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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儒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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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磊举杯敬茶,“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三人听着小戏,擎着酒杯,尽兴畅谈。
宋临最可怜,来之前吃过晚饭了,现如今对着珍馐佳肴毫无胃口。
这几天罗赞忙得没工夫理梁磊,他一口闷气郁结心中,终于逮着了机会,狠狠灌了几杯,酩酊大醉。
朱佑杭叫人把梁磊扶进客房,举杯敬宋临,“公子明日要备考殿试是吗?”
宋临点头。
朱佑杭幽幽叹气,“圣人说过言而有信,不知公子认为此言是否可信?”
宋临心说:不就是那天我看见你没主动问安嘛,你至于这样赶尽杀绝?大不了给你当一天小厮。站起来,“公子相邀定当从命。”故意转头看看天色,“不早了,告辞。”
朱佑杭派人送宋临回去。
第二天,丽日清风雀鸟欢鸣。俩人乘车远游荒郊,眼前没路了,宋临跳下来,但见黄花连天接日碧草浸染澄溪,朗声大笑。
朱佑杭也下了车,环视一周,点头称赞:“信步离尘嚣,置身青山外,心自清朗眼自明。”
宋临捡起石头扔向池塘,一连串起六七个水漂,“苏州的清明时节通常都是阴雨绵绵的,”又捡起一块石头,“苏州人过清明……啊!”石头扔过了头,砸进池塘对面的草丛里,只见一群野鸡“呼啦”直蹿上天,慌叫着四散奔逃,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飞光了,宋临哈哈大笑,一指旁边的野葱,“把那个捣碎,加上姜汁蒜泥,把野鸡里外抹匀,腌渍半个时辰,然后抹一层胡椒粉,”笑眯眯地转脸,“野鸡的腥味……”突然意识到眼前之人是朱佑杭不是徐津,赶紧住嘴,朝马车走去,取出风筝,问:“放老鹰的吗?这金鱼很有趣。”
朱佑杭不置可否,捡起石头打水漂,可惜水平太有限,“扑通”一声掉进水里,水花四溅。
宋临撇嘴,你蠢得跟猪似的!
“这个……”朱佑杭掂量着石头,“……要怎么扔?”
放放你的风筝吧!宋临装出为难的表情,“这个……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朱佑杭莞尔,抬手抛了石头,望着天边问:“你精通厨艺?”
宋临讪笑,“略知一二。”
“何必自谦?”朱佑杭接过老鹰风筝,“我倒是很想尝尝你的手艺。”
“啊?”宋临傻眼了,这家伙怎么不跟罗赞一个德行?仰天打了个哈哈,扯起金鱼逆风放行。
朱佑杭靠着车辕,抚弄老鹰,见宋临往草丛跑,朗声说:“惊蛰过了,当心虫蛇。”
宋临没理他,一脚踩倒一大片野草,还没站稳,眼前突然一晃,“嘎”一声惨叫狠狠冲进脑门,宋临心惊肉跳,定睛细瞧,一只野鸡扑扇着翅膀,飞出三四丈远。
哗啦啦——
金鱼翩然飘落;野鸡颓然摔倒。
几个小厮蜂拥而上。
宋临傻愣愣地看着朱佑杭,朱佑杭失笑,“天意,连野鸡都认为我该尝尝你的手艺。”
宋临转过脸去,大翻白眼。
朱佑杭拉着宋临坐在水边沙地上,“博誉……”
宋临吓了一跳,好端端的怎么喊起“博誉”来了?
“博誉……”
宋临赶紧站起来,“春寒料峭,小生体不能受,不如回去吧。”
朱佑杭眼神在他脸上溜了一圈,往地上一躺,闭起眼睛,“圣人说过言而有信,不知此言是否可信?”
宋临一哽,“砰”坐下。
朱佑杭睁开眼,轻轻地笑说:“回去吧。”
宋临惊讶,心想:你有准主意吗?
俩人坐上车,不久进了城。
宋临找理由想回去,朱佑杭说:“公子可记得我还没来得及放风筝?不如换个方式,你觉得我请你吃虾子,你请我吃野鸡怎么样?”
“我还不饿……”
“可我饿了。”
宋临长叹,“好吧。事先声明,我只会家常菜,有可能不合你们北方人的口味。”
“没关系,我是南昌人。”
宋临进厨房,见到个大胖子厨师,一揖到地,“请多多赐教。”
胖子问:“新来的?”
宋临笑嘻嘻地点头。
胖子拍拍他的脑袋,“今天有贵客,精神着点儿。”
“哦?什么贵客?”
