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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政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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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征服中国将可改变世界历史的进程。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国人产生了有关中国在世界上的地位的虚幻的印象。冷战中的美国人惧怕中国对东南亚的独占,对非洲的影响或是对北美大陆的军事威胁,这种恐惧乃是产生于对想象中而远远不是现实的中国力量的估计。中国人也试图赋予自己的行动以全球性的重要意义,正如前面引用的关于“文化大革命”的话所表明的那样。尽管政治宣传自然而然地夸大了希望和恐惧,但中国的传统仍然对预测这个国家的未来发生重要的影响。    
    从更实际的方面看,研究中国政治的学生必须参照历史,因为这些历史因素笼罩着中国政治的进程。中国人的概念框架令人惊异地具有自我中心和历史的特性。诸多比较主要是与历史的比较,——与封建王朝、与国民党、与“解放前”、与“文化大革命前”、或是“四人帮之后”比较——而不是与其他制度比较。他们利用著名历史人物来与当代英雄和坏人作类比,从历史和文学传统中借用了许多例子和作比喻的形象。    
    这种在当代政治进程中加进历史因素的做法,部分是出于一种文化特质,部分则是由传统体制的封闭性和相关性所造成的。直到最近,统治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许多领导人都是1911年清朝覆灭之前出生的。毛泽东和他的高级同僚对清朝帝国社会有着切身的感受,并部分接受了传统方式的教育。较年轻些的领导人是1949年以前从政的,也很了解1911年以后长期维系着的传统思想和社会形态。简言之,历史背景仍然提供了评估当代事项和目标的参考点。    
    国际背景    
    国际背景为中国政治研究提供了第三个优先考虑的方面。中华人民共和国960万平方公里的面积使它成了世界第三大国,其人口(1984年底为1036亿)是世界上最多的,约占世界人口的1/5。1949年以后的经济增长从积累来看是高的,尽管有60年代初的严重经济危机。官方统计数字记载了从1952年到1982年的下述年平均增长率(百分数):国民收入60;人口19;社会总产值79;工业总产值107;农业总产值38。由于价格和计算上的差别,外国观察家通常降低中国的工业产值,从而降低了它的总体增长率。然而,中国经济从1952年到1980年仍增长了4倍多。到80年代初,它已经成为第三世界最大的经济实体,在全世界占第9位,在它前面的只有7个工业自由市场经济国家和苏联。世界银行《1983年全球发展报告》(纽约),牛津大学出版社1983年,第152~153页。对中国国民生产总值的某些较高估计认为它超过加拿大、意大利和英国,使它成为世界第六大经济国。一位学者指出,我们可以把中国经济看作大致相当于20年前的日本和苏联的经济。DH帕金斯《中国经济发展的国际后果》,载RH所罗门编《中国因素》,普林梯斯—霍尔出版公司1981年,第115~117页。中国当前的经济发展水平,温度区域的南北大跨度,地理形态上的多样化,丰富的矿产和能源,使它具有在几十年内成为世界经济中一支主要力量的潜力。任何预测都是有风险的,但我们有充分理由相信它将实现这种潜力。见以上引书,并可见美国国会联合经济委员会《四个现代化下的中国,第一部分》,华盛顿GPO1982年;特别是RF德恩伯格《20世纪80年代中国人寻求自足的增长:一种估价》,第19~76页,以及阿瑟·小艾斯布鲁克《中国:经济现代化与长期表现》,第99~118页。    
    中国的领土占了东亚地区的大部分,它与苏联、巴基斯坦、印度、越南、朝鲜和其他国家接壤,并与日本和东南亚国家为邻。它占据了具有重大战略地位的地区的中心,这一地区集中居住着世界的众多人口。从外交上说,中华人民共和国自1971年起就是联合国和它的安理会的成员国;到1983年,它与120多个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相比之下,与台湾保持正式外交关系的国家只有25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武装力量超过400万人,其中军人占了300万人以上。    
    中国在1964年爆炸了一颗核装置,1970年发射了第一颗人造卫星。导弹发射能力在增长,尽管还落在超级大国的后面很远。中国是个地区性大国,潜在的全球性大国,在国际政治中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1978年12月美国对它外交上的承认,为它完全加入国际社会移去了最后一个正式障碍。


