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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时节又逢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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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衍也还礼道:“多谢好意,替我向令尊问候一声。”
  
  女子率几个女孩向张衍拜了拜,便腾云而去。
  
  张衍只好带了赵烈,选了个厢房,让他进去,正待关门离开,赵烈拉住他道:“你住哪里?”
  
  张衍怔了怔,道:“我夜里就在庙里菩萨身里打个盹,如果你不想一人在这,我留在隔壁陪你可好?”
  
  赵烈又惊又喜又迟疑,还真答不上好还是不好,低头道:“只怕我又女儿打扮,吓着你。”
  
  张衍彻底怔住,两人竟没有话说,赵烈惊觉不对:人家本来不想提起此事,自己倒摊了开来,把场面弄得尴尬,都别想下得来台了。
  
  张衍好容易才说:“你不提,我不过问的,放心罢。”
  
  言下之意就是:不至非常反感,还能忍受,但不乐见是肯定的。
  
  赵烈冲他背影嗫嚅道:“我也就这毛病,其他与常人无异的。”
  
  张衍正要出门,回过头来淡淡一笑,笑得赵烈如沐春风,心都要跟他飞了去,眼睁睁看他随手掩上了门。
  
  换了衣裳,藏了肚兜,出了门,见张衍正立在院中芭蕉树下,和一个青衣男子说话,那男子生得眉黛风流,俊雅非凡,怕也不是个凡人。见他出来,两人便都止住话头,转过身看他。
  
  赵烈只觉得不好上前,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过去,还不等张衍介绍,那男子已先行礼道:“小生季常,住在卧龙潭内,见过赵公子。”
  
  赵烈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客气,忙不迭还礼。
  
  季常笑吟吟看了他一会儿,对张衍道:“像,还是有几分像赵大人。”
  
  张衍笑着对赵烈说:“我不是对你说你家三弟是仙人托生么?这是他旧友,听说你来了,特地看你一看。”
  
  季常对张衍拱拱手,又对二人道:“张大人何必说得如此客气,我只是一带罪臣子而已,没有赵大人力保,我和家弟不能活到今天,可惜他如今记忆全失,只当我是他五舅,在西湖龙宫,惘然不知世事。我被贬到江阳,日日思念,也少能见上一面。”
  
  张衍叹道:“那段往事,我都觉得血雨腥风,不堪回道。季公子忘却前尘,未必不是好事。”
  
  季常黯然道:“你不知道,他前事虽忘,性子未改。见自己几百年仍不如兄弟姐妹,不但躯体无长,法力更是全无进展,哪是他能受得了的?家姐说他每逢心情抑郁,便往玉山山崖上撞,你不是也见过几回?唉……”
  
  张衍面有怜色,道:“可怜,可怜!”
  
  季常突然想起来道:“赵公子,你可觉得你家三弟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赵烈想了想说:“老三他从小聪明绝顶,又少年老成,学东西快,待人也十分机警,处处异于常人。”
  
  季常拍手笑道:“张兄,果不其然!真像赵大人!上头说他轮回已度完,这一世便能上天,不过几年,曹党复兴,一定带上季霖,我们也可受提携,回天庭之日不远了!”
  
  张衍却不似他面露喜色,道:“你那六弟法力尽失,哪可能有什么造化上得了天?”
  
  季常道:“你不知道,他龙珠与赵大人仙元所系,今世赵大人仙元归位,父王一定会有安排的。你我安安心心在此等好消息便是!”
  
  赵烈只听着“回天庭”三字,虽知和张衍注定陌路,听在耳中还是别有一番悲凉。
  
  张衍却看来不大感兴趣:“虽然在凡间很是无聊,但天上争来争去,我也很厌烦。总之,上去下来,自有定数,此事莫再提了!”
  
  季常摇头道:“我等水族为天神车马大将,拼死拼活得来的仙班名号,哪能这样拱手让人?你做惯天仙,下来几百年当然不介意,但长此以往,真的甘心么?”
  
  说罢,也觉得话不投机起来,匆匆告辞。
  
  张衍看他出门,才自言自语叹道:“每次提到回天庭都要弄到不欢而散,无奈得很!”
  
