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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时节又逢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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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醒来,双眼红肿,头疼欲裂。只听身边有女子格格笑道:“公子连衣衫乱了的样子也这么好看!”
他抬头一看,不就是那天带他们进来的那位么?于是皱眉道:“你是老狐仙家的女眷罢?不是怕我怕得紧么?”
那女子袅娜一拜道:“小女子名唤菁儿,那天不识公子真身,只道有老虎气味便是老虎变的,万万没想到公子是为奸人所害,多有得罪了!”
赵烈摆摆手道:“也没什么。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好歹也收拾收拾衣衫。”
菁儿嫣然一笑道:“我来照顾赵公子起居的,可会怕公子衣衫不整。”说罢,伸手就替他整起衣衫来,从里到外,无不照顾得服贴整齐,灵巧之至,比素素那般大家闺秀,别有一般妙处。只见她粉妆玉琢,不肥不瘦,俏身材美脸蛋,赵烈纵然心里烦闷,此刻也有些舒畅。
整了衣服,那女子又拉他梳洗,把他一头乌发束起,梳得整整齐齐,赵烈长大后,一直是王实侍侯他起居,哪有女子细心,此时受这般待遇,自然也舒服,又有些不好意思。忍了好久才问道:“张公子呢?”
菁儿笑道:“自然是出去办事了。公子就在这安生呆着,过不了几日,那妖术散了,便平平安安回榆塘。”说着,突然眉头一挑,手掌一翻,上面亮出个红肚兜,嘻嘻笑道:“这可不是我家东西。”
赵烈大为脸红,站起身就要夺。菁儿往后一跳,把肚兜鼻下一凑,道:“这是公子贴身穿的么?好闻得很!”
赵烈从小见的都是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哪识得这般撒野的姑娘,又羞又恼,伸手去抢:“快快还与我!”
菁儿一闪,不见了人影。赵烈一回头,竟被她死死抱住,香粉扑鼻,只听她在耳边低低道:“原来公子有这般癖好!不必惊惶,我爱得很!”赵烈要挣,却觉得那香粉有异,自己四肢酥麻,奈她不得,那女子大胆解了他腰带,手往他下…身探去,抓了□搓弄,赵烈又惊又怕,却又微妙地快活起来,才刚起色,就被那女子半推半扶地按到床上。
“不可……不可……”赵烈好容易说道。
“我听说凡人就爱假正经,明明快活到不行,嘴里也要喊‘不可不可!’”女子笑骂道,“公子放心,菁儿功力也不弱,修了个人形,不会半途变回狐狸去!初识人事,倒也灵巧,没被什么臭男的手脏了过!”说了,撂了他衣裳,张口含了他那话,有声有色地舔弄得欢。
赵烈想,伸手要阻止,却无气力。那狐精边弄边道:“都起来了,公子又何苦强抑,抑了伤身!菁儿见公子就喜欢,不会要公子一点精气,只要公子快活,菁儿便觉得快活!”
赵烈提心吊胆,却又真起了反应,正想罢了罢了就范,只听轰的一声,张衍踢门进来 ,脸色铁青:“菁儿,我叫你侍弄,便是这么个侍弄法么?”
菁儿不理他,只继续舔弄,只是赵烈见张衍进来,又惊又气,倒是软了。
菁儿这才愤愤替他收拾了,扶他坐起,又从容整了整裙钗,才挡在赵烈面前叉腰道:“张大人,你这人不讲道理。当初说好全与我传弄,我现在愿意了,怎么这时候变卦又来插一脚?我对他这般,是他福气,又不要他什么!你进来 时,他都那样了,不也快活得很!”
一番话说得直白如此,赵烈羞愧,又偷眼看张衍,他淡泊惯了,哪经得起这狐精这般架势,自然是愤然却出不了声,好容易憋出一句:“你和他一狐一人,没有前途的!”
菁儿倒是不卑不亢:“张大人,我们狐狸和你们仙界做官的不同,我若想,只要赵公子也愿意,我便嫁于他作门偏房,旺他家财官运,他百年之后,还能好好给他送终。怎么能说没有前途!你若喜欢他,你离得了属地么?你叫他一起住山里吃风看月亮么?你倒问问他肯不肯!”
张衍脸色大变,直直向赵烈看来。
赵烈正要开口,那狐狸扶住他又转头对张衍恨恨道:“张大人,我家爷爷喜欢你气节,对你笼络。但他凡事由着我,若你要抢我汉子,是万万行不通的!”