“谁知道啊,上头交代了,这位贵客爱吃虾。”
宋临扯嘴。把野鸡一扔,一脸讨好地问:“上头派了任务,这东西怎么烧?”
“红烧还是炖汤?要不炒鸡丝?”
“啊?还有这么多讲究?要不然各来一份?”左右瞟瞟,凑过去压低声音说:“听说是公子爷亲自抓来的,我怕做不好糟蹋了东西。”
胖子一呆,“放着吧,我来。”
得!宋大贡士往井边上一坐,拿着野葱慢条斯理地搓洗,洗完见厨师还没把野鸡放进锅里,宋临当机立断,抓起洗干净的野葱又扔进木盆,再洗一遍。
朱佑杭站在墙角,笑盈盈地说:“过来喝杯茶吧。”
宋临大骇,猛抬头,跳起来冲进厨房。
半个多时辰之后,野鸡和虾子上桌了,朱佑杭吃了块野鸡肉,品味良久,微笑,“你一个书香子弟,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厨艺?”
“书香?”宋临夹起虾肉,放进嘴里,“我家世代从商,我以贩卖干货为生。”凝视虾肉,“海虾没河虾肉嫩。”
“哦?如此说来,”朱佑杭沉思片刻,“……公子精通账目核算?”
宋临哈哈一笑,点头,“最初学写字就是为了算账。没想到居然能考上贡士。”
“此言差矣。”朱佑杭夹起春笋放进宋临碗里,“考上贡士就等于考上了进士,公子可曾想过当状元?”
“状元?”宋临一脸戏虐地大笑,“我就盼着挂个榜尾,不惹人注目最好。”
朱佑杭正想说话,梁磊拍着额头走了进来,抱怨:“酒真不是好东西,头痛欲裂。”
宋临趁机告辞,梁磊没拦住。
一路上,宋临义愤填膺地想:表兄弟俩一个德行!不就在你家唱了回戏吗,真把我当戏子看了?
三月十五号,殿试开场。
三百名贡士鱼贯进入皇宫,按名次齐刷刷地跪在太和殿前的空地上。
宋临低着头,瞥见旁边一人双腿巨颤。宋临暗骂:没出息。往右朝徐津龇牙,徐津咧嘴。
一个官员讲了半天废话,终于宣布——开始考试。
宋临趁谢恩之际偷偷扫了一眼上位,当中穿龙袍的是个十多岁的孩子,面色苍白大打哈欠。歪靠在宝椅上无精打采。
酒色之徒!宋临断定。
10
殿试只考一道时务策,宋临手起笔落,一盏茶工夫--糊完了。
用眼角余光左右扫扫,徐津正聚精会神,宋临大呼无趣。上面坐着皇上,四周兵卒整齐划一,场中巡检官来回走动,宋临愣是没敢动,锁眉凝目,似乎正在沉思冥想。
这简直比服刑还难熬,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铜锣响,总算是刑满释放了。
徐津往左侧头,宋临往右侧头,俩人四目相对,展颜一笑。
一出宫门,徐津“噌”勾住他脖子,哈哈大笑,“宋兄,日头偏西……”
宋临接:“饥肠辘辘……”
徐津续:“离家多时……”
宋临点头,“找苏州馆子……”
徐津拖着他走,“错!找镇江馆子!”
刚想反驳,旁边一个声音喊:“博誉!”宋临止步,毕恭毕敬作揖,“罗兄。”
罗赞走上前来施礼,问:“兄台贵姓?”
宋临给他俩做了介绍,罗赞失笑,“久仰大名,原来公子就是博誉的知己。”
徐津彬彬有礼地谦虚:“不敢当不敢当。”
宋临看着他直犯糊涂,你小子也有正经的时候?
罗赞发话,“不早了,不如一起吃饭吧。”
俩人点头称是,一路上争论不休,就差面红耳赤大打出手。
宋临一甩脸,“谁都别争,由罗兄决定!”
徐津一巴掌把他推出老远,“胡说八道,他是苏州人!”
罗赞好笑又好气,最后,仨人坐进了扬州馆子。
小伙计正在报菜名,宋临斜视窗外,爱答不理,徐津把茶杯盖合上又打开,打开再合上,一脸不耐烦,当伙计说到葱烧海参时,徐津“咣当”把茶杯扔了,“葱烧海参是扬州菜?你们这是什么店?挂羊头卖狗肉!去,把你们掌柜的叫来,本公子今天要砸招牌!”
罗赞急忙拦住,“徐兄,将就担待些可好?”
徐津欠身微笑,心中抱怨:将就?我这一辈子再跟你一起吃饭就不姓徐!只知果腹不知欣赏的俗物!
