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时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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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杨凡
四次咨询。
第一次：2013年11月01日　19：15——20：30
第二次：2013年11月22日　18：30——19：30
第三次：2013年11月29日　19：00——20：00
第四次：2013年12月06日　19：35——20：35
地点：曲阜师范大学心理健康指导中心
来访者：杨凡（简称ka）
咨询师：许娜简称xu（曲师大应用心理学研二）
因为时间比较久，有些小细节可能记得不是很清楚，再加上只是我个人的理解，有记录误差或理解错误的地方，还请xu师姐见谅。
Ka：是不是第一次心理咨询时不能深入地问下去呢？
Xu：你当时是想让我深入地问下去吗？
Ka：嗯…当时是有期待的吧。
Ka：为什么沙箱内侧要涂蓝色呢？
Xu：。。。。。。。。。。。。。。。。。。。。
Ka：那我可以这样理解吗，生命起源于海洋，蓝色表示‘回到生命最初的地方’。
Xu：嗯，可以这样说。
Ka：师姐你怎么不说话呢？
Xu：我以为你在思考。
Ka：我在等你问我啊。
………………。
就像《咨询败局》中的咨询师约翰。格雷，“这与我们自己的经历也很相符，当我们作为来访者时，学到的东西远比我们在学校里学到的要多。”
第一次接触心理咨询
那天，下着小雨。
进去，咨询室里间。有沙盘，有舒适的座椅，椅子的摆设真的是呈90°的。师姐的态度特别温柔，以至于让我觉得她整个咨询过程没有力度。
敲门进去之后有好多人，then进入里面的房间。
有值班人员端了两杯水过来，然后咨询开始。
Xu：听说你是要咨询一些情感方面的问题，可以说一下吗？
Ka：我现在还不想说。我可以先问一下别的问题吗？
Xu：好。
｛这里我明显是在回避xu的询问，因为不知道怎么说。｝
ka：师姐你是学心理学哪方面的啊？
Xu：我是应用心理学研二的。
Ka：哦，我也是学心理学的。（笑了笑）
Xu：这样啊。（也笑了笑）
｛有几秒小小的沉默。我很紧张，而且我感觉师姐也有点紧张。｝
Xu：这样，我说一下，我们咨询时间是有限定的。现在是7：15分，咨询时间一般不超过一小时，就已墙上的表为准，8：15结束，好吧？（她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时钟）
Ka：好（点了点头）
这里强调时间，是时间限定原则。
还是短短的沉默，双方都没有说话。
Xu：你家是哪儿的？
Ka：山东莱芜。（沉默了几秒），师姐你呢？
Xu：我是＊＊的，………
…………
这是在了解我的生活背景吧。
Xu：现在可以说了吗？
Ka：不知道怎么说……（沉默）
此时双方都沉默着。我感到这沉默好长；其实我在等xu问我，但xu却也不说话。她可能认为我在思考，但我并没有思考什么。
Ka：就是……说出来你可能会惊讶，我很喜欢一位老师，想找个人理性地帮我分析一下这份感情到底是崇拜、是喜欢，还是爱？
Xu：可以具体说一下这位老师吗？
Ka：他是我高中的班主任，高二的。他是一个很理性的人，很有责任感。
Ｘｕ：他高二教了你一年，高三换了吗？
Ｋａ：没有，一直教到高三。
大约在这个地方，我说了句：我现在还和他联系。
Ｘｕ：你是说你现在还和他联系，你是以什么方式和他联系呢？
Ｋａ：短信啊，我给他发短信的。
这里师姐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然后再问的问题。
Ｘｕ：那你给他都是发什么内容呢？
Ｋａ：就是问他“二中什么时候放假啊，放几天什么的”。
Ｘｕ：那你给他发短信频繁吗？
Ｋａ：就是刚开学给他发了，就说一下自己对曲师大的感觉，挺想二中什么的，然后就是十一放假时给他发了。
Ｘｕ：那他给你回吗？
Ｋａ：一开始回，但都是很官方的回答。我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就是不带任何感□□彩的那种，之后我再给他发，他就不会了，很伤心。
　Ｘｕ：噢，就是觉得“我给你发短信你为什么不给我回啊，我理你你却不理我”，心里很难受，很委屈，对吧？
Ka：（点头）对，特别委屈。这是‘共情’吗？（歪着头，调皮地笑）
我不知道这时师姐心里会怎样想，因为‘共情’是心理咨询术语。
说明：我们聊了很多，有些细节我已记不太清楚，而且顺序我也不敢保证完全正确，所以下面的我以片段的形式记录我印象最深的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