第一章  中国政治研究第1节  中国政治的背景(3)

    上面是对中国的国际背景的一个十分简化的看法,它强调这个国家在全球范围内的份量。这种观点必须由以下几点来作补充。第一,中国的经济实力反映它的绝对值,而不是它的发展水准。尽管有着高增长记录和30年的快速工业化,但中国的发展仍然是不平衡的,它仍然严重地依赖于其农业部门。按人均国民总产值(约400美元)计算,它仍然处在世界最穷国家的行列。而且,它的食物—人口平衡是不稳定的,从而使发展战略问题复杂化了。其基本问题在于,仅有50%的土地适合农业耕作,而大部分农村人口(约占全国人口的80%)集中于中国全部土地中1/6的良田上。为了支持工业化和养活全部人口,中国必须保持农业增长高于人口增长。它已经这样做了,但所超过值很小。在60年代的危机时期,人均谷物产量远远低于50年代的高峰水平,直到70年代末才达到新的高峰。近年减低的人口增长率(1983年和1984年均为1%),以及1976年以后由于采取新的农业政策(“承包责任制”)而大大促进的农业生产,都有助于使农业增长高于人口增长。这些趋势减轻了食品—人口平衡问题的压力;当然,假如连年歉收或再来一次严重的经济危机,那仍然有可能产生严重的食品短缺。无论如何,中国长期经济发展需要农业技术的革命。当前通过增大对农户的物质刺激来促进农业增长,这种努力并没有结束如何将技术改造与社会主义原则结合起来的争论。    
    中国的未来发展还有其他一些麻烦。日益增长的消费需求有可能破坏在国家控制之下大规模投资的发展模式。交通和住房落后于其他方面,此外,中国尽管在能源方面有惊人的潜力,但却一直存在能源短缺。科学和技术的落后是未来经济和军事发展的一个主要障碍。80年代中国所采取的发展战略越来越依赖外贸、技术和资本,这就向中国的政治上层人物提出了微妙的政治问题。臃肿的官僚机构倾向于保持低效率和抗拒变革。简言之,中国在世界的重要性并不意味着其发展将轻易实现、自然发生,或不再具有严重的内部紧张和冲突。    
    其次,当前中国跟国际体系的合作,与它对过去的国际冲突和不安全感的体验形成了反差,这些冲突和不安定已经成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自成立以来的大部分时间里的一个特色。在整个50和60年代,它把美国看作是对它的安全的主要威胁。由于美国卷入了1950—1953年的朝鲜战争和60年代的越南战争,由于美国与日本、南朝鲜、台湾和东南亚条约组织、澳美新条约国等国家建立的军事安全条约,也由于美国人包围和孤立中国的种种做法。美国的支持使得台湾政权一直到1971年还在联合国占据中国的席位,并得到联合国大多数成员国的外交承认。与印度的严重领土争端导致1962年的短期边界战争,随后便是这两个亚洲大国的多年紧张关系。在60年代,中国人强烈地担忧日本的再度军事化。最重要的是,1960年以后中苏冲突的加剧使得中国成了两个超级大国的潜在目标。1969年与苏联的边界交火,使苏联突出地成为中国的主要敌人,并且成了导致中美两国在70年代重新接近的一个主要因素。从此以后,特别是自从毛泽东1976年逝世之后,随着主要是与资本主义国家的国际合作和贸易的稳步增长,中国的外交关系表现得更为和平(主要的例外是中国与越南的边界冲突)。


第一章  中国政治研究第1节  中国政治的背景(4)