  赵烈道:“凡间也是如此,或进或退,自有一番取舍,取舍之间,没有全不无奈的人。看来如今天上,和人世倒差别不大。”
  
  张衍笑道:“赵公子那夜去玉山找我时,和我说过,凡事但孜孜以求,畅其志,尽其才,无愧于心,没有什么好委屈为难。那番话我心仪得很,张某这几百年寂寥,也是无愧于心。”
  
  赵烈一时感怀,说:“张兄能放下进退得失,那是最好。但凡人,总是想求而不可求,因而倒有不少牵挂,无愧于心实难做到。好比如,明明不过是金风玉露一相逢足矣,却妄想朝朝暮暮,你说可笑不可笑?”

  十三章
  
  张衍听了,似乎有所感应,看了赵烈一会,眼神却又飘忽开来。
  
  赵烈笑道:“你自然是不懂的。金风玉露,朝朝暮暮,于你来说,也没什么意思。”
  
  张衍也笑:“我还真是不太明白。不说这个,我带你去沐浴罢!”
  
  说着,便带他转入后院,拔开长得茂密的芭蕉叶子,眼前现出一口池子,水平如镜,却腾腾冒着白烟。
  
  赵烈正感惊奇,张衍道:“这狐仙真是客气,我不过叫他们帮你寻一处住的地方,竟连这池子也预备下了。我们便用吧。”
  
  赵烈正犹豫,只见张衍正在退下衣衫,不禁大惊:“你……你干什么?”
  
  张衍回头奇道:“这个池子这么大,你竟要一个人独享么?”
  
  赵烈支支吾吾,只觉得不能直视,憋不出话来,只说:“这……这样……不好……你先洗,我再洗……”
  
  “有什么不好?”张衍道,“世间男子,不也常有这么做的么?况且这个池子,是老狐仙家的宝贝,我觊觎已久,今天也想试它一试。或者……你不愿与我共浴?”
  
  赵烈忙摆手道:“不不不,不是不愿意……既然张兄看得起,我只好从命了。”
  
  张衍一笑,把衣衫全退了,径自走入池中。赵烈早已转过身,目不敢视,听衣服落地都觉得脸红心跳,大气不敢出,等觉出他入水了,才立于池边看去,却只见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张衍,甚至都闻不见什么声息。朦胧中,他勉强脱去外衫,又开始解内衫,手却有些发抖,不大听使唤。
  
  突然,张衍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没什么起伏,却隐隐有一丝兴奋:“赵公子,这水不是普通山泉,是老狐仙用法力从极北之地贮下的,终年不凉,大有好处,天上神仙都不定有这么好的东西,如今让他家女儿特地送了来,莫要白费了人家一片好心!”
  
  赵烈知道他极希罕这泉水,却不知自己此时心境,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离远点,我脱衣服。”
  
  说罢,急急解了,就要下水,却被岸边石头一烫,惊了一下,滑入水中。
  
  此时已至十一月,草木凋零,本来院中郁郁葱葱已让他觉得春意盎然,置于如此温热的泉水中,更让他觉得通体舒畅,飘飘欲仙。心神皆宁之后,他开始四下寻找张衍。
  
  只见眼前雾气散了一些,张衍正靠在池边看着他,水高及脖颈,微微摇曳,脸上笑意淡淡,若有似无。满头青丝皆湿,贴在脸侧,面色微红,别有一番风情。
  
  赵烈另找一处,没入水中,只剩下半边脸在水面上,不禁想起小时先生教《诗经》时念的句子,当时听得干巴巴的没有意思,现在却觉得活色生香。那朗朗书声,回响耳际:
  
  “
  有美一人,宛如清扬。妍姿巧笑; 和媚心肠。 
  
  知音识曲,善为乐方。哀弦微妙,清气含芳。 
  
  流郑激楚,度宫中商。感心动耳,绮丽难忘。 
  
  离鸟夕宿,在彼中州。延颈鼓翼,悲鸣相求。 
  
  眷然顾之,使我心愁。嗟尔昔人,何以忘忧。
  
  ”
  
  他叹了口气,转身趴在温热的石头上,看四周景致,也不过是芭蕉相掩,白雾缭绕,然而能和张衍独处,却胜似一切人间繁华。
  
  恍惚间,依稀听得他从身后踏水而来,赵烈不敢回头,只任他走到身后,大气不敢出。
  
  张衍踱到他身边,仍靠池边而立。
  
  赵烈只觉得憋得发慌,没话找话:“我那日见杨先生在你身上画荷花,还在么?”
  