、以来访者的身份２

片段一：
Xu：这份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Ka：（犹豫了一下）。应该是高二，高二下学期吧。
Xu：现在它还影响你的学习吗？
Ka：现在，嗯…还行吧。就是高三那一年，特别是高考最后的一百天，有时候晚自习整节课都学不下去，很想见到他，但又害怕见到他。
Xu：当时很影响你的学习吧？
Ka：肯定的啊。高三那一年每个人都在拼，而我却。。。。。。其实，我选择曲师大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曾经在这儿奋斗过。
Ｘｕ：他是这儿毕业的？
Ｋａ：算是吧。（省略部分内容）
Xu：你是说你报这个学校是因为他是这儿毕业的？
Ka：对。
Xu：那你的专业？（有点小惊讶，但这个表述不太恰当，有犹豫）
Ka：因为我喜欢心理学啊，而且曲师大心理学挺好的，正好两全其美。（笑）
Xu：恩，看来你对你老师的感情挺深的。
Ka：嗯，特别深。
在谈话过程中，师姐多次用到“很深”这个词，而我也说了好几遍“不是很深，是特别深”这句话。其实我是在强调，我希望师姐能理解我对他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片段二：
Xu：你为什么喜欢他，可以具体说一下吗？
Ka：嗯，就是。。。。。。他非常理性，非常有原则。。。。。。成熟，稳重，特别有责任感，很有威严，。。。。。。很严肃。
Xu：嗯，你说他非常理性，非常有原则，可以说一下具体的例子吗？
Ka：我想一下啊……就是…想不出来…就是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就体现出来了啊。
Xu：那肯定也有具体事件吧
Ka：嗯…就是，他从不带着情绪讲课，就算他心情有多不好，他也不会在课堂上表现出来。
Xu：你这样说是不是有其他老师会带着情绪讲课呢
Ka：我这样说吧……
Ｘｕ：嗯，你觉得他很有能力，是在教学方面还是其他方面呢？
Ｋａ：都有吧。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高三快高考时一次模拟考试。我们是上午做的试卷，晚上讲评。当时是一个立体几何题，他当时没有看试卷就在黑板上把图画了出来，而且还把条件都说出来了。他是早上做的试卷，晚上还喝了酒。真的，当时我就震撼到了，就觉得：哇，这个老师好厉害。
Ｘｕ：（笑了笑）你是觉得他早上做的试卷，晚上还喝了酒，还能讲的那么好，觉得这个老师怎么这么厉害，对吧？
Ｋａ：（点头）嗯嗯，就是特别厉害。
Ｘｕ：其实你想一下，他教书叫了这么多年。。。。。。
Ｋａ：（打断师姐）他教了２０多年了吧。
Ｘｕ：对啊，很多东西他都很熟悉了，在他看来很简单的东西，可能在你看来就很厉害了。
Ｋａ：（点头）是哦。
其实我心里是明白的，但那天他特别忙，从早忙到晚，晚上讲题时还能记得这么清楚，他的记忆力确实特别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以来访者的身份３

片段3　
Ｘｕ：可以问一下，他有多大年龄吗？
Ｋａ：四十三左右吧。
Ｘｕ：（点点头）那他。。。。。。有家庭了吧。
Ｋａ：（点头）嗯。
Ｘｕ：那他应该有小孩了吧？
Ｋａ：（点头）嗯，一个女儿。
Ｘｕ：他女儿多大？
Ｋａ：嗯。。。。。。上初三吧。
Ｘｕ：点点头。
然后师姐就没再问。其实我是想让她深入地问下去的，比如：“你怎么知道他的年龄的呢？”“你怎么知道他有女儿，而且上初三呢？”如果师姐问我，我想我会说。这样师姐可能就会明白为什么我对这份感情有那么复杂的感觉。但师姐没问，我想说，但没有说。
片段４
Ｘｕ：你给他发短信，是什么用意呢？
Ｋａ：就是和他分享一下我的心情啊。
Ｘｕ：你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呵护与关爱？
Ｋａ：（点了点头）嗯。
Ｘｕ：你对这份感情有期待吗？或者你希望能得到些什么呢？你想他怎样回应你？
Ｋａ：我没想过要破坏他的家庭。
其实这段话很关键，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师姐。特别是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没想过要破坏他的家庭”。其实我想让师姐继续问下去，比如“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呢？”如果她问，我会说。如果她问，她或许会知道，其实，我曾经多想自私地把他据为己有，我曾经有多嫉妒他的妻子，我的师母。又是如何因为他，掉了多少眼泪。
片段５
Ｘｕ：你说他威严，严肃，这是你喜欢的威严，还是你不喜欢的呢？
Ｋａ：我很喜欢。你听说过张小娴的一段话吗？“她虽然喜欢笑，但她喜欢不笑的男人。整天在笑的男人，似乎没有什么内涵。她喜欢沉默的男人，最好看起来有一分威严，甚至冷漠，但笑起来的时候，却像个孩子。”
Ｘｕ：你看过很多张小娴的小说？
Ｋａ：没有，我只知道这几句话而已。他就是这样，笑起来的时候，就像个孩子。
然后师姐又没往下问。
我的潜台词是：我喜欢张小娴的这句话完全是因为他，而我最后的一句话“他就是这样，笑起来的时候，就像个孩子”是一段我深刻到骨子里的回忆。师姐可以继续问下去“为什么说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像个孩子？”或许我会说出那段美好到透明的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

