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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昙花一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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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的好时候,可以花五成或更少的钱去买自己向往了整个夏季的衣服。可是,怪怪婆却说:“花那个钱做什么?也许明年你瘦了呢,也许明年你胖了呢?也许明年你死了呢?也许明年你嫁人了呢?”她说着诸如此类让人没有信心的话,弄得我不胜其烦,
“好吧好吧,你说吧,这个周末我们上哪儿去?”我问怪怪婆。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
怪怪婆要带我去看一个人。“我们看情圣去,妹妹!”怪怪婆说。最近,她愈来愈没大没小,没尊没卑,总管我叫妹妹,好像我也成了千年老妖。
“那个情圣,获得了许多女子的青睐呢!我们去看看,今天是周末,总比上动物园看猴子强多啦,总比去办公室替工作担心强多了,总比买那些没有生命还自命不凡的时装强多了。”我明知怪怪婆又要刺激我,却不得不接受她的建议。怪怪婆是我的好伙伴,她永远快活,胜不骄败不妥,把痛苦和悲惨当成家常便饭,把快乐和幸福当成天赐的礼物。
怪怪婆看恐怖电影从来不捂眼睛,也从来不捂耳朵,只是有时候会打一会儿小呼噜。“哇,妹妹,你们人间天天发生的恐怖故事哪一件不比这个可怕呀?”怪怪婆通常是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一边不屑地回答我。
你看!怪怪婆现在又乔装改扮成妙龄少女的样子,挽着我的手兴高采烈地出去,“他住在离城外三十公里的别墅里,他在那儿收藏了许多美女。走!走!走!”
暮色雨幕中,庭院远远就出现了。地平线上,那建筑是雨中卧着的兽。你见过那样的深夜吗?黑色的树在灰色的风雨中招摇,黑色的草用冰凉的舌头贪婪地舔着你苍白赤裸的脚面?铅色的云飞快地在天边跑来跑去,闪电没有耐心地时隐时现。
我们进入这所宅院,大树们站在雨里放声大哭,它们的嗓音很大。我家怪婆气愤地说:“你们别哭了,烦死啦!”大树果然收敛了很多,他们收起了声音,却让雨滴从身上无声滑落,像被粗暴父母喝止住的小孩,耸动着肩膀,默默流着眼泪。
“来来来!”怪怪婆拉着我的手,从大树的肩膀上飞过。现在,我们就站在情圣的窗口上。
情圣正背对着我们。从百页窗看进去,里面阴呼呼的,没有光线。男人穿着一条三角内裤,一件白色的丝绸上衣,没有系扣子,露出干净结实的肌肉,脸上满是胡茬,大概好几天没刮了。长满长汗毛的腿一条站在地上,另一条踩在一根长板凳上,他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干活,看起来像是在锯什么。由于他背对我们,我们只能看见他不断上下移动着手臂。然后,我们听到“咚”的一声,一个球状物滚了下来。接着,一些枝枝杈杈陆续地掉了下来。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冷清地照进来。
我们这才看清楚,在地下滚动的是女人的头,那些横七竖八的是女人的四肢,腿呀脚呀手呀胳膊呀像涂满番茄汁的白藕,东一条西一条地狼籍着,血又浓又腥。情圣小心地捧着被去了头和四肢的女人体,将她们插进精致的花瓶里。
“西西西……”虽然看不到这个魔鬼的脸,我们却听到了他细小快乐的笑声。
怪怪婆小声说:“看到吧,看到吧,妹妹,花瓶就是这样来的。她们都是没有头没有脑,没有四肢的女人。”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头,怪怪婆面带微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往里张望,噢,这个老妖真是可怕!
在情圣微微侧身时,我看到那个朝南的黑红大橱里有着数不清的瓶瓶罐罐,显然他像收集香水一样收集着女人。
花瓶女人的由来花瓶女人的由来(2)
风吹来吹去,橱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像女人的笑声又像女人的哭声。我害怕起来,那些声音是听起来如此古怪,就像人们的情感生活,说不出好还是不好,是都市人的尴尬境地。我脚下一滑,差点掉到窗下,怪怪婆眼急手快,一把将我拉住。
可是,我腕上手镯发出的“叮当”声还是惊动了情圣。
情圣一下子转过身来,我这才发现,这个男人居然没有脸!