张衍不理会她,冷冷问赵烈:“你真肯?”
赵烈头又疼起来,扶额颤声道:“我不想掺和你们什么妖什么仙的了,张大人,赵烈对你痴心一片,但死活猜不透你心思,求你了,你还是送我回榆塘罢!”
张衍怔住,转身就走,赵烈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冲出门从身后抱了他道:“我都要回榆塘了,你也给我个说法,不然赵烈一辈子也不得甘心!”
张衍微微发抖,赵烈忙移至他身前圈住他,直逼视他眼睛,才见他流泪道:“我是真不知道。见了你欢喜,见了你为杨冕那荷花发怒也欢喜,你对我那般亲热,我也觉得快活,不然决不会从了你。来江阳前,也真真舍不得你,你和那娇妻一块,我心下不知有多别扭,你被送到江阳来我都觉得是天意,高兴得不行,我从未如此,怎知道这般留你到底有什么好?”
赵烈一听,横抱了他,也不回屋,直接踹开隔壁张衍房门,把他扔在床上,道:“赵烈何德何能,蒙张公子如此错爱。有你这句话,就算明日便分别于江湖,也可记挂到死了!”
说罢,扯了他衣裳,两人抱作一团,在床上半咬半亲,云雨起来。
十六章
行到一半,只听门外菁儿敲得轰轰作响:“张大人,你想犯天条么?”
屋内两人哪顾得上她喊叫,赵烈刚一踌躇,便被张衍抓住:“别理她!管不到这里来!”
赵烈少见他如此主动,又知错过今朝,以后怕是没有相见之日,也不肯撒手。撕咬了一阵,便骑在张衍身上:“我要做了,就怕你吃痛……”心下觉得这神仙未经人事,倒不知怎么侍弄他好。
哪知张衍等不及,一个翻身压了他,怒道:“天时地利,没有下次,不想你爱打扮得和姑娘似的,原来行事也差不离!不如我来与你做!”
边说着,手使仙术,竟拿了那红肚兜来。不等赵烈分辨,自用肚兜紧紧缚了他双手,将他按住,难为他虽是神仙,凡人奇淫弄巧之物也见过一些,倒也没真使过,一时也稍有犹豫。谁想到,赵烈是个异于常人性子的,平时自己行事,都要套了女服,这回反被张衍用肚兜缚住,下…体已大为兴奋,手不能扶,通体白里泛红,竟自呜呜呻吟起来。
张衍听了那呻吟,又见他散了发,纵然是神仙,也觉得更加千娇百媚,低头扳了他下巴上来亲嘴,一手把玩他||||乳…尖,赵烈一面挣扎,一面兴奋,张衍情炽,手虽笨拙,也懂当下开了他门户,不管不顾长驱而入,赵烈哪里受得住,一边快活晕眩得直直喘气,一边又痛得直咬牙:“你轻点!学了仙术做什么用!”
张衍恍然大悟,使了些法术,才觉得不似先前那么紧拙,□之间,两人都到了极乐。
这番过后,也解了那肚兜放赵烈骑了试两次,赵烈正值少年,血气方刚,自然想了许多招数,两人你来我往狎弄几番,气力用劲,才汗涔涔抱一起躺于榻上。
张衍想了会才道:“这回菁儿一定回去撒泼,这宅子,老狐仙怕是要收了回去。”
赵烈一把抱了他道:“和你住山神庙,我也是愿意的。”
张衍也搂了他,拂了他乱发亲了几口道:“我本不知这事原来这般快活,难怪那些天女放着神仙不做,也要下来。”
赵烈又喜又苦,喜的是张衍喜欢那事,苦的是张衍本是神仙,用情之深不似凡人,若他只念及床第之欢,自己却也心酸,道:“你想做几回,我便陪你玩几回。我回了榆塘,这山里模样好的妖怪,也侍弄得你一些时候。”
张衍若有所思,发了一会儿呆才说:“我在天界几千年,也是埋头不问人事,下了凡界,才稍通了些世情,那些精怪幻化模样虽好,我一目所见,即他们原身,没什么念头好起的。”他想了想又道,“若你是寻常山野女子便好了,我起个名目娶了你,给我生两个孩子,虽不能朝夕相处,但也能时时探望,这倒是也有先例可循。”
赵烈听了知分别再即,难过道:“如果赵烈来生是个女子,便嫁于你。”
张衍抚他头发道:“世间男子,视方正如性命,哪说得出这种话!况且你今世富贵荣华,和我一介山野小仙,有什么日子好过?你没听菁儿说么?吃清风看明月,那日子,我都觉得打发得吃力,你又如何应付得来?我那日说相忘于江湖,不是玩笑话,你若过得好,我也放心。他们说人间朱颜难驻,白发易侵,世事无常,不出一两年,你娶妻生子,也把我忘了罢!”