、以来访者的身份４

片段６
Ｋａ：我还喜欢她的一句话：我想做他的坏孩子。
Ｘｕ：笑了笑。
师姐又没往下问。
真的，我想做他的坏孩子。这短短的八个字，不知道师姐明不明白，这份我所谓的喜欢或爱的真实的样子：
这只是依赖。
其实，我很希望师姐问我：“为什么你想做他的坏孩子？”
片段７
Ｘｕ：可以讲一下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吗？
Ｋａ：很威严，很严肃。。。。。。
其实，我心里是害怕我爸爸的。而他带给我的感觉，不仅仅是威严，还有温暖。（很宠我，虽然明知道这只是我成绩好的缘故），所以就很自然地“喜欢”上了他，这就是师姐说的“恋父情结”吗？
当时在咨询室中我意识到可能是“恋父情结”时，我吓了一跳。
片段八：
Ka：师姐你怎么不说话呢
Xu：我以为你在思考。
Ka：我在等你问我啊。
最后一句话“我在等你问我啊”，可以看出我对师姐是存在依赖的。我希望师姐可以帮我解决这些问题，整个咨询过程中，我表现得很被动。
我本以为师姐会问我‘刚刚你在想什么？’，但师姐没有问。
作者有话要说：

、以来访者的身份５

第二次咨询：心理沙盘（箱庭疗法）
第一次零距离接触沙盘
【沙盘游戏】
沙盘游戏有两大基本构成要素：沙子和人或物的缩微模型
强调创造过程本身的自发性和自主性是沙盘疗法的基本特点，充分利用非语言交流和象征意义是沙盘疗法的本质特征。
沙盘游戏是一种心理疏导手段，也是使用沙、沙盘以及有关人或物的缩微模型来进行心理治疗与心理辅导的一种方法。
在一个自由、受保护的空间，通过在沙盘内用各种模型、玩具摆弄心灵故事，使来访者与无意识接触并表达超语言的经历和被阻碍的能量。
沙箱：外测涂深颜色，内侧涂蓝色，可以让来访者感到挖沙子会挖出水，这种感觉很重要。
第二次咨询，我主动要求进行沙盘疗法，满满地期待。
首先，我以为我看到的是准备就绪的一切：摆好的沙盘，有序的物品，但现实是没有准备好。有点点的被忽视的感觉，有点小失望。
沙箱内侧是蓝色的，却是深蓝色，冰冷的feel。
沙子只是一点点，还说‘挖沙子会挖出水，这种感觉很重要’，只是薄薄的一层，没有挖出水的感觉。
好了，end小小的抱怨，努力回忆一下我的沙盘。
名字：Angel。童话。海洋
开始；我是先看了一遍各种小物品；then把它们摆在沙盘中。
两个城堡：深颜色，坚不可摧。
城堡右边的小房子：深颜色，冰冷的感觉，但有安全感；孤独，但我喜欢。
一座桥：我不喜欢它。
一座田园风的小房子：温暖的米黄色。
房子前面是两个小栅栏：田园；一直喜欢这样的小栅栏。
两个栅栏中间有个小空隙；一个小天使站在那儿：希望我的小房子有天使守护。
房子两边是白色的石柱
石柱上面是两个小天使
房子前面的两边各有三个小天使
沙盘右下方是很多很多白色的石头；还有白色的贝壳；有两个海星；一个偏淡淡的米黄色；一个是天蓝色。
｛这是我向往的世界，可以坐在石头上吹海风，看日落。一个人静静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