在我发出尖叫前,怪怪婆已经带着我腾空而起。
怪怪婆一边笑着一边说:“没有脸的男人通常才收藏没有头和四肢的女人,这就是我们今天的课程,妹妹你明白了吗?”
现在我坐在嘉里中心的办公室里,窗外又开始飘起细雨。怪怪婆坐在CD架上东张西望,我坐在电脑前记录着刚才发生的事情。现在,我十分渴望看到窗外有四肢发达的擦窗工人,这能让我感觉温暖并安全。
爱情有颗清澈的心爱情有颗清澈的心(1)
“这个城市充满了似是而非的事情。”怪怪婆一边往她的脚趾甲上涂指甲油,一边说。这时候,清秋风飞掠长堤,星星在头顶上窃窃私语,秋天已经来了。
怪怪婆今年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太长了。通常是秋风一起,怪怪婆就穿上她水红色火烈鸟
毛小夹袄,戴上栗色的榛壳小帽,在某个晴朗的夜晚,在我的黑甜梦中,自我们所住的三十六层公寓阳台,顶着月亮,披着星光,逆着最初的那几股还不算寒冷的北风,向南方起飞。
“因为南方比较温暖嘛。”怪怪婆说,“而且,我非常想念热带鱼们,它们的静默和优雅,是人类永远无法企及的。”不管我怎样挽留她,怪怪婆总是执意离开,飞向有温暖阳光和优雅热带鱼的地方。
你知道,怪怪婆的行踪就像四季,确切地说,像候鸟一样随着季节的轮子走。她通常在第一声春雷响的时候,就乘着随风潜入夜的细雨滑翔到我的窗外,轻轻地敲打玻璃。然后,携着春雨、春风和春天一起扑进开启的窗里。这时,后院里的迎春花便“哗啦”一声开放啦,像许多细小的金色灯笼同时点燃。青蛙们的歌声此起彼伏,它们从这一天开始勤劳地吊嗓子,以便在夏季歌咏大赛上一鸣惊人。小鸟们总是穿着春天的花衣裳,坐在绿意初泛的枝头,婉转殷勤地呼朋引伴。
随着在春夜里恋爱中猫眯们的第一声呼唤,怪怪婆在我的额头上印下春天的第一个亲吻,我们就开始了春夏两季的友好相处。
我家怪婆刚刚回来的时候,就像经过漫长的体力劳动终于得到了假期中的苦力工人。眼睛像两枚古西腊金币一样闪闪放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甚至,在夜间,她也要带着薄薄的醉意,带着我在夜间飞行,参加名目繁多的昆虫、鸟类或植物们的聚会。
我们飞过宁静的夜空、穿过新叶嫩绿的柳树林,掠过像镜子般平滑的小湖泊,午夜时分,在柔软芬芳的田野里开PARTY,在雨后的荷叶上跳舞,在独处老太太的丝毛篮子里聊天,在香樟树上进行接力跑比赛。
春天真是妙不可言。
北京的春天是短暂的,不久不讨人喜欢的夏天就来啦。这时候,怪怪婆就变得有些厌倦,这也可以理解,夏天是让人犯困的季节。怪怪婆甚至都不肯好好走路,你要知道,春天的怪怪婆走起路来,像一只骄傲的母鹿。现在,她更像一只拖着大尾巴晒太阳的灰狼,懒洋洋的。这时候的她通常坐在我的电脑显示器上,晃荡着两条腿,跟我聊天,说些各时代她周游各地的见闻。
可是到了夏未,她就不象话了。她花大把的时间在思念上。思念热带,热带风雨、热带的花草、热带的空气,热带的鱼……她提得最多的就是热带的鱼!
