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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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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就要到了,定然也有让我将阁罗凤交与他的书信。”
阁罗凤又无声地笑了笑,他抬头看着叶畅,与叶畅目光相遇,虽然面上没有露出任何异样,但那目光中,却深深隐藏着得意与仇怨。
高适细细一思,必须承认,叶畅说的有理。
杨钊肯定会来抢阁罗凤的,虽然他有约定不管前线军务,可是阁罗凤派人千里迢迢向他投降,这可就不是前线军务了。他为了功劳,完全可以狡辩,说此非军务,而是教化,他可以伸手管辖。
“便宜了这厮,也无妨,他到长安之后,便是留下性命,总得受些活罪。”高适想到这心里也有些不快,瞪了阁罗凤一眼。
阁罗凤却恍若不觉,仍然是一副极为平静的模样。
叶畅正待说话,却见后边传来呼声:“叶大使,叶大使!”
叶畅回过头去,只见数骑飞奔而来,但到半途,便被唐军分出十余骑拦下,那骑上之人急得跳脚直叫。
叶畅看过去,认得他,正是杨钊身边的司马崔圆,算是杨钊手下心腹。
除了崔圆之外,还有数人,其中一人在马上摇摇晃晃,看起来坐都坐不稳,正是阁陂。
“果然来了,来得也当真是巧。”叶畅道。
高适不认识阁陂,但认得崔圆,自然明白,这应当是杨钊派来的人。而这个时候,杨钊派人来,为的是什么事情,不用细想也知道。
高适心中气愤,几乎觉得胸膛要炸开来。
平蛮定边无一策可用,抢功夺勋唯恐落于人后,这等人物,若不是靠着裙带,如何能爬得高位!
叶畅眯着眼,没有作声。他不下令,那边就不敢将崔圆、阁陂放过来。
阁罗凤盯着叶畅的表情,看到阁陂与一个唐人官员过来,他原本还有些担心的,现在完全放下心来。
来得真巧!
他与叶畅心里想的一模一样,不过叶畅心里是憋闷,他则是狂喜。
叶畅此时,应当如同吃了一个苍蝇般难受得要命吧……这厮军政确实厉害,可是面对这种猪队友,他能如何?
叶畅眯着眼,向高适道:“那僧人是阁罗凤之弟阁陂,你让他过来。”
“崔圆呢?”高适一惊问道。
“先让他等着。”
高适不知叶畅意欲何为,只是觉得叶畅似乎要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他略一犹豫,想到叶畅此前的种种行事,便哑然一笑:“好,我便见一见,你如何疯一回吧。”
他转身过去,到了崔圆面前,拱手道:“原来是崔司马。”
叶畅说让崔圆等着,他却觉得,帮叶畅拖住崔圆更好。崔圆奉命而来,情知此次任务并不好完成,故此不敢在高适面前拿大,恭敬行礼,然后道:“高公,杨侍郎遣我前来,是有事要禀报叶大使,还请高公替我通禀一声。”
“不急,不急,此僧何人也?”高适一指僧阁陂。
“此为阁罗凤之弟……他……”
崔圆正待说明阁陂来意,高适又一口打断:“原来他就是阁陂,叶大使正与阁罗凤谈起他,阁陂,你先过去,叶大使有话问你。”
当着崔圆之面,阁陂不疑有他,催马上前,却立刻被拦住,他只能步行到了叶畅身边,见兄长跪着,便也跪了下来。
“阁陂,你奉令前去成都,此行如何?”叶畅温声问道。
“得幸见着了杨公,杨公已经允我南诏降了。”阁陂盯着叶畅道:“让大使失望了。”
“呵呵,也没有什么失望,我原本就无意在云南久呆,原本是想等情形安定之后再走,现在看来,只能提前了。”
叶畅此语,让阁陂终于觉得有些不对,他看着叶畅,疑惑地道:“大使此语何意?”
“你记得上回你来见我时,我曾经说过么,阁罗凤,你,皆是此次叛逆之恶首,因为你们谋叛,数以万计的汉家儿郎丧命于云南之地,若不治你二人之罪,不可安逝者之魂。”叶畅慢慢地道:“你们倒是狡猾,一个去成都,一个自缚,想以此逃脱千刀万剐之刑。”
阁罗凤与阁陂对望了一眼,从叶畅的话里都听出了怒意。
但叶畅便是发怒又能如何,如今他二人降都降了,杨钊也接受了他们的投降,叶畅为边将,岂能当着杨钊使者的面,当着两方数万将士的面,拿他们奈何?
只要崔圆上来说话,他们就会被交接,由崔圆看管,那个时候,他们更无忧矣。
阁陂还想再说什么,叶畅却拔出了配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阁陂倒是有些胆气,跪在那儿,目不斜视:“大使何苦来哉!”