赵烈叹道:“你是还不知人间情苦,才想得这般容易。随你怎么说,我是忘不了你的。”
张衍眉头一挑,拿了那画笔,道:“你若忘了我,我也是不甘心的。凡尘男女爱以香印灼于身上为念,今我在你身上画个符,一来保你平安,二也做个记号,你看如何?”
赵烈应允。张衍便拿笔在他肩头画起来,每画一笔,便如火灼刀刻般疼,画成之后,赵烈一看,一朵小小荷花正含苞待放,一看盛开,二看半合,三开好似又开了,奇妙非常。
张衍也端详着,看得出神,竟一口轻轻咬上去,舌舔口噬,双眼闭合,仿佛情动,径自陶醉。
赵烈动容,拥他入怀,两人又滚作一团,不提。
过了几日,老狐仙倒过来道歉,说孙女不懂事,张衍笑笑,并不多说。此时赵烈体内毒也退了快干净,张衍也不含糊,当下便托梦给赵老爷,叫他过两日差人来接。
离别那日,赵烈坐于山门下,张衍一身粗布衣裳随风而动,立于他身后,两人齐听山下敲锣打鼓,由远及近。一到山门前,车队停下,赵老爷王夫人下轿来,王夫人一见赵烈,抱住他大哭,自不必说。
赵老爷倒是一眼瞥见在一旁的张衍,客气拜谢。
这时,轿上帘子一掀,又出来个妙人儿,你道是谁?正是崔家小姐素素。
王夫人见她出来,直拉着赵烈的手去迎素素,赵烈自然不太愿意,但事已至此,也没办法。回头望了望张衍,张衍走过来笑道:“这便是你未婚娇妻罢!当时我还说你好事近送你个礼物,如今拿回来了,仍放你处,好生收着!”说着,递来那支笔来。
赵烈知他说的是场面话,失而复得,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默默收了笔,好好道了谢,和素素客套两句,便扶她上轿,再下来与张衍话别。绵绵情话,早都说尽了,此时阳光绚烂,却山风大作,阵阵刮得他脸生疼,哪还有什么话讲!
张衍拍拍他肩膀,在画荷花处狠掐了一把,赵烈疼痛,咬牙忍了,死死看他,竟移不了目光。
赵老爷见他俩胶着着不动,便领王夫人上来,再次谢了张衍,带赵烈告辞而去。
车行至山下,赵烈仍不言不语。此时又一阵山风吹开轿窗布帘,他忙探出头去,只见满山树叶凋零,那山风拂面,如张衍夜中轻抚他脸颊,他不禁伸手去抓,却只得了一片枯叶,握在手中。
十七章
赵老爷见赵烈这般痴傻模样,不觉皱眉。素素倒还懂事,笑吟吟问他喝不喝茶水,一路周到体贴。
赵烈倒浑然不觉有异,一路上应付着。因为有女眷,车行不宜过速,一天一夜后才到得榆塘。夜晚在客栈中留宿时,赵老爷把素素和赵烈安排在隔壁房间,赵烈仍有些魂不守舍,郁郁不言,吃了饭便关门而卧,对着画笔发呆,心中好不难受。
一进榆塘家门,赵烈松了口气,觉得不必再对素素假以词色,便溜回房中,却不见了他先前挂在墙上的字。那是张衍去江阳前赠予的,自然十分看重,此时莫名丢了,心知蹊跷,压了压火气,叫来王实道:
“墙上字呢?”
王实面露怯色,闪烁其词道:“不知道。”
赵烈一拍桌子:“是不是父亲摘了?”
王实不敢说,直直跪下。
赵烈大惊,看了他一会儿,奔进里屋翻箱倒柜起来,果然,那些女服女饰,全被拿了个精光!当下站在房间中央,一动不动,王实奔过来道:“少爷,老爷着人去秦少爷家要人,那姓秦的来路比较大,老爷和他有些往来,也没怎么动他。大概去的人威胁了几句,那恶少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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