    然而,中国相对孤立和不安全的先前那段时期仍然是重要的,其部分缘由是它使自力更生与影响了政治上一代人的革命好战情绪相结合,部分则是因为某些特定的争议悬而未决。中华人民共和国仍然对台湾、印度和苏联边境地区以及东海和南中国海的群岛提出未决的领土要求。对这些争议地区的军事行动在目前是不可能的,但从长期的预测来看,却不能排除其可能性。作为一个力争赶超的军事落后的大国,中国对国际限制军备和核试验的条约持怀疑态度。它的对外贸易仍然相对薄弱,正如1983年400亿美元的估计外贸数字所表明的那样,而同期台湾的外贸额估计为450亿美元,香港则为350亿美元。也许最为重要的是,中苏关系的改善并未结束对中国北部边境安全的威胁。在常规武器和战略武器方面,中华人民共和国大大地低于苏联的实力,因此,在国内和对外政策上,对这个问题的考虑仍然具有高度的优先性。    
    最后,如果认为中国已加入“国际俱乐部”,那是有悖于中国作为国际政治中的一支革命力量的形象的,这种形象在50年代和60年代曾主导了中国人自己和外国人的看法。在这些年里,中国越来越表现出是第三世界国家和民族解放运动的支持者,是世界权力结构的自觉反对者。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中,作为取代西方和苏联发展模式的一种新选择,中国内部毛泽东主义的崛起引起了人们很大的兴趣。这里不准备评价毛泽东主义模式的特异性作为有关毛泽东主义发展模式的特异性和移植的可能性的争议的一个例子,见约翰·戈莱《中国的经济和毛泽东主义战略》,纽约《每周评论》1976年;M奥克森伯格编《中国的发展经验》,纽约,1973年;R特里尔编《中国的差异》,纽约,1979年;D威尔逊编《历史尺度中的毛泽东》,剑桥大学出版社1977年。,但具有实质意义的是应注意到,中国人自己和许多外国观察者已经习惯于把中国看作是超级大国世界的反对者和明确的取代模式——一支必定要向现存秩序挑战而不是迁就它的追求激进变革的力量。这种形象使现任中国领导人的立场复杂化了,自毛泽东1976年9月逝世之后,他们加强了中国与世界的接触,以追求国家安全和获得继续发展所必需的国外贸易、技术和资本。    
    革命的、历史的和国际的背景对研究中国政治的学生(不管是初学者还是老手)提出了巨大的挑战。他们必须努力去理解中国革命时代变革的广度和速度,同时又得认识它与植根于中国两千年帝国秩序中的那些模式的联系,必须考虑中国人和外国人有关这场革命的那些文献资料中存在的派别之见,同时又要使用这些实质性的、有价值的文献;必须把握中国发展的不平衡性,其中惊人的社会和经济进步与棘手的问题和落后面并存;必须思考中国在国际秩序中寻求安全和支持的努力,尽管它试图改造这种秩序并避开其局限性;还必须理解中国朝向或者脱离毛泽东主义、苏联和西方发展模式概念的运动的辩证法。这些挑战加强了这个课题的迷人性质,并有助于解释,围绕着研究中国政治的学者究竟应强调哪些问题和哪些模式这一议题,外国观察家何以展开过这么多的辩论。让我们更详细地考察一下:当学者们试图追踪中国革命和革命以后富有挑战性的现实时,这种围绕问题和模式的辩论何以一直在变化着。


第一章  中国政治研究第2节  有关中共党史的争议(1)

    1949年以后的一段时间,有关中国共产党的主要争论和对它的总结是围绕着与它的历史有关的问题,乃至对于这个新政权的定性问题而展开的。这种历史导向有许多理由。历史和历史学家在中国政治的研究中具有特殊的地位,而在这一领域中的政治学家却相对寥寥。由于共产党政府的新颖性和有关它的信息的不确切性,人们不大愿意对1949年以后的事件作彻底的考察。就美国人而言,拒绝与中国大陆接触,老是盯着中国何以落入共产党人之手,这些问题左右了政治的思考。有段时间,所有这些考虑都失去了它在某些方面的吸引力,直接针对1949年以后中国政治的研究开始迅速发展。然而,关于共产党的性质的争议过多地依靠1949年以前的资料和文献,这种倾向曾垄断了早期总结共产主义制度的尝试。这种争议大致分为三个主要的论题或争论点:毛泽东主义的独立性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正统思想;中国与外国影响;1949年共产党胜利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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