第360章 司马远至意所为
“算你们走运,我不能将你们千刀万剐了,但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一死,那就大错特错!”
叶畅前半截话,让阁罗凤与阁陂都是将心放下,但后半句话,又让二人心悬起。还不待阁陂说什么,叶畅猛然收刀,刀刃划开阁陂颈动脉,血顿时狂飙出来。
阁陂捂着伤口,想要堵住血,但大动脉已开,哪里还能堵得住!
他一边惨叫,一边拼命向后缩,惊恐的眼睛看着叶畅,目光里满是不解。
这等情形之下,叶畅怎么还会杀他?
叶畅微微一笑,转向阁罗凤。一直很平静的阁罗凤,这个时候也瑟瑟发抖,他想要向后逃,却被身边两个唐兵紧紧夹住。
“叶大使,叶大使,使不得啊!”崔圆被高适缠着,原本没注意的,但听得阁陂的惨叫,侧脸一瞧,顿时脸色惨白,也大叫起来。
但他的声音随着叶畅斜睨过来嘎然而止。
叶畅那冰冷的眼神,让崔圆毫不怀疑,自己再要阻挠,只怕连他也要被杀死。
“你好大的胆子……你……你怎么敢这样做,朝廷必然要治你之罪!”在呆了好一会儿,地上的阁陂都开始抽动之后,阁罗凤才回过神,惊恐万状语无伦次,原先的淡定从容荡然无存。
“你以为朝廷会如何治我之罪,了不起罢免我的官职,那正合我意,这个剑南兵马使,你以为我真很想当么?”叶畅噗的一声轻笑:“你看错了我,也看错了自己……以为你真很重要?”
一边说,叶畅的刀又架在了阁罗凤的脖子上,那刀上湿漉漉的,还有阁陂的血。阁罗凤瑟瑟发抖,再也不敢看叶畅,只能斜看着那刀:“别,别……我已经降了,我降了……”
“抱歉,我只需要你死,不需要你降。”叶畅一边说,一边又再度挥刀。
阁罗凤如同阁陂一般,被他直接割断了血脉,叶畅举起手中的刀,刀上血缓缓流下来。
“逆贼已死,现在入城!”叶畅又下令道。
诸军顿时欢呼,然后入城。叶畅翻身上马,看着开进太和城的士兵,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笑吟吟地与崔圆招呼:“崔司马远来辛苦了,不知这风尘卜卜的,可是有什么急事?”
崔圆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发出来。
他出现在这里,而且与阁陂一道前来,那么杨钊是什么意思,已经表露得很明显,可现在,叶畅两刀下去,丝毫没有给杨钊留颜面,其为人嚣张跋扈,可见一斑!
原本杨钊拉叶畅下水,将他弄到剑南节度来当这个兵马使,双方的关系就近乎破裂,而叶畅搞开中法,请杨钊予以方便,双方关系有所修复。可是随着这两刀下去,崔圆明白,那种修复只是表面。
叶畅这两刀,既是按自己意愿行事,也是给杨钊的强力警告,休要再乱伸手,只要过界,叶畅不会与他客气!
而且叶畅做出这样的决断,完全出乎崔圆意料,他以一个官僚政客的眼光来看,叶畅此举,实在是愚不可及。
阁罗凤活着,能换取更大的功劳,死了,只不过是威慑一下那些蛮人,使他们在一二十年内不敢再叛罢了。如何取舍才最有利,以叶畅最会计算的,怎么会算不明白?
“叶大使……此间之事,我……我……恭喜大使,立此殊功,霍去病、班超,亦不及君……”
崔圆原本是准备说此间之事他会源本报告给杨钊的,可是一想到叶畅方才屠阁罗凤、阁陂如杀鸡一般的神情,到嘴的话就又变了。
“既是如此,我就不多留崔司马了,你早些回去,禀报杨公,哦,顺便替我恭喜他,此间事了,他可以回京了。”叶畅淡淡地道。
崔圆行了礼,如蒙大赦一般,飞奔而去,连停下来喝口水的念头都没有。这一奔奔行了十余里,他才回过神来,看着跟随自己的随从,忍不住破口大骂:“狗奴,没有用的东西!”