而后,菜上桌了,罗赞举着筷子目瞪口呆,长这么大没见过这样的情景:
徐津挑开狮子头,凑到宋临面前,问:“几成肥膘?”
“超过三成了。”宋临闻了闻,“没加鸡蛋,用面粉搅匀的。”
伙计倒抽凉气,遇到行家了?
“何止啊,”徐津将狮子头扔到桌上,“你瞧这个,说是清蒸鲈鱼,胡扯,不用尝我都知道这是吊过高汤的鲈鱼!”转脸对伙计说:“本公子不吃这个,去把高汤端来。”
伙计为难,“小人……小人……”
“行了行了,你也别挑剔了,凑合着吃点吧。”宋临左手托腮,右手叉起韭菜炒田螺放进徐津碗里,“尝尝这个。”
徐津撇着嘴角瞟了一下,把碗一推,“肯定是同时下锅炒的,田螺颜色都没变,我敢保证韭菜太咸田螺太淡!”
宋临挑大拇指,“慧眼!”
伙计冷汗直淌,悄无声息地往外挪。
罗赞笑着摇头,“二位,月上东山了。”
徐津唉声叹气,一筷子戳进鸡嘴里,抠出鸡舌头,其它全扔了。
宋临拿汤泡了半碗饭,哗啦啦三两口吃完。
罗赞去结账,徐津一拳头打在宋临肩膀上,“下次有他在别找我!”
“你以为我愿意?”宋临一脚踹过去。
“俗不可耐!”宋临悄悄给他使眼色,徐津不动声色地往下接:“耐……奈何酒入愁肠……乡思难解……”
宋临打马虎眼,“阔别多日……唉……”罗赞正好走到桌边,宋临站起来客气,“罗兄请客,过意不去……”
罗赞打断,“走吧。”
出了门,徐津连声道谢,先离开了。
罗赞拉住宋临,“博誉,早就想问你了,你怎么认识梁磊的?”
“啊?怎么了?”
“没怎么,”罗赞遥望皇宫高高的围墙,微微一笑,“我的忍耐快到极限了,如果你跟他只是泛泛之交,我就没必要客气了。”
宋临一听大乐,忙不迭地点头,“我跟他一点都不熟,除了知道他叫梁磊,其他一概不清楚。”
罗赞拉宋临上了马车,“以后离他远点,此人心术不正。”
他只对你心术不正,对我那是正得不能再正了!宋临郑重其事地点头。
“博誉,搬来跟我一起住吧,也好有个照应。”
宋临长长叹气,“不瞒你说,我上京的时候带了一箱子藕粉,没卖出去,我对门住着个徽商,请他代卖,现在要是搬走岂不成了过河拆桥的小人?何况还没过桥呢。”
“你倒是赶考行商两不误!”
宋临笑嘻嘻地一摊手,“我正打算贩点货物回家卖,能不能借用你的马车?”
“不能!”罗赞瞪他,“以后别跟人提起你考试期间贩卖货物的事,官员从商大小也是个不敬的罪名,影响你的前途。”
宋临敷衍,语气却极其真诚,“谨记在心!”
当晚,刚走进院子,宋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人头攒动,呼喝震天,满院子填山塞海全是兽皮。杨敬研躺在回廊藤椅上,吹着小风喝着小茶,旁边站着俩丫头,一个捧脸盆一个递手巾。
宋临贴着围墙绕到他跟前,问:“这是干什么?”
杨敬研站起来施礼,“兽皮运到南方价钱能涨五成……”
“真的?”宋临眼前一亮,“进价是多少?”
杨敬研笑说:“宋兄有所不知,兽皮不能一概而论,最便宜的是羊皮,五两多一张,要是虎皮、貂皮,价格不菲。”
宋临囊中羞涩,讪笑着回了自己屋。
时隔一天,殿试放榜,三百名贡士又齐刷刷地跪在太和殿前。
皇上有气无力地说了几句勉励的话。
然后,一个尖锐的声音开始宣读榜文。
宋临瞥见旁边的家伙又开始打哆嗦,心中鄙夷,朝右一看,嗯?你小子怎么也滴冷汗?
“……探花,苏州罗赞罗公聆。”
此言一出,宋临身形巨颤,差点一头栽倒,恨不得仰天大笑,哈哈……我的皇商志向啊~~
“……三十九名,镇江徐津徐文良。”
旁边徐津磕头谢恩。
宋临双手一阵剧烈地哆嗦,嘴角咧到了后脑勺,双保险啊~~
四周鸦雀无声,只有那太监在不紧不慢地宣读各人的命运。
不知等了多久,太监掩上诏书,抬头面相众人,“……三百名,苏州宋临宋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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