便打开了电视机,关注天气预报。这样等了一个多星期……没想到见他们恁难。终于,天降甘露,那天最高气温才28度,我敲响了冯亦代的家门。
冯亦代家住小西天。因住七楼,冯称为七重天。做为著名文学翻译家、作家、文学评论家、学者,冯亦代一生中著作等身,曾组织编译《当代美国小说选》,与人合译欧文·肖的长篇小说《富人·穷人》,译海明威的剧本及短篇小说《第五纵队》及其他……另外他还写了大量的文学评论、散文、随笔,已出《冯亦代文集》五卷。
我不由要问:“是什么原因使你走上文学道路的?”
冯亦代答:“是望舒给我开启了一扇进入文坛之门。我十分感谢他。”
1938年冯亦代25岁,在香港偶然结识了浙江同乡著名诗人戴望舒。
“当时戴望舒看了我的散文、诗歌和翻译手稿后对我说:‘你的散文还可以,译文也可以,你该把海明威那篇小说译完。不过,你成不了诗人,你的散文倒有些诗意。’戴望舒的这席话我至今记忆犹新,从而我确定了自己未来的文学发展方向。”
不久,冯的散文在戴望舒所编的《星岛日报》副刊《星座》发表,这对他鼓励很大。1939年,戴望舒受茅盾之托,在香港办一英文刊物《中国作家》。戴望舒约冯参加,共事的有叶君健、徐迟、袁小柏、郑安娜等。
冯亦代毕业于上海沪江大学(现华东工业大学校址),专业为工商管理。我问:“你的专业不是外语,怎么后来搞起了翻译了?”
冯亦代笑了,说“这个和我的前妻郑安娜有关。”冯亦代说,“我在念大二时的一个夜晚,英文剧社在演出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舞台上有一个女孩演得十分好,操一口流利的美国腔英语。当时我一见倾心。我结识了她。她叫郑笑容,又名郑安娜。后来我们便相爱、相知、结了婚。和一个英文天才结婚,不搞翻译才怪。在文学翻译上对我有帮助的另一个人也不能不提,那就是居留海外的董鼎山。我和鼎山兄是情同手足的半世纪老友,在美国文学方面,我得到他诸多的帮助。”
家有贤妻,海外有老友,成就了冯亦代,使他成了中国的大翻译家。按黄宗英的说法,他半道出家靠自学,丈“远程僚机”黄鼎山,“近程僚机”郑安娜相助。冯亦代说:“搞文学是个苦差事,你不但要通晓另一国语言,而且更重要的是你要十分熟练地掌握汉文字,还要有一定水平的文学修养。我虽然尽了努力,结果还是远远不能达到原著的水平。你想一次翻译成功不行,总是改了又改,出了书,再版时还要改。我译的海明威的戏剧《第五纵队》,我推倒从来了五、六次,现在还得修改,但现在我已没力气改了。”因此,我曾苦恼、气馁,想改行,可翻译是我的爱好,我觉得既学了另一国文字,就有责任把别国的文学精华介绍到国内来,使我们的读者和作家有机会欣赏、借鉴。
“在你一生中,你觉得译得最成功最满意的是哪一部书?”
“那还是海明威的《第五纵队》。所谓满意是比较而言。海明威的语言简洁、明快,他有一个著名的冰山理论,译他的作品更困难。”
冯亦代:相见时难别亦难江湖人称冯二哥
在电话中我便听到黄宗英唤冯亦代为“二哥”。难道冯在家中排行老二?便问黄宗英,她答:“他是赵丹、黄宗江的至交,当年文艺界都称他二哥,在重庆文艺界谁没钱、没饭吃、没地方栖身都找他想办法。他和二嫂郑安娜俩人过日子,吃饭总是拉开八仙桌坐满。”
据悉,冯亦代抗战时曾任国民党中央信托局重庆印刷厂的副厂长,也就是国民党的造币厂。当时冯亦代正在香港,临行前乔冠华曾咐冯,重庆为另一个世界,一切事须小心谨慎,特别要提防国民党特务……到重庆后冯亦代对左翼戏剧影业帮助很大,特别是以资助进步文化人士著称。冯亦代仗义疏财,人称“路路通”、“百有份”、国民党、军统、中统、青红帮、袍哥都能“吃讲茶”、“折肩胛”、“叙金兰”、“排名次”……一些受过冯资助的朋友受到四川袍哥尊称“龙头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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