随从被骂得莫名其妙,崔圆骂了两句,才觉得心头的恐惧发泄了不少。可是细思方才,他不禁长叹了一声:“叶畅气势已成……只怕是第二个李相公了。”
是的,方才叶畅对他笑得很和气,可是给他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却与被称为口蜜腹剑的李林甫差不多,甚至比李林甫更可怕些,毕竟叶畅的中的刀还在滴血。
此行差使没有成功,回去如何交待,也是崔圆要思忖的问题,他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如实说与杨钊听。
他快马加鞭,沿途驿站不停换乘,也用了五日时间,才回到成都。听得他回来,杨钊笑着对鲜于仲通道:“崔圆可任事,这么快就回来了,想必是马不停蹄……好,好,此事既然办妥,鲜于公此前之旧过,想必能揭过去了。”
鲜于仲通也甚是振奋,他指挥蜀军南征失利,原本是极丢面子,但现在阁罗凤千里迢迢派人来向杨钊请降,甚至答应入京戍卫,这令叶畅也未竞全功。在鲜于仲通看来,自己的颜面多少挽回了些。
更重要的是,杨钊与他商议,只说阁罗凤是通过他请降的,他于其中也可以分润一些功劳,虽不说完全能将功赎罪,却也足以让他到朝中任一个闲职,等事情过个两年再换一个美差。
“侍郎回京,指日可待,不过这剑南之地,乃侍郎在京中立足倚仗,不可以轻易让与别人。”在等崔圆进来之际,他对杨钊道。
杨钊笑而不语,鲜于仲通心知他所想,又开口道:“愚此言非为自己,而是为侍郎。叶畅与侍郎,终究不是一条心,此次侍郎得阁罗皮献降,他必嫉恨侍郎功高,若留他在剑南,剑南再非侍郎所有矣!”
“不会留他在剑南,我与他早有言,朝廷会新设云南节度使,他为首任云南节度使。”
“哦?”鲜于仲通一惊,这等事情,杨钊此前并没有和他说起,他心念一转,便知道自己有些失去杨钊信任了,这绝不是什么好事,略一思忖,他开口道:“既是如此,侍郎回京之后,不如留崔司马剑南节度使。”
杨钊笑道:“崔圆可没有边事经历。”
“南诏既降,蜀地自安,不过就是安戎城罢了,佐以良将,不愁守不住。”鲜于仲通道。
正说间,崔圆已经进来了,杨钊笑着道:“崔司马辛苦,方才鲜于公已经将这剑南节度使许与你了。”
崔圆神情却没有一丝兴奋,他顾不得客套,拱手便道:“侍郎,事情不妙,叶畅将阁罗凤与阁陂都杀了!”
“哈哈……什么!”杨钊一跃而起,神情变得极为古怪。
鲜于仲通也瞠目结舌,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所闻。好一会儿,他回过神来:“他如何敢如此,他如何能如此!”
这可是大功劳,而且阁罗凤、阁陂已经向杨钊请降,这就是杨钊的功劳,叶畅毫不客气将他们杀死,就是完全不给杨钊颜面,就是抢夺杨钊的功劳!
原本凭借这功劳,杨钊不仅仅可以回长安,甚至有可能升上一级,在六部中混个尚书之职,可现在全没了。就算杨钊上书朝廷,说阁罗凤向他请降,没有活人,有什么意义?
叶畅甚至可以耍无赖:阁罗凤欲请降,也应当是向身处前线的叶畅请降,怎么好端端地去千里之外寻杨钊降?是不是杨钊见他在前线打得好,故意编出来与他争功?
再看杨钊,杨钊已经气得全身真哆嗦。
“没有良心的狗奴,山野村夫,贬夫走卒之辈!”一连串的咒骂从杨钊口中狂喷而出,这可不是一般的仇,乃是断杨钊上升之途啊:“当初就不该助他,让他被弄死来!果然是忘恩负义之辈,贺知章、韩朝宗、李适之……一群助过他的人都被他坑了!”
他这般大骂失态,倒将自己的市井出身本性曝露出来。鲜于仲通垂头不语,那边崔圆更是哭丧着脸,从不曾见杨钊这么怒过,现在谁也不敢出面相劝。
骂了好一会儿,杨钊算是冷静下来,看着崔圆道:“他怎么可能杀死阁罗凤,莫非他攻入太和城了?”
“这个……卑职赶到时,阁罗凤正好开城投降……”
“没用的东西,若是多支撑一日也好,怎么才这么点时间,他就开城了!”杨钊又开始骂阁罗凤,骂了两句,想想不对,神情顿时紧张起来:“犬戎呢,犬戎援军如何了?”
僧阁陂来请降时,可藏着自己的小心思,没有将战况如实告知,故此杨钊只知道叶畅兵临龙尾关,而犬戎援军吃了个“小亏”,退离洱海。故此杨钊很惊讶,在犬戎相助之下,叶畅怎么可能攻破雄关,逼使阁罗凤开城投降。
“卑职到时得到的消息,犬戎援军全军尽墨,五万人,在龙尾关给叶畅一把火烧死了数千,擒获过万,然后又在铁桥城给叶畅追击,斩杀又是数千,其余尽皆成擒,连其主将御史论若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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