  张衍淡淡道:“还在,你要看么?”
  
  赵烈怒从心起:“怎么还在!你舍不得么!”
  
  张衍一愣,竟哈哈大笑。
  
  赵烈按捺不住,抬身向他背上细细看去,池水清澈,只见张衍背上光滑,哪有什么荷花在!
  
  他不禁气急:“有什么好笑!你耍我!”
  
  张衍仍止不住笑,拍手道:“好笑好笑,好笑之极,几百年没这么高兴了!”
  
  赵烈却暗自情迷,目光下滑,却又生生收住,任那白雾迷眼,不忍再视。一时意乱情迷,只想把他拥入怀中,一番颠鸾倒凤,才能应了此刻良辰美景!
  
  张衍见他径自恍惚,问道:“赵公子又在想什么?”
  
  赵烈皱眉问:“倒是张兄,何故如此欢喜?”
  
  张衍笑吟吟道:“我也不知,见你为区区荷花发作,竟莫名欢喜起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赵烈按捺不住,猛地凑近问道:“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张兄。”
  
  “请讲。”
  
  “人间情事,你真一点不知?”赵烈再凑近了些,鼻息相闻。
  
  “嗯?”张衍收住笑容,有些意外。
  
  赵烈已浑身火热,顾不得其他,直视着他眼睛道:“真真不知?”
  
  张衍经不住他这么逼 问,却无退路,道:“这……知道归知道……但从未……”
  
  赵烈向前一步,肌肤相亲,手揽了他腰,只觉得滑嫩诱人,咬牙道:“我看这天人凡人,不过是模样好些,没道理畜牲都通人性,神仙倒一无所知!说你什么都不懂,我却是不信的!”
  
  张衍却只是瞪大了眼睛,倒没有张皇,赵烈向受到鼓励般,对他朱唇亲了下去!
  
  赵烈本来心跳得厉害,启了张衍的唇,只怕他推开自己,或是说什么都下不来台的话,心想这辈子胆量全用在这里了,克制住不发抖,哪知张衍手伸将上来,紧紧箍住他的背,竟不让他离了身一般。赵烈心中除了狂喜,简直无法想其他,与那张衍口舌交缠不够,还捧了他的脸亲了个遍,顺着颈就要啃下来。
  
  张衍起先还环住他背,此时似乎也有些情动,狠狠抓住他肌肤,手指都要嵌了进去,正碰上赵烈身上被榆塘那个青年咬的伤口,只怪那青年咬得重,烟雾中看不见,倒是伤还在,赵烈吃痛,叫出声来。
  
  张衍吓了一跳,道:“怎么?”
  
  赵烈哪里肯放,急道:“没什么,小伤而已。”说罢,就要再低头吻上他肩去。
  
  张衍推开他,皱眉上下看道:“怎么没什么?竟像是被人咬的!先时我还真没注意,哪个咬得这么深的!”
  
  赵烈见气氛大转,心中失望,只好道:“之前不是有人把我卖于刘麻子么?便是他……”
  
  张衍眉皱得更深:“他咬你就凭他?”
  
  赵烈忙道:“我哪能依他?是他缚了我!你看,这还有绳索的缚痕!”
  张衍见他手两道淤红,痛声道:“我只顾见你欢喜,竟疏忽了!非打死他不可!”
  
  说罢,气冲冲走上岸穿衣,赵烈忙跟上去,见他沉着脸穿衣,也急急套上衣服,抱住他道:“你别生气了,我父亲查出来定不会饶了他。今日你这般相待,赵烈就是死了也愿意!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
  
  张衍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在他怀中和声道:“天色不早了,快准备准备,给你家人托个信。月上中天,你便要变回老虎形状了!”

  十四章
  
  赵烈心内忐忑,想张衍真真无法把握,一时冷若冰霜,一时又温存如此,叫自己无法猜透他心思。心一横:此刻风流可遇不可求,怎能叫这良辰好景虚设了去!于是抱着张衍,心里乱七八糟,放也不是,搂着也不是。
  
  张衍静了一会儿,大概觉得凉了,道:“你总抱着不说话做什么?”
  
  赵烈这才觉得两人衣衫不整,站在岸边这般着实好笑,但又莫名觉得分别在即,索性什么都说明白些,老实道:“我怕不知什么时候失了你去!”
  
  张衍侧下头道:“月有阴晴圆缺,失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在这世上几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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