真让人生气。她总是神往地称赞那些鱼多么沉默,游姿多么优雅!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常常忧怨地望着我,这种眼光让我恨不得马上变成一条货真价实的热带鱼。当然,我变不成鱼。于是,只好学习它们的沉默,讨怪怪婆的欢心,可总是不达目地。
不久,秋天来了,怪怪婆就要离开啦。我知道,有一天早晨起来,阳光会和煦地照在我的脸上,微风很温和地吹进来,窗边的风铃会叮当作响,后花园里的花朵散发浓香,而我最最亲密的怪怪婆已经飞翔在另一片天空下。
今年秋季,已经刮了好几阵秋风,梧桐的叶子也开始落了,但伤感的离别却迟迟没有到来。
夏季刚来的时候,怪怪婆告诉我,今年秋天她准备去印尼群岛。一只见多识广的热带老鱼告诉她,印尼群岛的热带鱼像鲜花一样绚丽多彩,而鲜花就像热带鱼般充满激情并保持沉默。
你看现在,秋天都已经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藤椅里,而我们的怪怪婆还没有展开她火烈鸟毛的小夹袄,在午夜的星光下启程。
B
秋天已经跟我们几乎鼻子贴着鼻子。
如果,你知道怎样走进黑可可的后花园,你就会发现那里的花香愈来愈重,在夜里,尤其盛大。在季节变换的日子里,后花园正举行着一场声势浩大的告别仪式。炽热的骄阳化作秋天的暖日,蝉声从放声高歌到低吟轻唱;肥大油亮的树叶已从枝头的宝座悄悄退位。
爱情有颗清澈的心爱情有颗清澈的心(2)
最有趣的是花园后墙,只要你稍作留意,便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那些情绪的蛛丝马迹,预示怪怪婆今年是不可能如期离开这里去海岛了。
网络时代,我们已经不用纸和笔(就连玫瑰花也是电子版的,那种花儿永远不败,而且配着好听的音乐,花瓣儿次递展开,让你洞悉激情展开的过程),朋友们来到我的后花园作客,通常用键盘在院墙上写几个字或几句诗。
主人留言,也就是我的话,最早是这样写的是“把酒临风,来的都是客”。 可是,在夏末的某个夜晚,我发现怪怪婆删改了我那好客的欢迎辞,变成了:“生活中处处是节外生枝的事情,妙不可言。”
这个细节很重要。你要知道,夏末是怪怪婆的倦怠期。我们说过,她没有任何创意和激情,像只打瞌睡爱做热带鱼梦的猫头鹰。现在,她却写出了这样一句饱含生活热情的句子。
后来,我把怪怪婆写的后半句话擦去,重新续了另半句,于是这句话成了:“生活中处处是节外生枝的事情,让人怒不可遏。”你知道,我是很少怒不可遏的。因为第一,发怒于事无补;第二,对身体不好;第三,怪怪婆教导我,发怒只会暴露自己的软弱。所以怒气这个黑脸老头子,躲得我远远的。他又老又丑,还沉溺于酒精,谁要理它。
但是,在冬天的脚步临近的时候,我却将怒气留在了墙上,这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C
我们还是要从春天说起。
今年春天,我在上海度过。顺便说一句,上海的春天也不怎么样,空气坏得很,让我的咳嗽愈发地厉害。没有我陪伴的怪怪婆很寂寞,但她坚决地拒绝来上海陪我。她说:“我不喜欢上海的街道又小又窄,车又多;那里的天气又潮又热,太不舒服。”怪怪婆是个贪图享受的家伙,如果她能六根清净,无欲无求,早就成仙了,而不是现在这个懒散的巫婆。这我倒是能理解。
北京的春天下了几场泥雨。这黄兮兮的泥雨,落在我家怪婆玄色的夜行翅膀,像极了豹子身上的花纹,这让有洁癖的怪怪婆很是气愤。寂寞孤独又悲愤无比的怪怪婆在那个春夜里扇动着她那金圈闪闪的斑斓翅膀,百无聊赖地飞到了黑可可的后花园里。
花们还在青春期,躁动不安,在夜风里招展着身体,炫耀声此起彼伏。
孤独的怪怪婆猫头鹰般静默地蹲踞在老槐树的梢头小憩。为了避开花朵们的喧嚣,她选择了树的至高点。
即使如此,这也没能阻止那只真正豹子的接近。
君王般踞坐在枝头的怪怪婆,发现有个矫健的黑影借着月光下树冠的阴影快速逼近。
她定睛的时候,黑影已经坐在她脚下了。这是一只很英俊的豹子,他自下而上仰望怪怪婆:“你从哪里来?我以前从未见过你。可我又好像很早就认识你。”
夜风吹过,怪怪婆觉得微微有些寒冷,毕竟她经过漫长的旅行,从热带来到这里,一是还未适应料峭的春寒,二是体能还未恢复。怪怪婆将夜行翅膀披在身上,看起来像穿了件黄斑点的豹皮黑衣,怪怪婆笑道:“那是因为我穿了件跟你一样的衣服。”
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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